第144章 打入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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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妙走到了花解語面前,兩女都是絕色的容貌,站在一起,交映生輝,一時之間也辨不出個高下,但卻同樣的奪人眼球,攝人心魄。

  陳黎強擠出一絲笑容,她又不是秦妙,被陛下捧在心尖尖上寵著,必須得謹言慎行,一旦被人捉住馬腳,吃虧的還是她自己。

  這麼想著,即使陳黎心裡頭早就恨毒了秦妙,面上也不得不擠出一絲笑來,只不過大概她氣的很了,面頰竟然微微抽動著,看起來有些古怪。

  「秦夫人在說什麼呢?花解語雖然現在伺候在養心殿中,但卻是從長春宮裡出來的,她拿了我長春宮裡的東西,現在竟然不還,我這失主自然是要將東西給討回來的。」

  花解語眼中蒙上了一層水霧,楚楚可憐的看著秦妙,伸手拉著秦妙的手,動作十分輕柔。

  感受到花解語的指尖輕輕顫抖著,秦妙安撫的看了她一眼,直接對陳黎說:

  「陳妃娘娘,無中生有的罪過可不小,若是你真一口咬定花解語偷了你的東西,便拿出證據來,這樣咱們鬧到陛下面前也不怕,但若是你沒有證據,誣賴一個小小的宮女,未免有些太過苛刻了吧。」

  陳黎麵皮漲紅,其實花解語自然是沒有偷拿她什麼東西的,她只是想要將花氏那個賤人給揪出來,讓她重新再給自己點一次守宮砂。

  當時那隻蜥蜴是花解語養在廂房中的。往瓦罐中到底加了什麼東西,別人自然是不清楚的,所以陳黎即使想要找心腹再養出一隻守宮來,都沒有方子。

  在外的遊方術士倒是有點守宮砂的法子,但陳黎可是陛下的妃子,一介妃嬪若是點上了守宮砂,只要傳出半點兒消息,恐怕都會引出軒然大波。

  陳黎不敢用自己的性命作賭,無奈之下,才來找了花解語。

  「罷了,既然秦夫人非要護著花氏,本宮能有什麼辦法呢?你是陛下的心頭肉。本宮自然是比不上的。」

  說著,陳黎直接轉身,離開了養心殿前。

  看著她的背影,秦妙開口問:

  「她的守宮砂是不是出了問題?」

  花解語微微點頭,道:「守宮砂塗在身上,必須要等顏色漸漸沉澱之後才能沾水,但陳妃絲毫不避諱著水,現在守宮砂顏色盡數消失,她這才慌了,來找到奴婢。」

  鬆開花解語的手,秦妙捂著嘴笑了笑,她剛才瞧見了陳黎難看的臉色。知道此女擔心的厲害。

  畢竟若是被人知道她守宮砂突然消失一事,在世人眼中,陳黎便成了那不貞之人,想要坐在陳妃娘娘的位置上,恐怕就難了。

  微微勾起唇角,秦妙道:

  「解語,這麼大的事情,你自然得跟陛下說一聲。」

  花解語意會的點了點頭,與秦妙相視而笑,當真是美如畫。

  話說因為秦妙呆在養心殿之中,元琛一下朝便步履匆匆的趕了回來,自打秦妙這女人從他身邊逃走一次之後,元琛這一顆心總是有些不安穩,他本就占有欲極強,現在恨不得日日將秦妙圈在自己身邊,一刻都不讓她離開視線之內。

  但相處多年,元琛對於秦妙的性子還是有幾分了解的,自然清楚越是這麼做,便會將秦妙越推越遠,他已經賭不起了,就必須選取一個最為穩妥的法子,好似溫水煮青蛙一般,慢慢將女人困在身邊,成為他的禁臠。

  秦妙站在元琛身後。伸手揉了揉男人繃緊的太陽穴,不著痕跡的看了花解語一眼。

  花解語上前一步,輕聲道:

  「陛下,剛才陳妃娘娘來了。」

  「陳黎?」元琛挑了挑眉,顯然有些詫異,轉頭看了秦妙一眼,發現女人嘴邊露出的笑意時,元琛問:

  「她來幹什麼?」

  「陳妃娘娘的守宮砂好像出了問題。」

  「是嗎?」元琛刻意拉長了聲音,在秦妙略帶期待的眼神中,開口道:

  「既然如此,姜德海,去把陳妃請來。」

  聽到陛下的吩咐,姜德海不敢怠慢,應了一聲之後,幾步便離開了養心殿之中。

  陳黎剛剛回到自己的長春宮中,屁股還沒坐熱呢,就見著宮女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小聲道:

  「娘娘,姜公公來了。」

  一聽姜德海到了,陳黎心臟猛地一跳,面色也變得十分難看,她根本不想見姜德海,偏偏後者沒有給她躲避的機會,竟然直接來到了寢殿外。

  「陳妃娘娘,陛下要見娘娘,便隨老奴走一趟吧!」

  陳黎暗罵了花解語多次,卻依舊不得不走出寢殿,待看見了姜德海憐憫的眼神之後,她只覺得嘴裡發苦,腳步都變得有些虛浮了。

  深一腳淺一腳的跟在姜德海身後往養心殿的方向走去,也不知姜德海是不是故意的,竟然沒讓陳黎乘坐軟轎,直接走到了養心殿之中。

  走了約莫小半個時辰,這才到了養心殿外頭。

  姜德海面上露出一絲笑,說:

  「娘娘快些進去吧,可別讓陛下久等了。」

  陳黎狠狠掐了自己手腕內側一下,尖銳的疼痛讓她鎮定下來,輕輕推開了養心殿的雕花木門,陳黎一眼便看見了與陛下坐在一起的秦妙,對上女人玩味的眼神,陳黎暗自抽了一口冷氣。

  幾步走到了元琛面前,陳黎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子,說:

  「臣妾給陛下請安。」

  說完這話之後,陳黎怯怯的抬頭,眼中蒙上一層水霧,從這個角度看,陳黎的模樣與秦妙更加相似了,只不過五官沒有秦妙精緻而已。

  見狀。元琛眼底划過一絲厭惡之色,道:

  「大膽陳妃,竟然敢做出這等不知羞恥之事,你可知罪?」

  聽到男人的聲音後,陳黎心裡咯噔一聲,兩腿發軟,竟然直接跪倒在地。

  「陛下,臣妾是冤枉的,都是花解語這個賤人陷害臣妾,她給臣妾點上的守宮砂會褪色,這一點明晃晃的是算計,還望陛下明察。」

  「守宮砂?」元琛哼笑一聲。

  「朕還沒說什麼守宮砂呢。陳妃竟然自己招了。」

  轉頭看著花解語,元琛道:「去把陳妃手腕處的守宮砂弄出來,讓朕好好看看。」

  秦妙目光灼灼的盯著陳黎,她早就恨不得收拾了此女,畢竟陳黎膽大包天,手伸的也長,竟然敢對她們忠勇侯府下手,還真是把她當成了軟柿子。

  花解語低低的應了一聲,走到陳黎面前,伸手就要撈住陳黎的手臂。

  說來也有些奇怪了,花解語明明看著十分嬌柔,但手上卻有一把子力氣。她抓住了陳黎的手臂後,任由陳黎如何掙扎,也掙扎不開,反倒是手臂被捏的通紅,看起來十分可憐。

  但花解語又不是個憐香惜玉的,直接將陳黎拖到了元琛面前,擼起袖子,露出了那枚紅艷艷的守宮砂。

  拿起桌上擺著的一壺酒,花解語直接將清亮的酒液倒在了守宮砂上,而後用拇指稍稍一撮,這顏色就全都褪了下去。

  見著這幅場景,陳黎低低的抽泣起來。

  元琛瞪了花解語一眼,他桌面上擺的可是上好的女兒紅,就這麼被糟蹋了,著實可惜的很。

  輕咳一聲,元琛冷冷的看著陳黎,道:

  「陳氏不守婦道,與人私通,現打入冷宮,以儆效尤。」

  「不!」

  陳黎猛地喊了一聲,她是清白的,她根本沒有與人私通!

  豆大的淚珠兒順著面頰滑落,陳黎看著元琛,口中叫喊道:

  「陛下。臣妾是冤枉的!您若是不信臣妾的話,便去找幾個嬤嬤,親自給臣妾驗身,臣妾的的確確是完璧啊!」

  「你果真是完璧?」元琛皺著眉問了一句。

  聽到男人的話,陳黎心裡升起一絲期待,滿臉是淚,膝行至元琛面前,伸手死死的攥住男人的衣角,哭著道:

  「陛下信臣妾一回吧,求求您了。」

  秦妙坐在一旁,只覺得陳黎抓著元琛的手實在是礙眼的很,她輕笑一聲。說:

  「既然陳妃一口咬定她是被人陷害了的,那臣妾現在便去找幾個嬤嬤如何?也能給陳妃驗身。」

  說著,秦妙便站起身子,走出了養心殿。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她便帶著三個嬤嬤回來了,這三人年紀都不小的,鬢髮中摻了不少銀絲,滿臉皺紋,顯得十分刻板。

  嬤嬤走到陳黎面前,一左一右的攙扶起陳黎,將她帶到了偏殿之中。

  等到人走後,元琛伸手捏了捏女人的耳垂,眼中帶著一絲笑意,說:

  「你還真是胡鬧,非要戲耍陳黎一番,才肯罷休。」

  斜著眼看著元琛,秦妙似笑非笑的問:

  「陛下莫不是心疼了?」

  「胡說什麼?」元琛微微皺眉,光是秦妙一個女子就夠能折騰的了,他又怎會再心疼別人?

  花解語被嬤嬤帶到偏殿之中,她被人架到了床榻前,只聽其中一個嬤嬤開口道:

  「陳妃娘娘,脫了衣裳吧,否則老奴們也不好檢查出娘娘您是否完璧。」

  聽了這話,陳黎面上露出了一絲屈辱之色,伸手解開了腰間的系帶,將渾身的衣裳都給脫了個乾淨。

  兩手環在胸前,陳黎面頰漲的通紅,顯然很是羞惱。

  那嬤嬤看了陳黎一眼,想起之前秦夫人的吩咐,心中著實諷刺的很。

  「娘娘,分開腿。」

  陳黎一愣,面上的血色盡數褪去,屈辱的搖了搖頭,顯然是做不出這般羞恥的事情。

  為首的嬤嬤板起臉,道:

  「若是娘娘不配合的話,老奴們恐怕也沒有法子證明您的清白。娘娘這麼不明不白的被打入冷宮之中,難道就不會心有不甘嗎?」

  聞言,陳黎眼神閃了閃,眼眶微微發紅,也知道自己被秦氏與花解語兩個賤人逼到了絕路,根本別無選擇。

  她閉上眼,緩緩分開了雙腿。

  嬤嬤們從一旁拿過早已準備好的器具,冰冷的鐵夾竟然直接伸進了肉中,那種詭異且帶著疼痛的感覺,讓陳黎不由咬了咬唇,眉頭也皺緊了。

  為首的嬤嬤一個用力,就將一層薄薄的阻礙給捅穿了。陳黎疼的臉色發白,卻一聲不吭。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

  「好了嗎?可否證明本宮是完璧之身?」

  嬤嬤的聲音十分冰涼,不帶一絲波動,道:

  「娘娘穿好衣裳,隨老奴過去吧。」

  聽了這話,陳黎點了點頭,雙手顫抖的穿好了衣衫,這才跟在三個嬤嬤身後,回到了不遠處的養心殿之中。

  元琛與秦妙便一直呆在養心殿內,元琛在批閱奏摺,但秦妙則閒的發慌,便從書架上取了一本話本來看,津津有味。

  等到門外傳來姜德海的通報聲,秦妙回過神來,把話本闔上,壓在元琛的奏摺底下。

  幾名嬤嬤與陳黎跟著姜德海走到了養心殿中,元琛沒有開口,倒是秦妙主動問了:

  「怎麼樣?陳妃可是完璧之身?」

  為首的嬤嬤彎著腰,面上的神情十分恭謹,答道:

  「回夫人的話,陳妃娘娘並非完璧。」

  聞言,陳黎整個人都僵住了,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嬤嬤。猛地衝上前,兩手攥著嬤嬤的領口,狀似瘋狂的叫喊:

  「你這老刁奴莫要胡言亂語!剛剛驗身的時候並不是這樣的!你在撒謊!」

  嬤嬤的年紀已經不小了,被陳黎這麼折騰幾下,只覺得都有些透不過氣來,身後的兩個嬤嬤生怕鬧出了事,趕忙上前,想要把陳黎給拉開。

  偏偏女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一時之間,兩個五大三粗的嬤嬤竟然沒有將人給按住,還真是奇了。

  轉眼看著元琛,陳黎眼中有淚話落。聲音嘶啞道:

  「陛下,她在撒謊,您信臣妾一次好不好?」

  元琛冷冷的看著陳黎,眼中一片平靜,不止沒有憐惜,也沒有惱怒,畢竟他連碰都不願碰陳黎一下,又怎會在意這女人是否完璧呢?

  想通了這個關節,陳黎緩緩鬆開手,身子輕輕顫抖著,竟然哈哈笑了起來,伸手指著元琛,道:

  「陛下,你跟他們都是一夥的!故意來陷害臣妾!你們都是一夥的!」

  「陛下,臣妾心裡只有您一個人,又不像秦妙這個水性楊花的娼婦一般,伺候過不少男人,為什麼陛下看都不看臣妾一眼?為什麼啊!」

  陳黎滿臉都是不甘之色,原本秀麗的臉蛋變得十分扭曲。

  元琛冷冷的看著狀似瘋狂的陳黎,衝著姜德海吩咐一聲:

  「將陳妃打入冷宮。」

  「是。」姜德海應了一聲之後,便直接帶了兩個小太監進了養心殿中,一人拖著陳黎,一人捂住女人的嘴,不讓她發出聲音。就這麼活生生的把人給帶了出去。

  等到殿中終於安靜了之後,元琛看著秦妙,薄唇勾起一絲笑意。

  秦妙衝著花解語道:「你先下去歇著吧。」

  花解語點了點頭,便離開了,此刻殿中只剩下元琛與秦妙兩個,女人拉著男人的手,輕輕道:

  「陛下,其實……」秦妙咬著唇,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很清楚元琛的性子,知道這人對她的執念極深,之前她從邊城逃走的那段日子,就仿佛一根刺似的。扎在了這人心上,若是不將刺給拔下去,恐怕元琛的心結永遠不會消失。

  秦妙站在男人身後,直接環抱住他寬闊的脊背,臉頰貼著元琛的身體,輕輕說:

  「你怎麼從來沒問我是如何入宮的?」

  聽到這話,元琛高大的身軀陡然一僵,瓮聲瓮氣道:

  「事情都過去了,就別再提了。」

  他顯然不願提及之前的事情。

  但他不提,秦妙卻仍舊沒有住口,自顧自的說:

  「我帶著兩個侍衛來到京城,也沒有回到忠勇侯府。而是住在哥哥的小院兒中,後來遇到了福王,之後便見到了晉文帝。」

  元琛微微皺眉,緊咬牙關,額角都崩出青筋了。

  秦妙在他後背處蹭了蹭,接著道:

  「我見到了晉文帝之後,便將他灌醉,之後假裝懷孕,才順理成章的回了宮。」

  走到男人面前,秦妙伸出雙手,捧著元琛剛毅的臉,在男人的薄唇上輕輕啄吻了一下。神色之中透著認真,道:

  「晉文帝從來沒有碰過我。」

  聽到這話,元琛明顯有些愣住了,猛地抬起頭,鷹眸中滿是詫異之色。

  「你再說一次?」元琛的聲音有些發顫,伸手緊緊握住秦妙的手腕,力氣用的極大,將女人白皙的皮膚都給捏的發紫了。

  秦妙疼的倒抽一口冷氣,元琛這才反應過來,鬆了幾分力道,但他卻仍沒有鬆手。

  「我說……」

  女人的紅唇輕輕貼著元琛的耳廓,似有若無的碰觸著。好像羽毛輕輕划過一般。

  「碰過我的男人只有你一個,沒有其他人,記住了麼?」

  說著,秦妙勾起元琛的下顎,往上一跳,鳳眸中帶著幾分戲謔。

  此時此刻,元琛才反應過來,臉上露出狂喜之色,直接從八仙椅上站起身子,走到秦妙身邊,將女人抱了個滿懷,不斷的轉著圈兒。

  平心而論。元琛對秦妙與晉文帝相處的那段時日,不是不介意的,但他卻從不願開口提及,以免秦妙心裡難受。

  天知道他曾經多少次想把晉文帝從棺材裡拖出來鞭屍!

  現在知道他們兩個之間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元琛自然是欣喜若狂,嘴唇微微發顫,面頰漲的通紅,顯然是太過興奮所致。

  「快放我下來!」

  秦妙伸手捶著元琛結實的脊背,一時之間被轉的眼前發昏,只覺得渾身輕飄飄的,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感覺。

  將秦妙給放了下來,元琛抬起秦妙的下顎,在紅唇吻了一下,又吻了一下,一下接一下的,好像親不膩似的。

  饒是秦妙與元琛早就成了老夫老妻,她也被男人這番動作搞得滿面通紅,心中無端湧起了幾分羞澀,微微低垂著頭,露出瑩白玉潤的耳廓,看上去著實精緻的很。

  拉著元琛坐在軟榻上,秦妙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問:

  「之前花解語說她之所以入宮,是為了找尋與元知行有聯絡之人。那她現在找到了嗎?」

  元琛點了點頭,輕聲說:

  「還能有誰呢?自然是咱們的好母后,她與元知行是結髮夫妻,雖說之前和離了,但最近一直有聯絡,還望宮外頭送了不少消息。」

  其實秦妙當真有些想不明白白氏到底是怎樣的想法,即使元琛對她並不如何尊敬,但二人卻是嫡親的母子,她這般與元知行勾結在一起,難道就不怕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還有元知行的舉動也十分可疑,不過秦妙一直待在宮裡,對宮外的形勢並不清楚。

  「前幾日尋芳館中傳來了消息。說元知行帶了一個面上有傷疤的男子去尋芳館中尋歡作樂。」

  秦妙瞪大眼,用手捏了捏男人高挺的鼻子,故作詫異的問:

  「臉上有傷疤的男人、不正是陛下你嗎?」

  聽了這話,元琛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什麼好,最後只能用無奈的眼神看著懷裡的女人,道:

  「是遼國的將軍,耶律才。」

  聞言,秦妙面色變得十分嚴肅,也顧不上玩笑了,問:

  「元知行怎會跟耶律才有牽扯?他難道是瘋了嗎?」

  「他哪裡是瘋了,只不過是覺得手中的權力不夠大,想要的更多罷了。」

  看著男人眼底的譏諷之色,秦妙只覺得嘴裡發苦,元琛這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才攤上了元知行與白氏這樣的父母。

  「就算與遼人勾結,元知行能得到什麼?他也一把年紀了,難道還能坐上皇位不成?」

  「他不會的。」元琛十分篤定。

  早在元琛知道元知行與遼國有牽連時,便再也沒將元知行當成自己的親生父親看待,畢竟元知行的兒子可不止他一個,這人自然是不會在乎一枚不聽話的棋子。

  想通了這個關節,元琛低低的笑了一聲。

  「妙妙,你肯定猜不到,福王竟然是元知行的兒子。」

  秦妙張大嘴,覺得定然是自己聽錯了,福王明明是晉文帝的親生弟弟,之前秦妙也見過福王幾次,記得那人的五官與晉文帝瞧著也有幾分相似,又怎麼會跟元知行扯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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