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入詔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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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馥眼中好像浮現出水光,一張秀麗的臉上也露出委屈之色,看著晉文帝,啞聲問:

  「陛下,臣妾讓了她多少回?從小到大,各種珍稀玩意,只要是妙妙看得上眼的,臣妾全都讓給了她,這還不夠嗎?現在甚至她還入宮了,伺候著您,成為了柔妃,得到了您的寵愛,難道非要將我的孩子都給奪走才罷休嗎?」

  秦馥聲淚俱下的質問著,兩行清淚順著面頰滑落,更顯得臉色蒼白,就連嘴唇都沒了血色,看著讓人十分心疼。

  對於男人而言,一朝情意散,萬般不順眼。

  天下烏鴉一般黑,晉文帝也是個男人,自然不會例外,他現在滿心滿眼裡都只有秦妙一個人,秦妙便成了心頭痣掌中沙,而對於秦馥。晉文帝也有些感情,但炙熱的男女之情卻剩不了多少了。

  此刻一層遮羞布被秦馥生生的扯了下來,晉文帝即便身為帝王,依舊有些下不來台,十分難堪。

  他抿起薄唇,眼中透出壓抑著的怒氣,咬住牙,問了一聲:

  「你這是打算違拗朕的命令了?」

  秦馥窈窕的身子一抖,聽到晉文帝的話,她竟然生出了幾分心驚膽戰之感。

  渾身發冷,秦馥只覺得懷裡好像藏了塊冰一般,無論如何都暖不起來,這就是她愛重的男人,只顧著討自己妹妹的歡心,之前的海誓山盟都變成了過眼雲煙,真是諷刺。

  秦馥搖了搖頭,苦笑道:「臣妾怎麼敢違拗您的吩咐?不過二皇子是臣妾的孩子啊,您就算不為臣妾考慮,也得想想二皇子,若是他突然換了一個環境,這么小的孩子哪裡能受得住?」

  「朕的皇子還沒有那麼嬌弱,只是換一座宮室罷了,又怎會受不住?」晉文帝冷冷地拋下了一句話。

  聽到這話,秦馥心裡明白的很,知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了轉圜之機,晉文帝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主意,她深吸了一口氣,著力讓自己激盪不已的心緒平復下來。

  當著帝王的面失了平常心,很容易使得龍顏大怒,若是觸怒了晉文帝,即便自己身為皇貴妃,依舊承擔不起那份惡果。

  取出錦帕擦乾臉上的淚痕,秦馥強扯出一絲笑容,眼角還帶著淚光,聲音嬌柔,只聽她開口道:

  「陛下,即便您想要把二皇子送到妙妙那兒養著,臣妾也得為他收拾收拾,這樣一來,二皇子將來去到延慶宮中,才會儘快習慣那處的生活。」

  晉文帝身為帝王,不喜歡別人忤逆自己,現在見著秦馥語氣柔順了,他心頭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和緩了臉色,說:

  「馥兒,你這般識大體,當真沒有讓朕失望。」

  說著,晉文帝便將秦馥擁入懷中,動作十分溫柔,但一雙手卻扣在秦馥後腦上,控制著女人的舉動。

  秦馥腦袋緊貼著男人炙熱的胸膛,聽到強而有力的心跳聲,秦馥眼中划過一絲狠色,貝齒死死咬住紅唇,心裡翻江倒海。

  秦妙!

  這個女人當真是個心狠的,半點兒不顧念她們的姐妹之情,自己有了孩子還不算,竟然還想要把二皇子給奪過去。著實貪得無厭。

  留下晉文帝用了晚飯,晉文帝也沒在關雎宮中過夜,而是直接去到了延慶宮中。

  最近天氣有些熱了,秦妙總是昏昏欲睡,此刻她正歪倒在搖椅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晉文帝便走了進來。

  伸手阻止了宮女的通報聲,晉文帝走的近了些,突然聽到女子口中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好像帶了一個宸字。

  晉文帝皺了皺眉,他屏退了伺候的下人,不顧形象的蹲在搖椅旁,伸手輕輕撫摸著女人下顎,明明妙妙已經懷有身孕了,偏偏身子骨兒仍是十分清瘦,令人止不住的有些心疼。

  秦妙本就淺眠,晉文帝一碰她,她霎時間便清醒過來,緩緩睜開眼,女人的臉上仍殘留著一絲睡意,軟軟的叫了聲陛下。

  「妙妙剛才是夢到宸兒了?怎麼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宸兒就是大皇子的名字,聽到晉文帝的話,秦妙臉上的笑意凝固了一瞬,不過她的反應極快,瞬間便恢復自然,有些嬌氣道:

  「可不是嗎?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緣故,臣妾最近總是夢到小娃娃,也不知道昭兒什麼時候能來延慶宮中。」

  聽到秦妙的解釋,晉文帝也沒深想,他從來沒把秦妙與元琛兩個人扯在一起,所以也根本想不到眼前的柔妃在夢中呼喚的不是大皇子,而是元琛。

  晉文帝站起身子,說:「皇貴妃答應將昭兒交給你撫養,不過她還得準備準備,省的昭兒不適應。」

  聞言,秦妙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她身為秦馥的親妹妹,自然無比了解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知道秦馥口中的準備,定然不會只是準備罷了,不過也不知道她到底會使出什麼法子對付自己。

  拉著晉文帝的手,秦妙咬了咬唇,問:

  「陛下,我母親有消息了嗎?」

  晉文帝面色嚴肅了幾分,說:「之前逃跑的幾個丫鬟婆子都給抓了回來,現在關在詔獄中嚴刑拷打,不過她們的嘴嚴得很,到了現在都沒有說出什麼消息來。」

  眼中透出一絲憂慮,秦妙的手上力氣也大了幾分。她一字一頓道:

  「臣妾想要去看看那幾個人。」

  晉文帝劍眉緊擰,當即搖頭反對道:「詔獄裡穢氣太重,你現在懷著身孕,萬萬不能入到詔獄之中。」

  「陛下,不會有事的,臣妾只不過去看幾眼,她們都是在母親身邊伺候過的人,也許臣妾去了,她們就會說出實情了,就當臣妾求您了好不好?」

  面對這樣的秦妙,晉文帝眼中划過一絲不忍之色,他皺了皺眉。思量了好一會,最終才點了點頭。

  「妙妙,明日朕會讓福德陪你去詔獄之中,不過你不能在其中呆太久,畢竟也得為了自己的身子考慮考慮。」

  秦妙點了點頭,她根本沒有懷孕,所以也不覺得詔獄有什麼可忌諱的,無非就是陰氣重些,多穿點衣裳也就不礙事兒了。

  等到了第二日,晉文帝上朝後,秦妙由福德領著,乘著軟轎到了詔獄外頭。

  因為這些侍衛早就得著了陛下的吩咐。此刻一看見福德的臉,便知道來人是宮中最為受寵的柔妃娘娘,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秦妙臉上戴著薄薄的面紗,雖然能看清眼前的侍衛,但到底有些模糊,所以她也沒有注意到其中一個侍衛的眼神有些古怪。

  「勞煩各位帶本宮去見那些人了。」

  見著秦妙如此客氣,守著詔獄的侍衛更是恭敬,臉上帶著笑,將秦妙引入詔獄之中。

  踩著石階一步步走了進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詔獄建在陰面的緣故,此處常年見不得光,連個窗子都沒有,根本不透風,詔獄內彌散著一股子血腥味兒,十分明顯,秦妙皺了皺眉,顯然是有些不習慣。

  走到了關押犯人的牢門外,秦妙看著其中癱軟在地的幾道身影,模樣都十分熟悉。

  「金嬤嬤。」

  秦妙輕輕開口了,明明語調溫柔的很,但聽在耳中,卻無端帶著一股子寒意,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讓牢中的幾個人嚇得兩股戰戰。面色青白,身子一抖,只聽一陣淅瀝瀝的聲音,竟然是嚇得失禁了。

  抬頭一看,金嬤嬤一眼便瞧見了站在牢門外身形窈窕的女子,即使戴著薄薄的面紗,金嬤嬤也能認出來,這就是二小姐。

  怎麼會這樣?二小姐不早就死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看到眾人臉上的驚恐之色,秦妙緩緩的將面紗給摘了下來,她今日特地挑了一件素色的衣裳,被詔獄之中的陰風一吹,衣袂飄飄,看著真的好似話本中的精怪一般。

  「二小姐!」

  秦妙心裡十分慶幸,因為當年姐妹共侍一夫之事實在是太過羞恥,所以她以假死來金蟬脫殼,母親也將此事瞞的很好,就連貼身伺候的金嬤嬤都不知道。

  「難為金嬤嬤還記得本小姐。」

  聽到女子冰冷不帶一絲溫度的嘲諷聲,金嬤嬤的臉色更難看了,拼了命的往後退,但牢房本就不大,她即使退到了牆角處,與秦妙之間的距離仍不算遠。

  兩手用力的抱住頭,金嬤嬤胡言亂語道:

  「二小姐,您是病死的。又不是奴婢殺了您,您就算化成了惡鬼,也不應該來找老奴啊!」

  秦妙陰沉沉道:「你為什麼要害了母親?」

  金嬤嬤是司馬氏的陪嫁丫鬟,即使在前世都沒有背叛司馬氏,所以秦妙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不知道她為何會突然這麼做。

  聞聲,金嬤嬤的臉上露出一絲愧疚之色,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哭訴道:

  「不是老奴要背叛夫人,而是老奴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啊!那個人用老奴唯一的孫兒相要挾,若是不將夫人的下落透露給他,我那五歲的小孫兒恐怕也活不成了!」

  「所以你就害了我母親?」

  「沒有!」金嬤嬤猛地反駁,道:「夫人不會出事的!大小姐不會對夫人下手!」

  秦妙懷疑自己聽錯了,金嬤嬤是在說大小姐?忠勇侯府的大小姐只有秦馥一人,所以讀母親出手的,竟然是秦馥?

  女人的身子微微晃了一下,幸好她即使抓住了牢門,這才沒有摔倒在地。

  此刻待在此處的除了被關在牢里的金嬤嬤之外,只有秦妙一個,所以福德以及那些侍衛都沒有聽見金嬤嬤的話。

  「那你為什麼不招?」

  金嬤嬤痛苦的抹了一把眼淚,道:「大小姐食言了,即使她將夫人關了起來,依舊沒有放了老奴的孫兒,老奴又怎麼敢說?」

  眼神落在金嬤嬤身旁的幾個丫鬟上,秦妙問:

  「你們幾個又是為什麼?」

  金嬤嬤道:「二小姐,她們同樣有家人落在大小姐手上,所以也是被逼到了絕路,才做出這種背主之事。」

  這些人以為秦妙是個死人,化成冤魂來找她們索命,所以自然是不加隱瞞的將事情和盤托出了。

  在得知事情始末之後,秦妙沒想到秦馥竟然會如此心狠手辣,對母親都下得去手,只是因為母親知道了宸兒的身世。

  那是她們的親娘啊!

  即使母親知道宸兒並非皇家血脈,為了保住秦馥,也不會向外吐露出半個字,為什麼秦馥連母親都不信了?她究竟還能信誰?

  恍恍惚惚的走出了詔獄之中。因裡頭的光線十分昏暗,秦妙一走出去,竟然被陽光晃得睜不開眼睛。

  伸手擋住了一部分光線,福德趕忙迎了上來,問:

  「娘娘問到了什麼消息沒有?」

  秦妙臉上露出黯然之色,強忍住胸臆間奔涌的怒火,說:「沒有,她們嘴硬的很,本宮今日是白跑了一趟。」

  聽到這話,福德也跟著唉聲嘆氣,他這做奴才的,就得貼合著主子的心思。畢竟柔妃娘娘近來十分受寵,順著她些絕對不會出錯。

  秦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延慶宮的,剛一入到延慶宮,她衝著寧兒吩咐道:

  「寧兒備水,我要沐浴。」

  對於主子的吩咐,寧兒自然是不敢違拗的,登時便應了一聲,將屏風後面的浴桶中裝滿了水,等調好了水溫,往浴水中灑了花瓣之後,才對著秦妙道:

  「主子,浴湯準備好了。」

  秦妙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自顧自走到屏風後面,將身上的衣服盡數褪去,隔著屏風,揚聲吩咐。

  「這套衣裳給放在火盆子裡燒了吧,沾了穢氣,日後也穿不得了。」

  「奴婢這就去。」

  懷中抱著一團衣裳,寧兒直接走出了寢殿的房門,此刻寢殿中只有秦妙一人,她的身子大半都被浴湯也淹沒了,感受到那炙熱的溫度,她心裡的陰鬱絲毫未曾減少半分。

  突然,秦妙冷笑一聲。鳳眸中滿是諷刺。

  她怎麼就想不到呢?這偌大的京城之中,能對母親下手的,根本沒有幾個,畢竟母親說到底只是個內宅婦人,與別人並無利益牽扯,自然沒有下手的必要。

  秦妙不知道母親是怎麼知道宸兒的身份的,不過聽金嬤嬤所言,母親是因為去到了京郊的一戶人家,所以才被秦馥記恨的,那戶人家,應該就是秦馥寄養女兒的地方。

  眉頭緊縮,秦妙現在也有些發愁。她手中並無可用之人,寧兒雖說乖巧,但跟在她身邊的時日尚短,秦妙也並不放心派她去做一些事情。

  若是金銀在就好了。

  遠在邊城的金銀此刻也想奔到京城去,她自打聽到主子去了京城之後,整顆心就都奔向了京城,想要回到秦妙身邊,但卻被青禾給攔住了。

  一晃數日,金銀變著法想要從青禾身邊逃開,但就是這麼一個看似文文弱弱的男人,對於金銀的法子,一眼就能看穿。所以也沒給金銀機會。

  此刻天色已經晚了,金銀與青禾兩人呆在屋中,二人大眼對小眼,室內一片靜默,最終還是青禾先開口了。

  「你到底要折騰到什麼時候?」

  金銀緊皺著眉,說:「我只是想要去主子身邊罷了,她一個人在京中,又無人照顧著,萬一吃了虧該如何是好?」

  青禾想說,以秦妙的心急手段,以及心狠的程度,即使入了宮也不會吃虧。但他看著金銀這副執拗模樣,有些無奈地低嘆一聲,說:

  「我花了多少力氣,才將柔妃回宮的事情瞞住了將軍,若是你回宮的話,宮裡那些暗衛定然會回稟將軍,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我實在是瞞不住。」

  金銀也知道青禾的為難之處,她避開男人的眼神,有些沒有底氣的道:

  「你再幫我一次,最後一次!行麼?」

  聽到金銀小心翼翼且帶著試探的請求,青禾無奈地閉了閉眼,形狀秀麗的眉頭緊緊皺著,他覺得自己一定是魔障了,否則為何在面對這個女人時,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

  「金銀,只此一次。」

  金銀連連點頭,小臉兒上露出一絲笑來,情緒激動之下,竟然直接拉住了青禾的手,青禾精通醫術,手指也生的纖長,她剛一碰到男人的手時,臉就紅了。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些不妥,但又不想放開,最後便只能維持著這個動作,低著頭,好像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一般。

  一把將面前的女人抱在懷裡,青禾沒去看金銀帶著驚異的臉,他輕輕開口道:

  「你若是去了京城,到底什麼時候回來?是不是要永遠陪在夫人身邊,再也不回邊城了?」

  金銀心裡的確是這麼打算的,畢竟在她心中,沒有一個人像秦妙那般重要,不過心裡這麼想。這番話金銀卻無法說出口,她試探著摟住青禾寬闊的脊背,道:

  「我會回來的。」

  「此話當真?」

  金銀無端的有些心虛,但嘴上依舊篤定道:「我又何必騙你?等到主子找到了忠勇侯夫人的蹤跡,我就回來陪你好不好?」

  「不好。」

  金銀沒想到青禾會突然變卦,她瞪大了眼,小手推搡著男人的胸膛,有些委屈的癟了癟嘴,問:

  「你這人怎麼能這樣?明明剛才才說好的。」

  看著女子臉上的控訴之色,青禾眼神柔和了幾分,伸手捏了捏金銀的鼻尖,說:

  「你若是想要離開,就必須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不是說會回來陪你嗎?怎麼還要條件?」金銀咕噥一聲,覺得青禾今夜實在是有些不講道理,不過誰讓青禾的武功高,自己學藝不精呢?

  「說吧,什麼條件?」最終還是金銀服軟了,悶悶的說了一句。

  男人的薄唇輕輕吻了吻女子白皙的額頭,這一動作讓金銀登時就楞在當場,整個人僵硬的仿佛木頭樁子似的,臉色通紅,一直紅到了耳根後頭。

  「嫁給我,你才能走。」

  金銀沒想到青禾會說這種話,她張了張嘴。小臉兒上滿是愕然之色,她死死盯著青禾。

  「你你你……」

  「怎麼?舌頭被貓叼了去?」青禾打趣道。

  金銀搖頭,仍是悶悶的說不出話來。

  男人的手不知何時環在了金銀的腰上,這樣的舉動實在是不和規矩,金銀只感覺青禾的手掌熱燙的厲害,好像將腰側的那一塊皮膚都給灼傷了一般。

  額頭貼著額頭,青禾開口問:

  「你究竟答不答應這個條件?」

  炙熱的氣息噴灑在金銀臉上,讓她臉紅地更加厲害,她覺得自己一定是鬼迷了心竅,此刻竟然愣愣的點了頭,也不知到底為什麼會這麼做。

  看到金銀答應與自己成婚,青禾眼中划過一絲滿意之色。伸手輕撫著女人柔膩的小臉兒,說:

  「我看過黃曆,後天就是吉日,我們可以成婚。」

  「後天?會不會太急了?婚姻大事,總歸要仔細操辦吧。」

  青禾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詭異,淡淡道:「我倒是想要仔細操辦,但若是錯過了後天,下一個吉日就得等到過年了,難道你不打算回京了?」

  聽到男人略帶著幾分控訴的話,金銀無端覺得心虛,咽了口唾沫,根本不敢與青禾對視。她生怕自己會改變主意,所以只能賠笑道:

  「後天好得很!好得很!不必再改日子了,反正我早就想嫁給你,擇日不如撞日,都無妨的。」

  目的得逞之後,青禾眼中划過一絲歡喜之色,再次吻了吻女子額角的碎發。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何時對眼前的女子上了心,甚至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違抗將軍的命令。

  青禾根本不確定自己究竟還能活多久,一旦夫人的事情東窗事發,以將軍的性子,定然容不下一個背主之人。屆時他的性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即便如此,他仍是卑鄙的想要將金銀據為己有,畢竟為了這個女子,他連性命都不要了,金銀總該做出些補償,這樣才公平,不是嗎?

  金銀根本不清楚青禾的想法,她心思本就單純,想法也簡單的很,自然沒想過事情敗露後青禾的下場,所以才會央求青禾幫助秦妙從將軍身邊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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