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誰是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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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掃了一眼窗扇上倒映出的人影,趙芙蕖心裡仍是怕事情敗露,蒼白著一張臉,說:

  「你今日來到延慶宮中,到底有什麼事情?」

  嘴上雖然這麼問,但趙芙蕖眼中卻已經透露出淡淡的不耐之色,只不過耶律才是個粗人,對女人的心思了解的並不算深,所以也沒看出來。

  「也沒什麼事。」

  「若是沒事的話,你就先去查查君筱,總在延慶宮中待著,要是那些宮女們走漏了風聲,這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一邊說著,趙芙蕖抬頭掃了耶律才一眼,神情中透出幾分嫵媚與羞惱,說不出的誘人。

  即使趙芙蕖剛剛生下了一位小皇子,也無損她的美貌,畢竟趙芙蕖跟秦妙一般,今年不過十九罷了,勝在年輕,就好像剛剛綻放的花朵一般,無需太多陪襯,就已經足夠美了。

  耶律才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道:「你就這麼不願意見到我?」

  女人臉上露出笑來,否認道:「將軍這是在說什麼話?我怎會不願見著您?」

  就算被耶律才一語道破了心思,趙芙蕖也不會承認,畢竟眼前這個男人對她而言還有很大用處,可不能直接將人得罪了。

  聽到這話,耶律才心裡仍是有些彆扭,但他卻不知彆扭在何處,用力捏住女人的手腕,耶律才語氣中帶著威脅,道:

  「你乖乖呆在延慶宮裡,別惹事,記住了嗎?」

  趙芙蕖疼的倒抽一口冷氣,抿著唇點頭。道:

  「你放心,我正坐著月子,又哪裡有精力惹事?再者說來,延慶宮中的宮女全都是你的人,派人盯著我,難道還不夠嗎?」

  之前趙芙蕖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延慶宮的宮女,就是因為她們全都忠於耶律才,根本不能為她所用。

  耶律才冷哼一聲,也沒有多說什麼,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寢殿。

  看著男人的背影,趙芙蕖漂亮的鳳眼微微眯起,也不知在打著什麼算盤。

  等到耶律才走到庭院中。皂靴踩在薄薄的積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時,端著燕窩的齊君筱正好從小廚房繞了出來,差不點撞著耶律才。

  說起來也十分巧合,耶律才臉上那道猙獰的傷疤,與元琛的疤痕位置一樣,趙芙蕖看著,不由愣住了。

  耶律才看到女人半長不短的頭髮,就知道這個宮女是君筱,畢竟在延慶宮中,只有她一個人是這幅模樣。

  感受到男人身上攝人的氣勢,齊君筱身子輕輕顫抖著。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子,道:

  「奴婢給您請安了。」

  齊君筱並不知道耶律才的身份,她心裡十分好奇,瞧著這男人的腳步,應該是從寢殿裡走出來的,宜妃是個漢女,與這個遼國貴族能有什麼關係?

  難不成是男女之間的私情?

  「起來吧。」

  耶律才看也不看齊君筱半眼,反正在他眼裡,這個宮女根本活不了多久,他跟一個將死之人,自然沒必要計較太多。

  離開皇宮之後,耶律才回到自己的將軍府。心裡頭還記掛的趙芙蕖的話,派出了最為得力的手下,讓他卻查君筱的身份。

  那身材高大的侍衛也不明白主子為何會這麼看重一個小小的宮女,不過將軍的吩咐,侍衛也不會違拗,只能乖乖的去查。

  等到了夜裡,侍衛回到將軍府,半跪在地上,道:

  「將軍,下官去查了一番,發現互市那處根本沒有一個叫君筱的女子,只有齊君筱。」

  耶律才眼中划過一絲精光,他沒想到那個小小的宮女,看著十分不起眼,竟然真的是個不簡單的。

  「齊君筱到底是什麼身份?」

  「說出來將軍可能不信,這個女人竟然是元琛的妹妹!」

  一邊說著,侍衛一張黝黑的臉上露出驚詫之色,剛查到這個消息時,他本身也是不信的,但元琛的妹妹的確被流放到了關外,而且君筱與齊君筱只差了一個字,定然就是這個女人。

  「元琛的妹妹?又怎會到關外來?」

  侍衛道:「將軍有所不知,這齊君筱雖然是元琛的妹妹,但卻並無半點兒血緣關係,之前因為傷了長輩,被判流放兩千里,這才到了關外。」

  「這麼說來,元琛根本不在乎這個妹妹,也沒什麼用處。」

  耶律才臉上露出一絲鄙夷,顯然是瞧不上一個小小的漢女。

  「並非如此,雖說元琛與齊君筱並不親密,但元琛的母親卻極為喜歡她,當成親女兒看待。」

  「是嗎?」耶律才來了興趣。

  「聽說齊君筱是元琛的母親一手帶大的,兩人相處了十多年,感情自然非比尋常。」

  耶律才點了點頭,示意那個侍衛下去,等到了第二日,耶律才又入宮了,站在趙芙蕖面前,道:

  「果然不出你所料,君筱的身份當真不同尋常,她名為齊君筱,是元琛的妹妹。」

  身為晉國人,趙芙蕖自然不會不知道元琛是誰,她臉上帶著驚詫之色,問:

  「此話當真?」

  「我又何必騙你,齊君筱與元琛的關係並不算好,因為打傷了長輩,被流放兩千里,所以才會淪落到此處。」

  趙芙蕖點了點頭,又問:

  「既然如此的話,你打算怎麼處置齊君筱?」

  耶律才唇角勾起一絲殘忍的笑意,捏住了趙芙蕖的下顎,道:

  「你不是想讓她伺候陛下嗎?那就隨了你的心愿,物盡其用可好?」

  「之後呢?」

  耶律才賣了個關子,並沒有直接回答,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聽了這話,趙芙蕖微微擰起秀眉,知道從耶律才嘴裡問不出什麼東西,有這功夫。還不如旁敲側擊,從齊君筱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對了,陛下今日醒來了,你可知道?」

  老皇帝昏迷了一天一夜,今日剛剛醒來,就派人將小皇子抱了去,看了一眼,又賞賜了趙芙蕖無數金銀財寶,讓宮中其他妃嬪一個個都嫉妒的紅了眼。

  「這麼大的事情,我又怎會不知?你一個女人,朝堂上的事情不用你多操心,只要你乖乖的讓老子操。我就能保住你跟你兒子的性命,管那麼多幹什麼?」

  說著,男人粗糲的掌心就輕輕磨蹭著女人細膩的皮膚,趙芙蕖低垂著眼,面上粉黛未施,艷麗之色褪去不少,看著反倒透出幾分惹人憐惜的味道。

  乖乖的點了點頭,趙芙蕖眼中盈著水光,聲音之中帶著哽咽,道:

  「我知道你對我好,你說的話,我何時沒聽過?不過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軍妓。將軍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給我忘了,到了那時,也不知今日的誓言還作不作數。」

  說著,女人便依偎在耶律才懷裡,在男人看不見的地方,臉上的柔弱之色仿佛被水洗過一般,盡數消失不見,只剩下攝人的冷意。

  聽到這話,耶律才鷹眸中流露出一絲心疼,摟著女人細腰的手微微緊了緊。

  「你們漢人不是有一句話嗎,叫一言九鼎,我說過的話,自然是算數的。」

  趙芙蕖抬起頭,看見了耶律才的神色,唇角不著痕跡的微微勾起。

  等到耶律才離開之後,趙芙蕖靠在軟枕上,撥弄著細軟的墨發,眼中閃過算計之色。

  她原本並不算是個聰明的女人,但在這險象環生的遼宮中呆的久了,城府也變的深了起來,自然不會看不出耶律才對她的心思。

  說來也是可笑的很,明明是耶律才自己將她置於軍妓的狼狽處境,現在竟然反過來心疼起了她,這男人的心思還真是易變的很。

  只聽吱嘎一聲,雕花木門被人推了開,齊君筱端著銅盆走了進來,道:

  「娘娘,讓奴婢幫您擦擦身子可好?」

  女子在坐月子時,不能受風也不能洗澡,但趙芙蕖實在是受不住自己身上的血腥氣,就日日拿濕布將身子擦上一遍,雖說擦不了太乾淨,但到底聊勝於無,總比在這發臭一個月要來得好。

  趙芙蕖點了點頭,將身上的外衫給脫了下來,露出雪白的脊背。

  因為之前養胎的緣故。趙芙蕖比往日做姑娘時豐盈了許多,不過她本身就長得高挑,現在也不顯胖,反而因為胸脯鼓鼓脹脹的,更是窈窕動人。

  齊君筱仔仔細細地用溫水給趙芙蕖擦身,趙芙蕖閉目養神,好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君筱,你之前說是你嫂嫂將你送到庵堂中出家的,難道你哥哥就沒有教訓她?」

  「哥哥滿心滿眼都只有嫂子一個人,又哪裡會管我這個妹妹呢?」

  齊君筱苦笑一聲,臉上帶著十分明顯的憤恨之色。

  「那你的嫂子一定是生的國色天香,否則又怎會將你哥哥迷成這幅模樣?」

  元琛能大敗遼軍。本身定是難得的將才,趙芙蕖雖說從未見過元琛真容,但也知道,能讓這種男人看上的女子,一定是難得的美人。

  「那秦妙可不是難得的美人嗎?說不定是狐狸精轉世,才能將我哥哥迷成這幅模樣!」

  聽到「秦妙」二字,趙芙蕖猛然睜開眼,死死盯著齊君筱,好一會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問:

  「你說你嫂嫂叫什麼名字?我剛剛沒有聽清。」

  即使宜妃的語氣並無太大的波瀾,但她剛剛的眼神卻仿佛利刃一般,與平時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樣相去甚遠。讓齊君筱心裡咯噔一聲。

  不過即使她覺得事有蹊蹺,也不敢胡說八道,畢竟她現在一條命被宜妃捏在手裡,若是她主子有半點兒不順心的話,自己一個小小宮女的性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齊君筱試探著道:「她叫秦妙,娘娘聽說過這個名字?」

  趙芙蕖銀牙緊咬,好像沒有聽到齊君筱的聲音一般,口中喃喃道:

  「她不是死了嗎?為什麼還會出現?」

  過了好一會,趙芙蕖又問:「你那嫂子長得什麼模樣?」

  齊君筱不敢隱瞞,說:「美!奴婢從未見過比她更美的女人,她生了一張好皮囊。若是男人見了,恐怕都會酥到骨頭裡。」

  聽了這話,趙芙蕖已經確定,齊君筱的嫂子,一定是京城裡忠勇侯府的姑娘。

  畢竟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雖說不少,但長得如此出眾又叫秦妙的,只有一個女人,一個早就該死了的人。

  低著頭,趙芙蕖神色微微扭曲起來,她這輩子之所以會落到此種地步,全都拜秦家人所賜,既然秦妙沒死,那這位老朋友,她可得費些心思好好對待了。

  「我早年還在京城的時候,的確見過你嫂嫂,當年她就是難得的美人,一別經年,已經許久沒有見過了。」

  即使趙芙蕖語氣溫和,但不知怎的,齊君筱仍從她的話裡面聽出了一絲殺意。

  「娘娘與我嫂子是舊友?」

  趙芙蕖臉上露出一絲諷刺,說:「舊友算不上,不過是故人罷了。」

  想到趙芙蕖的身份,離開晉國之前,是堂堂的郡主,秦妙與這樣的人物是故人,看來秦妙的身份也不會簡單。

  此時趙芙蕖的身子已經大略擦過一遍了,她道:

  「好了,這不必你伺候了,先下去吧。」

  齊君筱應了一聲,隨即恭恭敬敬地離開了寢殿,還將雕花木門給仔細關緊了。

  寢殿之中空無一人,趙芙蕖思索著,若是按著齊君筱所說,元琛對秦妙十分寵愛,夫妻之間的感情極好,若是能夠毀了他們的感情,對於秦妙而言,一定是極大的打擊。

  就算趙芙蕖恨不得直接殺了秦妙,但她總覺得讓秦妙死了,有點太便宜了這個女人,若不是因為秦氏女,她也不會被送到遼國和親,乃至於淪為軍妓。

  她曾經受到過得苦楚,若是不讓秦妙一點一點的嘗試過一番,趙芙蕖又怎會甘心?

  舔了舔乾澀的唇瓣,趙芙蕖忽然想到了辦法,臉上的笑意變得越發濃郁起來。

  ******

  自從元琛離開之後,秦妙就一個人呆在府邸之中。本想著安安穩穩的照顧卓安,卻不曾想突然有一天,白氏竟然帶著行禮,要搬進府邸中。

  即使白氏與元琛之間早就沒什麼母子之情了,但在大面上白氏到底也還是元琛的長輩,是秦妙的婆婆,她實在是不能將白氏拒之門外。

  如此一來,秦妙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丫鬟奴才們沖入她家裡,風風火火的收拾了一通,將白氏的行禮都放在了落霞居中。

  坐在主臥內,聽到外頭傳來的喧譁聲,秦妙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輕輕晃著懷中的襁褓,強忍怒意道:

  「他們還沒有收拾完?」

  金銀本就是個情緒外露的人,她道:

  「老夫人大概是將元府的東西都給搬空了,不知道用了幾輛馬車,才把東西都送到這兒來。」

  秦妙不清楚白氏為什麼非要來到府邸中,這婦人到底打得什麼如意算盤?

  「去讓他們規矩些,若是碰壞了府里的東西,一律亂棍打出去。」

  金銀最喜歡用暴力解決麻煩,一聽到秦妙的話,登時眉開眼笑的出了門。

  立在主院兒外頭,金銀兩手掐著腰,扯著嗓子道:

  「夫人說了,你們住在府里可以,但不能動府里的一草一木,否則就休怪我們無情了!」

  聽到這話,一個站在白氏身邊,五大三粗的老嬤嬤上前一步,衝著金銀呸了一聲:

  「你不過也是個丫鬟罷了,還敢這麼囂張!今日就算是夫人親自來到這兒,對待自己的婆母也得恭恭敬敬的,否則就讓將軍休了她!」

  金銀只覺得這老虔婆嘴臭的厲害,厭惡地用手帕抹了一把臉,她冷冷道:

  「你若是住不慣的話,大可以回到元府!」說著,金銀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白氏,問:

  「老夫人,您說奴婢說的對不對?」

  白氏原本是個暴脾氣的人,但今日卻並未輕易動怒,只是點了點頭,慢條斯理道:

  「你這丫鬟說的也有些道理,你讓秦氏放心吧,我的人住在府里,自然會規規矩矩的,不讓她費心。」

  見著白氏這麼好說話,金銀直覺有些古怪,但這絲違和的感覺到底起源何處。她倒是說不清楚。

  在天黑之前,白氏帶來的奴才將落霞居給收拾好了,主子奴才都有了安置的地方。

  等到秦妙用晚膳時,白氏走了進來。

  這守在門外的丫鬟一個個也不知是什麼回事,竟然連通報一聲都沒有,難道是白氏一進來,他們就忘了自己的主子到底是誰了?

  秦妙站起身子,衝著白氏福了福,道:

  「兒媳給母親請安,我正想著去落霞居探望母親呢,沒想到您竟然先來一步。」

  白氏自然清楚秦妙說的是假話,看著這個根本不知尊敬二字如何寫的兒媳婦,白氏心裡有一千一萬個不滿,但琛兒卻被這個下賤的狐媚子給迷惑住了,真是不知造了什麼孽!

  走到秦妙近前,白氏掃了一眼正紅色的襁褓,說:

  「把孩子給我抱抱。」

  秦妙心裡有些不願,道:

  「卓安剛剛睡著,等醒了定然會哭鬧一番,還是莫要驚擾到您了。」

  「怎麼?我難道連自己的親孫兒都碰不得了?娶了你這種女人回府,琛兒真是被豬油蒙了心!」

  無論白氏怎麼說,秦妙都不為所動,看了金銀一眼,後者接過卓安。直接給抱到偏房去了。

  「不知母親怎麼會突然搬到這兒來?難道元府住著不舒坦?」

  元府比起這處小院兒來,還要更為寬敞幾分,白氏在哪裡住了好幾年了,也不知這次為什麼會突然過來。

  其實白氏的目的很簡單,她之所以過來,無非是想要讓元琛給她養老送終罷了。她現在已經四十五了,齊君筱又不在身邊,若是唯一的兒子再指望不上,白氏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現如今,白氏是真的想要修補與元琛之間的裂痕,當一個好母親,與元琛做出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樣。

  只可惜她先前實在是太會折騰了。以至於秦妙都猜不出她的用意。

  「我不過來看看自己的孫兒罷了,你莫要太過擔心,可別做出一副防賊的模樣!」

  要是尋常女子聽到這話,麵皮薄些的恐怕會鬧了個大紅臉,但秦妙卻只是不痛不癢的點了個頭,說:

  「婆婆教訓的對,都是兒媳不好。」

  就算秦妙在嘴上服了軟,但實際上卻仍是防備著白氏,在白氏看來,秦妙就跟茅坑裡石頭一般,又臭又硬,根本無從下手。

  「日後我會一直住在此處。今日先告訴你一聲,省的以後若是鬧出什麼亂子,再掰扯不清楚。」

  聽到這話,秦妙心裡十分不願,但嘴上卻道:

  「婆婆想在這住多久,就住多久,兒媳絕無二話。」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之後,白氏這才緩緩離開,等到她走後,金銀恰好回來,看著主子發青的面色,問:

  「主子,難道真任由她們住在這裡?」

  秦妙冷著臉,說:「不讓她們住在此處,難道要將人趕出去不成?齊君筱之前才因為惡逆被流放了兩千里,我可不想背上一個不孝的名聲。」

  金銀知道秦妙有些為難,嘆了一聲,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就怕白氏趁元琛不在的這段時日,對主子下手。

  餘光掃過金銀的神色,秦妙又怎會猜不出她的想法?輕輕拍了拍這丫鬟的手,說:

  「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如今齊君筱不在了,白氏也不會像往日那般介意我與元琛的關係,只要她安安分分的,留在府里也不算什麼。」

  「怎麼會不算什麼?那可相當於多供了一個祖宗!」

  落霞居在府邸之中算是最好的院子了,原本秦妙還想著等到卓安大了,當那裡收拾一番,倒給卓安住,但現在看來,落霞居已經被人占了,她這主意想必也得落空。

  而且白氏足足帶了八十幾個下人過來,這麼些人安置在府邸之中,其中定然會有些偷奸耍滑雞鳴狗盜之輩,想起日後會鬧出來的亂子,秦妙只覺得額角一抽一抽的疼。

  「金銀,日後若是有人不老實,若是男人,你便派人將他剝了褲子,在庭院裡打板子,若是女子,省了脫褲子這一步驟,直接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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