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被她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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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含玉那意思就是,你現在是唐家人了,別跟著你婆婆容家人瞎鬧。

  晏天愛當然能聽的出來,她甜甜一笑,說道:「大娘,我自然明白,要以家族榮譽為先了。」

  這意思就是說,家族榮譽之後咱們該怎麼斗就怎麼斗。

  唐興晟聽不下去了,這新侄媳婦剛進門就是不消停,果真不是一家人就不進一家門,容宛靜一家,只能娶這樣的媳婦進門。

  他雖然不能訓斥晏天愛,但可以不給她面子,於是他冷聲說道:「含玉,我們上樓去吧!」

  沈含玉沒有說什麼,和丈夫一起回房間了。

  晏寒厲的手攬上唐黛的肩,說道:「我們也去公司吧!」

  戰媛媛看向媽媽說:「媽,我們也回家吧!」

  原本唐春采對唐修還是喜歡的,畢竟曾經這是唐家唯一的繼承人,可這孩子越來越不讓人喜歡了,越來越像容宛靜。現在娶了老婆上來就要挑事兒,更讓她不喜,所以她聽了女兒的話,順勢便離開了。

  原本還是一大屋子人,瞬間就走沒了。

  晏天愛有些忐忑地看向唐修問:「我是不是有點過了?」

  唐修揚了揚唇說道:「沒關係,對於不喜歡我們的人,沒必要去迎合,你做得挺好。」

  晏天愛聽了,露出一個羞澀的笑,踏實了。

  然而唐修想的卻是,晏天愛以前到底有沒有過男朋友?為什麼昨晚她沒有流血?

  這成了糾結在唐修心裡的一件事。

  離開唐宅,唐黛沒有和晏寒厲回公司,她得知宋玉蒼就是殺害宋沐的兇手之後,內心裡就一直想把這件事情查清楚,這關乎幕後的黑手,或許這幾十年害唐晏兩家的人就能找到了。

  於是她到了學校去找老師,想再提高自己的催眠水平,儘快催眠宋玉蒼。

  到了學校,宋玉山一看到她,就問道:「唐黛,你和宋沐聯繫過嗎?」

  「沒有啊,他怎麼了?聯繫不上嗎?」唐黛奇怪地問。

  「是他爸爸給我打電話,說他很奇怪地跑出家門,像受了什麼刺激,讓我給他打電話問問,可是我怎麼打電話他都不接。」宋玉山擔憂地說。

  「出了什麼事嗎?」唐黛擔心地問。

  她腦中第一件事想的自然就是宋沐難道知道宋玉蒼是兇手的事了?隨即她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根本就不可能,誰會對宋沐說這些事情呢?她也是剛知道的。

  宋玉山說道:「算了,你要是見到他,就問他一句,開導一下。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會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情,大概是有喜歡的人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唐黛居然想到了鄭子矜,然後她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可笑,鄭子矜那樣的女人,看上的是肯,絕不是宋沐。可是她不知道,宋沐千方百計地核實了鄭子矜的身份,然後想盡辦法去見她,無果之後,他找上了鄭家大門。

  可惜宋沐的家世與鄭子矜相差太多,沒能踏進鄭家大門一步。

  唐黛學習完之後,已經快中午了,她向外走的時候,在校園裡碰到往裡走的宋沐。

  唐黛立刻叫了一聲,然後快步走過去。

  宋沐看見她,眼底閃過一抹恨意,及時掩飾了去。

  「來學習了?」宋沐問她。

  唐黛看宋沐這失魂落魄的樣子,關心地問:「你怎麼了?老師他很為你擔心。」

  宋沐唇邊溢出一抹苦笑,說道:「沒什麼。」

  「我看你都不像沒什麼的樣子,中午了,一起去吃個飯怎麼樣?」唐黛問他。

  宋沐頓了一下,微微地低下頭,說道:「好吧!」

  兩個人一起往學校門口的飯店走去,這裡也不是他們第一次去吃,有時候唐黛會與他和老師一起吃。

  進了飯店,兩人坐下,這次不等唐黛問,他就開口說道:「唐黛,我戀愛了!」

  「啊?真的呀,你怎麼都不說呢?真不夠意思。」唐黛驚訝之後,真心為他高興。她不由問道:「你這副丟魂的樣子,是不是和她吵架了?」

  宋沐搖頭說道:「沒有,是我無能!她被人欺負,我卻沒有能力保護她,為她報仇,我真的很無能!」

  唐黛問他:「受欺負?那可以報警啊,如果你擔心對方勢力太大,那我幫你介紹紀銘臣。」

  宋沐看著她,苦悶地說:「唐黛你知道,這世上不是什麼事情都能用報警來解決的,有些人,也不是我這樣人能惹的。以前我根本就不在意地位這些事情,可是現在,我卻在恨我以前的不上進!」

  唐黛不由說道:「是誰啊?我可以幫你的話,我一定不會吝嗇的!」

  宋沐搖頭,說道:「唐黛,你說說,你恨不恨別人仗勢欺人?」

  他盯著她的眼睛,拳頭微微地握緊了。

  「當然!」唐黛答道。

  此時,唐乙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姐,那位公爵!」

  唐黛轉過頭向窗外看去,果真看到肯在向飯店裡走來。

  她沒注意到,宋沐的拳頭驀然放開,臉上露出一種類似於懊惱的表情。

  唐黛心裡默念,千萬別是來找她的、千萬別是來找她的!

  可惜讓她失望了,肯這樣身份的男人,如果不是找人,怎麼會進這種不上檔次的飯店?

  雖然這裡是學校周邊最好的飯店,可仍舊比不上那些真正的豪華場所。

  肯緩緩地踱到她身邊的位子上坐下,讓下人給他點餐。

  他像是偶遇一般,沖唐黛友好地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然後便轉過頭來,似乎準備專心用餐。

  唐黛無語了,這人的腦迴路跟一般人還真是不同,不過值得表揚一下啊,他倒是淡定的很,一般人這樣可裝不下去,這男人倒好,裝的像模像樣,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

  肯點的餐很快就送來了,他拿起勺子……

  他用筷子不好,在一般沒人的時候才會用,在外面怕被笑話,所以一般都是用自帶的勺子。

  唐黛忍不住說了一句,「腸胃習慣了清淡的人,吃這樣重口味的菜,會進醫院的。」

  這句話是用外文說的,肯轉過頭,看到她並沒有看向自己,顯然這又不像是對自己說的。他不由勾了勾唇,這唐黛也是有意思,竟然還在配合自己。

  宋沐對於突然到來的外國男人並沒有什麼興趣,他顯得有些迫不及待,對唐黛說道:「唐黛,你說我該不該回我爸那裡,把他的公司做強做大?」

  唐黛轉過頭看向他,問道:「你想為了她改變自己的人生軌跡嗎?她對你是什麼態度?」

  「她現在不肯見我,我很痛苦。」宋沐捂著臉說。

  唐黛也不方便問對方到底受了什麼樣的傷害,讓宋沐如此,這畢竟是宋沐的私事,萬一對方是被男人給欺負了,宋沐也不方便答這樣的問題啊!

  唐黛看著這樣的宋沐也是愛莫能助,他什麼都不肯說,她能怎樣幫助他?

  宋沐抬起頭,他的手在臉上撓了起來,看起來似乎臉上很癢似的,他一邊撓,一邊問她:「唐黛、唐黛,我真的很痛苦!」

  「唐黛,我很痛苦!」

  「唐黛,我很痛苦!」

  ……

  唐黛只覺得思緒有些混沌,她對宋沐是沒有一點戒備的,然而思緒的模糊,讓她警覺起來。

  她放在身邊的手,用盡全力掐了自己一下,然後她猛然清醒,似乎是衝破了什麼禁錮一樣,憤怒地叫道:「宋沐,你竟然催眠我?」

  她的聲音微微有些喘息,那是衝破催眠時用盡全力後的結果。

  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這是要用盡全身力氣的。

  唐黛忍不住站起身,雙手撐著桌子,身子向前探,看著宋沐,一臉的不可思議,當然更多的還有氣憤。

  她是真當宋沐是好朋友的,他居然這樣對她!

  宋沐微微一笑,他看向唐黛說道:「果然失敗了,你對我還是警惕的,沒有完全信任我。」

  唐黛卻怒道:「不,如果我對你有防備,你開始就不可能成功。」

  她不是一個易怒的人,她的情緒一般都是平和的,可是她真的拿宋沐當好朋友,他卻這樣對自己,這是一種太大的傷害。

  她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問他:「為什麼?」

  宋沐攤開手,說道:「我就是想試試自己的催眠水平,行嗎?」

  他的態度,是玩世不恭的,讓人看了心裡很不舒服,更何況是唐黛呢?

  高坤不允許看到自己的主子如此被蒙在谷里,像傻子一樣被人玩弄,晏少要的目的現在已經達到了,於是他低聲說道:「少奶奶,我剛查到宋先生之前去找過鄭家大小姐。」

  「鄭子矜?」唐黛說罷,反問宋沐,「鄭子矜的催眠,是你教的?」

  她怎麼會知道鄭子矜會催眠的?宋沐不由一怔,他看看高坤,難道這兩個人在演戲?

  肯在一旁聽著,心裡暗罵那個愚蠢的女人,把他的計劃全給破壞了。

  唐黛迅速將事情聯繫在一起,有些明白了,她看向宋沐,問道:「你在和鄭子矜戀愛?難道你不知道她根本就不可能看上你,她對你是利用嗎?」

  宋沐顯得十分激動,他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我不准你這樣說她,你欺負了她還不夠?還想說她的壞話?」

  顯然,他誤會了唐黛。

  唐黛很明白,宋沐現在已經被鄭子矜給迷得神魂顛倒,恐怕聽不進她一點話。反而他現在會認為她沒安好心。

  唐黛伸出手,作了一個制止的手勢,說道:「宋沐,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應該比你和鄭子矜認識的時間長吧!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不清楚嗎?」

  「哼!我清楚,可是如果涉及到別的事情呢?我告訴你,我的父母是為了你的父母才死的,你知道嗎?」宋沐的情緒越來越激動,音量也開始高了起來。

  原本就有人注意到了這裡,此刻已經有不少人在往這邊看。

  唐黛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可是宋沐的這句話,讓她十分意外。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要知道,這樣的事情可是絕密中的絕密,宋沐消息的來源應該是鄭子矜,那鄭子矜是不可能知道的,除非有人告訴她。

  唐黛想到了容宛靜。當年這件事情是瞞不過容宛靜的,畢竟這個案子被調查過,那麼作為目擊者是誰,唐家也是有可能知道的。

  看樣子鄭子矜和容宛靜已經是一夥的了。

  唐黛說道:「我也不說鄭子矜的什麼壞話了,但是這件事情並不簡單,鄭子矜和紀蕊關係很好,而紀蕊和容宛靜是一撥的,她們利用你來對付我……」

  宋沐並沒有耐心聽她說這麼多,他不耐煩地問道:「你就告訴我,我的父母是不是因為你父母才死的?」

  這個問題是不能迴避的,唐黛也沒有打算迴避,她點點頭說道:「沒錯,是這樣的!」

  「這不就得了,既然你父母沒死,為什麼他們不出來?如果他們不是裝死的話,也不會害死我的父母。」宋沐情緒激動地說。

  唐黛看著宋沐激動的表情,心裡十分明白,他已經鑽進牛角尖里去,你想勸是勸不開的。更何況這件事就在這裡擺著,事實如此,宋沐如果真想這麼解釋,她也沒有辦法。

  她只是如實說道:「其實,這是個意外,他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宋沐冷哼一聲,說道:「你現在怎麼說都行。」他蹭地站起身,說道:「總之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說罷,他就想往外走,但是他又控制住自己的身體,沒有動,又對她冷冷地說:「以後,我們就各憑本事吧!」

  這次,他大步向外走去,從唐黛身邊走過,沒有猶豫、沒有停留!

  唐黛的目光有些失神,那些人們,總是不肯放過她,一些單純的友誼,也在被人利用之下,變得開始變味兒。

  唐乙看到唐黛心情不好,不由說了一句,「小姐,既然他不識好人心,您就不要管他了。」

  她的聲音是氣憤的,小姐對宋沐夠看的起了,這男人竟然還如此的不識好歹。

  唐黛卻沒有說話,如果事情都能這麼簡單,不喜歡就可以不理的話,世界上的事情就都簡單多了。

  她所想的是,宋沐的父母,的確是因為她的父母而亡,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宋玉蒼這個人,如何去催眠他,找出他背後的那個黑手!

  肯悠悠地轉過身,看向唐黛,他站起身,慢條斯理地走了兩步,坐到了唐黛的面前。

  唐黛回過神,看眼他的桌子,發現桌上的菜一點都沒動,她不由說道:「浪費糧食。」

  「是你提醒我別鬧肚子的,我想了想,還是身體要緊。」肯聳了下肩說。

  唐黛面無表情地問他:「你總跟著我幹什麼?」

  「什麼叫跟著?我就是偶遇罷了!」肯一臉無辜地說。

  唐黛發出一聲嗤笑,一臉的不信。

  肯攤開手說:「好吧!我承認,我是想看到你,不過那是為了看催眠。」

  他向前探過身子,低聲對她說道:「我對催眠已經深深地著了迷,我請了幾個催眠師給我表演,我都覺得無趣,說實話,很難找到一個像你這樣優秀的催眠師了。」

  唐黛冷冷地說:「催眠不是表演,很抱歉恕難從命,我們的交易已經結束了。」

  肯靠在椅子上笑道:「話不要說得這麼滿嘛,或許我有能夠幫助你的地方呢?」

  唐黛不以為意地說:「你在我的地盤,恐怕我幫你的要多的多吧!」

  肯微微勾了勾唇,說道:「那可說不定哦,既然你都能幫霍成堯,為什麼不能幫我呢?就是因為他告訴了你,殺宋先生的兇手是誰?」

  唐黛聽後,猛地一震,然後看向他,犀利地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真是要瘋了,怎麼這件事情誰都知道呢?

  「我只是想幫你。」肯說完,搖了搖頭,自已否定道:「不,也可以不這樣理解,我想可能你把這視為交易會更加容易接受。」

  「什麼交易?」唐黛警惕地問他。

  「就當是我對催眠的痴迷,你進行催眠的時候,讓我看著就行了。」肯說著,眼裡散發出奇異的光彩。

  「你能為我做什麼?」唐黛快速地問道。

  「我?我既然知道這一點,也能知道更多。我們按次來交換,可能更加合適吧!你讓我看一次催眠,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如何?」肯的表情是篤定的,因為他知道唐黛會同意。

  唐黛的確沒想拒絕,既然能有更加快捷的方式,為什麼不選擇呢?她和肯之間,本來就是交易的關係。

  她想了想,問他:「那我先問你一個問題,這些事情,你是不是聽我哥說的?」

  「唐禎?哦,不,他從來不對我說他的私事,我們關係是不錯,可那僅限於朋友之間,明白嗎?他和德尼的關係更好。」肯如實解釋道。

  唐黛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希望你每次的消息能夠讓我滿意,否則的話,我的催眠可能就不能令你滿意了。」

  「這沒問題!」肯說的十分自信。

  唐黛又補充道:「還有,不是你想看催眠,我就隨便催眠一個人的,而是我有催眠的需要時,通知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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