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都在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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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您的意思,是讓黛黛去找他?」唐興晟問道。

  唐承宗說道:「不錯,黛黛的人脈做的很不錯,我看值得一試。」

  「好吧,那我去找她說。」唐興晟說道。

  「不過她那孩子很聰明,你說了,怎麼解釋?她如果問盒子裡是什麼東西呢?」唐承宗問他。

  「我不告訴她,相信她也不會追問。」唐興晟說道。

  「我的意思是說,你打算什麼時候把一切告訴黛黛?你要知道一直這樣瞞著,到時候她知道了,會不會埋怨你?」唐承宗問道。

  唐興晟想都沒想,說道:「爸,我寧願她將來埋怨我,也不想現在讓她知道了擔驚受怕的,以前我虧欠了她,我只想讓她過的簡單幸福。」

  唐承宗長長地嘆氣說道:「好吧,我只是想,或許她要的不是這個呢?」

  唐興晟沒把這句話當回事,他離開之後,便去找女兒了。

  唐黛剛剛到公司不久,看到父親來了,她十分意外,問道:「爸,您怎麼來了?有事嗎?」

  「是有件事!」他一邊說著,看看左右。

  高坤識相地退了出去,唐乙也跟著往外走。

  唐黛好奇地問:「爸,到底什麼事兒啊,這麼神秘?」

  「是爸爸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唐興晟說道。

  「爸,怎麼還說『請』呢?」唐黛爽快地說:「有什麼事兒您就趕緊說吧!」

  「好,是這樣,容宛靜以前偷走你爺爺一個盒子,這個盒子裡裝的東西,對唐家來講至關重要,當然目前我還不太方便告訴你這裡面是什麼,容宛靜雖然離開唐家,可這盒子我卻一直沒有找到,你覺得容宛靜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哪裡?」唐興晟看向她問。

  他還是一直很讚賞她的敏感度,所以想測試一下她和自己是否想到一起了。

  唐黛略略思索了一下,說道:「容家!」

  唐興晟高興極了,他一拍桌子說道:「好,不愧是我女兒!」

  唐黛被嚇了一跳,這什麼情況?

  唐興晟笑著說:「我也是這麼想的。」

  原來如此,唐黛鬆口氣,問他:「爸您是想讓我找容鑫拿回這個盒子?」

  「不是,閨女,你真神了,你爸我腦里想的是什麼,你怎麼都清楚啊?」唐興晟驚訝地問道。

  唐黛笑了,說道:「爸,您要是不用我的話,就不會來找我說這件事了。」

  她沒說的話是,他們的事情從來都不告訴她,這次怎麼可能主動跑來告訴她呢?原來唐家忌憚容宛靜的原因是這個,看來盒子裡的東西十分重要。

  唐興晟說道:「現在霍家肯娶唐如,我們猜肯定是容宛靜和霍家聯手了,這樣一來對我們很不利。」

  「那東西霍家也感興趣嗎?」唐黛不解地問。

  唐興晟鄭重地點了點,說道:「試試吧,看行不行。那個盒子如果強行打開,裡面的東西就被毀了。」

  「寧可毀了也不能給別人是嗎?」唐黛有些意外地問。

  「不錯!」唐興晟臉上的表情格外嚴肅。

  「好吧,那我試試看。」唐黛說道。

  唐興晟靠在椅子上說:「你放心吧,唐如嫁了霍成言,不會幸福的。」

  唐黛無所謂地說:「她是否幸福,和我沒有關係,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的路。」

  「她啊,心術不正倒是像了容宛靜十分十!」唐興晟嘆道。

  說罷,他站起身說:「行了,儘快辦,我走了。」然後抬腿乾脆地走了。

  唐黛很是受不了她爸爸總是畫風突然轉變,很有一種神經病的感覺。當然她做女兒的,不能這樣說是不是?

  唐黛把高坤叫了進來,說道:「查一下最近容鑫都在哪裡活動,還有他的基本情況。」

  「是!少奶奶!」高坤有一種容鑫要倒霉的感覺。

  唐曜抱著文件進門,他先問道:「是不是打擾到了?」

  唐曜總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斯文而彬彬有禮,沒有一點壓迫感與攻擊性,就連高坤也不反感他。

  「沒事,你去辦吧!」唐黛說道。

  高坤退了出去,唐曜將文件放在桌子上,說道:「少奶奶,這幾份文件原本應該是晏二少做的,不過他出去了,所以我幫他做了。」

  「他去哪兒了?」唐黛問。

  「應該是去約會了。」唐曜說道。

  唐黛的手頓了一下,然後說道:「好的,我知道了。」

  「那您有事叫我,我先去忙了。」唐曜說道。

  唐黛心裡清楚,晏寒墨肯定去約宋裊裊了,他的轉變太奇怪了。她了解宋裊裊的資料,說實話,以前這類的女生,絕不是晏寒墨勾搭的對象,太清秀了一些,為什麼這次晏寒墨表現的如此熱絡呢?

  還有,晏寒墨以前有多不正經?現在正經的簡直判若兩人,讓人不敢相信這是不是換了個人。

  還有一點,宋裊裊既然和晏寒墨出去了,那證明她和紀銘臣沒有什麼進展,這事兒也有點讓人傷腦筋。

  紀銘臣錯過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實在是可惜啊!

  晚上的時候,唐黛到了容鑫經常來的地方。

  容鑫最近還是很愛玩,不過唯一不同的是,人家的公司經營的也非常好,一切有條不紊,並且容鑫玩的不像過去那麼荒唐了。

  容鑫剛到,相約的另外幾個胡朋還沒到,他正左擁右抱地扯著嗓子K歌,唐黛推門進來了。

  容鑫差點沒坐地上,身邊的女人一個被他用麥砸了頭,另一個則被他給推到了地上。

  唐黛站在門口看他笑,至於這麼大反應?

  容鑫手忙腳亂地關了聲音,然後賠著笑叫:「少奶奶!」

  「很巧啊!」唐黛滿面春風地說。

  容鑫也不知道為什麼,見了她就忍不住臣服,就跟見了祖宗似的那種感覺。

  「是巧……啊!」他心想怎麼今天這麼巧?以前沒遇到過?

  「走吧,去我那裡坐坐。」唐黛說著,退出門。

  容鑫趕緊站起身屁顛地往外走,他的手在身後擺了擺,意思是讓這倆女人趕緊該幹嘛幹嘛去,讓唐黛看到他這副模樣,真是不太好意思。

  容鑫跟著她走到最裡面,耳邊一下子清淨極了,讓他極為不適。

  唐黛的高跟鞋在地上發出不算重的聲音,證明她走的很優雅,也證明她身輕如燕,容鑫就這麼膜拜地看著她走進了房間,然後他傻傻地跟著進去了。

  唐黛擺了擺手,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高坤和唐乙,都規矩地退到門外,將門關上。

  一看到這陣勢,容鑫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汗立刻就下來了,他微微地彎了腰說:「那個……少奶奶,您是有什麼事兒要吩咐我啊?」

  現在他要再相信這是巧遇,那就是傻子了。

  「你姑姑最近和容家還有聯繫麼?」唐黛說罷,笑了,問他:「你站著幹什麼?坐啊!」

  「別,我還是站著吧!那個……剛才吃撐了!」他覺得站著比坐著舒服,坐著就跟如坐針氈似的。

  他彎了彎腰,回答道:「我姑姑和容家一點聯繫都沒有了。」

  唐黛說道:「放心吧,容家很快就要聯繫你姑姑了。」

  「啊?您怎麼知道?」容鑫張大嘴巴。

  「因為唐如要嫁給霍成言了。」唐黛說道。

  「哦,您說的是,我還真沒想過這些。」容鑫說完,立刻說道:「少奶奶,我妹妹現在也特佩服您,要不是您啊,上次她就差點嫁給那豬頭了。」

  唐黛無語。

  容鑫忙問道:「您這次找我來,有什麼吩咐?」

  唐黛說道:「直接說吧,容宛靜從唐家偷走一個很重要的盒子,我猜測她將東西藏到了容家,所以我希望你能留點心,幫我們把盒子找回來。」

  「啊?偷東西啊,您饒了我吧!」容鑫鬱悶,姑姑那也不是好惹的啊,他要是敢偷這麼重要的東西,姑姑知道肯定要扒了他一層皮的。

  唐黛說道:「當然,我也是有好處給你的,這次我給你的承諾就是,以後不管容家如何,我都可以保你平安且騰達!」

  她看著容鑫,跟著說道:「當然,我也可以直接找你妹妹做這件事,我給她的條件就是能讓她嫁個好人家,我相信她會不遺餘力地幫我的。我先找到你,也是因為我們還算有點交情,你覺得呢?」

  唐黛這招簡直讓容鑫無力招架,如果沒有被選擇、被拋棄,容鑫肯定不會幹的。但這事兒總得有人干啊,誰幹了好處就是誰的,這還不誘人麼?

  於是容鑫說道:「我這不是怕我找不到嘛!」

  唐黛輕笑了一下,說道:「你妹妹找不到我倒是相信,你的腦子可比一般人活絡多了,我相信你能做到。這盒子一看就和普通的盒子不同,外面的鎖很精緻,有機關,拿到之後,你切不可貿然打開,好奇想看什麼,那樣裡面的東西會毀了,當然你的下場,就和那東西一樣了。」

  容鑫忍不住抖了一抖,眼前的女神啊!微微一笑論的就是人的生死,真是嚇死他了。

  他忙說道:「那我是不是趁現在我姑沒回來,趕緊去找找呢?」

  「對!」唐黛想了想說道:「她一定會放在一個隱秘的地方,不然的話,容倪的媽媽恐怕早就發現了。」

  「可是她放在唐家,她女兒那裡,不是更好麼?」容鑫不解地問。

  「你能想到的,別人也能想到,容宛靜肯定不會放唐如那裡的。」唐黛心裡想的是,這麼重要的東西,唐如腦子一熱給了喜歡的男人想討好,那容宛靜豈不是什麼都落空了?

  容鑫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明白了。

  「行了,趁著容宛靜回來之前,趕緊找一找。」唐黛說道。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回去就好好想想。」容鑫滿口答應下來。

  他想了想,問道:「少奶奶,您說容家的前景如何?」

  「非常不好!」唐黛直言道。

  「哦?為什麼?」容鑫心裡一抖。

  「現在誰都知道容家的女兒不能娶,容家也因此落下惡名,後面的不用我來說了吧!」唐黛反問道。

  容鑫心裡哀嚎,他只能伺候好這位祖宗了,以後還都得仰仗她呢!

  容鑫走後,唐黛也沒興致多呆,不過她出門的時候卻意外地看到了晏寒墨與宋裊裊。

  世界是不是太小了?她隨便出來一趟都能碰到熟人?

  不過顯然這兩個人沒有看到她,宋裊裊看起來興致不算高,只能說是保持著基本的禮貌吧,看的出來她並不喜歡晏寒墨。

  唐黛其實挺不理解宋裊裊,既然不喜歡,幹什麼強顏歡笑地出來應酬呢?不喜歡就算了唄!

  不過這些不是她管的,她匆匆離開酒吧。

  上了車,她忍不住撥了紀銘臣的電話,問他:「還在工作嗎?」

  「是啊,你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紀銘臣扔下手中的筆,靠在椅子上,擺出一個舒適的姿勢。

  「早晨看到你了,謝謝你。」唐黛說道。

  其實她是在電視裡看到的,早晨那麼混亂的場面,她被晏寒厲攬在懷裡,什麼都顧不得。

  「呵,客氣什麼!」紀銘臣不以為意地說。

  為朋友做點事情,他從來都不覺得這算什麼。

  「你和宋小姐怎麼樣了?」唐黛跟著問。

  紀銘臣卡了一下,然後佯裝隨意地說:「我們從來都沒怎麼樣啊。」

  「如果她真嫁了別人,你也無所謂?」唐黛問。

  「強扭的瓜不甜,她要真喜歡我,也不會去嫁別人。」紀銘臣哼道。

  「我只知道有好感了就要抓住,如果當初晏寒厲不逼著我結婚,恐怕我們也不會有今天。有時候錯過就是一個念頭,我不希望你遺憾。」唐黛說道。

  這話讓紀銘臣聽的一怔,他沒有說話。

  唐黛也沒再說話,輕輕地掛了電話。

  紀銘臣被說的心都亂了,他乾脆把文件合上,站起身回家了。

  回到家,還沒休息的廖清竹一看到他眼睛就亮了,她迎上前問:「兒子,這幾天你都沒回家,你和裊裊怎麼樣了啊?」

  紀銘臣沒好氣地說:「媽,您就別惦記了,人家姑娘現在和晏寒墨正打的火熱呢。」

  「什麼?怎麼就晏寒墨了?這怎麼回事?」廖清竹驚問。

  「有一天我看到她和晏寒墨去吃飯,應該是相親。」紀銘臣面無表情地說完,又說:「媽,以後別給我介紹這麼不靠譜的人,這不是玩弄我感情嗎?」

  「不是,這宋家怎麼能這樣呢?」廖清竹生氣地說道。

  紀銘臣大步走回房間。

  廖清竹二話不說,電話就給付海瓊打了過去,上來就問:「宋太,我們當時不都說好了麼?怎麼現在你又讓裊裊和別人相親去了?」

  付海瓊早就想到這事兒會給捅出來,她已經想好了說辭,所以她淡定地說:「紀太太啊,如果紀少他對裊裊有意,我自然不會應了這事兒。當時你也沒告訴我,紀少他心裡已有別人了。」

  「有什麼人?你說什麼呢?他要是有別人,還能同意和裊裊做朋友?」付海瓊氣道。

  「有些話呢,我也不想說太白。」付海瓊緩緩地說:「我看紀少他和唐黛私交很好。」

  廖清竹心裡一抖,怎麼連外人都看出她兒子的心思了?她忙說道:「就是朋友嘍,你不至於可笑到他們有什麼吧,如果真那樣的話,晏寒厲還能容許他們來往?」

  「呵呵,這事兒晏少肯定是不知道的。」付海瓊說罷,又說:「我們裊裊不小了,紀少他要是真對裊裊有意,也該來爭取一下不是?見了面,就把裊裊給扔下了,還是我們姑娘去找他兩趟,你說我們臉皮再厚,也不能總這樣吧!我承認我是讓她去見了晏寒墨,我就是想著,現在年輕人也讓他們自己選擇吧,喜歡誰就選誰,這婚事,也沒有定下來的意思,所以我們也不算違約,是不是?」

  這話說的廖清竹是啞口無言,她真恨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連個女人都追不到,有什麼用?

  最後還是她敗下陣來,這有兒子真不如有女兒,像她兒子這樣優秀的,竟然娶不著老婆!

  ——

  宋裊裊實在忍受不了晏寒墨那脈脈柔情,仿佛她沒有回應,就是對不起人家似的,可她心裡真的沒有太多的感覺。

  其實她今天是想來和他說以後不要來往的,但一晚上他太過體貼溫柔的表現,讓她怎麼都說不出這麼傷人的話,她覺得自己是個壞人一般。

  於是臉滾燙的她,只好假借去洗手間調整一下心情,回來和晏寒墨說清楚。

  她走到洗手間門口,長長地嘆了聲氣,進了門,她先用冷水拍了拍臉,覺得精神好了很多,臉也不那麼熱了,這才將手烘乾,到裡面去方便。

  這個時間點還沒到大家喝多的時候,所以洗手間裡沒有看到人,她心不在焉地竟然走到了最裡面,等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快撞牆了。

  最裡面的門是虛掩著的,裡面有人在方便,她轉身往回走,可剛走了兩步就覺得不對勁,她雖然沒看人家,可那人靠在馬桶上,頭仰著,哪有人這樣方便的?

  她抬頭看天花板,沒發現什麼異常,於是她小心地倒回來,往裡看了一眼,這一眼,把她嚇的尖叫起來,然後飛奔出去,因為極度恐懼而變了調的嗓子喊出的是——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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