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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還沒來得及問,梁逸群已經飛奔過來,緊握他的手一臉敬佩:“珈鉞,你真是太有才了!”

  這個席若徽,雖然文不就,但是武了得,抵得上三五個大老爺們,而且協調忽悠功夫那可不是一般了得,比趙本山那只有過沒有不及,大浪淘沙得明珠那也得有人識啊,從今以後,這個什麼什麼的,那個什麼什麼的,他這個組織幹事可不就一邊偷著樂?

  為什麼封珈鉞能做主席他只是一個小幹事,這就是差距啊!

  他實在太心服口服啦。

  “啪啪啪――”封珈鉞拍拍手,“大家辛苦,今晚聚一聚,吃火鍋。”眾人鬨笑,吹口哨,無限興奮終於可以敲主席竹槓,席若徽忙舉手,嚴重不識時務地:“我有事。”“什麼事?”最近對她越來越好好得她心裡幾乎有些發毛的梁逸群率先問。

  開玩笑,哈雷慧星撞地球,不看的人絕對二傻。

  若徽一無所知慡快地:“有朋友來。”“朋友?”梁逸群眼珠子轉轉,“那有什麼關係?對吧珈鉞?”

  真是喜出望外啊!

  “若徽,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麼?”趁著大家對第二撥上來的羊肉捲風卷殘雲,老金偷偷問。干甚大伙兒都賊兮兮無限崇拜地看著他?若徽瞄瞄他:“可能覺得你很帥吧。”老金挺挺胸:“真的麼?”他傷腦筋地,“北方的飯實在太不對胃口了,我都瘦了十來斤了,說起來,還都要怪你啊怪你!!”

  “我?”若徽有點詫異地用筷子點點自己,不小心一滴滾燙的紅油甩到鼻子上,惹得她嘶嘶直吸氣。

  老金鬱卒地白她一眼,是你是你就是你!!當初是誰在班上振臂高呼:“我要考哈工大,聽說那邊兒帥哥多如牛毛――”??轉瞬到現在,就連昔日雜糙般的他都抽麵條兒似的變得又高又帥了,她卻跑沒影兒了,從頭到尾擺了他一道,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悽慘慘戚戚,連想找個人斗遊戲都不成。

  痛苦。

  若徽咬筷子,小心翼翼思索了一下:“喂,您老難不成一直都在惦記我的荷包?”高中三年還沒壓榨夠?BS之!

  噗-哧-,有人笑噴。想當然耳,梁大公子的耳朵早就扯得三尺長,平日裡最愛的烤羊排也慷慨犧牲。老金抬頭,忸怩片刻,只是片刻之後,他瞪圓眼睛,看向剛才一直沒注意的角落方向,興奮地:“封-封-封-”情急之下叫不出名字,他乾脆直接切中主題,“你請我們全班看過電影!!”

  這下,除了梁逸群,所有人都噴了。看電影?全班人??眾人瞄瞄主角略帶抽搐的臉色,面面相覷不可置信。原來老大這麼閒極無聊,嘖-嘖-嘖――,真是太人不可貌相啦!

  若徽重重咳了一聲:“老金,晚點了哈。”果然,一秒鐘後,一騎紅塵瞬間遠去,遠處飄來一個隱隱約約的聲音,“回頭約你――”

  若徽輕舒口氣。小BC,半年大學,長進全無。這種豐功偉績麼,記在心底也就罷了,值得拿出來炫耀麼?要知道這世道,小人常戚戚啊――

  小人正坐在角落裡,一臉的變幻莫測。

  喧囂的晚會。

  若徽穿著背帶褲站在角落裡看著眾人或群魔亂舞或開心雀躍,她笑,揉揉扭傷的手腕。老金瞅她:“學生會裡又不只你一個。”值得這麼賣命?若徽回身看他,眼神清亮,她淡淡地:“我只是享受這樣的過程。”

  老金突然發現,這一刻燈光籠罩中的她,非常陌生非常不像平時沒心沒肝沒肺的席若徽。他口齒笨拙有些羞答答地:“呃……我請你跳舞吧。”若徽搖頭,隱隱嘆了一口氣,“老金,說實話,做我的好哥們是不是有點兒委屈你?”

  老金愕然。

  突然間,一個紙做的大繡球拋到她面前,梁逸群老遠喊著:“若徽,遊戲差一人,來吧!”

  很簡單的遊戲,六張凳子,七個人。男男女女繞著轉圈,唱著“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梁逸群手裡的鼓點就是訊號。鼓聲停,戰鬥起,循環往復。

  若徽有些心不在焉,偏偏每次都能僥倖獲勝,到後來,場中只剩下她跟封珈鉞,還有一張孤零零的椅子。她抬頭看他,他也正在看她,他的眼神很平靜,略含挑釁。越來越多的人聚攏了過來,鼓點已經敲起,梁逸群仿佛來了興致,把鼓聲打得行雲流水般停不下來,若徽全神戒備不敢鬆懈,額上開始冒汗,忽然間聽得一個輕輕的聲音:“那個女生,她真的去世了麼?”

  若徽一驚,鼓聲停了,一個身影唇邊噙著微笑迅即坐了下去。

  好吧席若徽,我們算是扯平了。

  渡我

  插PTER 3

  那個女生,她真的去世了麼?

  咖啡座里,若徽坐著:“老金,你還記得阿阮麼?”那個明眸皓齒美麗出眾的女孩子。老金想了想,沒心沒肺地:“記得,當初我還給她傳過紙條來著。”

  若徽無語,片刻之後:“……老金,你說,她現在還好麼?”

  老金瞪大眼:“她?不是已經……”

  若徽慢慢垮下臉:“早點回去,洗洗睡吧。”他倆好像不是來自一個星球。

  不遠處,兩個人也坐著喝咖啡。

  封珈鉞看著柔柔燈光下那個苗條嬌小的側影,永遠穿背帶工裝褲,好像從沒見過她,呃,這樣的女孩子,齊齊劉海下的那雙眼睛,多半跟平時一樣半眯著,托著腮的那隻手,不知扭傷好了些沒有?完全沒見過對其實可以置之不理的事情跟人這麼敬業這麼上心的女孩子。為了這個晚會,她天天早出晚歸,躥上爬下,做標牌寫文案打掃衛生大採購,別人不肯做的髒活重活累活一概攬下。說句實話,她只是一個新兵,甚至連幹事都不是,完全犯不著。可是,他總是看到她瘦小然而活力四she的背影,她不停忙碌的雙手,她專注無比的眼神。

  見多了能力十足心計也十足的部下,面對傻得冒泡卻自得其樂的她,他不能理解。

  前些日子,他路過學生會辦公室,看到似乎累殘了的她趴在桌上小寐。進去,他看到她背上貼著一張紙,歪歪扭扭兩行字:

  此人已掛。

  有事勿擾,無事燒紙,謝。

  他頓時無語。

  他幾乎已經看到埋在手臂下絕對清醒著的那張臉上無限憊賴的笑。

  這段時間以來,他越來越發現,他只被耍三次,真應該慶幸兼天天燒紙,好像她身邊怪胎迭出,那個叫什麼章釗的被她冷不丁作弄無數次似乎也甘之如飴。

  他哪裡知道某人可恥地挾天子以令諸侯。

  剛才站在一旁,他也聽到了那個跟平時的咋咋呼呼很不同的聲音――

  “我只是享受這樣的過程。”

  他心裡一動,至此,事情輪廓漸漸清晰,他反而……

  梁逸群饒有興味地用下巴點點不遠處有一搭沒一搭說話的兩個人:“珈鉞,你瞧那小子追得上咱們千金不換的席小妹不?”他已經舒舒服服在這裡連灌三大杯咖啡了,放在平時那哪能啊!

  二十一世紀什麼最貴?人才啊!

  封珈鉞正喝著一口咖啡,不小心咳了出來:“什麼?”梁逸群嫌惡地一跳老遠,乾脆俐落地朝不遠處扯了一嗓子:“若徽,來你梁大哥這兒坐坐!”

  不爭氣的東西!!

  若徽恨恨地看著那兩個人影勾肩搭背地一路走遠。NND,只消一款新遊戲就輕易勾得他心癢難耐。她回身看向那個人,他也正看著她。

  其實身邊來來去去有很多人,其實不遠處有璀璨煙花在綻放,但她仿佛只看到了一雙夜色中深幽閃亮的眼眸。

  他的手裡拿著一隻毛絨QQ玩具。剛才她一跤跌到地上犧牲掉的誘人獎賞。她忍痛無視之。今晚回去,一定要QQ簽名檔改掉啊改掉!

  不過,改成什麼呢?苦惱中……冥想中……唔……“我不要QQ,我要凱迪拉克―――”

  冷不丁地,一隻大手伸過來:“送你。”若徽嚇了一跳,更讓她惴惴不安的是,他嘴角依稀有淺淺笑意。

  他會這麼好心?她抬頭,月亮好像正圓哪。

  小心小心,狼人變身!

  她急急搖手雙目圓睜:“不要不要不要!”

  嘖,那是什麼弔詭的眼神?

  略帶不耐煩的一聲:“羅嗦什麼?給你就拿著。”

  不慡的某人直接轉身走掉。

  弦動

  插PTER 4

  ACT 1 食堂

  “若徽――”若徽從美味的鴨脖子中抬頭,從容賊忒兮兮地伸過頭來:“聽說,封珈鉞是你新任男朋友?”

  若徽直接噴。

  一旁悶頭扒飯的章釗連忙拍她後背:“沒事吧沒事吧沒事吧有那事兒吧?啊?”

  ACT 2 路上

  梁逸群拍拍手招她過去,哄小狗般半是威逼半是誘哄地:“說來聽聽,你跟珈鉞是怎麼勾搭成jian的?”他思索片刻,“那晚麼?嘖嘖,瞧瞧這效率,我就知道珈鉞不是一般人兒!”他極其關心地,“他沒利用你神志不清的時機欺負你強迫你勾引你?”他摸摸下巴,曖昧萬分地,“呃,還有沒有……對你不軌?”

  若徽先是莫明其妙,爾後大駭,拼命搖頭,脖子都快扭斷。

  梁逸群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他瞄瞄若徽看似聰明的臉,唔,要不要把老大悽慘的傷心往事告訴她捏?硬生生被甩啊,要多悽慘就有多悽慘啊――

  算了,這個小席妹妹雖然調皮又大而化之,但這把年紀的小女生彆扭著哪,還是不要引火上身了吧。

  於是,他伸出手無限欣慰地:“感謝您為民除害。”

  若徽再噴。

  ACT 3 社團中心

  “封主席什麼時候來?”麻花辮小女生怯怯地問。

  若徽眨眨眼,咱國家主席不姓封哪,半天回過神來,又眨眨眼,他來不來,幹嘛問她呀?跟她什麼關係呀?

  突然,插進來一個聲音:“我也找不著他,請問,你知道他在哪兒麼?”若徽回頭,看到一張兩年前就見過的含蓄平靜的臉。

  鄭鷥萱,藝術系美女。

  若徽苦著臉:“不知道。”知道才怪。

  鄭鷥萱意味深長地:“你怎麼會不知道?”她頓了頓,“你不是他女朋友麼?”

  若徽只好石化。由眾人心目中跟主席大人最匹配的人選來揭曉她的最新身份,雖然已經有了些心理準備,仍沒法不肝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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