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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她有點懵。

  他低頭用舌尖描摹她小巧的唇瓣,沉聲輕柔道:“舌頭。”

  眠眠眨了眨眼睛,雖然疑惑卻也沒有深思,依言將粉色的小舌頭伸出去。陸簡蒼黯沉的視線一片渾濁,在她的舌尖上輕輕舔了舔,然後薄唇微張,將那香軟的小舌完全含了進去,細膩輕柔地吮吸。

  她一雙眸子瞪大,羞得臉頰能滴出血,忙忙收回舌頭,抬起兩隻小手捂住嘴,滿臉驚恐:“……幹什麼?”

  “咬疼你了,”有力的雙臂將她抱得緊緊的,男人優雅的薄唇在她滾燙光滑的臉頰上流連輕吻,嗓音很輕,語氣十分認真:“補償。”

  “……”補償……個ball。

  眠眠默,完全放棄了和這個痴。漢蛇精病交流的念頭——兩個人的思維完全是兩個頻道,她在地球,而陸簡蒼這隻打樁精,估計來自火星吧:)。

  心中腹誹著,陸簡蒼已經又埋頭親了下來。董眠眠嘴角一抽,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臥槽,親了差不多半大半個小時了,她嘴都麻了好嗎?這位指揮官,難道您老人家都不會膩麼……

  她有點無語,視線一轉,餘光里看見落在桌面上的手帕,心中又酸酸地柔軟起來,準備推拒的雙手剛剛舉起,旋即又收了回來。其實在昨晚之前,他一直都十分的隱忍禁。欲,所以現在才會這麼,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吧。

  從現在他對她的各種反應來看,有一點不得不承認,那就是這個男人的制止力,確實好得驚人。

  心頭升起一絲軟軟的甜,眠眠被吻得七葷八素暈頭轉向,遲疑了會兒,隨之兩隻纖細的手臂抬起來,試探著勾住了男人的脖子,整個嬌軟的身子怯生生地依偎上去。然而令她十分詫異的是,那副高大挺拔的身軀明顯一僵。

  眠眠驀地囧了囧——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抱他一下的好麼……

  她臉色更燙,有點尷尬,纖白的胳膊用最快的速度往回收,試圖掩蓋這種有點蠢蠢的舉動。然而這時陸簡蒼卻抬起了頭,她呼吸不受控制地加快,掀開眼帘便看見那張熟悉又俊美無鑄的面容,近在咫尺,漆黑的眼眸色澤很深,像是染不開的濃墨。

  這眼神……詫異,欣喜?

  眠眠相當窘迫,乾咳了兩聲別過頭,慌忙地移開視線,覺得自己的喉嚨有點乾澀,舌頭也有點掄不直,磕磕巴巴道:“只是突然……想抱抱你,咳,而已。”

  他幽沉的目光早已不復清明,俯視著她,手臂撐在她小小的腦袋瓜兩側,高大的身軀擋去頭頂的白色燈光,形成一片陰影。她被這種灼灼的視線盯得心驚肉跳,那雙黯沉的黑眸明顯有涌動的暗cháo,沉靜卻灼熱,仿佛隨時都能衝破桎梏洶湧而出。

  “……”為什麼又是這種想把她一口吃掉的眼神,我靠……

  光整筆挺的黑色軍裝下,男人精壯的胸膛明顯起伏得略快,她有點害怕,瑟縮著嚮往後躲,卻被他輕輕捏住了下巴。

  粗糲的指腹輕柔無比地左右滑動,像是撫摩一件奇珍異寶,她看見他視線極其專注,聲音很輕,也很低啞:“這是你第一次,主動抱我。”

  他說的是事實,她也沒辦法反駁,只能幹巴巴地笑,“呵,你開心就好。”

  沉靜了片刻,遲遲沒有聽見陸簡蒼的下一句話,眠眠有些疑惑。她飛快地側眸朝他瞟了一眼,那張無懈可擊的俊臉上,竟然浮起了一絲很淺的笑容,使得整副英俊的五官都更加的生動奪目。

  有力的指掌輕輕握住了她纖細的兩隻手腕,陸簡蒼俯首,高挺的鼻尖緩慢而又親昵地拂過她柔滑的臉頰。他說:“眠眠,我喜歡你的主動。我會給你加倍的寵愛。”

  “……”啊?

  董眠眠滯了一下,瞬間意識到自己幹了一件蠢事——以這個男人對她的近乎瘋狂的喜愛和異於常人的思維,他該不會覺得,她在勾引他……吧?

  這特麼就尷尬了。

  她愣住了,目瞪狗呆地瞪著他,然後,她看見那骨節分明的長指微動——他摘下了軍帽,隨後開始解自己軍裝領上的黑色紐扣。

  ……打樁精的腦子裡除了親親和愛愛就沒有別的了嗎?嗎!

  眠眠頓時嚇得臉色都變了兩隻手抬起來在胸前比劃了個x,嗓音出口幾乎變調:“等等!陸先生!你要幹什麼?”好好說話,脫衣服搞毛啊!

  話音落地,她就瞥見了那副熟悉的,精壯而布滿傷痕的麥色胸膛,在白光之中,看上去就像是一樽雕像。她嚇得不停往後躲,卻被他溫柔而堅定地箍緊細腰,她簡直都想爆粗口了——昨天晚上和今天上午一直在做,基本上都沒停過,他的精。力也太旺盛了,不愧是打樁精……

  眠眠兩頰羞出了兩抹酡紅,用力抵著他的胸膛道:“在這裡?不是吧……”這裡到處都是她自己的畫像,這種感覺簡直讓人想死好嗎……

  “嗯。”他的嗓音很壓抑,卻又很溫和,還帶著些隱隱的興奮:“這裡很好,都是你,我的眠眠。”

  “……”

  結果到了晚上,董眠眠同學基本上連走路都是飄的。渾渾噩噩地吃完晚餐,她整個人還有些恍惚,白皙美麗的小臉上烏雲籠罩,儼然寫著四個大字:縱、欲、過、度。

  看著鏡子裡那張明顯萎靡的面容,眠眠小腦袋一耷,頓覺消沉無比。

  入夜之後,平日裡無比冷清的陸府出人意料地忙碌起來。看著那些來來回回的黑色身影,眠眠估摸著,大約是有工作。

  而當她將這個疑惑向好幾米外的高個子白人青年提出來時,賭鬼銀灰色的眸子裡竟然是滿滿的無奈:“今天有一筆很重要的生意要談,原本應該在下午開會的。”說著攤開雙手嘆了口氣,“可憐的埃爾比亞人,等了整整十個小時,我賭三百美金,他們現在一定在想方設法地給我們壓價。”

  “……”下午開會?

  聽了這話,眠眠臉皮子一抖,悻悻地笑了兩聲,接著就轉過頭不再說話了。下午開會?然而那個時候,你們英明偉大的指揮官卻在工作室里和她進行異常深入的交流:)。

  忖度著,那個身形彪悍如熊的俄羅斯漢子正好從大門外走來。她側目一瞧,只見代號巨人的傭兵穿著緊身的黑色軍用背心,手臂上鼓囊囊的肌肉十分猙獰,而那暴戾陰狠的視線掃過來,瞬間令她小心肝兒顫啊顫。

  眠眠腦子裡忽然升起一個念頭:這個巨人,恐怕一隻手就能把她捏死。

  ……這幫人,真尼瑪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她有點無語。不久之前自己還生活得十分光明而美好,而現在,她莫名其妙多了一個身份是擁軍頭子的未婚夫,這也就意味著,她曾經從來沒有涉足甚至想像過的世界,會逐一清晰地展現在自己眼前。

  巨人已經走到了賭鬼身旁,眠眠注意到,他手上提著一個黑色的金屬長形盒。體積龐大,看上去應該很沉重,但是在那隻魁梧的手臂下,仿佛輕得像團棉花。

  她覺得好奇,不由多看了幾眼,就在這時,賭鬼已經調高了眉毛打了個口哨,雀躍道:“嘿。”他瞟了眼巨人手上的大傢伙,“這就是封家說的最新型速she機。槍?”

  巨人咧開嘴一笑,碩大的手掌在金屬盒子上拍了拍,“這是樣品。先送給指揮官過目,試用之後才能決定是否大批量購入。”

  黑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幾人身後,聞言挑眉,徑直上前將那個撞了機槍的大盒子提了過來,挑眉:“輕型?”

  “對,很方便攜帶。”

  董眠眠聽這幾人隨意地交談,暗搓搓地癟嘴,心道我們這兒明令禁止槍。支流通,你們這群外國佬也太特麼猖狂了。腹誹著,她低下頭繼續玩兒手機,這時一通電話卻撥了過來,她定睛一看,來電顯示:[豬頭]老岑。

  額頭忽然突突地一跳,她皺起眉,蹙眉朝四下張望了幾眼後,清了清嗓子,遲疑地開口:“那個,兄弟們……”

  細細軟軟的嗓音突兀響起,瞬間將男人的話語打斷。傭兵們轉頭,視線落在坐在白色沙發上的那抹嬌小身影。幾人滯了一下,隨後戲謔的笑容收起,恭敬而生冷的嗓音傳來:“小姐,請問有什麼吩咐?”

  “……”幹嘛這麼嚴肅……

  眠眠簡直都要尷尬爆了。她擠出個乾笑,然後指了指手裡的小手機,語氣弱弱的:“我要接個電話,麻煩你們……暫時,只是暫時停止討論,可以麼?”

  幾人沉聲道:“是!”

  “……”#¥%……

  她嘴角一抽,訕笑了一下後回過頭,做了個深呼吸,將電話滑開:“喂,老岑?”

  連線接通,很快,聽筒里傳出一道十分熟悉的男性嗓音。清潤乾淨,只是語調卻明顯沉得發冷,道:“我在微信上問過王馨印,她說,你這兩天都沒有回宿舍——眠眠,你在哪兒?”

  董眠眠發誓,她認識岑子易十大十年,從來沒有聽過這廝這麼嚴肅地說過話。

  這種近乎質問的語氣,沒由來的令她有點心虛——臥槽,難怪都說紙是包不住火的,瞞得過初一瞞不過十五,這下好了,穿幫穿得猝不及防……

  在電話里三言兩語說不清,她並不打算跟老岑說實話。再者說了,她家那兩個兄弟都是和自己一樣的紅色共。產主義接班人,一時半會兒的,肯定接受不了他已經有了個美利堅未婚夫的事實。

  更何況,那個未婚夫還是惡名昭著的eo指揮官,臥槽==。

  別說老岑了,連她自己都還有些接受不能好麼[再見]。

  為了保護岑子易大哥脆弱的小心臟不受傷害,眠眠清了清嗓子,決定編織一個美好而善意的謊言。於是她嘿嘿嘿地笑了三聲,道:“隔壁寢室一姐們兒在外面租房子,她男朋友這幾天有事外出,這不是害怕麼?讓我過來陪兩天。”

  那頭的岑子易冷哼了兩聲,字裡行間滿滿的不信任,道:“哪個姐們兒?名字報上來。你們學校和你關係不錯的,老子全都加了微信。正好,男朋友出差,老子機會就來了。”

  “滾。”眠眠直接翻了個白眼,“懶得和你貧。說吧,找我什麼事兒?”

  聽筒里的聲音更陰陽怪氣了,“喲,瞧大師這話說的,您老人家見天兒沒個人影,我非得有事才能打電話?“她簡直要跪了,無可奈何只得妥協,“好好好,我沒良心我不是人,千錯萬錯全是我的錯行了吧?我明天就回來給你和蘿蔔頭做水煮魚行不行?所以岑哥,敢問您究竟有何貴幹?”

  “水煮魚?”岑子易嗤了一聲,“老子是那種看見吃的就低頭的人嗎?得了,蘿蔔頭月考完了,下周一有個家長會,我剛好接了個x城的活兒,明天就得飛過去。你去開會,把那小子的成績單拿回來,看看成績升了還是降了。哦,那個家校通的費也得交了,四百三,記住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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