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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他這是……要給她穿鞋?

  董眠眠瞬間有點凌亂。

  帶著硬繭的右手有意無意地拂過嬌嫩的肌膚,她嚇了一大跳,條件反she地抗拒。他抬起眸子看了她一眼,沉聲道,“別動。”

  這道嗓音很低,但絲毫不影響其中的威懾力和威脅意味。眠眠權衡了一下,只能硬著頭皮由他去。

  直到兩隻高跟鞋重新包裹住漂亮的小腳,董眠眠盯著那張離得很近的沉靜面容,猶豫著,在經歷過昨晚之後,自己應該怎麼稱呼這個男人。半晌之後,她終於清了清嗓子,道:“陸先生,”然後頓了下才繼續道:“請問我的長命鎖,你準備什麼時候還給我?”

  陸簡蒼一時沒有回答。

  她以為他沒有聽清,又道,“我的長命鎖?你該不會忘了吧,之前在泰國,你拿走了我掛在脖子上的一樣東西……”然後又覺得美國佬應該聽不懂長命鎖,於是換了種說法:“那個小金鎖一樣的項鍊,那對我很重要,非常重要,請你一定要還給我。”

  男人原本始終保持沉默,片刻之後,他卻直起身,猛地一把將她壓倒在桌上,捏住那尖俏的小下巴重重吻了上去。

  董眠眠始料未及,嬌小的身體被他牢牢地壓制在懷裡,在她驚詫的眼神中,他放肆地吞噬她的呼吸和唇舌,吻得很深,也很用力。

  她被親得缺氧,肺部甚至都開始細微地疼痛,就在她以為自己會死去的前一刻,他鬆開了她的唇舌,在她耳邊一字一句地低聲道:“不,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東西,屬於你的一切也都是我的。”

  “……”

  她愣了下,然後明白過來:他這是不要臉,打算不還了。

  眠眠眉頭大皺,想也不想地衝口而出,幾乎是用吼的:“你騙我?”說話的同時,身體的動作形成連貫反應。她曲起右肘,用最重的力道朝他狠狠撞了上去。

  然而只是剎那,修長的手指輕而易舉地終止她的攻擊,低眸審度那張怒氣盈盈的小臉,“力度不錯,速度有待提高。”

  “……”我靠,誰要你嘚吧嘚吧地指點江山了……

  董眠眠一雙靈動的大眼眸子朝他怒目而視,男人的力氣大得驚人,僅用一隻手就將她禁錮得毫無掙脫之力。瞪著那張冷漠俊美的面容,她心頭的挫敗感急劇放大,覺得自己宛如一隻弱雞。

  他的目光沉靜無波,注視之後,他淡淡開口,語氣淡漠得像一潭死水:“董眠眠,記住一件事,一切屬於我的都只能順從。”

  “……”媽噠,智障!

  眠眠氣得話都說不出來,被他鉗制的手腕動彈不得,只能將拳頭攥得死緊。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一陣規律的敲門聲,陸簡蒼壓制著她,好整以暇地觀望她盛怒的小臉,淡淡道:“什麼事?”

  回答他的是一個男人的嗓音,恭敬而生硬:“陸先生,視頻會議將在八分鐘後召開。”

  “我知道了。”

  外頭沉穩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陸簡蒼微微低頭,捏著她的下巴,黑眸注視著她憤怒不減的晶亮眼睛,嗓音冷冽低沉,“去樓下等我,乖一點,別給自己惹事。”

  第18章 插pter 18

  當董眠眠終於可以走出那間臥室之後,這間偌大的三層樓別墅實在是亮瞎了她的狗眼。

  倒不是說這間屋子多麼金碧輝煌,以那個男人身份和財力,有再奢華的屋子都不值得大驚小怪。更何況,這間別墅的裝修風格其實極其簡單,裝飾品和陳設並不多,甚至顯得有些異常的空曠冰冷。

  驚呆眠眠的原因,是這個別墅的地理位置。

  從客廳里的落地窗朝外觀望,能將遠處起伏的山巒輪廓盡收眼底。地處b市郊區的豪宅區,甚至在幾百米開外,就是昨天她參加婚禮的封宅。

  ……郊區的宅子,比鄰封宅,這些元素綜合起來,真是蜜汁尷尬。

  心頭正驚疑不定,樓梯口的方向卻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眠眠回首去望,只見一個樣貌俊朗的年輕男人正從樓上下來,他的手上,拎著一截狗鏈子,鏈子的另一端,牽著一隻土黃土黃的,中華田園犬。

  董眠眠已經有些無法正常使用大腦了。

  她遲疑著,被腦子裡升起的可怕念頭嚇得雙腳更軟,試探著,想要驗證自己的猜測。於是她看向那隻兩眼囧囧有神,朝她不斷搖尾巴的土狗君,喊了三個字:“……哮天犬?”

  她的嗓音很輕柔,帶著一種東方姑娘獨有的婉約,疑惑而又帶著幾分不可置信的語氣,在格外空曠的大廳里響起。

  土狗君有一身十分柔順的毛毛,大約齊人膝高,雖然毛色混雜,一看就不是什麼名貴品種,但勝在乾淨整潔,看上去還是十分討喜的。此時,那雙亮晶晶的大狗眼定定地盯著她,等她話音落地,它的大狗尾巴搖得更加氣勢如虹,還十分興奮地朝她汪汪汪了幾聲。

  眠眠嘴角一抽,生出一種以頭搶地的衝動。

  就在她脆弱的小心臟快要承受不住這種打擊的當口,那位高個子青年來了一記漂亮的補刀,他詫異地挑眉,帶著幾分好奇的眸子望向董眠眠,語氣真誠又禮貌:“小姐怎麼知道它的名字?”

  “……”呵呵呵呵。

  一陣風卷著落葉吹過,眠眠風中凌亂,大腦一秒死機,只能站在原地cos雕像。

  日龍包。

  難怪覺得這個屋子的地理位置相當眼熟,現在一切疑雲都水落石出了——熟悉,她怎麼可能不熟悉,當年這個房子剛剛被賣出去的時候,尼瑪就是她親自來看的風水otl……

  說起三年前那筆買賣,眠眠的記憶是非常深刻的。當時她才剛背著董老爺子出師,業務領域相當不熟悉,偶爾接點活也是賺的渣渣錢,能上四位數的單子幾乎木有。這趟活的客人本來請的是她爺爺,只是將好遇上老爺子出外差,大餡兒餅才機緣巧合地砸到她頭上。

  而這隻神采奕奕,原名鐵柱的土狗君,正是當年被董眠眠扣上哮天犬轉世的大帽子,賣給那戶人家的——鎮宅之寶。

  好幾年不見,沒想到當初的小奶狗都長這麼大隻了……臥槽,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屋子的主人,居然是,是陸簡蒼?

  將一切捋清楚之後,董眠眠覺得祖師爺今天一定沒睡醒,這神奇的命運真是宛如一坨熱騰騰的翔。

  陸簡蒼記得她?因為她坑過他一筆錢?沒道理啊,幾年前她上這兒來的時候,接待她的是一個七老八十的大爺。眠眠確信,在北孔普雷之前,她連陸簡蒼這個名字都沒聽過。

  此前不認識也沒見過。她和他唯一的交集就是那次倒血霉的泰國之行,他救了她一命,她欠下一筆天價酬金,然後他不由分說奪去她從小到大的命根子長命鎖。

  只是現在,經過昨晚十分不可描述的幾個小時後,她和陸簡蒼之間純潔的坑與被坑關係,已經不可逆轉地發生了改變。

  被一個莫名其妙的蛇精病強行奪去貞操,世界上沒有正常人會不悲傷,不氣憤,董眠眠心裡的感受,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咬了咬牙,將心頭種種的抑鬱都壓了下去。發生了那種事,難過是其次的,此時此刻,身為一個從小跑江湖的生意人,她應該思考的是怎麼讓自己失去的貞操君實現它在人世間的最後一點價值。

  利益,必須最大化。

  她暗自琢磨著,在心裡快速列舉了幾個目前自己能做的事。

  1:上吊。她貪財好色貪生怕死,家裡還有個七老八十的爺爺,算了。

  2:報。警。噢。漏,那就意味著她一輩子都要烙上一個被xx過的印記,算了。

  3:和陸簡蒼拼命?那和選項1有個雞毛分別?直接略過。

  思來想去好半天,最後,眠眠小拳頭一握,經過一番仔細地排除篩選,確定了解決日狗事件的唯一可行方案。

  短短的五分鐘時間裡,某人的心裡已經上演完了起碼十集的連續劇。飛遠的思緒重新回到腦海中時,之前那隻霸氣威猛的土狗君正搖著大尾巴,呼哧呼哧地圍著她轉圈,時不時伸出大狗舌頭哈哈氣,大眼睛望著她,寫滿期待。

  “……”眠眠扶額。

  這時之前那位遛狗的大哥笑容滿面地走了過來,朝她道:“看樣子,哮天犬很喜歡小姐。”然後還十分友善地補充:“聽說這是一位高人送來的,神獸哮天犬轉世,是這所宅子的鎮宅之寶,保家宅平安。”

  董眠眠被嘴裡的口水嗆了一下,心道那位大爺也是盡職盡責,她瞎吹的那些話竟然一字不落地給背下來轉述,也是難為他了。而且這位大哥你記得這麼熟,這是習慣性地逢人就吹嗎……

  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年她還瞎噴過這屋子的主人是神仙轉世來著……如今想來,眠眠只想給自己一悶錘。

  不知道那位貌似記性很好的大爺有沒有順道把那段話一起複述了……唉,真是去他大爺的,自從泰國之行以後,她的霉運簡直就沒結束過:)。

  胡思亂想了會兒,董眠眠越來越覺得煩躁——那個男人讓她不許亂跑,而且還是以那樣倨傲冷漠的口吻,她不想聽話,但是昨天隨身帶著的包包不知所蹤,手機錢包身份證全在裡面,她又不得不照做。

  眠眠有些氣憤又有些挫敗,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卻從身後傳來。她微微側目,看見向自己走來的,是一個身材十分高挑的女人。

  和大多數女孩細嫩偏白的膚色不同,這個年輕女人有一身小麥色的皮膚,齊耳短髮,五官清秀,簡單的t恤和長褲,腳上踩著一雙黑色馬丁靴,看上去很是利落精幹。

  輕微的一聲“當”,一杯咖啡放到了茶几上。

  “小姐完全不用這麼拘束。”她臉上勾起一絲淡淡的微笑,將咖啡往董眠眠跟前一推,“拿鐵,應該是你喜歡的口味。”

  眠眠聞言一怔。她喜歡的咖啡種類的確只有拿鐵,這個女人是誤打誤撞?應該是吧,肯定是的,否則實在無法解釋。

  然後,在董眠眠略微狐疑的目光中,那位姑娘看了她一眼,伸出右手自我介紹:“董小姐你好,我是少尉秦蕭,代號大麗花。”

  代號?眠眠眸光微閃,看年輕女人的目光不自覺地帶上一絲詫異——她有代號,她是僱傭軍?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這實在令人驚訝。

  心頭思忖著,她面上卻已經回以笑容,禮貌地和秦蕭握手,“你好。”

  畢竟是個女孩子,秦蕭到底和其它大男人傭兵不同。她有低柔的嗓音,溫和的語氣,雖然氣質和所有僱傭軍一樣穩重沉著,卻並不會帶給董眠眠難受的感覺。

  像是看出了董眠眠眼底的驚疑,秦蕭面含微笑道:“小姐不必驚訝,我是eo唯一的一名女性軍官,也是僅有的十四個女性軍兵之一。我們在戰場上同樣英勇,不比任何一個男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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