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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訥訥地應了一聲,0.5秒後回過神,不禁目瞪狗呆,捉住他的前襟驚詫道:“哥哥,你剛才說什麼?”
他的手指輕輕握住她放在自己胸前的小爪子,吻了吻道,“是麻。醉槍,他沒有死,至少,現在還沒有。”
田安安愣了幾秒鐘,呆滯的大眼睛中重新燃起了晶亮的神光,小心翼翼地試探道:“真的麼?他沒有死?我沒有殺死他?”
“嗯。”他低頭重重親在她的唇角,沉迷地一點點吻過她小臉上柔嫩的肌膚。
安安心中卻還是有些遲疑,喘著氣慌慌忙忙地往旁邊躲,認真思考了下,才道:“我能不能見封刑一面?”然後急急忙忙地補充:“我絕對沒有不相信你,也絕對沒有關心他,我只是……”
只是有點良心不安OTL……
她支支吾吾地不好開口,封霄倒是很瞭然的模樣。他靜默了須臾,隨後長臂一伸將她打橫抱起,下了床朝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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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下室回到主臥,封霄幾乎是迫不及待將她壓到床上重重地親吻。
田安安腦子還是懵的,想起封刑蒼白如紙的臉,和渾身的傷口血跡,只覺心頭微驚。雖然和封刑的接觸不多,但是很容易看出,那是一個相當驕傲的人。如今被囚禁在封宅的地下室,淪落得那樣狼狽,恐怕對他而言,比死還難受。
封霄會不會殺他,她沒有問。
安安從來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人,她大部分時候腦子不靈光,但是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還是沒掉過鏈子的。
封刑活一天,對她家泰迪而言都是巨大的威脅,她雖然不想殺人,但是毋庸置疑,他死,比他活更好。
她對封刑最後的記憶,停留在那抹清淡的笑容上,他說,“田安安,你給我的感覺很好。”
思索著,男人柔軟的黑色短髮輕輕掃過她雪白的頸項,安安顫慄了一下,然後伸出小手,輕輕捏住了他結實的手臂。
“艾麗莎夫人……”她遲疑著開口,“你會放了她吧?”畢竟,這似乎算是封刑最後的遺願。
封霄低低地嗯了一聲,接著便抬頭吻住了她的唇,好一番廝磨過後,他的唇舌才離開,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她的唇瓣,輕聲道:“我答應你,會殺了封刑。”
田安安臉色微變。
他認為她希望封刑死?因為他曾經幾次三番對她動手動腳?但是……其實她心裡雖然排斥得很,但也不一定要置他於死地……
當然了,這種話她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封霄修長漂亮的十指在解她身上白色襯衣的紐扣,安安有些分心,不知怎麼的,生出了幾分傷感。
封刑的確做過一些讓她極度反感的事,但是卻沒有給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從他和封霄對峙時的反應來看,她甚至覺得,他應該有些關心她。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泰迪的性格她很清楚,就算撇開多年的仇恨恩怨,單是封刑摸過她吻過她這一樁,就足夠封霄把他碎屍萬段了。
正遲登登地走著神,他卻輕輕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安安呼吸急促,這才發覺自己已經不著寸縷了。
她其實有些尷尬。
白皙的手腕,脖子,手臂,甚至足踝,都有淡淡的淤青和紅痕,她垂下頭,下意識地抬手遮住自己。那些是,另一個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男人的黑眸卻灼灼地盯著她,扣住她的手腕居高,埋首熱切地吻了上來。
他一點一點地吻著她身上的每一處,使她的每一寸皮膚都重新烙上他的吻痕,安安心頭一緊,鼻子不知不覺又發起酸。
一天之前,她還以為自己會死在封刑手上,以為他們會生離死別〒▽〒。
……她老公真是太給力了o(≧v≦)o。
她嘴角慢慢浮起一絲羞澀的,甜甜的笑容,雙手用力地回抱他,纏住他,熱情地給予她所有的一切。
“我是你的。”安安在他耳畔軟聲開口,嗓音嬌媚得能掐出水來,“你一個人的。”
封霄黑眸中熾熱的火焰越來越盛,嘴角卻浮現一絲淡淡的笑意,低頭用力地咬住她的唇瓣,沉聲道:“當然,你只屬於我。”
☆、插pter77 承諾
在床笫之事上,封霄雖然一貫強勢,但落到實處都是很溫柔的。這一晚的前半夜和過去沒什麼區別,他細膩地親吻疼愛,然後柔和地占據她的所有感官。只是到了後半夜,等她已經完全適應之後,他的動作卻變得蠻橫而暴戾。
沉重的男性身軀幾乎將她完全捆縛,瘋狂地在她嬌柔白嫩的身軀上肆虐。扣緊她的四肢,吻住她的唇舌,像一頭野獸,用最極端的方式確認伴侶的存在。
她被這熾熱的烈焰燃燒得腦子發白,恍恍惚惚暈過去,又在不久之後醒來,反反覆覆多次,等她雙眸紅腫嗓子發啞時,男人仍舊不知疲乏地征伐著。
第二天醒來,田安安骨頭都要散架了。
她疲乏到極點,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睜開眸子,牆上的掛鍾顯示的時間是上午九點左右,毋庸置疑,外頭的天肯定已經大亮了。然而目之所及,主臥之中仍舊光線昏暗。窗戶被擋光簾遮得嚴嚴實實,整個屋子裡,儼然還像黑夜。
纖細白皙的手臂從被子底下探出,安安打了個哈欠,兩隻小手揉了揉大眼睛,艱難地支起上身,去扯拉窗簾的繩子。
就在她細嫩的指尖要碰到繩子君的前一秒,一隻大掌握住了她的手。安安嘴角一抽,緊接著就被一股大力輕輕鬆鬆地扯了回去。她低呼了一聲,小小的身子踉蹌著跌進男人懷裡,下巴將好磕在硬邦邦的胸肌上,痛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結實柔韌的手臂在安安的細腰上環攏,封霄黑眸掀開,右手習慣性地在她的柔滑的背脊上撫摩,嗓音慵懶微啞,“醒了?”
“……”本來還很困,直接痛醒了:)。
田安安吃痛,眉頭皺得緊緊的,小手捂住下巴抬起眼,瞪著眼前放大的俊臉,怒道:“幸虧我的下巴不是做的,不然肯定假體都碰飛了,你能不能溫柔一點?”昨天晚上把她搓扁揉圓都不說了,大清早地還差點兒把她下巴撞歪,不知道她很怕痛嗎?嗎!
他將她捂著下巴的五指拿開,低頭,輕輕一口咬在那塊微紅的軟肉上,接著就開始細密地親吻,未幾低聲道,“還疼不疼?”
疼倒是不疼了,就是泰迪的胡茬蹭著她軟軟的臉頰,很有點癢,囧……
安安嘟著小嘴任他啃來啃去,親了好一會兒,她終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手抬起來去推他的俊臉,哈哈哈道,“好癢,停,我好想笑……”
笑著笑著,她就笑不出來了。
封霄漆黑幽深的雙眸沉靜而熾烈,薄唇一點一點地沿著她敏感的嬌軀遊走。安安呼吸不穩,迷迷糊糊的什麼都沒法思考,直到他將她抱起來壓在了牆上,她才終於猛然醒過神,驚呆:“……哥哥,我很認真地告訴你,如果你再這樣強行消耗我的體力,我們愛情的巨輪很容易說沉就沉!”
他眸色越來越黯,聞言低低笑了下,“我溫柔一點。”
“……”
整整一個上午,田安安同志都是被強迫在床上渡過的。中午十一點左右,身上的最後一點力氣也被某人榨乾殆盡,她奄奄一息,趴在大床上,只覺得身體仿佛被掏空一樣。
一瓶腎寶,全家安好。喝了以後,比劉翔快,比姚明高。一瓶提神醒腦,兩瓶永不疲勞,三瓶長生不老。
嗯,她決定了,等會兒必須去網購個一大箱。照封泰迪這種驚人的需索強度,她再不好好補一補,真的就要英年早逝了……
腦子裡胡思亂想了一通,軟綿無力的身體已經被男人抱了起來。她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乖巧地窩在他懷裡蹭了蹭,懶洋洋地抬手抱住他的脖子,小小聲道,“太累了,你必須向我保證,洗澡的時候你會很純潔。”
他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含住那兩瓣紅艷艷的小唇,碾吻了好一陣才放開她,嗓音低沉含笑,“下午有工作,所以今天先放過你。”
安安給跪,差點兒高呼一句謝主隆恩。
清理完身上的痕跡,封霄照例將她抱進衣帽間,換衣裳挽頭髮。為了防止新一輪戰役吹響號角,田安安相當明智地拒絕了他給她塗抹唇膏的提議,而是自己給自己簡簡單單地化了個淡妝。
泰迪下午有工作,她也要像往常一樣去醫院陪護。當封霄抱著她來到一樓時,客廳里的兩個高挑出眾的年輕男女,但是令田安安眼前一亮。
青年一身黑衣挺拔偉岸,女子容貌端莊落落大方,正是消失了好幾天的迪妃和李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