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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什麼的,還是用泰迪給的小金庫好了:)。

  他靜默了幾秒鐘,沉聲道,“我不喜歡圍巾。”

  “……”她呃了一聲,“為什麼啊?”

  封霄沉默,沒有說話。被秀恩愛的暴擊破壞得神思都恍惚了的徐梁,迴光返照一般地醒過神,他抬眼看向田安安,很小聲地幫他們先生解釋了一句,嗓子壓得低低的:“夫人,先生一直都覺得,圍巾有點女性化。”

  “……”哦,所以是不符合他一向man炸的形象嗎?

  她打消了送圍巾的念頭,正忖度著,那頭的田媽已經餵田爸吃了藥,笑盈盈道,“安安,你爸吃了藥又要睡了,你和姑爺有什麼事兒就先走吧。我今天調了休,可以在醫院照顧你爸,你們明天過來換班就行。”

  田爸勾起唇角,聲音比起之前,中氣足了許多,“這個病房有專門的護士,你們啊,誰都不用來。”

  安安走過去給他爸掖被子,道,“爸爸你先睡,我明天上午過來。”

  和田爸田媽打過招呼後,安安領著她家泰迪走出了病房。幾秒種後,田媽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徐梁留下來幫著照看田爸的好意,將他拎了出來。

  出了醫院大門,一輛黑色商務車已經停在了路邊。安安看見車子邊兒上立著一個個子高高的中年男人,五官十分立體,是偏向於中東地區的長相。

  封霄摟著她的細腰往黑色商務車的方向走,她抬頭望著他精緻俊美的側臉,沉聲道,“你不是有事麼?先走吧,我等會兒給朱瑩瑩打電話,讓她陪我去給你買衣服。”

  他毫不遲疑地拒絕,冷聲道,“不行,你不能一個人。”

  安安囧——和閨蜜逛街的願望就要這樣破滅了嗎?她還想順道扒一扒朱瑩瑩和呂希遙的進展情況呢……

  她很不死心,只好退一步,捉緊了他的手臂繼續懇求,“那就讓徐梁和我一起,你總該放心了吧。”她一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沖他賣了個萌:“我好久沒逛街了呢,拜託拜託。”

  “可以。”他黑眸暗沉,嗓音卻透出絲絲冰冷的涼意,“但是必須有人跟著你。”

  安安指了指杵在邊兒上的高個子年輕男人,豎起大拇指:“就是徐哥了,專業陪逛五十年,沒差。”

  徐梁無語:什麼鬼稱號?

  然而一向對她撒嬌賣萌沒有抵抗力的男人,這一次卻絲毫沒有心軟和動搖。他面色沉靜而漠然,嗓音清冷傳來,“徐梁一個人,不行。”

  安安眉頭越皺越緊,正要繼續爭取,卻聽見那中東男人炒著一口帶著濃郁地方氣息的英語道:“先生,時間快來不及了,我們必須儘快。”

  封霄冷眼看向徐梁,嗓音冰冷沒有溫度,命令道:“先送夫人回家,等羅文回來之後,再帶她出門。”

  徐梁恭謹應道:“是的,先生。”

  等他交代完,田安安一雙大眼睛帶著些淡淡的哀怨,抬眸,看向男人英俊冷厲的臉。他高大的身軀微俯,在她的唇瓣上重重吻了吻,沉聲道:“先回家。”

  “……”她蹙眉。

  李昕和迪妃已經啟程去羅馬了,羅文一道清早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出任務這種事根本說不清時間吧,等羅哥回來,那得等到什麼時候……臥槽。

  安安嘟著小嘴,“可是我……”

  他的聲音更低了幾分,鎖在她腰間的手臂用力收攏,態度極其強勢:“安安,聽話。”

  “……”基本是沒商量了。

  田安安只能妥協,目送著封霄離開後,耷拉著小腦袋轉過身,跟在徐梁的身後去停車場。

  B市第二人民醫院在全國都負有盛名,每天來這個地方求醫問藥的尋常百姓很多,達官顯貴也不在少數。

  停車場裡光線幽黯,溫度很低,安安的目光在許多豪車上頭掠過,嘖嘖搖頭。

  徐梁去開車,她抬眼看向不遠處的衛生間,便朝徐梁道,“徐哥,你等等我,我去一下洗手間。”說完轉身,背著小包包跑進了女洗手間。

  “夫人?”徐哥蹙眉,見洗手間的距離和自己所在的轎車大約只有三十米,便稍稍放下心來,眸子緊盯著洗手間,注意著周圍的動向。

  安安背著包包走出隔間,擰開水龍頭清洗雙手。這時背後卻傳來一陣高跟鞋踏地的清脆聲響,她微側目,只見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美人款款從左邊第二個隔間裡走了出來。

  注意到她的目光,美人朝她露出一個親切的微笑。

  “……”安安怔了下,然後也朝她一笑。

  女郎眼角的笑意逐漸加深,纖長秀美的左手微抬,擰開一枚戒指的小帽,尖銳針頭在燈光下泛起銀光,森冷可怖。

  安安洗完雙手抬起頭,目光將好望向面前的玻璃鏡,只見那名美艷動人的外國女人,已經無聲無息地站在了她的身後。

  她瞬間警覺,下意識的去摸腰間的匕首,然而電光火石之間,她後頸一陣襲來針扎一般的刺痛,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插pter72 遊戲

  她的世界一片黑色。

  後頸處的麻醉藥劑藥效未退,田安安整個人都還有些恍惚。但是她卻能清晰地感覺到,一隻冰冷徹骨的手掌,在她柔滑溫暖的臉龐上輕輕撫摩著。額頭,眉眼,鼻樑,臉頰,依次往下,輕輕撫上她精緻小巧的唇瓣。

  那隻手的指腹帶著些微薄繭,從她的唇上拂過,帶起一陣淡淡的,極輕微的蘇。癢。

  安安腦子很重,一片迷離間,渾身上下都襲來寒意。睡夢中的眉微微蹙起,她下意識地蜷縮起身體,抱緊雙膝,小小的身子條件反she般擺出保護自己的姿態。

  那隻停留在她唇上的手,再度緩緩下滑,輕輕地,輕輕地捏住了她尖俏柔軟的下頷。

  一個蝶翼般的淺吻,落在她唇角的位置。與此同時襲來的,還有一陣帶著薄荷味的呼吸,噴灑在她細嫩的面頰上,與那隻手帶給她的冰冷感覺截然不同。

  溫熱,淺淡,像吹拂自盛春的微風。

  田安安的眉頭越皺越緊,再然後,她被嵌入了一副溫熱寬闊的胸懷。由於冷空氣而微微顫抖的嬌小身軀,出於本能地朝熱源貼上去,纖細的雙臂抬起,從男人精瘦強健的腰肢上環過,驅逐身體的寒冷。

  她以為是封霄。

  可是緊接著,安安的腦子裡嗡了一聲,瞬間駭然失色——同樣緊韌堅實的肌肉線條,卻不屬於一個人。她聞到了男人身上,那股淡雅的男士香水味。和記憶中極其熟悉的味道不同,這種香味,有點偏女性化。

  田安安確信,以她男人的性格,絕對不會使用這種陰柔的男士香水。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從這副懷抱里掙脫出去,小臉發白,眸子幾乎是驚瞪開,璀璨明亮的眸光,在一片黑暗中,閃爍著無比警惕與戒備的光芒。

  一個黑影映入眼帘,看不清臉,只能看出那副極其高大挺拔的身形輪廓。

  她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光線極其昏暗的房間裡,而她背脊之下緊貼著的,是一張質地冰冷的大床。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之前在醫院停車場遇襲的一幕幕,走馬燈一般在腦海里浮現回放。

  美麗動人的金髮女郎,纖長秀美的手指間,那枚特製戒指。

  針頭尖銳,應該事先浸泡過麻醉藥劑,否則她不可能在幾秒鐘的時間內就完全失去意識。

  田安安的十指在床單上一寸寸用力收攏,黑亮的大眼睛死死瞪著立在床前的高大身影,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她被綁架了。

  “你是誰?”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四平八穩地響起,在偌大的空間裡,音波在冰涼的空氣中靜靜穿透,竟然冷漠得沒有一絲起伏,“為什麼抓我?”

  話音落地的剎那,她幾乎就反應過來了——用這種手段將她抓過來,要麼是想取她的腎拿去賣,要麼就是,封霄的敵人。

  兩種可能都有,一時之間,安安難以作出判斷。她的身體往大床的里側更縮進了幾分,死死盯著那個體格高大的黑色身影。

  幾秒鐘的寂靜後,一陣低笑打碎了沉默。

  那個男人輕輕笑了,高大的身軀微動,朝她的方向欺近了幾分。田安安幾乎是反射性地將右手伸向腰間,時刻準備著給他一刀。

  然而預想中的襲擊沒有出現。

  他修長的左臂伸出,從她的頭頂越過,緩緩旋開了牆壁上的一個開關,床頭柜上的一盞檯燈徐徐亮起,昏黃曖昧的火光從一片黑色中極緩慢地渲染出來,照亮他的臉。

  那是一張稜角分明的面容,膚色略微蒼白,五官立體,竟然出乎意料的,乾淨,俊美,細緻。

  那雙眼睛十分漂亮,是這副五官中最出眾的一個部位。線條柔和,瞳仁如墨,沉沉的眼底,透出幾絲恣意玩味的笑色,莫名的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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