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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霄沉默了少頃,然後俯身重重吻住她的唇,又將她親得目眩神迷腦子發脹後,他抵著她的唇低沉道,“你是我的女人,只用享受快樂,其它一切都交給我。”

  安安通紅著小臉還在喘氣,聞言心頭微驚,有些感動又有些心疼。這個男人實在太自信也太驕傲了,從其它人的態度和反應來看,毫無疑問,他是封家每個人心中的神,永遠不會做錯誤的決定,永遠不會被任何困難阻擋。

  背負這種絕對的信任和依賴,可以想像,他的內心強大了到什麼地步。

  可是安安卻愈想愈難過,抱緊了他的脖子道,“不要這樣。關於你的煩惱,我希望知道,必須要知道。”

  她認真嚴肅的模樣幾乎令他想發笑,於是他低低笑了起來,埋首在她香軟的脖頸處輕輕咬一口,低啞道,“像以前一樣乖巧,完全地信任我,依賴我,這樣就足夠了。”

  邊說著,他粗糲的大掌探入了蠶絲被,撫上了柔滑無瑕的肌膚。安安嚇得嬌呼了一聲,連忙摁住他的大手氣急敗壞道:“我很嚴肅呢!”

  “我也很嚴肅。”他高挺的鼻尖蹭著她的鼻頭,嗓音低啞微沉。

  “……”嚴肅你奶奶個腿兒!

  田安安快抓狂了,拼盡最後一絲殘留的力氣將他從自己的身上推開,伸出只白嫩的小腳狠狠朝那張俊臉踢了過去,怒道:“封霄!我沒跟你開玩笑!你不能什麼事都瞞著我!”不是說她是女主人麼,尼瑪,誰家把女主人當豬養!

  有力的五指瞬間鉗住了她的腳踝,他垂眸覷她,嗓音平靜得讓人聽不出情緒,“再過一段時間,我會帶你回紐約。”話音微頓,他臉色冷了幾分,連帶著目光也透出幾分狠戾同陰沉,“等我處理好這件事之後。”

  他的話像是一記悶錘,狠狠敲在了她的天靈蓋上。

  紐約……果然要帶她去紐約麼?安安來不及為自己即將奔赴異國他鄉的命運哀悼,因為他眼底的冰冷實在觸目驚心。她心中不祥的預感愈演愈烈,蹙眉正要追問,他卻再次強硬至極地封住了她的嘴唇。

  吻得蠻橫而深切,強勢不容絲毫反抗。

  她在他的唇舌間幾乎被剝奪了呼吸的權力,半晌,他鬆開唇,大發慈悲將新鮮的空氣放入她的口鼻。

  “我會給你最好的一切,但是絕不允許你違抗我的話。”他低沉地命令,英俊冷漠的臉在黯淡的光線中有森森的寒意。

  “……”臥槽!

  “所以這個問題,到此為止。”他淡淡道,接著便站起身,鬆開了對她雙手的壓制,俯視她隱含怒火的小臉,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菲利亞說,你覺得一個人吃午餐無聊?”

  安安還在生氣,別過臉,不理他——這個霸道蠻橫狂妄自大的泰迪祖!

  他視若無睹,伸手在她白嫩柔軟的小腳上重重捏了捏,“迪妃會陪你用餐。午後,我允許你和她出門走走。”末了意料之中地補充一句,“但是,我回來之前,你必須已經在。”

  男人說完便轉身離去了,她窩在床上一肚子鬼火,聽著沉穩有力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驀地坐起來,抄起手邊的枕頭就往房門扔了過去,怒吼:“封霄你大爺的!”

  從門口經過的年輕女郎們一頓,聞言皆是臉色大變,惴惴不安地望了眼那抹高大挺拔的純黑身影,神情極為忐忑。

  封霄沉靜的面容上卻沒有一絲表情,一面下樓一面用英文吩咐,“夫人心情不好,早餐給她準備甜點。”

  “是,先生。”

  這幾句話將好被二樓的羅文聽見了,他瞠目結舌,轉頭不可置信地望向身旁的徐梁,壓著嗓子道,“我是不是聽錯了?先生的脾氣什麼時候變這麼好了?”

  徐梁俊秀的面容上掛了幾處彩,他神色如常,十指飛快敲擊著鍵盤,眼也不抬道,“很正常。在我看來,田小姐就算要天上的星星,先生也會絕對會給她摘下來。”

  “這丫頭本事還挺大。”羅文摸著唇環道。

  徐梁側目掃了眼羅文,不冷不熱道:“我好心勸你一句,不要找這丫頭麻煩。如果她知道昨天的高訓練強度是拜你所賜,你說會怎麼樣?”

  羅文沉默,沒搭腔。

  “只要田安安一句話,我絕對相信先生可以一槍崩了你。”徐梁面含微笑,補充。

  “……”

  幾分鐘後,暗搓搓在二樓嚼舌根的兩位助理先生跟著他們的頂頭上司走出了封宅大門。

  照例是羅文駕車。

  安靜的車廂里鴉雀無聲,只能聽見電腦鍵盤被飛快摁動的聲響。半晌之後,徐梁的目光從屏幕上移開,轉頭一看,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靜靜坐在后座,神色冷漠,低眸,鏡片後的目光漠然地在報紙上瀏覽著。

  徐梁沉吟了瞬,道,“先生,我已經查過了,近半年來,與義大利那邊有生意往來的中國方,只有秦家和韓家。”說完,他頓了下,神色似乎遲疑,“基本已經可以確定他們是站在瑞希一方的人。”

  始終沉默不語的男人看向他,平靜的面容沒有一絲波瀾起伏。

  “那就是敵人。”

  聞言,徐梁思索了下,又道,“先生,勞倫從紐約發來的消息。他向您詢問,如果查證了瑞希的確是封刑,需要怎麼處理?”

  封霄冷厲的目光從徐梁面上掃過,直令俊秀的青年有些尷尬地移開眼,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十分愚蠢的問題。

  他推了推眼鏡,黑眸中徐徐漫上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給出了一個冰冷的答案:“竭盡全力捕殺。”

  羅文與徐梁心頭一沉,默默點頭,恭恭敬敬地說了一個是。

  冷滯的空氣在剎那間似乎降到了冰點,兩人相視一眼,紛紛挺直了背脊端坐在椅子上,絲毫不敢往身後張望。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震動聲卻在死寂的空間中響起。徐梁同羅文都下意識地摸了摸手機,很平靜,不是他們的。

  片刻的功夫,身後無比冷硬的男人已經接起了電話,十分平靜,甚至有些柔和的語氣,“餵。”

  對方靜默了幾秒鐘,話音出口幾乎咬著後槽牙,忿忿不平地質問:“我的證件呢?你把我的身份證那些弄哪兒去了!”田安安簡直要瘋了,她起床之後氣沖沖地打算回家,結果一翻包包,身份證銀。行卡錢包什麼都不見了!尼瑪!

  他淡淡道,“我幫你保管。”

  安安霎時炸毛,憋了好幾口才忍住朝他怒罵的衝動,強自鎮定微笑,道:“封先生,私自扣留人的證件,不太好吧。”頓了下,她決定智取,於是口吻極其溫柔道:“而且你不是讓我和迪妃去逛街麼?我身無分文,怎麼逛啊。”

  “主臥床頭第三個抽屜里有一張卡,密碼是你的生日,你可以隨意使用。”低沉淡漠的嗓音隨之傳來。

  “……債!賤!”

  惡狠狠地撂下這兩個字後,田安安掛斷了電話,嘟嘟的盲音從聽筒里傳出,封霄勾了勾唇。

  他的小貓咪,膽子越來越大了。

  ************

  封霄是封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而在他執掌龐大的地下軍火世界之後,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基本上已經從這個地球上徹底消失。他對女人的排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沒有印象。

  也許是天生,也許是,十一歲回到封家時,那場帶著濃烈羞辱意味的鞭刑。

  和一個女人上床,眷戀一個女人的身體,這是他過往的鐵血生涯中從不曾有過的事。直到那晚在拉斯維加斯,這個嬌弱而美麗的中國女人,拽住他的褲腳,以類似膜拜的姿態。

  她眼底的絕望和希望對比強烈,耀眼奪目,顫抖的嘴唇破皮淌血,肆意地勾引著他品嘗她鮮血的欲。望。

  他喜歡她漂亮小巧的嘴唇,喜歡她嬌柔乾淨的身體,逐漸便滋生出徹底侵占這個女人的念頭。她看上去十分軟弱,面對他時總是膽怯的,溫順而乖巧,偶爾的爆發反抗也像鬧脾氣的貓咪,輕而易舉,就能完全鎮壓。

  然而她骨子裡有種倔強。

  他看得出來,她討厭與他上床,討厭與他接觸,討厭與他有關的所有事。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沒有人會去在乎一個寵物的想法。然而那一次的醉酒,她徹底在他面前變成了另一個樣子。

  熱情,溫柔,大膽,開朗。

  封霄發現,他更喜愛這樣的田安安。在他的世界裡,征服意味著強大,他要征服這個女人的身體,也要征服這個女人的心,比起掠奪和暴戾,他更喜歡,給她最極致的寵愛。

  今天的天氣沒有昨天好,霧蒙蒙的有些壓抑,濃重的鉛雲縈繞在遠處,似乎隨時都等著蔓延過來,降臨入秋以來難得的一場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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