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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為什麼,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畢竟這隻泰迪禁了一周多的欲,她實在不敢想像今晚會是如何的血雨腥風慘不忍睹。

  正惴惴不安,高大挺拔的純黑身影已經站了起來,不由分說抱起她走進了浴室。田安安的心跳幾乎突破極限,她有些慌張地抱住他,結結巴巴道:“我、我洗過了……”

  話音未落,他已經把她放進了巨大的浴缸。

  寂靜的空間裡,安安聽見自己胸腔里不斷傳出砰砰砰的響聲,一聲比一聲大,一陣比一陣急促。

  ……真是,都睡了那麼多次了,為何還是不能從容面對……

  苦惱著苦惱著,她悄悄抬了抬眼,只見封霄已經褪下了襯衣,麥色柔韌的胸膛毫無保留地呈現在她面前。田安安面紅耳赤,目光順著他結實的胸肌往下,落在八塊腹肌上,再然後,她不敢看了。

  分分鐘要流鼻血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她覺得自己實在太沒出息了,剛剛準備坦然點抬頭面對,一道冰涼的液體卻從頭頂上方淋了下來。她嚇了一大跳,戰戰兢兢地仰起脖子,卻見他手裡拿著一瓶紅酒,暗紅色的酒液極緩慢地流出,一滴不漏地灑在了她身上。

  “……”臥槽,變態麼,這是幹什麼!

  安安呆若木雞,白色的男士襯衣濕透了,黏黏膩膩地緊貼她纖白妖嬈的曲線,勾勒得極其撩人。她渾然不覺,只覺得身上很不舒服,又羞又慌道,“封先生,酒很貴,不拿來喝太浪費了!”

  “當然要喝。”

  他灼灼地目光打量她,勾了勾唇,隨手將空酒瓶子扔到一旁,高大的身軀俯低,幾乎有些迫不及待地親吻她的唇和身體,啞聲道,“好美。”

  “……”呵呵,這兩個字後面是不是還少個“味”?

  田安安徹底無語了。

  男人壓抑的低喘成了她唯一能聽到的聲音,偶爾睜眼,她會看見他沉靜熾熱的眼睛,那樣專注認真地看著她,點滴不漏地記錄她所有表情和神態。

  很快,她就無法思考了。

  身心都被野豹般的男人毫不留情地狠狠占據,她思維極度混亂,不知過了多久,在她幾乎沉沉睡去的時候,封霄替她擦乾淨身體,抱著她重新回到了黑色大床上。

  她以為結束了,然而他有力的十指卻握住了她的細腰,在她耳畔啞聲道,“允許你在上面。”

  “……”

  安安趴在他精壯的胸膛上欲哭無淚,非常委屈地道,“明天還想起床……”

  ☆、插pter47 告白?

  經過一整晚的劇烈運動,田安安十分悲傷地總結出一件事,那就是以後絕對不能因為姨媽就搬回家裡住。幾天不投喂,她的男人簡直已經變成了一隻野獸,勇猛可怕程度超出常人想像。

  以致次日早上,她意料之中地沒起得來床。

  腰酸背痛,體力透支,渾身就跟要散架似的,安安睜開眼睛後幾乎絕望。無故曠班,這種罪名再多擔幾次,她估計很快就要被領導提著領子扔出華宜了。

  懷揣著這種憂傷心情,她拖著疲軟的四肢在床上翻了個身,封霄放大的俊臉便映入眼帘。窗簾拉得很嚴實,整個主臥里光線有些暗淡,她打量著那張俊美硬朗的面容,小心翼翼地湊近幾分。

  他還在睡。

  銳利沉冷的黑眸靜靜合著,呼吸輕淺,與往日相比,少了幾分凌厲,顯得很安詳,也很無害。安安小臉驀地微紅,菲利亞曾經告訴她,封霄是一個睡眠非常淺的人,任何輕微的響動都能令他立即驚醒。

  然而只有她知道,每次抱著她入眠,這個男人會睡得很沉。

  試探著伸出纖細的五指,她很小心翼翼地,用最輕的力道撫上他的臉頰。與她嬌嫩的指腹不同,他的皮膚柔韌,卻明顯比她硬朗粗糙許多,下頷處有少許新長出來的胡茬,摸上去很有些扎手。

  摸一摸,嗖的一下收回來。

  安安屏息凝神,注視著他的睡顏,見他沒有轉醒的徵兆,便壯著膽子湊得更近,試圖撫摸他柔軟濃密的長睫。

  然而,就在她細細的指尖距離他的睫毛,只有幾公分距離的時候,那雙漆黑的眸子睜開了。

  她起先一滯,0.1秒後回過神,頓時嚇了一大跳,想也不想地便將小手往回收,擠出句欲蓋彌彰的解釋:“沒摸。”說完似乎覺得這句話太蠢,又換了種說法:“呵呵,還沒來得及摸……”

  話音未落,封霄已經一把捉住她的右手扯了過來,將光溜溜的小身子撈到胸膛上緊抱著,修長的五指慢條斯理地輕撫她的腰窩,嗓音出口,帶著幾分慵懶的沙啞,“精神很好?”

  “……”

  安安隱約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還不等她開口回答,男人已經咬住了她極其敏感的耳垂,帶著薄繭的大掌也開始在她身上四處遊走。

  此情此景,她簡直是爆粗口的心都有了,一面奮力地躲閃,一面吃紅著臉正色道:“封先生,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少年不知X子貴,老來望床空流淚!你應該節制一點,晚年生活才能沒有腎寶!”

  封霄動作稍頓,捏著她的下巴俯視她,淡淡道,“你說什麼?”

  “……”看來對外國人民來說,天。朝群眾的打油詩還是很深奧的。

  田安安靜默了會兒,然後兩隻小手握著他的一隻大掌,認真道:“親愛的,你不覺得自己的體力和精力……太好了麼?”昨晚那種慘烈的戰況,這位大哥竟然還能發得動情?簡直夠了。

  他嘴角微勾,低頭輕吻她白嫩嫩的小爪子,“喜歡麼?”

  安安耳根子一紅,乾咳了兩聲掩飾尷尬,直接跳過了這個問題,繼續語重心長道:“我跟你講,現在的年輕人很容易縱。欲過度,這是不對的!老了以後很可憐,腰膝酸軟,四肢乏力,身體被掏空,那種感覺——我真誠地希望你一輩子都體會不到!”

  封霄聞言微微挑眉,極低極緩慢地重複,似乎在重新確認:“你,掏空我?”

  “……”

  她身子驟然一僵,反應過來自己又說錯了話,連忙乾笑著改口,“不不不,你掏不空,掏不空。”

  半個小時後,田安安躺在黑色大床上奄奄一息,幾乎連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而令她精疲力盡的罪魁禍首已經穿戴齊整,純黑西裝筆挺沉肅,金絲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樑上,愈發襯得他倨傲冷漠,拒人千里之外。

  她用被子將自己包成一團,只露出個腦袋,十分氣憤又羞惱地瞪著那隻衣冠楚楚的禽獸。平日裡嚴肅冷漠的英俊男人,眉宇間,分明帶著幾絲神清氣慡的滿足。

  安安想殺人。

  無視田安安憤怒抗議的眼神,封霄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嗓音低沉傳來,“累就繼續睡。”

  她伸出兩隻光裸的手臂抱住男人的脖子,聲音出口還殘留著幾絲曖昧的沙啞,道:“你要出去?”

  他在她的黑髮間淡淡嗯了一聲,“有事情要處理。”

  不知為什麼,田安安忽然就想到了李助理手臂上的傷。驀地,她眸光微動——流光前些天回過一次紐約,也是說的處理事情,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們口中說的應該是同一件事。流光和徐梁都是封家數一數二的精英,封霄派遣他們親自回紐約,可以想見,需要處理的事情必定相當棘手。

  而且,昨天封霄也是整個白天都不見人影。

  在她回家住的幾天裡,他也一定是這種狀態。

  忖度著,安安在那張淡漠冷冽的面容上打量了一陣,然後試探道,“封先生,你們最近是不是都很忙?是不是美國那邊出了什麼事?”頓了頓,繼續道:“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告訴我?”

  他粗糲的指腹輕輕拂過她的臉頰,將滑落的一縷長發捋到耳後,沉靜地注視了她半晌,忽然笑了:“把這些事交給男人,你沒有必要知道。”

  安安蹙眉,覺得這番話總有些輕視自己的意味,不由反駁:“怎麼會沒有必要?你說出來,就算我不能幫什麼忙,好歹可以替你分擔一下嘛。”

  一個人孤獨著強大久了,真的不會累麼?

  其實田安安這句話只是隨口一說,她把他當成未來的丈夫,理所當然地希望為他分擔煩惱和憂慮。然而這寥寥幾個字,卻令封霄的動作驟然頓住。

  薄唇離開了她嬌柔的肌膚,他低著頭,眼神探究而暗沉地盯著身下的女人。

  安安被他看得渾身發毛,不由皺眉,回憶著自己剛才是不是有哪句話說錯了。忖度了會兒毫無頭緒,她撅起小嘴,勾著他的脖子將他稍稍拉低,柔聲道:“怎麼啦?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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