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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這樣的目光看著,小胖墩搖了搖頭,“夫人說笑了,本就是這奴才之過,緣何能怪罪於夫人”?

  他該生的是身邊這個宮人的氣才對,以往沒發現,這個奴才別的不會,溜須拍馬和倒打一耙倒是很熟練。

  說著鞭子一甩就抽到了那個小太監的背上,那力道立時便將他的脊背抽出了一條血痕。

  都說三歲看到老,謝池今年已經十二歲,行事作風已初見乖戾。

  小太監被打了也不敢求饒,而是“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像是感覺不到疼的磕著頭,“奴才該死,都怪奴才多嘴”。

  膝蓋跟地上的石板撞擊出了這麼大的聲音,郁蘭陵不用想也知道有多疼。

  不過,她也不同情就是了。

  謝池收起馬鞭,輕“哼”一聲,算是放過去了,那小太監見狀顧不得膝蓋上的疼痛,立時便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謝池殷勤備至。

  郁蘭陵還以為這就完了,正準備跟謝池告別,就見他再次指著祈毓豐道:“你,過來,給本宮趴下”。

  郁蘭陵的眼皮子跳了跳,她眼瞅著謝池過分張揚的眉目,感嘆道:這是要作大死啊!

  攔都攔不住的那種。

  她本以為祈毓豐會反抗的,卻不想祈崽崽慢慢挪動步子,到了謝池面前,準備彎腰下跪。

  郁蘭陵見他這樣的反應,有些不可置信,腦子裡來不及掠過什麼就對著謝池不假思索道:“蘭陵是後宅女子,在坊間常聞二皇子才德兼備、令儀豈(kai三聲)弟(ti四聲),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是以不知能否冒昧麻煩殿下片刻”?

  其實全是她信口胡謅的,她整日裡學醫,忙的兩耳不聞窗外事,要不是劇情有寫,她根本不知道宮中還有個二皇子。

  謝池對於心存好感的人寬容許多,聽郁蘭陵這樣問,轉過身偏頭看她,目光中帶著疑惑,“夫人有何事”?

  郁蘭陵將落在鬢角的碎發撥弄一邊,抬起的脖頸修長,語氣中是帶著含蓄的懇切,“聽聞這御花園中的金盞菊如今開的正好,可蘭陵不曾來過這裡,怕一時迷了方向,再耽擱了宮宴,便想著殿下自小長居宮中,想必對這園中一花一木都極是熟悉……”

  言未盡,意思卻已經到了。

  不是郁蘭陵不想正面懟過去,實在是條件不允許,人家是個皇子,她就只是個虛頭巴腦的定國公夫人,還是沒有誥命的那種,哪來的底氣硬懟。

  雖說前半段的話有拍馬屁的嫌疑,不過幸而謝池是吃這一套的,別說平日裡對著他拍馬屁的何其多,那長得好看的拍和長得醜的拍差別可太大了。

  謝池笑了笑,臉上凹陷出兩個圓圓的酒窩,那股子盛氣凌人的氣焰被沖淡不少,瞧著也更討喜,“左右本宮也是閒逛,正好今年的金盞菊本宮還沒賞過呢”!

  這話意思就是同意了。

  說完沒管一旁的祈毓豐,逕自走到郁蘭陵身旁,握住她的手腕就要離開。

  郁蘭陵掙了掙,“殿下,男女授受不親”。

  “可本宮才十二歲”。

  “殿下,男女七歲不同席”,何況還是牽著手腕,被人看見倒霉的一定是她,說完她就使了個巧勁將手腕脫了出來。

  郁蘭陵有意打聽清楚祈毓豐是怎麼回事,面色淡然,似是不經意的道:“殿下,剛才那人也是宮中的宮人嗎”?

  謝池沒往其他方面想,直接道:“不是,他是祈國質子,前些日子主動尋到了本宮跟前”。

  懂了,這是小可憐自己上前找的不痛快。

  都說言傳身教,祈毓豐歸國之後之所以那麼無所顧忌,想來跟這段經歷有關?

  郁蘭陵漫無邊際的想著……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一路上,郁蘭陵不著痕跡的打聽了兩句祈毓豐的事,不過她也沒多問,只簡單了解了一下他如今的情況。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間或交談兩句,郁蘭陵的話不多,卻也不是悶葫蘆的性子,但凡謝池開了個頭,她總能接上兩句,且還處處都對在了點子上,這就讓謝池的談性更濃,再加上郁蘭陵在這過程中姿態端方,不顯諂媚,不知不覺便給人添了好感。

  在兩人的融融的氛圍下,不多時便到了目的地,抬眼望去,滿目燦兮。

  園內一株株的金盞菊連成一片,垂落的餘暉傾灑上去,宛若金色的壁玉被天邊的落日熔煉,而後傾覆在了這一方小天地,蘊藉出了這樣的瓊林盛景。

  本來嘛,郁蘭陵到御花園,大半原因是為了打發時間,說什麼去看金盞菊也是順帶為祈毓豐解圍的,可見過這樣一番粲然的景色之後,倒真讓人生出了不虛此行之感。

  郁蘭陵面上帶了三分笑,“這花開的實在動人,殿下可介意蘭陵折一支來”?

  謝池對花草是沒什麼憐惜之心的,“有花堪折直須折,夫人請便”。

  郁蘭陵見他胖嘟嘟的臉一副淡定的模樣,睫羽輕顫,天生含著嫵媚的細長眼角微揚,“可是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她這話可真是夠不要臉面的了,夸自己夸的這樣不加矯飾,直接就將自己比成了美人,也是脫俗。

  謝池聽完直接笑了出來,眸光閃著真切的笑意,“夫人可真是個妙人,草木有沒有本心本宮不知,只若本宮是這草木,想必該是萬分願意被夫人攀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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