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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暫的失神過後,就是巨大的羞恥,縱使是沒人看見,她也覺得那個動作太過於……出格。

  飛快的將面頰移開不敢再看,即便如此,也叫她霜色的玉容染上了點點芳沁,讓人不覺便想起了那一瓣開到更深處的山茶花,妖冶中伴著一點清麗。

  她不再猶豫,直接將褻褲扔進床下,而後迅速將腳踏移回了原位。

  重新坐回床上之後,可能是心理作用,她還是覺得手上有什麼揮散不去的味道。

  以致於那個晚上,整夜裡都陷於光怪陸離的夢境,第二日醒來後,更是頭痛欲裂,難受的緊。

  郁蘭陵梳洗時,銘心便端著盥洗器具侍立一旁。

  她漱完口,想叫青玉給她按按頭,往門口瞧了一眼,卻沒見人,轉目望向銘心道:“怎麼不見青玉”?

  銘心的身子僵了僵,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她答道:“青玉去廚房那邊吩咐早膳了”。

  “嗯”,郁蘭陵揉了揉太陽穴,道:“等她回來了,叫她過來”。

  銘心道:“是,夫人”。

  在她轉身之後,眼中的陰沉幾乎是掩藏不住。

  待到用完早飯之後,頭痛緩解了許多。

  只是之後她沒等到青玉,卻等到了郁蘭茵再次拜訪定安侯府的消息。

  郁蘭陵不耐煩跟她糾纏,想都沒想就準備拒了。

  卻不料在她出口的時候,銘心上前一臉為她著想的道:“大小姐上次過來時,同夫人鬧得不歡而散,這次過來想必是有意修復姊妹關係呢”!

  郁蘭陵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她們之間可算不得什麼姊妹,互有齷齪還差不多。

  她看向話中若有若無在替郁蘭茵分辨的銘心,目光明滅。

  她這兩天的態度是有些明顯,

  眸光轉向傳話的小廝,郁蘭陵道:“去將人請進來吧”!

  “是,夫人”。

  很快,郁蘭茵就被引進來了。

  郁蘭陵連敷衍的意思都沒有,她依舊是坐在主位上,意態從容,見人來了連個起身相迎的意思也沒有。

  郁蘭茵這次過來,到底是壓下了胸中的不甘,若不是為了親事,她哪裡願意上趕著受氣。

  唇角堆起笑容,一派親熱模樣,“妹妹這段時間可安好”?

  “唔”,郁蘭陵懶懶的應了聲,沒往下接茬。

  自顧的找了一把椅子坐下,郁蘭茵接著道:“父親母親心中都掛念著妹妹,我過來的時候還數落我這個做姐姐的沒能將妹妹請回家呢”!

  這就是暗中諷刺她不知禮數又不盡孝道了,晏國以仁德治國,孝悌,更是仁德的根本,這麼一頂不孝的高帽子給她帶上去,也真是‘掛心’了。

  郁蘭陵撐著下頜的手背放了下來,“姐姐這是說的什麼話,蘭陵什麼時候不願意回家了,說的好似三催四請一般,叫我這個做女兒的情何以堪”?

  “只是定安侯府這陣子的事務實在是容不得我輕鬆,相信父母親都是通情達理之輩,定不會同我計較這些個小事,姐姐說對嗎”?

  郁蘭茵反駁不了,郁蘭陵扯出了定安侯府的大旗,她還能說什麼,說不是就是對定安侯府的不滿,是以只能憋屈的點了點頭。

  郁蘭陵可沒打算這樣輕輕鬆鬆的放過她,“姐姐這次過來事先也不遞個貼子,上次也是如此,雖說自家人不必弄的這樣冗雜,可總歸是個禮數,否則傳出去了像什麼樣子”?

  剛才郁蘭茵暗諷她不知禮數的事,郁蘭陵直接在這懟了回去。

  郁蘭茵捏著手中的絲帕,唇角的弧度逐漸消失,可她反駁不了,因為郁蘭陵說的都是事實,“姐姐受教了”。

  從前竟是不知這個妹妹這樣能說會道。

  也對,兩人從前相處的不多,又不是同胞姊妹,自是沒多少情分在。

  雖說口舌之利只是一時,可到底叫人心裡窩氣,想到親事還需要這個妹妹的襄助,只能軟語開口道:“姐姐還從未逛過定安侯府,不知今日有沒有……”?

  不等郁蘭茵說完,郁蘭陵一雙眸子便斜睨了過去,側眼看去,狹長的眼尾多了一分凌厲,兩分慵懶,“真是不巧了,妹妹昨日裡魘著了,今日頭疼的緊,怕是沒時間陪姐姐逛了”。

  “不過既然父母親都念著我,蘭陵得空了自然是要回去看看的”。

  “青玉,送客”。

  最後那兩個字說的毫不客氣,幾乎是直接將人給趕了出去。

  郁蘭茵的胸口起伏不定,她正想發作,卻被身後的丫鬟攔住了。

  到了府外,再也抑制不住委屈,嗚嗚咽咽的坐在轎中哭了起來。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雖說原先是庶女,可因著蘇碗手腕頗為了得,牢牢拽住了郁父的心,是以連帶著生下的郁蘭茵也沾了光,吃穿用度處處都是比著嫡女來的,從小到大誰給過她這麼大的委屈受?

  只有郁蘭陵。

  拿手帕試過眼淚之後,她是徹底怨上這個妹妹了,不過就是個寡婦,那副萬事隨心的模樣裝給誰看?

  回到家中之後,就將今日之事一點不落的告訴了母親,其中不乏有告狀的意思,只是蘇碗註定沒那個資格為她‘打抱不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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