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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小妞的手指甲因為撓王熙鳳的時候斷了,此時還有幾個裡面帶著血絲。
指甲斷了,那會兒子太激動也沒覺得疼,這會兒子到是疼得很。抿了抿嘴,賈小妞有些疼的想法,果然是十指連心嗎?
水源見他媳婦那手指甲,又是好一頓心疼。連忙招呼晴雯和招財去侍候他媳婦去了。
當今:……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都特麼是來討債的。
第180章
所謂一面之言, 總有些偏頗。這件事情既然涉及到了甄氏, 當今自然不能不叫她過來對峙。
待罪之身的王熙鳳,雖然身嬌肉貴的被水源踩暈了,可惜她剛剛那表情那作態早就落了人眼。
她可能也知道在證據確鑿的情況,想要狡辯也無從狡辯,這才破罐子破摔的。
王熙鳳心裡其實也不是沒有想法的。再她看來, 她好歹是九公主的生母,無論怎麼處置總不會要了她的性命,左不過就是進冷宮罷了。
只要活著, 她就有翻盤的機會。
皇后怕是也看出了王熙鳳最後這點依仗,轉頭對當今說道,“陛下, 倆個孩子都糟了大罪, 咱們在這裡倆個孩子也沒處休息。再加之,若真如……”皇后頓了頓,見當今明白她未盡之語後, 又接著說道, “臣妾看不如先將兩個孩子移到十九皇子府住些日子, 等到宮裡的事情都處置清楚了再接回來, 您看這樣安排可好?”
當今抽了抽嘴角,又看了一眼被人弄醒, 現在披頭散髮跪在地中央的王熙鳳,又扭頭看了一眼跟他們一起坐在炕上,此時對著打哈欠的倆個小傢伙, 嘆了口氣,贊同了皇后的決定。
臥草,剛剛那段撕打,可別讓這倆個孩子學了去。
“也罷了,你讓人給他們姑侄收拾東西。一會兒十九家的收拾好了,就讓她們娘仨兒先回府去吧。鬧得朕頭疼。”
聽到當今說‘娘仨兒’,皇后莞爾一笑,“臣妾這就安排去。”
看了一眼跪在那裡的王熙鳳,皇后讓人抱了小水域和九公主便離開了這間屋子。
皇后帶著倆個小的離開了,可這屋中除了當今和王熙鳳外,還有水源以及那個招供招得很利落的小太監。
當然,這滿屋子還有不少侍候的宮人就是了。
水源大大咧咧的找了張椅子,就坐了下來。坐下來的同時,還讓人給他上茶水。
那小太監皮糙肉厚的,他也累了呢。
當今也顧不上看地上毀了容的嬪妃,抬起頭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水源,“瞧瞧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一點皇子的儀態都沒有。還有你媳婦,真真是不成體統。”
水源聞言,非常的不以為意,“我媳婦咋了,我看好著呢。心裡不藏奸,想什麼做什麼。總比某些人面上笑著,背後捅刀子強。再說了,難不成當娘的看到想要殺了自己兒子的兇手還一臉笑意的姐妹情深?父皇,在您這裡我兒子是您眾多孫子中的一個,可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您當草,我還當成寶呢。您知道養這麼一個兒子,兒子付出了多少心血,又花費了多少銀子嗎?”
當今被水源這理直氣壯的話給逗笑了。
不要臉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當今活了幾十年,就只見過這麼一個。
碼蛋的,這麼個臭不要臉竟然還是他兒子。
作孽呀~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兒子在宮裡呆了三百多天。吃住全是皇后出的。你特麼不要臉的竟然還將皇后每個月三分之一的月俸都給扣了。你個混帳玩意竟然還好意思說你花費多少?你咋不掉錢眼裡淹死呢。”想到他兒子竟然還好意思朝皇后收什麼年節加班費,當今就覺得這麼個兒子渾身都是銅臭味。
當今指著水源罵得毫不客氣,他今天也是又驚又怒沒處發泄呢。正好水源衝上來了,就他那態度,他不招罵誰招罵。
不過水源不是一般人,聽到他老子這麼罵他,他不但沒生氣,還對他老子點頭,“父皇,原來您還關心母后呀,那兒子之前是誤會你了。兒子之前還以為您是寵妾滅妻的典範呢。要兒子說,這女人嘛,就得分是媳婦的和不是媳婦的兩種。寵寵媳婦那是男人應該幹的事,寵那些個尖嘴猴腮的側妾算是怎麼回事。 ”
尖嘴猴腮*王熙鳳*側妾:……
水源這話一出口,差點沒將當今氣死。隨手將炕桌上的茶盞撇了出去,“你給朕閉嘴。”
當今氣惱地看著他兒子,恨不得直接將他塞回肚子裡,真沒見過這麼混的。
“你瞧瞧你媳婦現在都被你縱成什麼德性了,你就慣著吧。等哪一天你媳婦就得騎在你脖梗子上拉屎撒尿。”
“那我也樂意。”說完這話,是似想到了什麼,水源突然不說話了,正噹噹今詫異的轉頭去看他的時候,水源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嬌羞的笑容。
嘶~
嚇死朕了,這混蛋玩意又想到什麼了。
不對,朕剛剛說什麼了?
想到那個‘拉屎撒尿’,當今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再不敢往下想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那小兒媳婦的性子是不是要改一改了。
“父皇,你是打算將皇位傳給我嗎?就算是的話,我都不想讓我媳婦改。我媳婦那嬌俏的小性子哪裡需要改了?若不是的話,我媳婦又不需要母儀天下,做什麼學那溫柔恭順的樣子委屈自己。”
當今:講個道理,什麼時候溫柔恭順還是種委屈了?
當今覺得他跟自己這個老兒子說話,總能將話題聊死。於是也不準備強迫自己受這份罪了。
愛咋地咋地吧。
幸好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將皇位傳給他,他們倆口子願意咋過就咋過吧。
他是再不想操那個心了。
不則再來一個‘逼良為娼’,老水家的臉面就真的一點不剩了。
就在當今這麼想的時候,賈小妞收拾完了自己,又從皇后那裡聽了當今的安排,便進來跟當今告辭了。
當今看了一眼收拾得乾淨整齊的小兒媳婦,又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老半天的王熙鳳,揮了揮手,讓她走了。
看樣子是沒傷著,那他老兒子應該沒臉從他要賠償了。
╮(╯▽╰)╭
賈小妞依禮又給當今行了一禮,然後轉頭朝水源笑了笑,水源也回了她一個笑後,這才退了出去,至於跪坐在地上的小太監和王熙鳳賈小妞仿佛都沒看見似的。
少時,當今與水源坐在屋裡便聽到賈小妞‘娘仨兒’帶人離開的聲響。當今轉頭接過容大海又遞上來的茶盞,見兒子伸脖子往外看的那沒出息的樣子,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懶得說什麼。
話是跟講道理的人說的。對於不講道理的人說得再多都是浪費口舌。
少時,甄氏面上不顯,心裡卻是驚恐不安的跟著當今派去的人來了。
低眉順眼的走進側殿暖閣,見當今和皇后都在炕邊坐著,十九皇子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而地上卻跪著一個穿著小太監服飾的人和……王熙鳳。甄氏見此,心下那股不好的預感越發的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