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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兩銀子?就十盆花?

  林如海聽到這個數字不自覺地長大了嘴巴。勤王殿下和他內兄這招也厲害了,一下子就讓甄家掏了這麼多銀子,還要在搭上將花儘快且完好無損地運到京城所用的人力和物力。

  佩服、佩服。

  官衙的數據都是現成的,劉裕沒等多大一會兒就拿到了詳細數據。賈赦從中將必要的部分寫在信中,讓林家小廝跑趟腿將信送往賈府。

  「還是咱們好,前期四處巡視,就算沒有官邸都無妨,巡視一圈回來就蓋好了。」

  司徒琛只是笑笑沒反駁賈赦的話,面對困難保持樂觀的心態是好事兒……

  「璉兒在金陵要聽姑父的話,想爹爹了就寫封信,爹爹收到了就給你回信。」賈赦揉著兒子的臉蛋不舍地說著。

  賈璉極力地憋著讓自己不哭,即使沒忍住也不哭出聲音。

  「爹爹又不是不回來了,乖啊……」

  再這麼下去看樣子要走不成了,賈赦摸摸賈璉頭頂,一狠心扭頭登了船。林如海摟著賈璉回了揮手,祝福賈赦和司徒琛一路順風。

  「妹夫帶著璉兒多鍛鍊身子,說不定過兩年還能再抱一個呢!」賈赦大聲喊著,也在盡力克制著情緒。

  在看不見碼頭以後,賈赦微微抬起頭看著有些陰沉的天空想把眼淚控制住。

  「想哭就哭吧,沒人笑話你……」

  司徒琛用力地拍了拍賈赦的後背說道。直接這麼說賈赦反而不想哭了,眨眨眼睛把帕子還給司徒琛。

  「希望努力能有所收穫,不辜負這三年的光蔭!」

  第71章

  賈赦的運氣不是吹的, 從金陵到廣西這段水路走的異常順利,連場暴風雨都沒趕上。估摸著馬車差不多快到昆明了, 於是只在桂林待了半日, 吃了碗當地的米粉,又買了些三花酒就繼續趕路了。

  從地圖上看桂林到昆明要大致兩千里,可實際走起了山路,走的距離可就長多了。

  幸虧賈赦有先見之明, 提前就把馬車的減震的工具鼓搗出來了。要不然在這九曲十八彎的山裡轉來轉去,這把老腰還沒等到昆明就得被顛散架。

  「王爺您說咱們這和當年西天取經的玄奘法師是不是有得一拼了。他是去西天求取真經修成正果, 咱們是去西南任職造福百姓。」賈赦躺在馬車裡閒得無聊, 一邊閒聊著一邊數著司徒琛腰間玉佩下面的絡子有幾根穗兒。

  司徒琛將手中的扇子收起來, 輕輕敲了一下賈赦的頭頂說道:「你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你哪能和玄奘法師比?和尚可是要吃素的, 你能忍住三天不吃肉?依我看就你這麼皮, 孫猴子還差不多。」

  猴子?賈赦聽司徒琛說他像猴子, 突然想伸手給司徒琛來個猴子偷桃。

  但賈赦也只是心裡想一想爽一爽,他要是真敢偷襲司徒琛的桃兒,估計明早他睡醒以後司徒琛身邊就多一個賈公公了。

  「琢磨什麼呢, 數清楚有多少根繩子了麼?要是不夠數的話,不如來數數本王頭髮有多少根?數完了說不定就到昆明了。」

  自從離開金陵以後, 司徒琛的話明顯多了起來。

  就算馬車的減震效果再好, 為了眼睛考慮也是不宜看書的, 睡覺又睡夠了, 沒事兒可做就只能嘮嗑了。

  賈赦怕司徒琛嫌他煩, 總給自己找點事情打發時間。聽司徒琛說要數頭髮,雖然知道司徒琛是在開玩笑,但還是起身讓坐到司徒琛身後,將司徒琛的發冠取下接過劉裕遞來的梳子先為司徒琛梳著頭。

  「沒想到恩侯還有這一手。」司徒琛已經做好被賈赦扯頭髮扯得齜牙咧嘴的心理準備,沒想到賈赦梳頭髮梳得還蠻舒服,劉裕伺候他梳頭髮也就這樣了。

  「以前經常給璉兒梳頭髮,梳重了怕把璉兒頭髮扯下來,就只好『無他,唯手熟爾』了唄……」

  自從張氏離世,賈赦就既當爹又當媽,生怕把兩個孩子照顧得不周到。

  梳頭都是小意思。

  賈赦摸了摸司徒琛得頭髮,告訴司徒琛以後梳頭的時候儘量少用頭油最好不用。「要那麼一絲不亂幹嘛,差不多就行了,網巾一紮烏紗帽一帶基本看不出來什麼。頭髮油乎乎的一來是難受,二來也容易造成脫髮。」

  這個可不是賈赦自己瞎說的,他可是問過太醫的。

  司徒琛聽到頭油用多了會脫髮,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回頭問賈赦怎麼不早說。賈赦無辜地一攤手,他以前哪有膽量上前抓一抓司徒琛的頭髮,再看看油不油?

  手不得被剁掉?

  「我還想問問王爺,帶這麼沉的發冠不嫌壓的慌麼?」賈赦幫司徒琛通完頭髮後問了一句。

  司徒琛無奈地點了點頭,純金的發冠上又鑲嵌了一塊翠玉能不沉麼。「習慣就好,小時候在母后宮裡調皮,好奇地拿起來父皇的發冠把玩過,比這個沉多了。」

  他父皇說這是頭頂重擔,提醒自己時刻保持清醒。

  「那王爺現在清醒一點沒有?想想等會兒休息吃點什麼?」每天吃什麼這是這一路上問的最多的問題。

  司徒琛肚子還不怎麼餓,但在馬車裡坐煩了,正好在吃完的功夫出去透透氣。至於吃什麼都無所謂,賈赦自己看著辦就行。

  有廚子在的情況下,賈赦做的東西基本都是找樂子而非填飽肚子。剛好有個侍衛打來只兔子做加餐,賈赦就在一旁搭好架子收拾妥當做起了烤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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