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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裡,鄭秋山雙目放光道:「果真如此麼?那可太好了。原來王源的目標是李光弼,這一次李光弼怕是死定了,誰也救不了他了。哈哈哈。」

  容妃皺眉道:「爹爹,你相信王源的話麼?萬一他說的是假的呢?」

  鄭秋山皺眉思索片刻道:「我不知王源所言真假,但不管是真是假,這可是我除掉李光弼的最好機會。此人不除,我鄭家將來必毀於他手。他對我鄭家抱有敵意,你難道不知?他在陛下面前詆毀於我,說我鄭家有干權之心,還要陛下警惕外戚干政云云,你說,他是何居心?」

  容妃低聲道:「他確實對我們不友好,但這個時候王源為何寫這封信來?有沒有可能是用的反間計?要攪亂我們的守城計劃?」

  鄭秋山怒道:「你懂什麼?這話你跟陛下說了?」

  容妃忙道:「我豈會去說?那封信也是我偷偷看的,陛下並不知情。」

  鄭秋山點頭道:「萬不能瞎說。目前的局勢你也看到了,長安城真的能守住麼?我看很難。城中到處在流傳王源手中有攻城利器名叫轟天雷,長安城防恐難抵擋。你以為陛下心裡便認為李光弼一定能守住麼?陛下寢食難安是為了什麼?陛下心裡肯定在思量著別的退敵之策。這時候王源來的這封信恐正是陛下心中所希望的,陛下找我來必是要商量此事。若以一人之死換長安穩固,陛下定會為之。至於你說的什麼反間之計,或許有這種可能。但離了李光弼,日子便不過了?我呢?我便不能守城麼?李光弼搞得那些東西我便不會麼?所以無論里里外外都是對我鄭家有百利而無一害,這件事我一定要勸說陛下去做。」

  容妃想了想起身道:「爹爹,女兒不太懂這些,具體的事情還是爹爹自行拿主意便是。女兒只提醒爹爹一句,要考慮周到,莫要倉促行事。萬一中了王源奸計,葬送了江山社稷,到那時還哪有什麼鄭家?大伙兒一起都完了。」

  鄭秋山起身拱手道:「你放心,爹爹會想周到的。」

  容妃點點頭道:「那我走了,陛下該沐浴好了。」

  「恭送娘娘!」

  容妃離去後不久,沐浴完畢的李瑁便來到了暖閣之中。雖然沐浴之後神清氣爽,但李瑁的眉頭卻依舊緊緊的皺著,難以舒展開來。鄭秋山跪地行禮,李瑁只擺擺手便坐在了軟榻上,捧著一杯茶水喝了起來。

  鄭秋山不敢說話,只垂首站在一旁等候,不久後李瑁放下茶盅,長長的嘆了口氣,開口道:「國丈,見了貴妃了麼?」

  鄭秋山忙道:「啟奏陛下,剛剛見面說了幾句話。」

  李瑁點頭道:「貴妃在宮中孤單,你們該常常來看看她才是。」

  鄭秋山道:「多謝陛下,老臣遵旨,過幾日讓她母親來宮裡陪著小住幾日。」

  李瑁微微點頭,話鋒一轉,忽然直接進入正題:「國丈,朕想問問你,你覺得長安能守得住麼?」

  鄭秋山忙道:「陛下何出此問?長安城兵馬充足糧草充裕,城防堅固,眾志成城,豈會守不住?又有李相國坐鎮指揮,更是固若金湯。陛下不必擔心。」

  李瑁皺眉道:「你當真是這麼認為的麼?朕要聽的是真話。」

  鄭秋山稍微愣了愣,低聲道:「臣是有信心的,但萬事無絕對,臣不敢妄言萬無一失。但盡人事,聽天命便是。」

  李瑁喃喃道:「盡人事,聽天命。那便是你也並不認為長安城一定能守得住了。」

  鄭秋山低聲道:「陛下,臣說實話。若神策軍當真裝備有轟天雷這東西的話,長安城城防確實要經受嚴峻的考驗。只不知這東西是否真的存在,還是王源故弄玄虛。其實臣一直想跟陛下說的是,咱們固然要加固城防失守城池,但或許也應該再想想別的法子。」

  「別的法子?你是指什麼?」李瑁皺眉道。

  「臣不敢說,臣說這話怕陛下怪罪。」

  「說,朕赦你無罪,你可暢所欲言。」李瑁喝道。

  「那臣便說了,若有不當之處,陛下可隨時喝止。」

  「說便是。」

  「多謝陛下。臣一直認為,我們一方面要積極的備戰,另一方面也應該和王源……溝通溝通。」鄭秋山小心的看著李瑁的臉色,低聲道。

  「溝通?你是說和他談和?」李瑁皺眉道。

  「……可以這麼說。臣知道陛下對王源恨之入骨,此賊跋扈囂張,必成大患。但目前的情形下,若能穩住王源,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若是能談成條件,讓王源主動撤兵,咱們可解眼前之危機。待準備充分了再行討伐,未必不是一個緩兵之計。」

  李瑁皺眉沉思不語,鄭秋山見李瑁沒有發作的跡象,便大著膽子繼續道:「臣斗膽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臣一直以為,其實王源走到今天這一步,和朝廷對他的猜忌和逼迫不無干係。王源或有謀逆之心,但朝廷的猜忌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逼著他加快了步伐。但即便如此,王源依舊沒有在名義上自立謀反,即便此次出兵和朝廷作戰,他也還是奉了太上皇為主。這充分說明,他其實並無膽量自立為帝,朝廷對他還是有震懾之威的。」

  「胡說!他那是詭計。挾天子以令諸侯。可惜父皇糊塗透頂,竟然甘心做他的棋子。給了他出兵的理由。沒想到你竟敢為他開脫,你居心何在?」李瑁大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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