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華陽突然噤了聲,啞巴似的趴在那裡。

  韓倚樓瞳孔顏色深了幾分,輕聲道:「我為人自視甚高,歹毒刻薄,睚眥必報,毫無肚量可言,若是我的東西,絕不肯讓給別人,你可想清楚了?」他等了很久,那尾小狐仍一動不動。

  雖然嘴上不說,但這十三年來……和這妖怪在一起的日子……他從未如此快樂過。

  韓倚樓忽然笑了一下:「我可是給過機會了。」小狐猛地抬起頭,看了他半晌,忽然要從他手裡逃開。

  韓倚樓輕輕拽住他那條狐尾:「已經晚了。」

  華陽在他手下吱吱叫著,時不時伸長了前爪,回過頭來撓那妖怪的手,只是總也構不著。韓倚樓笑看了他好一陣,突然朝他吹了一口妖氣,華陽得了這助力,不由自主地變回了人形,還在掙扎不休。

  韓倚樓靜靜看著那人露出的肌理,一雙眼睛漸漸地又變了顏色。在一片血似的鮮紅中,華陽似乎知道要發生什麼,又開始發起抖來。

  那妖怪凝視了一會,才緩緩俯身,咬上華陽脖頸。尖牙刺破皮膚,幾縷血絲蜿蜒而下。舌尖剛碰到這純陽之血,就是一陣劇痛,他皺著眉頭,仍是把血跡用舌頭一絲絲舔舐殆盡。

  有損又如何,只要他想,便能拆吃入腹。

  哪怕是這人……也一樣……

  韓倚樓抬眼望著華陽:「做我的人,嗯?」

  華陽仍篩糠一般抖著,鼻息卻漸漸急促起來。

  韓倚樓兩隻手撐在榻上,把華陽禁錮在中間,神情淡然自若,視線卻炙熱得燙人,手指一勾,就將華陽衣帶解了,擲在一旁。

  華陽兩隻手攥成拳頭,硬是抵在胸前,赴死一般閉著眼睛。

  韓倚樓在他耳邊低聲問:「華陽,我是誰?」

  華陽臉上漲得發紅,憋了半天,才從牙fèng里罵出聲來:「是妖怪。」韓倚樓還不罷休,滾燙的舌尖輕擦著華陽的耳垂:「我的名字。」華陽一對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不安地滾動起來,嘴卻閉得緊緊的,片刻過後,才聽見韓倚樓輕聲一嘆。華陽莫名地一個顫慄,睜開眼睛。

  那妖怪一手按著他肩膀,一邊不緊不緩地除了他外袍,同樣扔在榻旁,靜靜凝視了一會,緊接著雙臂用力,將華陽整個抱了起來。

  華陽嚇了一大跳,忙不迭地喊:「韓倚樓!」

  韓倚樓長眉一揚,嘴角笑意隱現。

  那是多少年以前,月上中天,銀霜滿地,白茫茫的妖風從眼前刮過,露出地上一指來深的字:千古興替七弦上,萬里長空一倚樓。

  只是獨倚高樓、縱盡覽天地滄桑之變,望蓬萊諸島,游九霄之上,乘彩雲之葷,攀龍附鳳,瑤母遞杯,到頭來,都不如此刻順心如意。

  耗費十三年,終究把他留在身體。

  是妖,那又如何?他也是妖了。

  華陽簌簌發抖,垂著腦袋,使勁去掰那妖怪的手。

  韓倚樓低低一笑:「你當真不願?」

  華陽瞪圓了眼睛,連忙抬起頭來:「哪還有假?」韓倚樓忽然一張嘴,朝華陽噴了股紅煙,華陽躲避不及,一下吸進了三、四口,似蘭似麝,昏昏沉沉,在陸府時便時常聞到……那時,還以為是薰香……只聽那妖怪笑道:「知道嗎?你若對我無意,此煙便無作用。」華陽吃了一驚,一雙眼睛望著別處,滴溜溜轉個不停,想的卻是從前在陸府那些時日,究竟有沒有上過這香的當。

  韓倚樓看得好笑,環在他腰間的手又緊了幾分。

  就這樣僵了半盞茶的工夫,華陽忽然熱起來,簡直坐立難安,他忍了忍,還是受不住,拿手不停地煽起風來。剛好過些,又熱起來,仿佛有螞蟻在身上爬動,又疼又癢,用手去抓的時候,卻像撓錯了地方,說不出究竟是哪一塊不自在。

  他就這樣訕訕坐在韓倚樓懷裡,不知不覺雙頰配紅,氣喘越甚。

  那妖怪把聲音放得極輕,在他耳邊問:「華陽,十三年來,你究竟是如何想的?」華陽眼瞼輕顫,熱得頭暈目眩,不住地拉扯內衫領口。看韓倚樓眸色忽深,連扯也不敢扯了,怔在那裡,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憤憤地看著韓倚樓。

  那妖怪幾不可聞地笑著:「我說過了,若不是你也有意,此煙便無作用。」華陽猛地一顫,眼睛卻漸漸氤氳上一層濕潤的水氣。

  韓倚樓又沖他噴了口媚香,華陽聞到這陣香氣,仿佛天旋地轉一般,渾身燥熱難耐,十指都摳進掌心的肉里,塵根仍是慢慢地有了反應。

  韓倚樓俯身過來,兩人唇齒相貼,華陽強忍的火氣登時上涌,再也按捺不住,也猴急地回抱過去。只是剛碰到韓倚樓,忽然「啊」的一聲,又一次想縮回手去。

  那妖怪笑盈盈的:「我知道你也喜歡我。」眉宇間狂麗之色,俊逸之氣,筆墨難描。

  華陽連耳朵都微微發紅,仍在推說不是。

  他人調情往往是月下花前,濃情蜜意。這兩人忍了足足半日,如同天雷勾著地火,恨不得雪獅子向陽一般一人化在另一人身上。

  韓倚樓將那人裡衣除去,與他唇舌相接,細細地吻了片刻,華陽已是動情到極處,雙手不由自主地纏在韓倚樓頸項,腰身不住輕顫,往韓倚樓小腹廝磨。

  那妖怪看他遍體泛起粉紅,似乎也快意起來,再不忍耐,兩根手指在他後庭抽送了半刻,見他已然濡濕,便慢慢地執塵柄而入。

  華陽慘叫一聲,面無血色的摟著那人頸項,痛罵出聲,直到抽送了百餘下,疼痛漸去,這才漸漸快活起來。

  先前疼得厲害的時候,尚能守住一絲清明,只是銷魂蝕骨的滋味,卻和這清明糾纏不休,華陽臉上時而失神,時而惱怒,眼中直欲噴火,手摟抱得緊緊的,室中一時儘是汨汨水聲。

  韓倚樓衣衫端正,雙手掰著他兩瓣臀肉,恣意抽送。

  華陽死死埋著腦袋,直至股間被人用力一頂,上身才猛地一個後仰,哀求不休。

  韓倚樓似乎嘗到快意,嘴角輕挑,抽送越急。華陽環著他脖頸的手再也使不上勁,一點點鬆了,眼看要摔下去,那人才在他腰上一摟,又騰出另一隻手按在他肩上,每一挺送,手便往下一壓,反覆幾次,那兇器這才盡根沒入穴中。

  華陽悶哼一聲,皺緊眉頭,在他背後抓出道道血痕。韓倚樓只覺甬道越絞越緊,汗水從額角滾落,當即扯下髮帶,一言不發地將華陽雙手牢牢縛住。

  塵根退至穴口,再狠狠一撞。他抽送一回,華陽哭喊一次,數百下後,便哭得聲音嘶啞,小腹濡濕一片。

  韓倚樓咬著華陽的脖頸,緩緩攪動孽根。

  華陽眼中已有懼色,嘴裡還在逞強:「夠了,出去!」那妖怪悶聲道:「再忍忍。」

  他維持著交合的狀態,把華陽抱離床榻。走幾步,就狠狠一頂,嘴裡交替吮著華陽胸前的兩點暈紅。華陽仰著頭,眼底一片霧色,說不出半句話來。

  韓倚樓抱著華陽,走到石壁前。華陽滾燙的後背貼上石壁,打了個寒顫,一時間聲淚傍沱,哀哀乞饒:「我真受不住了。」韓倚樓騰了只手,揉起華陽的男根,哄著:「快了。」剛充血半硬,又開始大力抽送。華陽被夾在洞壁與那人之間,無處可逃,那根兇器回回頂到實處。一雙手被綁到背後,在石頭上磨來磨去,又疼又癢。沒了手,他只能更加用力地用腳纏緊韓倚樓的腰,讓自己不至於掉下去。

  韓倚樓微眯著眼睛,有些沉溺其中,漸漸地不加節制,盡興施為。

  華陽有些神情恍惚,不時發出細小的鼻音。光裸的雙腿再也纏不緊,慢慢地越分越開。韓倚樓悶哼一聲,將積蓄已久的陽精盡數she入,他喘息片刻,剛解開縛手的髮帶,右臉一疼,已被華陽抓出四條血痕。

  韓倚樓摸了摸傷處,卻揚眉低笑起來。

  數千里外,青城山上,仍是一片清幽景色。山麓間一株株老松枝幹遒勁,根深百尺,針若綠雲。林間偶爾可見鹿躍兔奔。

  華清、華玄在諸殿拜完祖師,各自去度師那裡領了令簽。一個從東廊下來,一個過了西堂,兩廂望見,都是噗嗤一笑。

  華清拿著自己的令簽,笑說:「今有妖狐宣yín作亂,害人性命。」華玄也笑嘻嘻的對了句:「速往野狐嶺,誅之,以匡正道。」兩人走近了,拿令簽一對,果真一模一樣。

  華玄撫掌笑道:「好哥哥,你我冠巾二十年,大小是個真人,幾隻狐妖,何須觀里興師動眾?」華清笑道:「賢弟有所不知,此次圍剿可是傾全觀之力,連華陽也是同路之人。」兩人相攜往華紫淵所住的偏院走去,華玄笑道:「此話當真?華陽這太上洞神法師一出,旁人還搶得到什麼功勞。還不如候在山下,討些齋菜,溫酒待君歸罷了。」華清佯作正色:「華陽師弟從後山而上,我們直搗山門,兩邊人馬都是一般重要。」說笑間,已到了華紫淵那幢獨門小院,華紫淵正候在院中的八角井旁,一身素白道卦,腦後松蘇挽了個道髻,長發都披在身後。井壁上苔痕斑斑,還未走近,就聽見井中魚尾攪水的聲響。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