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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了……」

  李登宵輕聲低喘著開始掙扎,他只看到李連城烏黑的頭髮散開,磨蹭著自己的腹部,但快感卻比任何一次都來得更加強烈。

  李連城不肯多說,用力地一次吮吸,讓李登宵失控地泄了出來,整個人無力地靠在牆上,雙腿大張,微微顫抖著,脖子高仰,眼前好一會兒都只能看見一片炫目的白光。

  李連城輕輕笑著直起身來,雙手抱著李登宵的腰,唇附過去,將嘴裡的白濁一口一口度了過去,李登宵失神地被迫咽下那苦澀的液體,臉越發滾燙,赤裸的肌膚只要一個輕輕的碰觸,就能在腦海中引起一陣轟鳴。

  李登宵無力的回抱著李連城,感到李連城的吻一次一次地落在臉上,然後下體一陣撕裂的疼痛,不由得悶哼了一聲,手在李連城背上劃出一道血痕。

  「三哥……三哥……」

  李連城低吼著,用力按著李登宵的肩膀上,緩慢地開始律動,李登宵疼到不行,一口咬在李連城肩膀上。

  李連城用一隻手緩慢的撫摸著李登宵的後腦,身下的律動卻逐漸開始加快,最後幾乎是連根拔出,再狠狠插入最深處。

  李登宵忍不住喊了出來,眼角微紅,汗水不住的順著身子流下,將那外袍黏得汗濕一片。

  李連城用力吻著李登宵,堵住他最後一點抱怨,將他的腿環上了自己的腰,將他抵在牆上,一手扶弄著李登宵的下體,一邊用力地抽插著。

  李登宵嘶啞地喘息出來,間或發出一些細微的呻吟。那個人彷佛要將他揉進自己的骨血,狠狠的愛。

  絕望的、用力的、狂亂的,一次一次。

  說不出是悲是喜。

  城郊外,一個小小的地窖。

  李連城從裡面走出來的時候,懷中抱著一個人,昏睡著,用外袍裹得嚴嚴實實。

  趙不群在地窖外面躬身道:「臣在此等候多時。」李連城冷然道:「怎麽是你來?交代你的事辦好了嗎?」趙不群答道:「一切已辦妥。」說著,終究忍不下好奇,問了一句:「皇上,你是怎麽勸服三王爺的,難不成以前的事情……已經想起來了?」李連城轉過身子,將李登宵小心地放進趙不群準備好的馬車之中,背著身子,伸手理了理李登宵的亂發,輕聲答道:「有什麽想不想起的……我對他的心意,從來都是一樣的。」李登宵醒來的時候,李連城就坐在他旁邊,馬車裡面鋪了厚厚一張氆氌長毯,擺著一張小小的酸梨木矮几,上面是四時鮮果、五色蜜餞。

  李登宵用手肘撐著坐起來的時候,長袍從身上滑了下來,李登宵有些迷迷糊糊地看著身上被咬得青青紫紫的印子和齒痕,皺著眉頭說:「你可真狠……」李連城用食指和拇指捻起一塊蜜餞放在李登宵唇上,看著他吃了,才笑咪咪地說:「你咬得更狠,不信我們脫了衣服比比看看。」李登宵笑了笑,半坐起來,把身子靠在車裡的軟墊上,然後伸出一隻手,說:「我的衣服呢?拿來。」李連城笑著搖頭:「我怕我受不了相思之苦。」李登宵眼睛閃過幾個眼神,最終黯淡地看向腳下的毛毯:「現在要去哪裡?」李連城也嘆息了一聲,把李登宵摟入懷中:「我們去宣州,那裡離京城近,王宮已毀,宣州那裡還有一座行宮,到時候下個詔書遷都就行了。」李登宵道:「我先前總想不明白,為什麽我們一路打過來,攻破城池易如反掌,自青州至京城,前後不過月餘,未免也太輕而易舉了。城門前的陣明明非同小可,我卻如入無人之地……」李連城捂住他的口,笑著說:「那是因為我的李登宵厲害。」李登宵用很複雜的眼神看了李連城一會兒,終究睏乏地合上了眼睛,沒有再說些什麽。

  馬車一路駛向宣州。

  宣州離京城不過數十里路程,雖不及京城繁華,卻也是南來北往,商旅縱橫。兵臨城下的前幾日,文武百官早已依令攜帶家眷兒女,前往宣州,此時更是早早等在宣州城口,乍見聖駕,霎時之間,萬歲之聲震天而響。

  李連城微微掀開車簾一角,道聲平身,便任由趙不群將馬車駕入城中,隔著轎簾,打鐵聲、買賣聲、吆喝聲、打鬧聲、爭吵聲,傳入轎中。比起不久前金戈交響、鐵器肅穆,彷佛隔了一個久遠的輪迴。

  李登宵半坐著身子,認真地聽著,半晌才說:「以前你也陪我到街上走過,在那之前,我從來不覺得這些吵吵鬧鬧的地方有什麽好的。」李連城笑著,抓過李登宵的一隻手放在手心裡把玩,說:「那是因為我把你關在宮裡……太久了。」李登宵笑著看向李連城:「教我武藝的那幾個師父說,天下再沒有人能欺負得了我。」李連城眯著眼睛側過頭去:「我又不是那些平庸之輩。」李登宵笑了:「你真厲害,我鬥不過你,二哥也是。」李連城聽了這句話,有些不悅地打斷了:「不要再說這些,還想著別人做什麽。」李登宵沒有再說什麽,只是把身子慢慢地縮了起來,身後靠的墊子很軟,軟到想讓人躲進去,把自己永遠藏起來。

  那時李凌雲曾經對著他喊:登宵,打完這場仗,回來乾了那罈醉紅塵……自己當時大聲地答應著。

  馬車一路駛入行宮之中,在行宮之前,朱雀門之後,有一片極為開闊的演武場,平時無論是練兵、列陣,都可在此處進行。地板是清一色的青石板,打磨的水亮光滑,光可鑑人。

  演武場四周圍得都是高高的城樓,將這片廣闊的青石板鋪成的空地圍成了一個完美的弧形,城樓微微向里傾斜著,彷佛是要把這片地掩護在懷裡。

  明明是那麽寬敞的空間,抬頭看去,只看到一片仄仄的天,照亮中間幾塊石板,將周圍的世界遺棄在黑暗之中。

  馬車經過這片空地,李登宵透過車簾向外望去,突然說:「風真大。」李連城漫不經心地握了他一縷長發,繞在指尖,纏纏卷卷絲絲縷縷,隨口應著。

  李登宵笑了,低聲道:「我喜歡這裡。」

  李連城微微皺了皺眉,將手中的髮絲用力拉了拉,又鬆開。李連城說:「你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麽。」李登宵閉了眼睛,放任自己斜斜躺在李連城懷中,閉著眼說:「我累了。」李連城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撫著李登宵赤裸的脊背,「累了就睡一會兒,我在這兒呢。」這一覺似乎睡了很久,又像只是剛剛躺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四肢無比的疲乏,那是一間並不熟悉的寢房,青紗重重的簾幕,和石青色的流蘇,微光透過青色的光影籠在臉上,鍍上了一層薄薄的清輝。

  李連城側著身子躺在榻上,雙手緊緊抱著李登宵的腰,力度之大的幾乎讓李登宵有一種傾盡所有的錯覺。

  李登宵仔細地看著李連城的睡臉,劍眉入鬢,眼睫既長、且直……嘴唇微微抿著,有一種意外的稚氣。

  李登宵認真地看著,直到已經把那樣子刻在自己骨子裡,然後慢慢掙出一隻手,在李連城胳膊肘輕輕一按,勁力微吐,那胳膊就無能為力地鬆了開來。

  李登宵順勢掙脫那懷抱,看著李連城的手很無助地滑落在床榻之下,他似乎睡夢中也感覺到懷中空了,於是眉頭微微蹙起,蹙成一個淡淡的川字。

  李登宵想起很多年以前,他的弟弟看到二哥送給自己的一對白玉杯子,就是這個微微苦悶的表情,點漆一般的眸子,幾乎是泫然欲泣。看著那樣的表情,便不由自主地心疼了起來。

  李登宵淡淡地嘆氣,坐了起來,拾起李連城脫在地下的外袍,披在身上,袍子有些大了,下襬很長,幾乎到了腳踝。他將腰帶緊緊地綁上,披著發,赤著腳。

  李登宵穿好了,才回過身來,輕輕地說:「在你身上,對不對,李連城?」李連城大概是睡著了,所以沒有回答。

  李登宵嘆著氣,從李連城懷中摸索了一陣,碰觸到李連城肌膚的手指像是被灼傷一樣疼痛難忍,但他終究是摸到了,掏出來,手中是一個小小的物件,拿灰布包了,是一個寫滿篆文的虎符。

  李登宵將虎符放入懷中,赤著腳出了門。

  他身後,李連城慢慢張開眼睛,臉上也不知道是什麽表情。

  尾聲

  日出中天。

  演武場左門之前。

  李登宵赤著腳,看著眼前那漫無邊際的青色石板,似乎猶豫著踩不踩上去,良久,才終於踏上那青色的地面,一陣冰冷從腳下傳來。

  前方,是透過圍牆照在演武場正中的那塊近乎圓形的光暈,再前方,是演武場大門,出了演武場,就是宣州街道,再往下走,就出了宣州。

  離宣州僅僅幾十里,就是京城。

  京城前,是李凌雲被困的地方。

  其實靜下心來,未必不能看穿。李連城把大部分的兵力都調回京城,這些兵力加上京城禁衛,對抗他們亦足以成分庭抗禮之勢。

  絕就絕在李連城並沒有打算拿這些兵力與他們硬拼,而是以數萬之人布下天奇地巧的陣式,放過李登宵,截下他手下三萬士卒,牽制必定前來救援的李凌雲。最後讓趙不群領大軍,擊殺那些群龍無首的七萬兵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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