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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個女性的職員,死在“滄海”的廁所里,全身被什麽東西,齧咬的只剩下一具森森白骨。

  第7章

  “秦總……”

  “恩”秦滄不置可否的答了一聲。

  “這是辭職信。”

  秦滄笑了,說:“你一個人帶這麽多分啊……”

  來的那個職員臉色白了一下,諾諾的說:“秦總,不是我們不想在這裡幹了,實在是發生的那件事……誰不愛惜自己的命啊,別人不珍惜自己還是得小心著……”

  秦滄冷笑著說:“辭職也不是不可以……”他伸手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厚厚一沓合同,他說:“這是公司當年與你們簽定的合同,不滿五年辭職要承擔的違約金你們都準備好了嗎?加上公司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平時好吃好喝養你們干什麽,現在就惜命了啊!”

  職員懼怕的低下了頭。

  這時候一隻手拍上了他的肩膀,正是秦滄,秦滄換上了一幅語重心長的樣子,跟他說:“我沒有什麽厚重的家世,剛開始跟你們一樣,也是小職員,“滄海”是我一手構造的,你們都是跟了我一段時間的人,我不信你們對它一點感情沒有。這樣吧,你下去跟他們說,在事情告一段落之前,“滄海”取消加班,天黑之前我們就提前下班……”

  那個職員,也沒有什麽好說的,把那一沓辭職信又拿了出去,出門的時候轉身又說了一句:“秦總,那我們爲了公司,也都拼了這回,你可得管著我們,早點了了這事啊。”

  秦滄見著他出去,狠狠的把一個菸灰缸扔到門上,他五官扭曲著說:“讓我捉到你,什麽鬼什麽妖,老子就一刀刀把你切了剁了解恨!讓你連投胎都去不了!媽的居然敢壞老子的業績!”

  秦滄一個拳頭打在牆上,然後喘息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套出一隻煙叼在嘴裡,慢慢的等暮色降臨。

  天黑後,“滄海”的員工早早的走了,整個公司空空蕩蕩的。

  收拾垃圾的重點工每逢這個時候都要一層一層的把垃圾帶走,那個體形臃腫的女人帶著承重的黑色塑膠袋艱難的爬著樓梯,電梯又壞了,怎麽老是都不修呢……那女人抱怨著抹了一把汗,走到二樓的時候,看周圍沒人,飛快的跑到廁所里,把新換的廁紙和洗手液裝到自己的口袋中。

  顯然,她這樣做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這時候,有一個聲音傳過來。

  “你爲什麽要拿這些呢……”

  那個女的嚇了一跳,四周打量著,哪裡有一個影子。剛放下心來,突然又聽到了那個聲音“這些可以吃嗎?……”

  那個女的嚇的把東西掉到地上,發現原本還繼續工作著的電燈忽明忽滅的快速閃東著,燈泡一個一個響亮的破碎,壞了的燈介面還在電源通過後發出一閃一閃微弱的紅光,那個女的嚇得遙遙晃晃的,廁所,門板,馬桶,水池,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視野中同時劇烈的搖晃。

  在晃動中,馬桶中突然開始湧出紅色的液體,逐漸的漫過那個女人的小腿。

  那個女人瘋狂的尖叫著四處轉著自己的頭,瘋狂的喊:“誰!誰在那裡!出來!快點出來!!”

  那個聲音從她背後傳過來,聲音輕輕的說:“我就在……這裡啊”

  那個女的一驚,眼角掃向廁所水池前光滑的鏡子,她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蒼白的男孩,他慢慢的大張著嘴,嘴角撕裂到可怕的地步,一直裂到耳邊,流出的血弄髒了他的衣服……那個男孩飛快的咬上那個女的肥胖贅肉累累的脖子。一隻成年男性的大手也在這個時候狠狠抓上了男孩的衣領,狠狠的把他提了起來,那個男孩原本近乎透明的身體在他手中仿佛實體化了。那人正是秦滄。

  “放開!放開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男孩掙脫不了的時候,他發出了刺耳至極的尖叫,耳膜仿佛要在這尖叫中破裂,流出血來。

  與此同時,那個男孩的脖頸極不自然的轉動著,直至面孔呈180轉了過來,面對著秦滄,詭異的笑著,在他的牙齒咬上秦滄的前一刻,秦滄厭惡的把他狠狠的扔到牆上,然後衝下去卡住他的脖子,用力的收攏,那張原本還像人類的面孔在窒息般的疼痛中扭曲變形,那個男孩努力向上掙扎,而脖子上的皮膚還牢牢卡在秦滄手上,並且逐漸有了像燒傷般的黑色傷痕。整個皮膚像要脫落似的偏向脖子,而那個男孩仿佛不要他的皮膚,眼眶處已經可以看到紅色的肌肉。

  “小念,你在干什麽呢……”

  聽到這個聲音,小孩馬上停止了掙扎。秦滄吃驚的向後看去,發現傅步言還穿著他那件卡通睡衣,站在廁所門前。秦滄一吃驚,手上的勁就鬆了,那個男孩就掉了下來。

  “小念,怎麽還不回去呢。你們明天不是還要上幼稚園嗎?怎麽……你媽媽還和你爸爸吵架嗎,還有哭嗎?”

  那個男孩慢慢的站起來,對著傅步言詭異的笑著,在他彎下身子後,用力親了親他的臉,然後慢慢的消失在門口。

  秦滄吃驚的看著傅步言似乎還殘留著那男孩口水的側臉。覺得腹部一陣噁心的抽搐,幾乎要嘔了出來。

  第8章

  註:少到可以忽略的H……^_^

  ──────────

  “你瘋了……”秦滄這樣對傅步言說。

  “什麽?”傅步言有些迷惘的看著他。

  秦滄沒有說什麽,轉身就走,傅步言像想起什麽一樣,跑了幾步拉住秦滄的衣服,說:“哎……我又做夢了……”

  秦滄在街上大步奔走的時候,腦子裡一片空白。他隱約記得自己在聽到傅步言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像是發瘋一樣狠狠的推開的傅步言,使得他在強大的推力下狼狽的倒在地上。坐倒在那個早就昏迷的不醒人事的胖女人身邊。然後狠狠的在他身上揣了幾腳,看到他痛苦的在地上翻滾的時候,像殺人滅口的逃犯,在害怕至極的情況下用最快的速度逃跑……他在街上逐漸放慢了步伐,他在憤怒的時候也並沒有到下手不留餘地的地步。他公寓的鑰匙以前就配過一副給傅步言,他已經逛了一個多小時,傅步言大概已經回了公寓了。

  “哼……”秦滄冷哼。今天他自覺他很不對勁,想到傅步言的時候,都清楚的浮現出一個畫面,那個渾身散發著腐臭氣味的男孩在他臉上狠狠一吻……“噁心……”秦滄這樣想。

  胃酸一陣陣在腹腔中翻騰的感覺,這就是噁心吧。這種噁心的感覺讓他甚至無法讓他返回自己的公寓去面對傅步言。

  他狠狠的踢飛了路上的一個小石子,乾脆轉身步行去了一家酒吧,調了自己最愛的blood mary,用它殘酷的刺激性氣味給予自己變相的安全感。連心都仿佛暫時的暖和下來了。

  他的酒量並不差,但通常一杯下去就會帶給他一些朦朧的錯覺。於是他暫時的拜託了那種不舒服的噁心感,重新開始佯狂的笑,張狂的坐著,舒展著自己修長的手腳。

  “嗨……”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走到他身邊坐下……“帥哥,不介意吧。”

  他有的是理由說介意,他討厭這些所謂的為了生存而出賣肉體的貨色,更討厭她們那一套救濟男人身體的噁心說辭,這些不過是婊子。

  他不知道拒絕了多少次這樣的邀請,燈紅酒綠,形形色色。因為有上等的,乾淨的女孩任他挑選。但偏偏此時他莫名的需要一种放縱,能讓他忘記痛苦的放縱,所以誰都好。

  他舉起了酒杯,朝那女人說:“走吧……我去開房。”

  酒店也是很好的酒店,足夠那個女人露出噁心的趨炎附勢的笑容。他叫那個女的去洗澡,這種層次的酒店,床頭櫃的抽屜里一般都有客人需要的一切保障安全和享受的合理配置。看著那個女人沐浴後的,還算年輕的身體,飽滿的,豐腴的。他有些無味的笑了,千篇一律,索然無味,不過是身體需要一種發泄。下體在這種需求下,縱使有多無味也任能勃起,他自嘲的帶上套子,沒有任何潤滑,頂入了那個女人的甬道。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律動著,聽著那個女人虛假而誇張的呻吟,然後在臨近解放的時候,突然腦海中又閃出了一副畫面,那個男孩在親傅步言的左臉,傅步言在他腦海中的臉有些放大,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一個瞬間傅步言的眼睛裡面,蒙了一層薄霧,平靜的,惘然的。

  如他現在一樣的惘然。

  為何生?

  為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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