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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友貴更想問,是不是也是吳志祥的老相好,這不被拋棄了,才去人家老家找男人。

  魏喜沒回答,轉身就走了。

  蔣友貴自討沒趣,把錢數清楚後揣進荷包。旁邊那賣燒餅的撞了撞蔣友貴的肩膀,“嘿,你小子。是不是欺負外地來的?賣個麻糖,收人家這麼多錢。”

  蔣友貴推開賣燒餅的,“你管我呢。去去去,烤你火爐子去。”

  **

  魏喜回到招待所,算了算開支,還能夠她在這裡逗留一段時間。估計能挨到秦秀珍喝喜酒的那一天,如果秦秀珍真的能喝到喜酒的話。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吳丹拓竟然有個青梅竹馬的娃娃親,就不知道這娃娃親在吳丹拓心裡占了多少比分。

  她在心裡盤算了下,趁著吳丹拓不在吳家村,她可以進村試試看。或許當年吳丹拓一直叫她送錢的老人,他能把吳丹拓弄到緬甸去,應該和吳丹拓關係還不錯。有可能這人知道吳丹拓的下落。

  第二天,魏喜起了個大早,跟在蔣友貴後面,裝作蔣友貴的媳婦兒,跟在後面賣麻糖。

  她圍著那黑色的圍巾,將臉部遮了個大概,只露出一雙水光瀲灩的眼睛,饒是如此,路過大街上的時候,也有人對她側目觀看。

  圍巾上有顧煥興的味道,也不知道顧煥興在宋城怎麼樣了。

  她在出發之前,就把顧煥興的圖紙用加急信件的方式從郵局發了過去,想必這段時間,顧煥興已經收到了圖紙。至於,她為什麼沒到宋城,這就只有回去之後,魏喜才能跟顧煥興解釋。

  進了村,走的都是崎嶇的小路,蔣友貴為了照顧魏喜沒有擔扁擔,反而是和魏喜一人背著一個背簍,看架勢就像是魏喜在幫他背貨。

  正好在坡上遇到一路人,路人裹著件軍大衣,雙手插在兜里,掃了眼蔣友貴,“賣麻糖的,最近你可來得勤。在我們村,賺了不少吧。昨天還碰到你小子,哼。”

  路人明顯帶著一股酸氣,蔣友貴是個生意人,臉皮也厚,他乾笑幾聲:“大哥,這不剛過年嘛。趁著村里小娃兒還有點壓歲錢,能買點麻糖,過了這段時間,誰還有閒錢吃嘛。我不賺點,以後婆娘懷了娃兒,日子都過不下去。”

  蔣友貴演得像模像樣。

  路人掃了一眼魏喜,就注意在那雙漂亮斜挑的眉眼上,只覺得蔣友貴娶的老婆這對招子長得真好,光看眼睛,這長相肯定不差。

  “你老婆捂這麼嚴實幹嘛?”

  “怕冷。”魏喜瓮聲瓮氣說,她扯了下蔣友貴衣袖,兩人又開始上路。蔣友貴對那路人說了句,“老哥,再見啦。”

  路人站在身後多看了魏喜幾眼,摸摸下巴,咽了口水。賣麻糖運氣真好,討個老婆,比他們村的秦秀珍都漂亮。一想起秦秀珍,路人就皺了皺眉頭,冷哼一聲。

  就為了那麼個窮傻帽的吳志祥,居然三番五次地拒絕他。

  魏喜跟著蔣友貴在吳家村轉了一天,先是去了她記憶中那老人的家。那個院子變了不少,唯獨沒變的就是老人家門前有棵參天的銀杏樹,憑藉著這棵樹,魏喜確定這就是那老人的住所。

  可那是四十年後,現在的老人應該還是個賣力氣的壯小伙。

  魏喜正要叫蔣友貴敲敲打打,吸引下注意力,蔣友貴就拉著魏喜繞開那家院子,躲在銀杏樹背後說。

  “這是這個村的大隊長家,唔……我今天沒背營業執照出來,要是被逮著了,不太好。”

  魏喜:“……”她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大隊長。在銀杏樹下休息一會兒,門口就出來個青壯年漢子,背著一空背簍,提了把鐮刀出門離去。

  魏喜看著那面孔,依稀能和記憶中的老人對上。

  “他和吳志祥關係怎麼樣?”

  蔣友貴搖搖頭,不曉得。

  **

  兩人離開,魏喜讓蔣友貴帶著她,直接去秦秀珍的家裡打聽。這都要結婚吃喜酒了,買點麻糖招待客人也不過分。

  當魏喜說完這個話,蔣友貴神色莫名地看了看她,“么妹,說句老實話,你到底是是不是姓吳的的舊相好?先說好,咱們打聽歸打聽,到時候可別上去動手。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莫犯傻啊。”

  魏喜無語,但也順著蔣友貴這話接下這個身份,免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打聽她來吳家村的動機。

  魏喜點點頭,溫順地說:“我知道分寸的,你放心。”

  蔣友貴也沒放下多少心,隨時都像是放著魏喜似的。

  畢竟一個獨身女孩跑到陌生城市去找一個男的,蔣友貴真的很怕魏喜干出傻事。但魏喜表現得很冷靜,也不像是那種傳言中拿菜刀徒手撕負心漢的潑婦。

  兩人來到秦秀珍的家門外,蔣友貴叫魏喜站定,他自己上前去敲了敲門。門內傳來一陣吼聲,讓蔣友貴停下動作。

  “你個死丫頭,你還想著姓吳的小子是不是?”有個中年人在門內震天懾地地吼,嚇得蔣友貴後退一步。這上去敲門就是死路一條。

  “我沒想他,我誰都不想了。爸,我寧願一輩子當個老丫頭,我也不嫁任何人。”

  “你好意思說,老丫頭。這不讓村里人全看我秦家的笑話,你個混帳啊,白眼狼,我給你選這麼好的親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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