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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微庭臉色猶豫,花cháo色就哼道:“舒向晚那個床上功夫你也瞧得上。”

  明微庭訕訕笑道:“你又沒試過,怎麼知道不好。”

  “是,你見識過的,”花cháo色的眼神毒的不得了,都能蟄死人了,恨不得咬下明微庭的肉一般,“過來。”

  明微庭磨磨蹭蹭,“幹什麼……”

  花cháo色道:“讓你過來就過來。”

  明微庭腰板直了一下,“說了你們討好我的……”

  後面的話在花cháo色的眼神中自動消失。

  花cháo色低頭喝了口茶,壓了壓火氣,忽然沖明微庭笑了起來,“你過來麼?”

  明微庭的臉一下子紅了。

  不得了,花大教主這是在用美人計啊。

  他本就有十分顏色,平日總帶著煞氣,但現下刻意收斂了,俊美到有些陰柔的臉上帶著一點勾人的笑,眼眸幽深,籠了雲霧一般。眉心那殷紅的硃砂痣真是俏生生,無端帶上七分風流三分嫵媚。

  怪不得說是魔教妖人!小色狼心底罵著,可著實被煞著了,忙不迭的坐過去,摸著花cháo色的手,吃吃豆腐,眉眼彎彎,“過來就過來嘛。”

  花cháo色暗道看來對明微庭還是用軟的好,等搞定舒向晚,看他不好好調教這小色狼。想吃肉,現在床上伺候好爺。

  想好了的花cháo色當即臉色更柔了三分,恐怕被魔教教眾看到了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不敢相信這是自家教主。他也反手握住明微庭的手,輕輕拍了幾下,“我問你,你今晚睡在我這兒麼?”

  明微庭還沒有完全被美色迷住,頗為猶豫的道:“這……”

  花cháo色眼中掠過一絲狡詐,在他耳邊道:“你若是歇在這裡,我便是讓你在上又有何妨。”

  明微庭“啪”一下摔地上了。

  花cháo色愕然。

  明微庭哭喪著臉,“你就別嚇我了。”本來被美色迷了七分神智去,花cháo色這句話一出,直接嚇得清醒了。若是舒向晚說出這話來他還真信,就是舒向晚真讓他上,那也不值得十分意外,那才是真懂得經營呢。可花cháo色一說,嚇得他都摔地上,唉……這可裝過頭了,誰信花cháo色願意雌伏啊?說出去全武林的人都罵你一句:沒睡醒呢!

  花cháo色看來沒意識到自己在他眼中的形象多麼堅不可摧,強撐著不陰臉,道:“你這麼驚訝做什麼?”

  明微庭仍未緩過神來,戰戰兢兢的道:“我、我就是受寵若驚……”

  這哪像受寵若驚,更像是強姦未遂啊。

  說實在的,花cháo色生得真是好啊,與舒向晚算是一個濃妝一個艷抹,一個是老虎,一個就是披著羊皮的狼。若是明微庭不認識他,肯定流著口水就撲上去了。可偏偏他深深知道花cháo色是個什麼人,這才被嚇了一跳。

  任誰家老虎忽然要吃素,都會被嚇到,不是病了吧?

  並且,按照他對花cháo色的認識……如果他留下來十成十是輪不到他上花cháo色的,能撈到一個騎乘式就算不錯了……

  花教主還十分不喜的樣子,“受寵若驚?我怎麼覺得你這是看不上我呢?”

  這男人一說到床就變蠢了……明微庭五十步笑百步的想著。

  他低頭老實的道:“不敢,花教主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花cháo色捏著他下巴抬起臉來,“你倒是會說話,可惜我不是女人,否則還真被你哄了去呢。”

  “不敢不敢,”明微庭討好一笑,“您也被委屈自己了,教主英明神武,真不是做下面那個的料。”

  花cháo色嗤笑一聲,“還有你這樣趕著做下面那個的。”

  呸!明微庭暗罵,他只是不敢……不想上花cháo色,又不是上趕著自己要做下面那個。這會兒換了是舒向晚,他早撲上去扒衣服了。

  只是按他對舒向晚的了解,如果他主動獻身,一定是到了非獻不可的地步,比如他要和花cháo色在一起了什麼的。舒向晚講究每一分力都要出到該用的地方,要不多不少,剛剛正好。

  花cháo色懶懶的靠在明微庭身上,“那麼,你今晚到底是留不留下來呢?”

  富貴不能yín,威武不能屈……明微庭默念一百遍,“不、不留了……”

  花cháo色捏著他的耳朵吹氣,“留不留下來?”

  明微庭閉緊眼睛,“教主自重。”

  花cháo色故作幽怨,“現在就叫我教主了,當年情深意重的時候,你都叫人家……”

  明微庭睜眼:叫什麼了?

  花cháo色微微一笑,“你都叫人家爹的。”

  明微庭:“……”

  他忍不住腹誹,要真的這樣你也不用和舒向晚爭了,娶他做媳婦,認你做乾爹好了……

  第六十九章

  在花cháo色和舒向晚的伺候下,明微庭顯然滋潤了很多,他正牽著麟麟在院裡遛呢,就看一個小廝連滾帶爬的進來了,不禁皺眉道:“這是白道一齊攻上來怎麼了,慌成這樣。”

  小廝白著臉道:“夫人……少爺,您快些出去看看吧,來了個人,惹得教主生氣極了,要打殺他。”

  明微庭道:“這干我什麼事?”還沒成他老婆呢,就要管他打人殺人啊,誰知道他要殺的是什麼人。

  小廝小聲道:“聽說那人是您老家來的,大長老怕你生氣才讓我來……”

  “什麼?”明微庭臉色頓時一變,邊往外走邊咬牙道:“連我的人也敢動了!”

  小廝:這不死不干您的事兒麼……

  明微庭想著到底是誰來了呢,就到了大廳。

  花cháo色和舒向晚都在,花cháo色怒視一個少年,那少年低著頭不言不語。

  明微庭一看身形就認出來是自己從前在揚州跟著自己長大的貼身小廝明海,揚聲道:“明海,你怎麼來了?”

  明海抬頭微微一笑,俊秀的臉上綻開一個曇花初綻般地笑容,“我想少爺了。”

  明微庭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他跟前,狠狠一抱,“可想死我了。”

  明海打量著他,“少爺倒變年輕了。”

  “可不是,”明微庭有點沮喪,“說你們吵起來了?這怎麼回事?”

  明海忙道:“我怎麼敢,日後這兩位公子無論哪位過門都是我的主子呢,哪有下人和主子爭吵的。”

  “我們家不講這些,何況你我什麼關係。”明微庭拍拍他的肩。

  花cháo色真想指著他的鼻子說:他這是跟你客氣呢!要真把自己當下人能一口一個我態度還那麼隨意麼?蠢死了,平時的機靈勁兒哪去了。

  “你是不是欺負他了?”明微庭轉而不滿的對花cháo色說。

  花cháo色氣煞,“你怎麼不說是舒向晚和他吵?”

  很明顯,你渾身散發著我魔教正是要橫行天下欺男霸女的氣質。

  不過明微庭不可能說出來,“小廝報給我時就說了,你怎麼和個小孩生氣呢?”

  花cháo色嘲諷道:“小孩?我看他也不小了,三年前正是好時光啊。”

  明微庭在什麼地方長大,哪能聽不懂他言外之意,小倌最好的年歲就是十二三,正是明海三年前的年紀,那時他還沒變成神獸呢。

  明微庭不舒服了,他本來就不是斷袖,還曾經發誓要娶個天下第一美人回家呢,和明海也完全是兄弟之誼。必然是花cháo色不分青紅皂白的吃乾醋,然後發落在明海身上。

  明微庭在家中排行最小,向來是兄姐照顧他,所以對小自己幾歲的明海很有些為兄的感情,當下不冷不熱的道:“是啊,十二三的年紀最好了,我年紀大了,換回身體年紀就更大了。”

  好意思罵別人,明微庭這身體看起來也不過十四五呢,不要臉。

  花cháo色立即轉移話題,“你還和我推脫,說是從來不喜歡男人的。”

  這回明微庭沒說話,明海就一臉幽怨的道:“花教主,您怎麼這樣。”

  花cháo色沒想到還要被他指責,不由得氣樂了,“我怎麼了?”

  明海還是幽幽的,“我家少爺是從來不耍小倌的,揚州家裡多得是漂亮小倌,溫柔可意,從十二三到十七八,什麼樣的沒有。他看都不看一眼,也只有幾個姐姐能伺候上。也不知道怎麼的,出來三年就出了這種事,還要和您……”

  舒向晚忍不住在心底讚嘆了,這少年挺厲害啊。幾句話就點出來我們揚州那是風月盛地,什麼樣的美人沒有,你就算長得再好,就沒人勝過你?況且也不看看你年紀多大了,咱那邊最大的也就十七八呢。就那百花盛開,我們少爺還看不上,只有幾個美女能邀寵。想不到出來幾趟,就被你給強行留下……

  這罵的可隱晦了,頂如說你根本配不上我家少爺。

  不管明微庭聽懂話中含義沒,舒向晚聰明的知道他肯定不會幫花cháo色,看樣子就知道二人感情很好,明海也是忠僕做派,明微庭怎會責罵。

  花cháo色自然也聽懂了,被刺得眼中幽深一片,不軟不硬的回:“架不住你家少爺對我一往情深。”

  明微庭:“……”

  明海其實是奉命來給明微庭撐住的,韓雁起發了話,可不能讓明微庭做個妻管嚴,被壓得死死地。

  明海和花cháo色的關係有點像天敵,因為花cháo色總覺得他和明微庭有一腿,就好像正房還沒進門前少爺納的貼身通房丫頭,在家中地位穩當,和少爺情義深厚。

  還好是個男的,要是個女的花cháo色早把他踹出去了,大長老也不會讓人來報信。這種人要是女的,娃都不知道為明微庭生了幾個了。

  花cháo色心思一轉,“你既然是老人,也不用你幹活,你少爺身旁自有人伺候,你車馬勞頓,隨管家下去歇息吧。”

  這不分明是要把他看起來,不讓他接近明微庭。

  可明微庭對明海沒意思,明海也真的對明微庭沒那個意思,他來除了給少爺撐撐場面,還有項任務呢。撲通就跪下來了,“要怎麼樣隨花教主,但我還有件事要說。”

  明微庭大驚,“這是怎麼了?你快起來。”

  花cháo色和舒向晚也不禁目帶疑惑,這又要出什麼招。

  明海低著頭不肯起來,“都是小的辦事疏忽,三年前少爺幸過一個越簾姑娘,那位姑娘騙過小的,沒喝藥,不想一次就懷上了。後來她給自己贖身,生了個兒子,近些日子才尋上門來,老爺們都還不知道,只有大少爺暫且把她安置下,命我來通知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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