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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起身挨到她身邊,慢慢俯身向下,咬著她的耳朵道:“再不敢了。”

  朱弦向後讓了讓,欲要避開他說話間噴出的一陣陣熱氣,他卻伸出一隻手來,固定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攬住她腰,唇向下落去,貼上了她雪白細膩的玉頸。

  濡濕的舌尖滑過她脖頸間敏感的肌膚,她猛地顫了顫,隨即伸手推他道:“順順一會兒就會過來。”只是那手也是軟弱無力的。

  他呼吸開始不穩起來,含糊地道:“沒這麼快。”小姑娘愛美得很,想著要出門,必定會要丫鬟幫她好好打扮,哪能這麼快回來。攬住她腰的手從她下擺鑽入,貼上了她光滑柔膩的肌膚。

  “魚郎!”朱弦急了,這可是大白天!女兒隨時會過來,“唔……”下一刻,她的唇已被他堵住,狠狠地糾纏上她柔軟的舌。他不規矩的手也順勢游移,捉住了早就叫他怦然心動的雪峰。

  等到朱弦清醒過來,發現炕桌已被他推到一邊,她被他直接壓到了身下,衣衫半解,他正貪婪地啃著她的香肩。而另一隻手,靈巧地探入了她的裙下。多年夫妻,深知他秉性的朱弦立刻明白他要做什麼,不由慌了神,伸手抓住他的手道:“現在不可以。”

  謝冕反握住她的手,向他身下探去,喘息著道:“念念,你就可憐可憐它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水瓶不二”,“界界”,“九天畫糖”,“都羊”灌溉營養液,(づ ̄ 3 ̄)づ

  還有一章,就全部結束啦O(∩_∩)O

  第96章 情敵多如狗(下)

  冬日的陽光透過半透明的窗紙斜斜射入, 光線柔和而曖昧。他眉梢眼角都染上了誘人的紅,妖嬈而惑人。

  時光沒有損傷他一絲一毫的容色,反而更添成熟男人的魅力。

  感受到手下的堅硬囂張,朱弦如遭火灼, 想要縮手。他卻不讓, 拉著她的手牢牢按住小魚郎, 氣息不穩:“我們都有多久沒在一起了。”鳳眼迷離,口氣哀怨。

  朱弦想笑,又覺得他可憐,說起來, 自從從京城出發到涼州以來,他們確實很久沒在一起了。

  這便是謝冕的第二個煩惱了。他多了一個小情敵, 偏偏無計可施。

  順順自幼是跟著奶娘睡的,奶娘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氏,這次他們來涼州,奶娘不願意背井離鄉, 便沒有跟來。順順畢竟年幼不習慣,在路上夜夜啼哭,他們夫婦心疼女兒,便讓順順跟了他們睡。

  依靠著娘親軟綿綿的懷抱,順順倒是安穩了, 卻苦了謝冕。在路上且不必說,到了涼州,大概是覺得陌生, 順順怎麼都不肯跟著新找的嬤嬤睡,仍舊夜夜跟著他們夫婦。偏偏她小小年紀就跟娘親修習了內功,耳聰目明,稍有動靜就會醒來。謝冕幾次想悄悄送她回自己臥房,她總能在他抱起她的一瞬間醒來,嚎啕大哭。謝冕又想拉著朱弦悄悄去別處,結果兩人離開只要超過一炷香的工夫,小丫頭感覺到娘親香香軟軟的懷抱不見了,準會醒來哭著找娘親,屢試不爽。

  這樣連來幾次,饒是謝冕再有鬥志,也只有認輸的份。

  而謝冕初到涼州,新官上任,白日裡也是忙得不可開交,連休沐日都不得安穩,因此,竟是被迫素了大半年。

  今日好不容易休沐在家,沒有餘事干擾,他哪肯放棄這個大好機會。

  “念念,念念……”他聲音喑啞,纏綿異常地呼喚著她,低頭隔著胭脂色的綃紗裹肚齧咬著她令他思念不已的柔軟,捉住她的手輕輕安撫越發精神的某處,呢喃道:“我們幫順順添個弟弟或妹妹吧,也讓她有個伴,省得整日纏著你。”

  再添一個孩子嗎,像順順這麼玉雪可愛的?朱弦心頭微動,在他駕輕就熟的挑逗下,身子不爭氣地軟了下來,雪白的肌膚泛起粉紅的色澤,又黑又亮的眸子水汪汪的,氤氳起一層霧氣,勾魂攝魄。

  不知何時,她的羅裙已被掀開,推到腰間……不待她反應過來,他已拉開她無力的阻擋,攻城掠寨,肆意撻伐。

  正當銷魂蝕骨,外面傳來了“噔噔噔”的腳步聲,歡快而輕巧,朱弦一下子聽出是順順的腳步聲,身子不由一僵,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謝冕一聲悶哼,聲音仿佛從齒縫中擠出來一般:“念念,放鬆。”

  朱弦嗔了他一眼,又是慌亂又是惱恨:“女兒過來了,你還不起來。”小丫頭從來都是橫衝直撞的,要是被她進來撞見,自己這臉往哪兒擱!

  她這一眼,含嬌帶媚,動人異常,謝冕只覺心頭一悸,到底久未行事,頓時一泄如注。

  朱弦鬆了一口氣,就要推他起來整理衣物,他卻牢牢地壓著她一動不動。朱弦正當又羞又急,忽聽他開口道:“石竹,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將姑娘引開一個時辰,不,兩個時辰。”朱弦當年身邊的幾個丫頭都嫁了出去,只有石竹年齡最小,還留在她身邊。這丫頭素來主意多,又和順順親近,這個任務交給她正合適。

  石竹應了一聲,向順順迎去,也不知她和順順說了什麼,兩人的腳步聲向外而去。

  朱弦:“……”紅著臉推了推他,嘟囔道,“怎麼就要兩個時辰了,不是答應了她去集市嗎?”

  謝冕咬著她的耳朵道:“自然是要兩個時辰的。”這才戀戀不捨地從她裡面退出,叫了水。回身,望著她如同醉酒的酡紅嬌顏與身下一片狼藉,漂亮的鳳目中眸色愈深,笑意蘊起,手落到她衣襟上,慢條斯理地解著剛剛未來得及全部剝去的衣物,露出如膏如雪的胴體。

  朱弦被他幽深的目光看得渾身發軟,覺得不對勁,一把抓住他的腕:“你這是做什麼?”心卻不爭氣地怦怦亂跳起來。

  謝冕眨了眨眼,一臉無辜:“我幫娘子清洗。”

  朱弦道:“不用。唉呀,快放下我!”謝冕不由分說,一把抱住她,向用作洗漱的耳房走去,啞聲道:“我們一起。”

  兩個時辰後,朱弦渾身酸軟躺在內室那張雕著和合如意圖的紫檀架子床上,冷著臉將雙修後愈發精神奕奕的某人趕下了床,氣得想哭。耳房中一地的水,丫鬟們收拾的時候該怎麼想?更可惡的是,明明一樣的雙修,她也得益了,怎麼就會被他欺負成這樣!

  集市自然沒去成。順順回來找娘親,小傢伙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左看右看,只看到爹爹的嘴角高高翹起,怎麼也壓不下去,娘親卻不見蹤影。她想了想,就要往內室中衝去,卻被爹爹攔住,說娘親累了,要好好休息。

  可娘親明明答應了她要去集市的!順順不高興了,嘴一扁,眼圈發紅,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謝冕慌了手腳,摟著小祖宗哄了半天,順順哪肯理會他,反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還是石竹出了主意,叫人去□□風樓最出名的甜點酥酪香雪團哄小丫頭開心。

  沒錯,春風樓的總店竟是在涼州,京城的那家只是分店,所以才會做涼州的美食。更叫謝冕氣悶的是,春風樓的少東家原來竟曾是朱弦的裙下之臣,而且非但不藏著掖著,反而落落大方地表現出來,人盡皆知。

  這便是謝冕的第三個煩惱,他到了涼州才發現,他的娘子有多受歡迎。

  涼州民風開放,女子拋頭露面也是常事,然而像朱弦這樣的美人兒卻是絕無僅有。朱弦雖然離開多年,涼州城中認得她、傾慕她的人卻依舊極多,幾次出門,不是遇到舊識熱情地和她敘舊,就是遇到情竇初開的少年要來挑戰謝冕,絲毫不顧忌他侯爺的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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