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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趙衍沒有繼續說還有一件什麼事,趙衍好像故意的,說到某處重要的地方,然後突然停住,這實在是個不好的習慣。而趙衍每次同她說話,似乎都愛用這樣的方式。

  笙歌憋了會開口:“皇上請說。”

  趙衍的手掌自然的搭在椅子上,手指極為修長,他的食指正在規律的輕敲著。之後他才說道:“你跟朕一起出宮。”

  ——

  一起出宮,一起出宮。

  自趙衍來她宮裡跟她說了這句話之後到趙衍離開,笙歌幾乎一夜未眠,再之後就是跟趙衍一起出宮。

  在這期間這四個字一直圍繞在她的腦海。

  直到真的離開那道宮門,笙歌心中的愉悅感都難以言喻。但是因為趙衍就坐在她的身邊,所以她只能儘量維持表面的平靜。

  平靜之餘她又有些擔憂,總覺得趙衍出宮那肯定會有要事。

  不過趙衍這次出宮,只帶著越華,越華跟上次在花舞坊中遇到的時候沒什麼變化,唯一不同的地方是,這次出行多了一個她。

  就在笙歌興奮與憂心中,馬車駕著離開了帝都。行駛了大半天,來到了一個小鎮上。

  但是趙衍出宮的目的卻讓笙歌難以抑制的詫異。甚至是內心翻騰的難受。

  就在隨著趙衍走入一片桃花林之後,所有因原先而生的情緒徹底被摧毀。此次他們離開了帝都,而出行的目的就是來這個鎮上賞花。

  只是賞花罷了。

  趙衍看著她怔愣的表情似乎很是不解。

  笙歌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入了這桃林就心情大好的趙衍。

  “真的是來賞花的?”笙歌問的很輕,趙衍走在她的前面,越華跟在他們後面,是自覺地離了些距離。卻又可以保護他們的安全。

  越華武功多好她不知道,不過從趙衍如此放心只將他帶在身邊來看,因是可以一人抵十個的。

  “難道夫人不覺得,在家中觀賞那幾樹桃花實在無趣?”趙衍停下腳步,站定下來等笙歌與他平行,可是笙歌卻不知他是這個意思,竟停下了步子,然後停住。

  趙衍無奈的吸了口氣。

  然後退後兩步,與笙歌平視。

  “夫人以為呢?”

  其實,一路上他們也沒說幾句話,進了桃林也有好一會兒了,直到剛剛才開始交談。

  可是笙歌注意到了趙衍是如何稱呼她的,他可是喚她夫人啊。

  夫人。

  他改口改的一點都不彆扭。叫起來的時候是那麼的順口。

  方才還在糾結她該如何稱呼他才好。

  笙歌一笑,其實心裡卻掙扎了很久。

  “夫君說的是。”

  ——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登陸發現出了紅包系統,貌似可以送點數。姑娘們看完這章留個言吧,我來送紅包!!哈哈

  ☆、第48章 危機(一)

  ——

  馬車飛快的行駛,尾後揚起陣陣黃塵。

  笙歌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的趙衍,馬車顛簸,他卻安然。

  在鎮上住了一個晚上,今日吃過午飯後,三人啟程離開小鎮,原以為是要返回帝都,卻轉而去了禹城。就算是快馬加鞭,禹城離小鎮也有半天路程。如此也是離帝都越來越遠。

  小鎮上一到夜晚就格外寂靜。推開窗戶一眼看去,路上連行人都不見。同行三人住在小鎮上唯一一間客棧,地方很小,房間也不多,有兩層,下面是給客人吃飯的,二樓才有幾間客房。

  小鎮上外來客很少,所以這樓上幾間客房都長久空置,偶爾會有趕路正好遇上天黑然後在這裡歇下的人。

  所以,不解趙衍怎麼知道這鎮上有這麼一大片桃林。以前從未聞爾。

  不禁想起昨晚深夜,趙衍突然起床離開,笙歌心中好奇,跟著起來,雖然沒有跟出房間,卻從並未合緊的窗fèng之中看見了交頭接耳的兩人,雖然是夜,可是外頭月光清朗,打在兩人身上,連臉龐都分外清楚。

  不知道是否是她太敏感。總覺得這次不是簡單的遊玩。

  在抵達禹城之後,笙歌的這個想法更加篤定,因為他們並不是再找一家客棧落腳,而是直接去了禹城太守范吉的太守府。

  他們到大禹城已經是傍晚,太陽沉入西山,天色黑了。

  下馬車時,禹城大小官員都候在太守府門口。因趕路風塵僕僕,下了馬車之後先是被請到後院梳洗更衣,並且做了片刻休息。晚上在太守府里設宴款待從帝都來的趙衍。

  原本皇帝駕臨,接待的官員應該會手忙腳亂才是。而范吉似乎早就做好了接待他的準備。所有一切都安排到妥妥噹噹。

  從下車到晚宴,再到晚宴結束之後。

  一切皆是事先就準備好了。

  第二日,趙衍帶著笙歌還有越華一起離開太守府,當然,太守范吉也換了普通百姓的衣服隨行。

  禹城大街上繁華熱鬧,與那小鎮簡直是天壤之別。

  禹城的百姓卻好像不知道趙衍駕臨禹城。馬車行駛而過,街上行人紛紛讓路,行人嗡嗡的說話聲仿佛就在耳邊,聽得出來有討價還價的,還有吆喝叫賣的。但是就是聽不到一句是關於皇帝出行的。

  這一天整個上午,范吉帶著趙衍看過禹城熱鬧的街市,現今最貧苦的屋舍,禹城郊外還有大片果園與田地。禹城百姓如今生活狀況如何,趙衍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趙衍對此非常滿意,為何不滿意呢。

  禹城對於趙衍來說是另有意義的。

  禹城在八年前差點成為一座廢城,因為一場瘟疫,城中活下來的百姓不多,在當時禹城大多數百姓都往城外袍,更沒有人敢進城。當時先皇還在,對此非常重視。全國尋醫術高明的大夫,打算親自帶領大夫進禹城救治,可是一國之君,龍體不可有損,朝中百官怎麼會同意自家皇帝冒此風險?

  便有人提議,可選親近之人代替,也能體現皇上愛護百姓。

  當時,先皇意屬之人是大皇子趙啟,因為他是先皇與皇后的孩子,又是幾個兄弟中的老大,他希望他最能代表自己前去禹城,便在早朝的時候提起這件事。

  趙啟在朝堂上開口答應,願意替父皇分憂,可是誰知道在要出發之際趙啟卻突然稱病不能去了。

  之後是趙衍自告奮勇,帶著數十位大夫出發去了禹城。

  在禹城之中一待就是一年。

  馬車再次停了下來,幾人下了馬車。眼前一片新綠。

  剛剛馬車一直沿著禹城的護城河一路往上,此處是禹城最邊上,是這條河流的上游。

  那時,趙衍花了三月將禹城瘟疫控制住,卻連續有人再反覆,連趙衍都被傳染,差點沒命。最後才找到病源。而病源就是眼前這條河。之後的大半年月,便花在了治理這條河流上。

  八年前,也算是趙衍帝王之路的一個轉折。

  因為治理瘟疫有功,不僅被先皇封王,大加讚賞,同時也得到了百姓的愛戴。這也是他與趙啟關係僵化的開始。

  時隔數年,再度站在這條河流的旁邊,趙衍心中一定有很多感慨。

  此處四面環山,樹葉嫩綠光潔。

  風蕭蕭吹得樹葉沙沙響,幾個人都沒說話四周一下子就寂靜起來。

  只見趙衍突然轉身朝馬車走去,越華跟在他後面,笙歌見狀也跟了上去,可是才走一步。范吉兩步並做一步,上前一笑道:“夫人,皇上還有要事,請夫人隨我往這邊走。”

  幾年間,禹城的太守已經換過好幾個,看范吉的模樣,大約是三十幾歲,唇上留了一縷鬍鬚,長的不算英俊,看著卻很實在。

  笙歌看著趙衍已經上了馬車,而越華跟著趙衍進了馬車。笙歌不解,這邊范吉卻不讓她在看下去。再次請她隨他離開。

  笙歌無奈之下只好跟著范吉轉身。

  走了半盞茶功夫,就出了林子,眼前出現了另外一輛馬車,一個身穿黑色衣袍帶著斗笠的人執鞭站在馬車邊。

  恰好此時又捲起一陣風,笙歌手指一松,原先手中捏著的絲巾就飛了起來,飄飄然,終於落在了地上,卻飛了好一段距離。

  “我的絲巾。”笙歌喊了一句,腳下走了一步,想過去撿起絲巾。

  “夫人莫急。”范吉再次攔住了她,笙歌只好停下步子,見范吉朝那車夫使了個眼色,然後笙歌看著那車夫朝那絲巾走去,他反應敏捷,連腰都沒彎下,手中的鞭子一撩,那絲巾就飛進了他的手中。

  車夫將絲巾先交給了范吉,再由范吉交雙手捧著還給了笙歌。笙歌有些僵硬的接過,客氣的道了聲謝。

  “夫人請上車。”范吉又恭敬的彎腰說道。

  笙歌有一瞬間的遲疑,但是最終也是並未多問,踏著台階進了馬車。待她坐下來,車窗簾子被風捲起了一縷,笙歌指節猛的收緊。收回目光之時身體竟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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