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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不會。”

  阿煙眨巴眨巴眼睛,完全搞不懂這是什麼神奇的發展。他剛想著先生孤單寂寞冷了該怎麼辦,轉頭許阿仙就打電話來唱歌暖場,這操作簡直666。

  至於許阿仙和先生之間究竟會發展成什麼故事,阿煙已經完全不在意了。妖生麼,講究的就是一個隨性。

  關他屁事啊,操那麼多心還不如點個外賣大吃一頓。

  很快,慵懶舒緩的歌聲從手機里傳出來,拂過傅西棠的耳畔,掠過湖面,悄悄與河裡探出頭來的一尾魚打了個照面。

  深夜的半月湖上倒映著月的鉤,和樹的影。四周群山環繞,高山阻了夜風,可許白的歌聲卻像另一陣風,風裡還帶著一絲絲微醺的酒氣。

  那是醉人的酒氣。

  “你說世界多大,再輾轉

  無數相逢都只是笑談

  你說人心多深,再期待

  千言萬語都只是胡言

  ……

  妖魔鬼怪啊

  人世浮沉

  嬉笑怒罵啊

  管他真假

  ……”

  風輕輕吹著傅西棠眼鏡上的銀鏈搖晃,他想或許是許白的歌聲帶來了這縷風。風很涼慡,讓他覺得好像沒有那麼累了。

  對面的阿煙也聽得很陶醉,雙手托腮盤坐在一塊大青石上,眯著眼跟著哼哼——雖然一句都不在調上。

  一首唱完,許白的膽子已經很大了。他本來就是豁達的人,唱幾首不是唱啊?於是他特別大方地問:“傅先生你喜歡聽什麼樣的歌?我會唱的還有很多。”

  跟全能傅先生待久了,許白都快忘記自己也是個多才多藝的妖了。

  傅西棠摘下眼鏡,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在樹幹上,聽著許白的聲音,望著頭頂布滿繁星的夜空。

  想了想,他說:“唱你喜歡的。”

  可許白喜歡的很雜啊,只要旋律好聽,他來者不拒。於是他按著傅西棠的品味仔細思考了一下,最後還是選了一首顧知的歌。大晚上的,還是安靜一點比較好。

  於是這一晚上,許白一連唱了三首歌。雖然他不知道傅西棠為什麼忽然想要聽他唱歌,但是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若有似無的呼吸聲,許白就覺得他心裡的那瓶的可樂,又在冒泡泡了。

  老鹿也沒骨頭似的癱在筋斗雲上,一臉蕩漾,一臉懶相。

  掛斷電話前,許白忍不住問:“傅先生,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傅西棠的聲音很輕,聽起來比平日裡溫柔許多,說:“很快就回來了。”

  得了准信,許白心滿意足地去睡覺了。

  那廂阿煙揉了揉有些乏困的眼睛,問:“先生,我們要回去了嗎?”

  傅西棠沒有說話,只是抬頭看著星空。

  阿煙以為他還在為鑰匙的事情傷懷,於是絞盡腦汁想出幾句安慰人的句子,說:“先生,鑰匙只剩最後一個碎片就能復原了,肯定很快就能找到的。我們這些年把國外都走遍了,那最後一個碎片一定就在國內。即使這半月湖裡沒有,也一定在別的地方等著我們呢。”

  “我知道。”傅西棠回答得風輕雲淡,好像真的不介意這一次又空手而歸似的。

  阿煙疑惑地看著他,就見他把手機對準星空,“咔嚓”拍下一張照片。

  先生這是幹什麼呢?阿煙撓了撓頭。

  下一秒,剛剛關燈的許白看到手機上又來了一條新信息。點開來一看,一片都市裡看不到的璀璨星空躍然眼前。

  傅先生:【圖片】回禮。

  作者有話要說:  前面幾章更改了一個設定,特此說明——因為有朋友根據小影妖聯想到了羅小黑,本來這種黑黑的小妖怪在各種作品裡挺常見的,但是羅小黑的尾巴也能分身變成一個個小黑球,分身和小黑球都一樣的話感覺太像了,所以將分身設定更改成可變幻大小。

  下面貼上更改過後的前文描述,大家可以不用回過去看了——

  這不,七個葫蘆娃你擠我、我擠你,神奇的一幕又發生了——它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水變小了,然後你貼著我我貼著你,把自己串一串,串成了一個環,“啾”的一聲環住了許白的腳踝,不動了。

  這種另類的抱小腿方式,真是十分神奇。

  許白彎腰撥了撥變成彈珠大小的小影妖,它們便又自動分離落進他掌心,而後順著手腕一蹦一跳地往上爬,“啾”的一聲又環住了許白的手腕。

  第30章 頭像

  許白沒忍住,用星空圖發了一條朋友圈,並附加一句晚安。

  這原本也沒什麼,除了傅西棠和許白,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來自於那一片星空,於是許白髮完就去睡了。可等他第二天早上起來,卻發現葉遠心給他發了這樣一條信息。

  北方不敗:你要當我舅姥姥了?

  許白一頭霧水,他怎麼睡一覺就變成他舅姥姥了?不太對吧。於是他趕緊給葉遠心發了一個問號過去,葉遠心回過來一張截圖。

  圖上是傅西棠的微信頭像,已經從一朵大花變成了一張漂亮的星空圖——跟許白昨晚發的那張一模一樣。

  克斯維爾的明天:圖是傅先生發我的,我正好拿來用了一下。

  北方不敗:真的?

  克斯維爾的明天:真的。

  北方不敗:害我白高興一場。

  克斯維爾的明天:高興?

  許白一個頭兩個大,身邊儘是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譬如這位小葉總。許白簽約四海到現在也好幾年了,愣是沒搞明白他的腦迴路是怎麼長的。

  北方不敗: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克斯維爾的明天:哦……

  北方不敗:我很看好你的【二哈的凝視。jpg】

  北方不敗:哦對了,最近天天有人打聽我舅老爺,拍馬屁的、想走後門的、順竿子往上爬的,要是找到10號去,你就放狗知道嗎?咬掉了小雞雞算我的。

  克斯維爾的明天:……

  克斯維爾的明天:好的,葉總。

  許白此刻終於有點“葉遠心真的是傅先生親戚”的實感,他倆都喜歡放狗。

  過一會兒,許白又糾結起來。

  傅先生換頭像這件事是故意的呢?還是無意的呢?如果他是看了許白的朋友圈之後才換的頭像,是不是代表他跟自己抱著同樣的心思呢?

  許白一邊刷牙一邊想,刷個牙半分鐘,他覺得已經過了一個世紀——這樣糾結真不是他的風格,既殘害了無數腦細胞,又一點都不酷。

  於是許白特別乾脆地去戳了阿煙。

  克斯維爾的明天:阿煙你看到傅先生新換的頭像了嗎?

  雷霆大煙:咋了?我幫他換的啊。

  阿煙一句話,直接告訴許白:你想多了。

  於是許白也沒有再問下去,跟阿煙問了個好,就準備去上班。今天還要繼續昨天的戲份往下拍,難度不小,許白可不敢馬虎。

  另一邊,阿煙正疑惑著許白為什麼一大早問那麼一句,就聽到傅西棠在叫他。於是他馬上提起行李箱追上去,也沒心思再去管許白。

  兩人即將踏上歸途,翻過眼前這幾座山,就能抵達北國專列的一處停靠站。

  這一次又是無功而返,但阿煙覺得先生的心情比之前要好多了。於是回去的路上,阿煙大著膽子跟傅西棠搭話。

  “先生,你昨兒晚上怎麼忽然想起來換頭像了?”阿煙跟許白一樣好奇。傅西棠原是對這種事毫不在意的人,可昨天忽然說要換頭像。當時傅西棠正在鼓搗他的手錶,於是感到新奇的阿煙就自告奮勇地幫他換了。

  “沒什麼。”傅西棠用手杖撥開路旁叢生的荊棘,目光時不時瞥著手錶上的羅盤,回答得雲淡風輕。

  阿煙眨了眨眼,先生總是這樣讓人捉摸不透的,他便也沒有再問。可他還有另外一件事好奇得很,忙問:“先生,我們為什麼不原路返回啊?這麼翻山越嶺的,前面是有什麼寶貝嗎?”

  “陽山之陰,盛產蜜果。”傅西棠道。

  “蜜果?”

  “是一種漿果。”

  “我們采它幹什麼啊?它能治病嗎?”

  傅西棠停下來,靜靜地看了阿煙一眼。

  阿煙立刻識相地閉嘴,先生這是嫌他的話太多了。可是他真的很好奇嘛,這麼翻山越嶺的去采果子,什麼果子那麼寶貝?

  然而傅西棠沒再理他,只是不斷地根據羅盤調整著方向。

  過不了一會兒,阿煙就覺得有些無聊。他作為一隻江湖經驗極其豐富的大妖,離開大山去到花花世界,走遍世界各個角落,早已經過了見啥都新奇的年紀。這走走停停的找個什麼果子,又沒架可以打,無聊得他只能逗逗路旁的小妖怪。

  於是當許白在拍戲的間隙打開手機時,就看到一連串的都是阿煙發的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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