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阿煙說:“那你可不能把這告訴先生,先生肯定不喜歡他。”

  許白挑眉,阿煙便拍了拍他的胳膊,說:“放心吧,你已經過關了。”

  說完,阿煙就又一溜煙跑回家了,連個詢問的機會都不給許白——已經過關了?是大老闆覺得我這個人還不錯的意思麼?

  許白兀自想著,過一會兒回過神來,看著袋子裡的藥,又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拍了張藥的照片發送到花果山天團的群里。

  朱子毅:農業頻道最近是不是改版了?不講養豬講職場了?

  克斯維爾的明天:回得這麼快,一看就沒有認真工作在玩手機,扣工資。

  朱子毅:你大爺。

  克斯維爾的明天:你說我要是再給傅先生回點禮,我倆是不是得回到明年去?

  朱子毅:你想問題想得很深遠嘛。

  克斯維爾的明天:應該的。

  朱子毅:誰讓你離大老闆那麼近呢。

  克斯維爾的明天:那送花還是送咖啡?

  朱子毅:你追女朋友呢?

  克斯維爾的明天:……

  克斯維爾的明天:你這麼一說……

  姜是新的鮮:啥?許哥有喜歡的女生了?!震驚!我錯過了什麼!

  克斯維爾的明天:反she弧太長了,一看就沒有在認真工作,扣工資。

  姜是新的鮮:哎哎哎?等等!我在隔壁臥底呢!

  朱子毅:隔壁?

  姜是新的鮮:北街9號許阿仙后援團,團長是小莫姐。

  克斯維爾的明天:許阿仙????

  許白不由抬起頭來,看向不遠處正在給姚杳補妝的小莫姐。小莫姐接收到許白的目光,向他露出了一個少女般羞澀的笑容。

  許阿仙什麼的,應該就是他眼花了吧。

  許白搖搖頭,他覺得自己需要清空一下腦子,專注於工作了。

  今晚要拍夜戲,地點在二樓的臥室里。

  戲裡的沈青書剛剛洗完澡,穿了件絲綢的睡袍,光著腳就從浴室里出來了。他有些心不在焉的,一直思考著白天的事情,濕漉漉的頭髮一直在滴水,卻也不知道擦一下。

  他感覺有人在說謊,這兩日來造訪的人里,有些人說的話明顯是矛盾的。有人說的是真話,有人說的必定就是假話。

  可那些人都是平日裡沈青書最信任的人,即便是詩社裡那些交往並不深入的同學,在他看來都是正直善良的人,都不應該被懷疑。

  但他死了。

  這些人里有人殺了他,或者說,是幫凶。

  沈青書很苦惱,他不想去懷疑任何人,可卻又不得不懷疑。他坐在床沿,任頭髮上的水一滴滴落下來弄濕了睡袍,然後——

  燈忽然暗了。

  “怎麼回事?!”姚章跳起來。

  “好像跳閘了!”有人在樓下大喊。

  大晚上的,整棟樓里黑不隆咚,大家趕緊把手機都亮起來,免得看不清路磕著碰著。場務拿著大喇叭趕緊讓人去檢修電路,許白則乾脆盤腿坐在了床上,免得被人撞到。

  “許哥,先披件衣服吧,我去給你倒杯熱水來。”姜生適時地拿來一件外套。

  “謝了。”許白也不矯情,這快五月的天雖說不是很冷,可大晚上的,衣服被水滴濕了,還是挺涼的。

  劇組不會就這樣停拍,姚章站在二樓樓梯口大喊:“手電筒呢?找了這么半天怎麼連個手電都找不到?!”

  “哎喲!”下面卻傳來一聲痛呼,不知是誰撞到了哪裡。

  “小心點兒!”姚章的心跳了跳,先不說這樓里的東西可不能隨便弄壞,人要是出了事兒,更糟糕。

  這時有人建議道:“不如去隔壁借一個吧?我看隔壁的燈還亮著呢。”

  姚章蹙眉,一時拿不定主意。許白聽到這話,倒是往隔壁看了一眼,從這間臥室的窗子裡看出去,正好能望見隔壁10號的書房。

  書房裡還亮著燈,看起來溫暖極了。只是窗戶關著,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的,讓人看不清裡面的情形。

  大老闆還在看書嗎?許白這樣想著,窗戶里忽然吹進來一股冷風,吹著濕漉漉的頭髮,更冷了。

  這時,樓下隱約傳來了阿煙的聲音。

  “你們要幫忙嗎?”

  還有葉遠心。

  “這怎麼回事兒啊?怎麼停電了也不找人來修?”

  葉大少也來了?許白下了床,走出門去看,就見葉遠心和阿煙每人提著一個老式油燈站在樓下客廳里,油燈不夠亮,那光晃晃悠悠的,只夠照出半張臉。如果不是兩人的顏值夠高,他們這文藝懸疑片,可得改成驚悚片了。

  姚章看著他倆嘖嘖驚嘆,“葉總,您這燈……從哪兒搞來的?”

  “這有格調吧?古董啊,改明兒我給你也搞一個。”葉遠心大方說道。

  “別別別,您還是幫幫忙把這電給我搞定吧,對了這大晚上的您怎麼過來了?”姚章問。這燈太有衝擊了,他現在才反應過來呢。

  葉遠心說:“我在我舅老爺家吃晚飯啊,這不看見這邊忽然暗了就過來瞅瞅,噯,許白呢?”

  許白在二樓,朝他揮了揮手:“我在這兒。”

  葉遠心連忙舉起油燈企圖把許白照亮,眯著眼瞅了一會兒,問:“怎麼穿成這樣?這片還有激情戲啊?”

  許白:“……”

  這時負責檢修電路的工作人員急匆匆跑過來,抹了把汗,說:“導演,老房子不好修,可能哪裡短路了,這估計得等到明天才能弄好。”

  “那就明天再拍,許白你趕快給我下來,凍感冒了不要錢啊?公司給你買醫保不是真讓你去用的!”葉遠心是投資人,財大氣粗腰板硬。

  姚章聽他這麼說,乾脆也大手一揮讓大家都散了。

  許白原本要去換回自己的衣服,隨便擦一擦頭髮就好了,可架不住葉遠心是中國好老闆,看到許白穿著單薄睡袍、頭髮濕漉漉的“慘樣”,就要拉人去隔壁沖熱水澡。

  “不用了不用了。”許白真覺得不用。

  “去吧去吧,年輕人身體經得起折騰,但也不能馬虎啊。”姚章也開始角逐中國好導演的名號。

  許白就這麼被拉到了隔壁,穿過小鐵門的時候他隱約聽到有人在跟葉遠心打招呼,可葉遠心似乎沒聽到。

  阿煙說:“就是那個杜澤宇。”

  葉遠心有一瞬間的迷惘:“杜澤宇誰啊?”

  阿煙:“一個賣假畫的。”

  葉遠心:“哦,報警了嗎?”

  許白:“……”

  杜澤宇:糙泥馬的賣假畫,你全家都賣假畫!

  一分鐘後,許白跟傅西棠在北街10號的客廳里打了個照面。

  傅西棠正端著一杯咖啡從廚房裡出來,他似乎剛洗過澡,頭髮半干,穿著妥帖的黑色睡袍,摘了眼鏡,脫去了平日裡的幾分冷感。

  許白在打量他,他也在打量許白——凌亂的濕發、絲質睡袍外混搭著刺繡棒球服,還有……一雙條紋跑鞋。

  小朋友的品味很獨特,傅西棠倚在廚房門口想。

  第9章 炒作

  許白洗了個戰鬥澡,沒到十分鐘就從浴室里出來了。衣服是姜生給他送過來的,換好之後他匆匆下樓,就見傅西棠一個人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

  “傅先生。”許白沒想到今天會碰到他那麼多次。

  “你的助理被葉遠心叫出去買東西了。”傅西棠說。

  “他們都出去了?”難怪一個人都沒有呢。

  傅西棠點頭,“坐。”

  許白是個隨遇而安的人,便落落大方地坐下了,只是坐下之後他才發現面前的茶几上還放著一杯飄著熱氣的咖啡。咖啡上還有拉花,畫著一條……栩栩如生的白蛇。

  “這是……給我的?”許白問。

  “一勺奶,一勺糖。”傅西棠道。

  這確實是我的口味,但這確定不是在嘲笑我的拉花技藝?許白心平氣和地想。

  許白默默地端起咖啡喝著,餘光瞥向傅西棠。大老闆今天雖然還是有種讓人想跪下叫爸爸的氣場,但整個人似乎放鬆很多,雙腿交疊、端著咖啡的姿勢稍顯慵懶。

  他一放鬆,許白也跟著放鬆了,慵懶二號立刻上線。

  誰知他一放鬆,傅西棠就轉過頭來說:“去擦頭髮,衛生間的抽屜里有乾淨的白毛巾。”

  許白其實已經擦過了,但只隨便弄了幾下,這會兒又有水在滴下來。客隨主便,他答應了一聲便去找毛巾來擦。誰知他帶著毛巾回到客廳的時候,剛坐下,電視裡就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