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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在下並沒有惡意。”白衣人看起來彬彬有禮,倒是比先前非法入室和追擊金的時候顯得儒雅溫和一些。

  目光審視地看了白衣男子一眼,柳葉說道:“那好,你跟我來吧。”

  聞言,白衣男子稍稍愣了一下,但奈何他跟柳葉現在是連在一起的,柳葉要走,順便把他也就拖走了。白衣人便只好跟著柳葉,反正以他的武功,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想必也能全身而退。不過,這姑娘的力氣還不是一般的大啊。

  柳葉一路牽著白衣男子來到了河邊,在一株垂柳旁邊找了個地方沿著河岸坐下,讓雙腿自由地垂在河面上。然後動動手拉了拉白衣男子的腰帶,示意他也坐下。

  而待得白衣男子坐下之後,他卻是不自覺地往旁邊挪了挪,儘量不讓自己觸碰到柳葉,那身形,在柳葉的眼裡是稍稍有些拘謹了。

  柳葉笑了笑,說道:“公子,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呢。”

  “我叫鳶。”男子回話,而後又是怕柳葉不知道是哪個字再問一遍,便有解釋道:“是紙鳶的鳶。”

  “姓呢?”

  “我沒有姓。”白衣人的聲音倒是很柔緩,是柳葉喜歡的哪一類型,既能讓人挺清楚,又讓人覺得猶如春風拂面,很是舒服。只是,在鳶說出他沒有姓的那一瞬間,柳葉似是在他的眼裡看到一抹黯然來。

  “是麼,我倒是有姓,可惜不常用。你可以直接叫我葉子。”柳葉笑著回道。

  “那,葉……姑娘,”鳶還是沒有直接叫出柳葉的名字,而是加上了‘姑娘’二字,“這個可以解開了嗎?”說著,鳶指了指腰間。那種活扣方法他沒見過,所以也解不開。而強行解開的話又會不可避免地發生肢體接觸,他也不願意,所以……

  “啊,”柳葉似是尷尬地笑了笑,“我忘記怎麼解了,再等一會吧,等一會我就想起來了。”

  鳶沉默。現在柳葉最大,聽她的。

  而使了壞心思的柳葉,發現其實這個鳶跟她原本想像中的很不同。先前見到他時,覺得他冷酷,神秘,甚至有些陰鬱。可是現在……怎麼看怎麼容易推倒。

  於是,兩人就在這河堤之畔,綠柳之旁,坐了好一會兒。柳葉識相地沒有提及他師父、風溪蓮、金還有那捲古書,為了不把他嚇跑。而對於其他方面的問題,鳶卻是沒什麼隱瞞的。應該說,他似乎不介意跟柳葉坐在這裡瞎聊天。

  直到……風溪蓮尋來。

  風溪蓮是乘著船來的,據楓鸞的消息說有人在這裡看見了柳葉,狐疑的同時便坐上了紅樓的船過來接她。誰知一過來,卻是看見了柳葉身邊坐著的鳶。

  風溪蓮自然知道那人是誰,只是不知他們兩個為什麼看起來那麼熟稔地坐在一起,雖然中間隔了大約有一拳的距離。

  當時柳葉正湊近了鳶的臉在說話,驚訝於他濃密而長的睫毛時,對於鳶臉上泛起的淡色紅暈感到很驚奇。而就在她回頭間,就看見了不遠處站在船頭上的風溪蓮。

  柳葉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好了,雖然不知道這種預感出自何處。於是,她立馬便是不著痕跡地鬆開了鳶的腰帶與自己手鐲的牽連,緩緩站起身來對鳶說道:“接我的人來了,鳶。”

  ☆、落葉之秋

  同樣站起身來,鳶順著柳葉的視線望去,第一次,與風溪蓮四目相視。

  收斂起剛剛因為柳葉的調笑而放鬆的心神,鳶凝眸望著柳葉口中的那個‘公子’,當隨風蕩漾的柳枝掃過自己身側時,忽而便是想起了那個已經在自己腦海里存在了多年的人。

  風溪蓮的船終於在岸邊停靠,只見他向著柳葉伸出了自己的手,說道:“葉子,該回去了。”

  聞言,柳葉側頭對著鳶輕輕一點,便是依言伸出手搭在風溪蓮的手上,在風溪蓮輕輕的一個使力下躍上了船。

  船輕微地晃動了一下,惹得湖面微微泛起了漣漪,而就在那漣漪還未消散之前,柳葉卻看見風溪蓮抽出了腰間的佩劍,整個人飛掠而起,劍尖直指鳶。

  一切仿佛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柳葉才剛剛反映過來,兩人便是打上了。

  風溪蓮抖手一個劍花便是朝鳶的身側削去,而鳶則是急退一步,反手格擋,隨著劍刃相接的一聲清脆聲響傳來,兩人的身影便又是快速分開來。

  輕巧地落在柳樹上,腳尖只輕輕一點,鳶便是又一次向風溪蓮急速彈射而去,那劍身反射出的寒光,照映著因打鬥而震落的青黃柳葉。

  十個回合之後,兩人默契般地收劍相對而立。任由那散落的柳葉掉落在各自的身上。柳葉站在船頭,剛剛風溪蓮突起打鬥的驚愕已然被另一種感所替代。

  這兩人的招式著實相似,果真是同門師兄弟。

  而此時,鳶的心裡卻是激動與失落並存。激動的是,他終於見到了那個一直無緣謀面的師兄。失落的是,自己果真如師父所說的那樣,不及師兄的十分之一。剛剛發生的一切柳葉是不明所以,但是鳶卻再熟悉不過了。那是山中老人門下獨有的認劍儀式,因為大都同門卻不相識,所以為了防止日後自相殘殺的局面出現,先祖便是開創了這個儀式,十招為準,以劍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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