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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不知為何,已經看開著一切,竟是諸事都提不起精神。

  這裡雖然是邊關重鎮的將軍府,到底是沒法與深宮相比,花園子排布得不成章法,落敗得看不到一絲的情致。聶清麟走了一小會,便看到太傅從園子的另一邊走來,微微抬眼一看,便見他望著自己微微地蹙眉:“外面這麼冷,怎麼不多穿些就出來了?”

  說著便解下了自己的披風要披在公主的身上,聶清麟卻是下意識地微微一躲,太傅的俊臉頓時微僵,咬著牙猛吸了口氣,將披風遞給了立在一旁的巧兒沉聲說道:“你與公主披上。”說完,便是轉身大步流星地與聶清麟擦肩而過。

  安巧兒小心翼翼地望向了公主,卻看到那張本該嬌艷的臉兒微微泛著蒼白。有那麼一刻,巧兒從沒有這麼清晰地讀懂了小主子。

  一個“情”字折殺了世間多少的男女?

  就算是豁然看透世事的公主也是難逃這一劫,可是她動情的那個人,卻是世間女子萬萬愛不得的衛冷侯!若是守住了本心,做了那太傅將來後宮的一個妃子,也算是能勉強度日過活,可是他怎麼會是值得真心相托的良人?心底純良,看似和煦實則心性高傲的小主子與那膽大妄為,野心勃勃的佞臣間阻隔的豈是重山萬水?可是……

  看這情形,也不知那佞臣說了哪些哄騙與人的花言巧語,竟然是讓公主心動了,可偏又鬧出這樣的事來,那太傅看上去也是對公主失了熱度,這下……又該如何是好?

  聶清麟今兒晨起,梳洗一番後,便走向了太傅的書房,她想來與太傅商量一下回京的事宜,這樣日日憋悶在府里,每次與太傅相見時,他刻意的迴避總是被自己敏銳地感覺到。太傅到底還算顧念往日輕易,不好一時變臉,可是除了回來後一次共進午膳完,便再不肯與自己一起用膳,都是命人端進了書房,就連晚上就寢也是另外安排的臥房,沒有再踏入自己的房間半步。

  倒是自己,竟是總在午夜夢回,夢到太傅入了臥房,躺在自己身邊啄吻臉頰,輕聲喚著那一聲聲的“寶貝心尖”,直撞得心cháo一陣陣的激盪。可待自己展開笑顏伸手去拉那鳳眼濃眉的男子,他卻是冷冷地變了臉,大掌一推便將自己推入了一片塵埃之中……

  夢醒時,榻邊冰涼一片,臉頰上竟也是濕涼一片……原是以為能守住本心,可是卻不曾想,一不留神卻不知將心丟在何方……

  與其這樣與太傅尷尬相對,倒是不如自己先一步迴轉京城。開了宮門裡落了灰的廟堂,用心地念上幾卷金剛經,斬斷了本就淺薄的情緣,才能熬過這以後的歲月。

  可是走到書房前,還沒來得及敲門,便聽到裡面的濃濃的粗喘,還有那一聲接一聲地“心肝寶貝”。那不容錯邊的歡愉聲,頓時便讓聶清麟本欲抬起的手腕僵硬在了半空。

  那粗喘的聲音太多熟悉,總是噴著灼熱在自己的耳邊響起,可是如今一門相隔,那男人又是把哪一位佳人愛若珍寶的捧在懷中,用那長著薄繭的大手一寸寸地丈量著嫩滑的嬌軀?那一聲聲的親昵又是在撞擊著哪一個紅顏知己的耳蝸?

  原是從不在意這個身居上位的男人的燕燕鶯鶯,可是當此情此情活色鮮香地在一門之隔外熱情迸發的演繹,才發現自己個兒的心竟是這般的狹小,只是慢慢地吸了口氣,便只覺得那緊繃的胸膛要炸將開來,四分五裂得再難拼湊得起……

  她慢慢地轉身,想要離開這讓人難堪之地,卻不曾想一陣大風吹開了書房的大門,到底是沒忍住,便是回頭一望。只是這一望,讓她的雙頰騰得燒紅了一片……

  那一夜的圍堵,雖然葛清遠暫時走脫了,不過沫兒哈部的主力也不復存。攻陷了沫兒哈的主營後,那個剛剛繼承王位的休屠宇之子被休屠宏拿了下來,被五花大綁吊在了旗杆上震懾著沫兒哈的殘眾,休屠宏又使用太傅提供的火器圍攻,迫得埋伏在路途上的沫兒哈部主力投降,一時間休屠宏的實力不但沒有折損,反而隱隱壯大,休屠宏的格倫部落一時間竟然可以與王庭分庭抗禮。

  據說那葛清遠倒是跟沫兒哈部的主力匯合了,可是在亂戰中,本來就被衛冷遙刺傷的他,到底是一直不服於他的沫兒哈休屠宇的老部下一箭又she中了腹部的要害,帶著自己的幾名親信負重傷逃走了。

  衛冷侯切斷了北疆通往中原的所用路口,這片茫茫糙原必定是葛清遠的葬身之地。而他要做的就是慢火煎熬,決不能讓葛清林痛快地死去!

  經此一役,休屠宏也是徹底看清了自己的那位王弟休屠烈,對匈奴單于也產生了戒備之心。太傅分化匈奴內部的計策到底還是生效了。看完了休屠宏送來的密信,衛冷遙心裡微微冷笑。如果計劃得宜,倒是能夠徹底解決北疆頑疾。

  只是政事容易……自己這腹內每日不斷肆虐的邪火卻是該如何醫治?

  這幾日,他甚至不敢陪著那叫嬌嫩的小人兒用餐了,相隔數日的煎熬,讓他的嗅覺都變得異常靈敏,因為就算是在肉香四溢的佳肴濃香間,他也能準確地辨析出那妖嬈香軟的身體味道,每每看她一眼,都恨不得將她扯進懷裡,撕掉衣裳恣意品嘗呷啄那一身映雪香肌,軟綿綿的握滿手,將自己的所有的熱切都毫無保留地灌入……

  可是那樣饕餮的兇猛一定會嚇壞剛剛歷劫回來的嬌人。不忍問,不忍聽,她都遭到了怎麼的劫難。只待煎熬些時日,自己的溫柔以待,能讓她收攏了驚懼,到那時,他定會讓她忘盡了北疆的噩夢,還有那個該死的葛清遠!用自己的床榻間的驍勇證明天地之間,便只有他衛冷侯一人配得上是她的相公!

  處理了密函,又派下了一批暗探,衛侯一人呆在了書房裡,打開書桌一旁的錦盒,裡面竟是一方粉紅的肚兜,這是他昨夜偷偷從佳人閨房裡順手牽羊拿出來了,每天入夜,他總是會潛進閨房,偷偷地在那睡得香噴噴的軟綿綿的臉蛋上輕吻幾下。可是昨夜待嘴唇挨上,卻發現卻是一片濕涼,卻不知夢了什麼,竟是這般的流淚哀傷,嘴裡一個勁兒地說著“不要……”

  只聽得自己心肝寸斷,死死把住了堅實的床柱,真恨不得狠狠抽打自己,為何當初疏於戒備,竟讓自己的心尖寶貝受了這輩子不曾有過的苦楚!

  指尖微捻,那肚兜綿軟順滑,似乎還殘留著體溫,衛侯躺在軟榻上,輕輕將它捧在鼻息間,嗅聞著上面的幽香,想著這薄料包不久前兜緊了那綿軟高聳的,便是一股熱流漸往下涌。幾日積攢的便是火山噴涌,不可阻擋,只敞開了褲帶將那肚兜伸入檔間,準備行些少年家的孟浪。

  正是得趣之時,偏巧一陣強風吹過,書房的門被風吹得一鼓,吱呀一聲大打開來。一位俏生生的佳人正立在門前,似乎準備轉身要走,待看清了屋內軟榻上的情形,那明媚的大眼竟是瞪得溜圓,檀口微張。

  太傅是不要臉慣了的,床第間的花樣施展起來,從來沒有臉紅心跳過。可是這樣毫無防備的和一方綿軟肚兜一起俱被抓jian在榻上,竟是難得有些微微臉紅,有些辯白不清之感。便是慢慢將那惹禍之物拖拽了出來。

  可那佳人待看清了濡濕的肚兜布料上的星點斑痕,那臉兒竟是更紅了,只能無措地啜了一口:“不要臉!”便是要慌忙將書房的大門掩上,轉身離開。

  太傅哪裡肯干,扔了貼身的布料,上去一把就拉住了公主的小手,將她扯進了書房之內,又衝著立在書房台階下的安巧兒道:“且站得遠些,本侯與公主有要事相商!”

  聶清麟被拖拽進哪滾燙的胸膛里,只覺得書房裡本來的濃重的麝香之氣尚未散盡,竟是吸一口都覺得熨燙喉嚨。

  想起這個男人曾經在討伐南疆時,管自己討要貼身的衣物,那時只覺得有些含羞,到底是沒想明白他要作甚,今兒晨起的時候,安巧兒便嘀咕說怎麼少了件換下來的肚兜,原是一位巧兒粗心大意,現在才明白,竟然是被這個浪蕩的拿去行了這等勾當!

  “果兒乖乖,別怕,實在是忍不住了,你且閉上眼兒,待我行些溫柔的可好?”說完,便是一口親吻上了那肖想了足有幾個日夜的噴香的檀口。

  待得一吻作罷,那果兒已經被放置到了床榻上,臉頰紅潤,目色迷離,試問,哪個熱血男人能抵擋得住?

  ☆、第93章九十三

  聶清麟原本是要跟太傅商議些正經的,卻不曾想聽到見到的俱是些不正經。

  而太傅這幾日整整的又憋回了金剛不壞童子身,生怕這嬌人露怯吐出個“不”字,便是不鬆口地吻住了浸著蜜糖的香唇,手下施展著與戰場出刀一般迅速的剝衣技巧。

  只是這一次,太傅是加倍了的小心,只當這身下香軟的一團是紙做的,要是但凡一個不留神,便是再沒了下次的竊香好處。

  龍珠子哪裡是這樣登徒子的對手?被太傅壓在身下,一陣的磋磨熱吻,沒幾下便是蘇軟了手腳,袒露在玄窗斜灑下陽光的軟榻上,如同被撬開了蚌殼的嫩肉,正午溫熱的光輝映著那張小臉上,原先上花轎開臉兒時絞下的絨毛,現在軟軟地長了出來,顯得臉兒稚嫩無比,如同多汁沒褪下絨毛的蜜桃,豐盈甜美得叫人不知從哪裡下嘴才好。

  這樣的珍寶失而復得,便是怎麼疼愛都是覺得不夠。可是龍珠子在榻上被顛轉著蘇蘇麻麻地折騰了半個時辰,男人便是急急止住了。再看美人,本是挽成青螺的髮鬢徹底地打散了,黑色的亮緞瀑布傾瀉在紅色的團花簇錦的團墊上,幾支釵也落到了枕榻之下,溫潤如膏脂的肌膚被細白的薄汗附了一層,在陽光下閃著誘人的亮光。

  這麼稍一品琢,竟是腹里戰火再燃。人都道:月下看美人!可是他的果兒便是袒露在陽光下,也是無一處瑕疵,美得叫人移不開眼。

  白日宣yín,原來便是這陽光照遍全身的美妙。

  可是雖然腹內燃著火爐,卻萬萬不敢由著性子徹底地發散出來,見果兒除了氣兒有些喘不上來,那紅cháo未褪的小臉並未見惱意,這才略略放了心,只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裡,“心尖尖,大寶貝”一通胡亂地叫著。只把聶清麟羞怯地將臉埋在被裡不肯出來……

  安巧兒被太傅攆到了院門口,也聽不得裡面的動靜,又是度日如年地過了半晌,才聽見裡面太傅喚了她備下浴桶。她帶著幾個丫鬟婆子將浴桶搬進去又倒了熱水,也不見公主的身影,那軟榻被個移過來的團花錦緞屏風擋得嚴嚴實實。等熱水調好了後,太傅也沒有留下服侍的丫鬟侍女,便是丫鬟婆子俱又攆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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