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如果他還是那個童年時代認識的小山哥,此時,自己應該緊緊地抱住他,在劫後餘生時痛快地大哭一場。

  兩人第一次重逢時,許展就納悶汪一山的嗓子為什麼是不正常的沙啞。現在她才明白,那次礦坑的災難,讓汪一山的嗓子受到了器官性的損傷,所以他現在的嗓子才會如此的破敗沙啞。

  他們倆是怎麼開始的呢?

  那時的自己,其實不太懂那種朦朧的感情,可少年提出要她做他女朋友時,彆扭害羞的表情,還是讓她心裡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

  學校的同班同學早就有男生偷偷地給班裡好看的女孩傳紙條,要好的同學曾經偷偷給她看過。上面是不知從哪裡抄來了詩,什麼“鮮花送給我最親愛的人,我要你做我的女人……”看著就挺流氓的。

  可汪一山不同,他給自己的情書是一大張信,上面寫滿了紅色的字,後來許展才知道,那是他劃破手指寫的血書。

  這種震人發聵的情書,與幼稚的抄襲立刻拉開了檔次。孩子的世界,跟大人的真不一樣,這種像瘋子一樣讓成年女性唯恐避之不及的行徑,居然得到了一群十來歲小女孩的艷羨,都爭先恐後地看了一遍,一致認為這樣字字見血的情書最真誠,最不容易變心。

  於是從來沒有錦衣華服在夥伴跟前炫耀的許展,終於有了一個讓她揚眉吐氣的小男友。

  那時男友的功用單純得令人髮指。

  對於囊中羞澀的小男孩來說,交個小女友就是意味著找個分自己零花錢的小吃貨!

  少年會買一大堆的好吃的給自己,而小女孩的任務是吃完愛的雪糕後,舔舔舌頭,衝著他甜甜地笑,或者趁著周圍沒人,羞澀地拉拉手,可倆個人卻誰也不好意思看對方一眼,就這麼無聲地走著,只有兩隻汗津津的小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還記得那時的他,嗓音是很好聽的。兩人單獨相處時,他是最喜歡唱歌的。

  12歲的少年,站在山頂,一遍學著大人的樣子,深情地望著自己,一邊肆意地放開喉嚨,高聲歌唱的張學友的那首《想和你去吹吹風》,她記得那時的歌是那麼好聽,少年在滿地的綠地襯托下,似乎帥氣了不少。

  於是歌聲一遍一遍地縈繞在耳邊——“想和你再去吹吹風,雖然你是不同時空,還是可以迎著風,隨意說說心裡的夢……”

  可這美好的回憶,離得那麼遙遠,就像歌詞一樣,消散在另一個時空,美好的少年,乾淨的嗓音,早已經被那嘶啞的嗓音帶來的會議所取代,肆意地嘲弄,無情地威脅,在床上的邪惡地挑逗低語,都提醒著許展:他——早就不是那個山頂上開朗明媚大笑的小山哥!

  有些東西被風吹得零落不堪,就再也找不回了……

  可能是厭惡自己現在這副隨風搖擺的嬌柔模樣,醒來後的汪一山,半點病人的自覺都沒有。醫生囑咐他小心刀口,最好在床上由護士幫助他大小便。結果汪一山愣是把先後三個小護士罵得哭腫了眼兒,不聽醫生言的後果是,傷口被扯裂了兩回。

  看著鮮血淋漓的傷口,許展再也忍不住了,指著汪一山的鼻子跟訓孩子似的一頓大罵,沒想到,平時飛揚跋扈的主兒,現在居然老實得低眉順耳,乖乖地聽許展一頓訓斥後,再由著她端來尿壺,接到自己的下面。

  當許展皺著眉看著手裡捏著的那根,像一瞬間充了氣兒的大黃瓜,真是強忍了又忍,才抑制住了把尿壺扣在他頭上的衝動。汪一山也發現他這次受傷後,許展態度的軟化,傷勢陡然加重,連喝一口水,都得老婆親自去餵。

  事實證明,千年的怪物,萬年的老妖。汪魔頭雖然看著憔悴,但癒合能力驚人,傷口不到一個月就長得七七八八了。

  這一個多月來,醫院其實並不太平,汪洋自從拂袖而去,再也沒有露面。汪家的律師前後來了三撥,都是來辦理汪洋與汪一山斷絕父子關係的法律手續的,同時要向汪一山的生母追討賠償,支付巨額的精神賠償費。

  他們的親子鑑定已經出來了。事實證明,汪一山不是汪家的種兒,加上汪一山已經成年,所以汪洋的法律申請毫無懸念地通過。

  至於賠償金那個環節,汪一山也主動承擔了下來。他對律師們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要打擾外公一家,畢竟老人家年事已高,實在是操心不起,自己不省心女兒的陳年爛事。

  許展在一旁聽得清楚,要知道汪一山以前雖然集團有名義上的工資,但身為太子爺,大額的開銷一直是在集團直接走帳的。儲蓄什麼的,那是小門小戶才做的事情,生意人是不會讓錢安靜地躺在銀行,所以等律師走了以後她問汪一山。他自己帳戶的錢夠賠償嗎?

  汪一山倒不是沒太在意,給李峰去了一個電話,讓他幫忙把自己在半山的別墅賣掉,加自己以前玩票買的幾隻股票和幾輛跑車勉強算是填補了這個汪洋的那個無底的大窟窿。

  不過許展心底還是一陣的冷笑,狄艷秋真是機關算盡,就是沒算到汪一山居然不是汪家的種兒,不然的話,何必來這麼一出兒“午夜狂殺”?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在捶胸頓足,想著怎麼才能把這買兇事件完美地粉飾太平過去?

  “你別擔心,我在市中心買的那套房子寫的是你的名字,出院後,我們就住在那。”

  許展的嘴唇動了動,最後想到,有些話還是等汪一山出院了再說吧。

  就這樣汪一山被正式剝奪了汪家的繼承權後,加上他將自己的40%股權在結婚之初就轉到了許展的名下,已經沒有半點股權的他再無在集團擔任董事長的理由,辦理了交接手續後,汪洋正式成為無房無車無工作的“三無”青年。

  小寶寶看來是隨了他爸爸的基因,雖然從出生開始就多災多難,但不到兩個月,就長到了六斤。醫生說他可以出院後,李峰開著車,從醫院把他們一家三口送回到了公寓裡。

  寶寶出院的時候,已經上好了戶口,汪一山給他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許諾!

  這樣的決定,大家心知肚明,既然已經於汪家恩斷義絕,孩子自然不能再姓汪,沒辦法只能從母姓。

  諾諾倒不認生,回家後,雖然換了陌生的環境,可吃飽了奶,脖子一歪,小肚子一腆,就睡了過去。中間美美地“製造”了一尿布的“軟黃金”,可光皺眉哼哼,都沒有捨得睜開眼兒。

  汪一山對著兒子時,所有的壞脾氣都消失不見,蹲在嬰兒床前,頂著剛“出鍋”的香味,拎著兒子嫩嫩的小腳,用嬰兒濕巾擦拭乾淨髒兮兮的小屁股後,又替他換上乾淨的尿片。

  做完這一切後,像得了新奇玩具的大男孩,仔細地翻弄著兒子精緻的小手小腳,挨個數著腳趾頭,看個沒完。

  許展在一旁,慢慢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瞟著那個英俊的男人笑吟吟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等汪一山終於看夠了兒子,笑著走過來準備摟住許展時,許展終於下定決心開口說道:“汪一山,我們離婚吧!”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晚上玩命二更……小黑屋好像這回跑不掉了~~~~~~~好想長四隻手敲字啊~~~~~~~~

  一山兄你馬上就是“五無”青年了——沒房子沒車沒工作沒老婆沒兒子……

  ☆、五十六

  一句話瞬間凝結了汪一山嘴角的微笑。他沉下了臉,一把握住了許展的肩膀:“為什麼?”

  這話問得多可笑,結婚是他的決定,那麼結束這段婚姻的決定權也該輪到她了吧?

  “是因為我現在一無所有了嗎?”汪一山一聲接一聲地問道,握著許展肩膀的手,青筋跳起老高。

  許展忍著肩膀的劇痛,認真地說:“只有你一無所有的時候,我才有能力離開你,不是嗎?”

  汪一山看著許展嗎,慢慢地鬆開了手,因為哺辱的緣故,許展穿得衣服衣領都很寬鬆,此時透過衣fèng,被他抓過的地方已經開始淤血發紅了。

  “如果你同意離婚的話,那麼我會把那40%的股份轉到你的名下……”

  汪一山翹起嘴角,冷笑著說:“這算是分手費嗎?”

  許展儘量不露出同情的眼神:“離婚後,這房子我是不會給你的,寶寶需要一個安穩的成長空間,那些股份算是你以後安身立命的本錢了,我相信……你一定會東山再起的。”

  說完後,許展其實略有些後悔,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給一頭落魄的狼,又重新按上了鋒利的牙齒,於是忙不迭說道:“他是要你重新回去與你那個……爸共事,似乎有些為難你。要不這樣吧,我會把股份的分紅按月寄給你,直到你經濟能夠獨立為止。”

  此時,汪洋笑得甚是溫和:“展展,這算是你給我的贍養費嗎?”

  “你怎樣想都好,我只是做到我應該做的。”

  汪一山沒有接著往下說,他只是伸了伸懶腰,順手脫掉了自己身上的T恤,男人現在的身材越發的有味道了。不但肩頭有疤,肌肉糾結的腹部也留下了一塊猙獰的槍疤。他又當著許展的面大大咧咧地脫掉褲子,邁著長腿走進了浴室。不一會,便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

  許展今天偏要問出個結果來,站在浴室的門口再接再厲地說:“當然,諾諾跟我一起生活,並不代表你以後就不可以來看望他。你永遠都是他的爸爸,這一點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沐浴液沒有了,展展,你去儲物間給我拿一瓶新的過來。”

  許展沒有辦法,趿拉著拖鞋從儲物間裡拿出一瓶打開門遞給了汪一山。沒想到,那隻大手一把抓住了許展的手腕,將她扯進了浴室。蒸騰的熱水濺到了許展的眼中,害得她一時睜不開眼睛,一會的功夫,寬大的背心便被扯了下來。因為動作太大,豐滿的辱.尖立刻溢出了辱白色的汁液,混合著溫水在渾圓上打了一個旋兒,便爭先恐後地流向平坦的小腹。

  “混蛋!我在正經跟你說話呢,你要幹什麼?”許展氣得大叫。

  “不是還沒離婚嗎?既然你這麼大方,我也不能讓你白白出錢……這樣吧,讓我好好地乾乾你,算是情債肉償,你看怎麼樣?”說著,汪一山拽著許展的手大大咧咧的摸向了激情迸發的擀麵杖。

  也不等金主發話,汪一山就將許展按在了浴缸邊沿,她的兩手被迫扶著浴缸,泛著水光的兩辱因為過度的擠壓更明顯地呈現在汪一山眼前,隨後許展不得不將雙膝跪在地上,大腿被他強硬地撐開,包裹著□的緊身褲已經被水濕透,而裡面穿著的內褲更是近乎透明,如蚌殼一般的輪廓明顯地凸現出來,自從生產後,便一直緊緊閉合的隱私部位在緊縮的衣料壓迫下顯得扭曲yín.盪。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