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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憋了一個月的猛男似乎不肯輕易卸貨,被他抓著在寬大的實木辦公桌上又接連變換了三四個姿勢後,汪一山趴在了她身上,又幾次兇猛地撞擊後,終於宣洩了出來……

  許展的雙腿夾到了汪一山的腰上,也不停的喘息著。

  等到許展收拾停當,整理好裙子,盤好了頭髮,又讓汪一山輕薄了一會兒,他才意猶未盡地去了辦公室附屬的浴室去沖涼。

  許展聽到裡面傳來水聲,快速地打開汪一山放在桌腳邊的文件包,從裡面抽出了幾份文件後,迅速檢閱,可惜好多文件時英文的,一時間沒法細看,許展快速地走出辦公室,拿起自己的手機,又進來迅速地拍照。

  可惜下面的內褲被禽獸扯爛了,黏黏膩膩的,加上絲襪還透著風,害她走路一拐一拐的。

  正在外間的秘書胡姐看著許展進進出出,走路的時候很不自然的樣子,瞭然地垂下了眼皮:現在的小姑娘啊,仗著年輕的,都愛走捷徑啊,走了的何雯雯是,看來這個許展也是,不知道她能支撐多久?

  ☆、四十八

  許展雖然看到胡秘書鄙夷的眼神,卻是在無暇顧及其他。英文看得鬧心,她索性將手機里的圖片導入到電腦後,利用軟體抓取圖片裡的文字,再一次性地翻譯過來。

  雖然電腦翻譯得不是百分之百的正確,也八九不離十了。

  文件的內容很雜,其中有專門做胎兒篩查的英國醫療機構的預約申請書,還有幾分應該是收購英國一家豪華遊艇公司的合約,看來汪一山又擴張了自己的業務。

  可最讓許展心驚的,還是那份醫療機構的申請書。

  汪一山真的打算讓自己生下他的孩子……

  許展的表情突然一僵,這個月的月經好像一直沒有來……該不會是……

  許展想到潛伏在暗處,如影隨形的保鏢,一陣頭痛,於是順手打開QQ,看見郭琳琳在線,就問她在哪呢。

  不一會,圖標是一顆肉包子,網名叫“騎著包子吃老虎”的就一閃一閃地回復了。

  “在學校呢,不過我們今天下午沒課,自由行動!”

  “麻煩你一件事,幫我買幾份驗孕棒,然後給我送來。要保密啊!”

  不一會,肉包子一頓大閃:“怎麼?天啊?你懷孕了?”

  “不知道……不過這個月的姨媽沒有來。”

  沒等打虎英雄回復,董事長辦公室那扇緊閉的門突然從裡面被推開,汪一山一陣風似的沖了出來,死死地盯著許展的小腹。

  許展嚇了一跳,連忙關閉了QQ。

  “不用關了,我可以遠程監你的電腦。”汪一山的一句話,就讓許展心裡一翻,他對自己的控制欲簡直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也怪自己一時大意,居然沒想到這一點。

  那天許展跟著汪一山從專屬電梯一直下到大廈的地下停車場,然後直奔汪一常去看病的私人醫院。

  驗了尿後,又做了血檢,結果很快就出來了,許展懷孕已經一個月了。

  許展坐在貴賓室的沙發上,直覺得臍部依附著一塊重物,墜得她的身子一直往下沉,牽連得小腹都隱隱作痛。

  這扁平的小腹里寄生了一塊小魔物,許展甚至能聽見它吮吸著自己骨血的“嘖嘖”聲。

  而那大的魔物,就在自己的眼前,裂開一口白牙,摟著自己的肩膀,晃得自己天旋地轉……

  相較於許展的心事重重,汪一山倒是顯得很高興的樣子。

  要說這男人真是半點羞恥心也沒有,跟人家女醫師不厭其煩地詢問,夫妻生活能影響胎兒不,尤其是剛剛做完,又有點不循規蹈矩地換了好幾個高難度體位,對她肚子裡的孩又會有什麼影響?

  最後許展都聽煩了,當著人家醫生護士的面,直接硬邦邦地問汪一山:“要不咱倆在這再給她們演示一遍?免得你敘述的不清楚。”

  話都強盜嗓子眼了,汪一山這才勉強閉上了他的嘴。

  當天,他沒有回公寓,而是就帶著許展搬回了別墅,除了原來做飯的劉阿姨外,又請來了一位營養師和一個經驗豐富的護士照顧孕婦。

  “怎麼?你又要把我關在別墅里?”許展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膝直盯著他的眼睛問。

  “醫生交代了前三個月要小心,你先在家裡安胎,等孩子穩定了,喜歡去坐班,那就隨你了。”

  汪一山說完坐到了許展的身邊,摸了摸她的臉頰:“你也是要當媽的人了,長點心吧!”

  聽他說這話的腔調不對,許展抬起頭:“要是長不了心呢?”

  汪一山起身給她倒牛奶去了,話輕悠悠地從半開的冰箱裡傳了過來:“張大賢可是沒從你母親的離婚官司里撈到半點好處,最近揣著硫酸瓶子滿世界的找許秋曼呢。”

  這話,立刻讓許展的呼吸一緊,直到汪一山端著熱好的牛奶走了過來,她才吸入下一口氣,抬起沒有半點血色的小臉,說:“我懂了,你應該也會把張大賢那邊的事料理清楚吧?”

  汪一山端著杯子逼著她喝了一大半後說道:“想事情太多傷神,不需要你管的就不用你瞎操心了。”

  只是汪一山不知道的是他說這話的功夫,張大賢揣著潔廁劑兌了水的瓶子正坐在一家高檔的咖啡館內,紅通通的酒糟鼻懸在咖啡杯上猛吸了兩口氣:”媽的,這中藥湯子,就你們老娘們愛喝!”說完,他轉身大喊一聲,:“服務員,給我來瓶啤酒!”

  穿著西裝帶著領結的服務生一臉鄙夷地說,“先生,對不起,我們這是咖啡廳,不是酒吧……”

  可惜他的話被張大賢對面的女人打斷了。兩張鮮紅的票子遞到了服務生的面前:“那就只好麻煩你出去替這位先生買幾瓶嘍。剩下的錢就作為你的跑腿費了。”

  這年頭只要有錢,就算牛排配臭豆腐,也會有資深專家捧臭腳說,人家上古歐洲人就這麼吃的。

  所以張大賢舉著酒瓶在咖啡館裡狂飲,也算不上什麼太diǎo的事。最起碼狄艷秋看著張大賢的眼神充滿了激賞之情。

  “張先生,這次請您過來是想了解一些許展小時候的事情,您不會介意吧?下一刻酒瓶砸在了上了蠟的實木地板上。“啪”的一聲,砸得粉碎。

  “少跟我提那個小賤種!找了個有錢的男子就他媽的過河拆橋,居然拾掇她媽跟我離婚!也不想想,十多年來是誰出錢養著她們來的?你既然是許展的婆婆,那正好把這些年的花費給我算一算,給老子來個一次性賠償。真金白銀地亮出來,咱們再談談其它的。”

  狄艷秋笑了笑,從自己的皮包里掏出了支票本,取出筆來,手指輕輕一揮便寫上了二十萬,然後問道:“張先生,你看這個數字滿意嗎?”

  張大賢的眼睛一亮,又狡黠地眨了眨,撇著嘴說:“怎麼才這點?不行!最起碼得……得……得三十萬!”

  狄艷秋微笑著把原來寫的支票撕碎,又寫了一張。張大賢兩眼發亮,舉手就要搶支票。可狄艷秋纖細的手指拿著支票,靈巧地一躲,然後不急不緩地說道:“別急啊。這張會是你的。前提是你的腦子裡究竟有沒有我感興趣的東西哪?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道理,你應該懂的。”

  張大賢一掃剛才蠻橫的樣子,笑逐顏開地說:“畢竟曾經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能說的?得!你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吧。”

  狄艷秋的身子微微前傾倒,緊緊的盯著張大賢那被酒精熏得微微發紅的眼:“我想知道,許秋曼與你以前煤礦的老闆汪洋是不是舊相識?”

  作者有話要說:昨夜招賊了,心情不好,希望破財免災!

  ☆、四十九

  大額支票的醒腦功能很到位。張大賢一下子就想起來了當年的老闆。其實當年的事情,他也是稀里糊塗的,只知道當年許展不知道為什麼跟老闆的小兒子離家出走了,許秋曼還跟汪洋見了幾次面,每次都眼淚汪汪的,看得他直火大,覺得這男女之間有些貓膩,可拿皮帶抽了許曼秋幾次,也沒抽出什麼□來。

  加上當年汪洋給的補償款還算客觀,他也沒細打聽倆小孩出走的原因,現在想一股腦兒的往外倒,也實在倒不出什麼好泔水。

  不過狄艷秋眯起勾著精緻眼線的眼睛,還是從他凌亂的話語當中捕捉到了什麼。

  “你是說……許秋曼跟汪洋是老相識?”

  臨走的時候,狄艷秋拿著自己的手包,又問了最後一個問題:“許秋曼是外鄉人吧?她的老家在哪裡?”

  當狄艷秋終於心滿意足地走出咖啡館時,她掏出了電話:“喂,替我去通縣查一個叫許秋曼的女人,資料越詳細越好。”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麼的,許展的妊娠反應越來越強烈了,簡直是吃什麼,吐什麼。汪一山這兩天一直陪著她。

  這幾日,許展一直賴在床上,飯菜也懶得下樓去吃。汪一山就把餐盤端到了他的旁邊。

  “來,嘗一嘗,這是劉嫂剛做的西紅柿魚丸湯麵,酸酸甜甜的很開胃。”他端著湯碗,舀了一勺湯遞到了她的嘴邊。

  許展靠著鬆軟的枕頭,慵懶地張開嘴,可惜湯剛滑過喉嚨沒多久,又原路返回,急得她一推汪一山拿著湯匙的手,準備下地往衛生間跑。

  汪一山大手一伸,接在了許展嘴邊:“別動了,吐到我手裡吧。”

  許展是一點也沒客氣,等吐完了,汪一山去衛生間洗好了了手,接了一杯清水,又坐回到了床邊。許展用被角捂著鼻子,伸腳踹了他幾下:“你身上還有味兒,聞著想吐。”

  汪一山乾脆掀開了被子躺在她旁邊,用鼻尖輕輕蹭了她的下巴幾下:“明明是你嘴巴里的味道,還要說我臭?乖,起來別賴床了,你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吃。”

  許展搖了搖頭,將臉埋在枕頭裡:“我會不會就這麼吐死?”

  汪一山皺著眉把她從被窩裡挖出來:“瞎說什麼呢,我都沒被你折騰死呢,你一個人死了能瞑目嗎?”

  許展覺得此話說得甚有道理,不能光折騰她一個人啊!想了想對汪一山說:“我想吃我們縣城高中門口的陝西涼皮。”

  涼皮真是個物美價廉的好東西,蒸得透亮的麵皮切成條,再抓上一把麵筋和黃瓜絲,澆上入味的調料水和通紅的辣椒油,拌上一拌簡直是太開胃了。這道小吃是許展高中生涯百吃不厭的主打菜,現在突然想起來,說出名字的時候,口水就忽忽地往上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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