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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他把許展的身份證推到了警察的前面:“同志,我要報案,這個女孩被人綁架了!”

  作者有話要說:周六太忙,是不能更新日,一大早起來敲了點熱乎的~~請大家慢用

  ☆、三十四

  許展被山哥扔進了一家小賓館裡。

  山哥跟賓館的老闆一看就是熟識的,看見許展捆得跟麻花似的,居然頭一扭,愣是假裝沒看見。

  她被扔到了房間裡的大床上後,山哥的手下,又用繩子被她的手困到了床頭的鐵架子上。

  “小寶貝,哥哥先去賺錢去了,等哥哥回來,一定把你幹得舒舒服服的!”說完了污言穢語,幾個人鎖上門邊揚長而去了。

  許展方才聽到他們字裡行間的意思,應該是幾個小時後回來。

  等們一關上,許展立刻使勁兒的搖晃著雙手,可繩子綁得太結實了,根本就搖晃不開。

  她弓起身子,讓自己被扯得半開的衣服下擺,儘量地滑到自己的頭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用嘴巴夠到了衣服下擺的暗袋。

  這暗袋裡除了在客棧賺來的錢外,裡面還放著一把摺疊的小刀和一個簡易打火機。這是用來以防萬一的,她就是怕有人突然找上自己,就是立刻逃跑到山林里,身邊有有些救急的東西。

  現在這些東西可真救了命。許展用腳夾住了小刀,跟練柔術似的把小刀送到了手邊,然後就是開磨了,可是小小刀削鉛筆還成,用開割麻繩,半天也沒有磨斷。

  房間裡沒開窗戶,更沒有開空調,許展渾身淌著熱汗,跟水撈的似的,手裡一打滑,小刀沒握住,一下順著床頭的fèng隙掉了下去。

  怎麼辦?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了。

  許展看著枕邊的那個打火機,咬了咬牙,用腳指頭夾著打火機送到了手裡。

  那幾個流氓把繩子勒得緊入了肉里,用火灼燒勢必會傷及了皮膚。到火苗舔上手腕的嫩肉時,許展疼得抽搐起了身子,眼睛瞪得溜圓,被堵住的嘴裡發出沉悶的嗚咽聲。

  當繩子終於被燒斷開來時,許展慶幸自己被人堵上了嘴,不然真有可能疼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她強撐著虛脫的身子,甩開手頭的繩子,再看自己的手腕上,在白皙的皮膚上竄起了一大串紫紅的水泡,火辣辣的感覺直鑽自己的天靈蓋!

  吃力的掏出嘴裡的抹布,許展一路搖搖晃晃地開到了門邊,可手碰到把手的時候馬上想起方才賓館老闆為虎作倀的德行,又把手縮了回來。

  她轉身來到窗戶前,拉開窗戶看了看。小賓館地處偏僻的郊外,後面的一排排的平房,她在賓館的三樓,不高不低的尷尬位置,貿然一跳的話,保不齊碰到了哪塊石頭立刻就變成了高位截癱。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門邊突然響起了鑰匙開門的聲響。眼看著門開了。許展來不及猶豫了,眼睛一閉,就跳了下去。就聽到身後山哥他們大喊:“不好!她跳樓了!”

  老天總算是睜開了半隻眼,許展跳到了賓館樓旁的一座小平房的屋頂上,一下子減緩了向下的衝力。可就是這樣,自己的兩腿著震得一陣發麻。膝蓋一下子就磕出了血。

  山哥他們從窗戶往下一看,許展正一瘸一拐地沿著斜斜的房頂往前移呢,立刻招呼了一幫子人去追許展。

  結果許展剛順著一顆長在房邊的大樹滑下來,便被那幫子凶神惡煞堵了個正著。

  幾個大老爺們方才應該是商量好了,罵罵咧咧地數落著許展吃飯後不給錢想跑,上去拽住了她的頭髮,照著肚子就來了一下,許展一下疼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喘著氣,任憑對方夾住自己,又往賓館的門兒里扯。

  許展知道自己要是進去那個門就玩完了,只能求救地去望向那些圍攏過來看熱鬧的人們。

  可居住在這兒的,清一色是外地的打工仔,還有些附近工地里的民工,這些男人的,交頭接耳的,用一種不懷好意地目光看著她那被扯開的前襟,而幾個圍觀的女人臉上則掛著事不關己的冷漠,甚至帶著幸災樂禍的嘲諷。

  這些人恐怕免費看完這場戲後,就回家吃飯睡覺去了,不會有人肯去撥打報警電話的。

  被拖到房間的那一刻,許展想的是,怎麼辦,自己真的要被一隻熊□了嗎?

  但事實證明,她太沒想像力了!

  等扔到了床山上,山哥的幾個手下居然沒有迴避,按住了許展的手腳,其中一個對著自己的老大說:“這妞夠辣的啊,就這麼放跑了回去得生出點事兒來。大哥,我們幫你按著,你先she一發,一會再把她給我們玩玩兒,做透了她,再拍點照片,她要是敢聲張,就滿大街發她被人□的照片!”

  一想到一會的荒yín的場面,山哥興奮得鼻孔發顫:“把她的腿給我拉開點,個賤人,還拿上喬兒了,一會我慡了,你們再上,今兒咱們一起樂一樂!”

  這麼說著,許展的內褲就被扯了下來……

  就在這時,房間外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這個房間,鑰匙在我這呢,你等……”

  只聽“轟”的一聲,門生生被榔頭砸開了一個大洞。

  許展淚眼婆娑地望過去,一群人闖了進來。為首的男人上半身□著,只穿著一條牛仔褲就闖了進來。

  屋裡按胳膊按腿兒的架勢,誰看不出是怎麼個意思?

  那闖入男人的眼珠子已經是赤紅一片了,衝上前去一把拽住了山哥,衝著他撅起來的那根就是狠狠的一腳。

  山哥疼得嚎叫了一聲,立刻栽倒在地上了。其他的手下一看老大被打了,哪裡還顧得上按許展,上去就想幫忙。

  可是隨後進來的幾個人個個不是善茬。沒幾下就被這些膀大腰圓,訓練有素的男人按倒在地,有幾個從腰上掏出了傢伙事兒,烏黑的槍口對準了他們的太陽穴:“別動!不然一槍子兒蹦了你!”

  這下幾個人老實了,心裡一陣驚疑不定,看著衝進來的瘋子,三百六十度角地踹著自己的老大。

  山哥的戰鬥力按理說沒這麼渣,但無奈被人第一腳就踹出了半身不遂,加上瞄見進來的個個都舉著泛著亮的手槍將自己人按在了地上,更是被打得抱著腦袋不敢輕易反抗了。

  可這位也忒瘋了?想打死自己嗎?

  把自己被踹得屎尿全都出來了不說,最後居然從身邊人的手裡搶過了手槍,對著自己的腦袋就是“呯”的一聲,幸好有人撲過來拉偏了他的胳膊,那一槍擦過自己的耳垂一下飛過去,打在了牆壁上。

  “汪一山!你瘋了!鬧出人命來誰也收拾不了這個爛攤子!”李峰皺著眉頭衝著這個顯然失去理智的男人說道。

  許展筋疲力盡地倒在床上,方才她看見汪一山闖進來的那一刻,就有心趁著混亂趕緊逃跑。

  可是被山哥打得那一下實在是太疼了,手腕上的水泡,也被方才那幫流氓抓破了,此時,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沒有一處聽自己的調遣。

  汪一山從進屋的那一刻,就沒看過許展一眼。

  此時倒是瞟了許展一眼,然後一臉厭棄地拽過被子,遮蓋住許展被扯得半裸的身體。

  眼看著不能斃了這男人,他揮了揮手,捻了下手指頭,手下人馬上遞給了他一根香菸。汪一山接過來點燃後狠狠地吸了一大口,又慢慢地吐出了煙霧,情緒似乎平靜下來了後,半蹲著身子,低著頭問被踹成了豬頭的山哥:“我問你,你上了這女孩幾次了?”

  山哥勉強半睜開被打紫了的眼睛,帶著哭腔說:“沒啊,一次都沒上成,這不是剛準備呢,你們就進來了……大哥,請問您是哪個道上的,我要是哪裡得罪了您,點出來成嗎?咱們萬事好商量!”

  汪一山似乎對答案還算滿意,他將沒有洗完的菸頭狠狠地杵在了山哥的臉上,然後說:“沒上?摸過了吧?”說完,順手拿起剛才砸門用的榔頭,讓手下按住了山哥,然後親自用腳踩住了山哥的手掌,蹲下了身子,跟過年踩響炮兒似的,一根根地將他的手指頭砸得血肉模糊。

  一時間,山哥的就像被捅了刀子的豬一樣,變了調的哀嚎聲叫得山響!

  許展也看到了一幕,她甚至能清晰地聽到手骨斷裂的聲音。

  汪一山幹著令人髮指的事情,可臉上卻異常平靜,仿佛只是在剁著熬湯用的排骨,只是濺上了星星點點的鮮血。烏黑的眉眼兒被血色暈染得像個十足的魔鬼。

  許展不敢再看,緊緊地閉著眼,她突然不敢想像,他一會會如何懲罰自己?

  被擊中的胃越來越痛,手腕上的火似乎蔓延到了全身,許展的身體突然一陣劇烈的抽搐,一陣眩暈之後,她隱約感覺有人抱著自己一路飛奔,那人身上的汗味很濃,血味也很濃。

  “展展,睜開眼,展展……展展!”那人一直聒噪地在自己的耳旁叫喊著。

  許展想睜開眼,可是頭一歪,又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從昏睡中醒來,不用醫生解釋,她也知道自己發了高燒。手腕處的燒傷感染很厲害。腳在跳樓的時候,也摔得骨裂了,被打上了一層厚厚的石膏。

  在無菌重症病房呆了足有一個星期後,許展被轉移到了一座當地臨水的度假小別墅里。其中一個房間已經被改建成了設備齊全的病房,請來的兩名專業醫生和三名護士全天候貼身伺候許展一個病人。

  不過從許展睜開眼睛,就再也沒有看到過汪一山,倒是李峰來看過自己兩回,告訴她,綁架她的山哥已經被拘捕起訴了,估計他以前大大小小的罪行疊加,沒有20年是別想出來了。

  許展聽得心裡一動:“那……他濫用私刑,沒有事嗎?”汪一山不會是被抓起來了吧?所以才沒有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這麼說……她還是有機會再一次逃走……

  李峰聽了意味深長地一笑:“私刑?誰看見有人對他濫用私刑了?都是有老有小的人,顧不上自己,也要顧一顧家人的。”

  許展聽得心裡一冷,她原本以為,汪一山再跋扈,也不過是個有錢的商人,可是現在看起來,他一手遮天的本領大得很,在賓館私自開槍差點打死人,又濫用私刑,造成別人終身殘疾的重傷,居然跟什麼事兒也沒發生似的,摘得乾乾淨淨,他……究竟有什麼背景?而自己是不是更是插翅難飛?

  “我說許展啊,你要是跟汪一山鬧了什麼彆扭,大不了吵一吵,幹嘛鬧得離家出走這麼興師動眾?汪一山這幾個月來都找瘋了你了知道嗎?要不是有人報了案,聯網信息一下子傳過來,你想沒想這次的後果?

  知道嗎?聽到你出事的消息,汪一山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穿著絨衣棉服就上了私人飛機,不到2小時就飛過來了。下飛機的時候,這麼冷的天兒,急得汗出的像蒸桑拿似的,光著膀子四處打聽你的下落。所以你也消停消停,看到了汪一山,給人哥們一笑臉也不算過分的要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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