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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東凱看到了這個名片上印著“山哥”的男人方才打量許展的目光,心裡對他實在是厭惡的很。

  山哥一聽,毫不介意地嘿嘿一笑:“老弟,我入行時間可不太久,但是以前是專做開放商與釘子戶之間溝通友好協商工作的,所以,我看上了的宅子,還真沒有拿不下來的,錢多錢少的事兒而已。說吧,你打算要多少錢?”

  劉東凱以前是出入寫字間的白領,做什麼事都講究合法合規,在摩天大樓里呆慣了的精英們,對遊走於法律邊緣討生活的人精們其實是很缺乏了解的。

  聽到了山哥這麼混不吝的話,一時間臉氣得發青,幾次重複地說不賣後,發現還是打發不走這些個無賴,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這時,徐悠悠笑嘻嘻將自己的老闆往身後推了推,然後客氣地說道:“你們的誠心,我們老闆已經知道了,大買賣都不是一天談成的,現在天色也不找了,要不你們幾位老闆還是先回去休息,我們改天再談好了。”

  山哥色眯眯地看了小姑娘一眼:“老妹,還是你會說話,我這還缺個嚮導,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我一天給你一千塊,怎麼樣?”

  姑娘笑盈盈地說:“真是大老闆,出手真大方,不過我這小店實在是忙不開,要不我幫你找個嚮導怎麼樣,保證是當地的老居民,哪家哪戶的事兒都知道。”

  山哥黏黏糊糊地給徐悠悠糾纏了好一會,才帶著一幫人離開了客棧。

  劉東凱怒氣沖沖地說:“你跟那些個無賴說那麼多幹什麼,叫他們走人就好了!”

  徐悠悠也只是笑著搖了搖頭。當她上了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將簡單的物品一一收入到了自己的背包中。

  今天那個男人看自己的眼神,讓她從心裡一陣的噁心,而同樣名字中帶一個“山”字,更是讓她不舒服,直覺告訴自己,該離開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別說這場沒有男女主角的對手戲,你看山哥演的多好哇~~

  ☆、三十三

  第二天,天還未亮的時候,徐悠悠留下一封寫給劉東凱的信,背著背包,打著一把折傘悄悄地走出了客棧。

  不是她想不辭而別,只是一時也想不出突然要求離開的說辭。再說劉東凱望向自己的眼神越來越熾熱,經歷了之前那樣瘋魔的男人,她還能不懂這眼神里的情意嗎?這也是讓她如坐針氈,不能留下的原因之一。

  自己這輩子……恐怕都無法心無芥蒂地去愛男人了吧?她真的討厭告別,依依不捨地逐一看著客棧里的擺設,這些都是她逐一重新設計擺弄好的,如果可以,她真想這輩子都留在古鎮中,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

  灰壓壓的天空灑下陣陣煙雨,將腳下的青石板洗刷得微微泛著細碎的亮光,黑夜放大了古鎮的滄桑,滴滴答答的雨聲更反襯了古鎮的寂靜,河道里的烏篷船在水波里隨波逐流,上下起伏。

  清冷的弄堂里,不知誰家的一隻小狗,蹲坐在屋檐下的一隻靠背竹椅上,歪著頭慵懶地看著著在雨中狼狽前先行的女孩。

  將貼在臉上的濕法撥到一邊,她心裡一陣的苦笑,不知同它相比,誰更像喪家之犬一些?

  當她走出了鎮子後,並沒有往大路上走,反而鑽到了路旁小丘後的一片竹林里。

  到了竹林里,她來到一塊大石旁,吃力地推開石頭,又從背包里取出一隻折了把的飯勺,就著濕軟的泥土挖了起來,不一會,便挖到了一隻裹著油紙,纏著三層塑膠袋的紙包。

  紙包里是她賣了首飾得來的錢,還有她的證件。

  想到劉東凱聽到自己悽慘遭竊時同情的的表情,她的心理愈發有罪惡感。

  如果早知道這個客棧老闆是如此豁達善良的人,她絕不會撒謊去欺騙他的。

  打開油紙,裡面的東西保存完好,身份證上“許展”兩個字,卻讓她有種疏離之感,有多久,沒有人叫過自己這個人名字了?

  這一刻,身在異鄉的女孩有種恍如隔世之感,不知媽媽和弟弟現在怎麼樣了?而自己下一刻又該去向哪裡呢?

  徐悠悠——也就是許展,在這寂靜的黎明,冰冷的煙雨中,緊緊地抓著手裡的紙袋,蹲在地上,把臉埋入膝蓋,小聲的啜泣著,細微的嗚咽被被雨聲打散得七零八落。

  把心中的鬱結排散乾淨,許展知道自己還要繼續前途未必的征程。

  收拾妥協,便背著背包轉回到了大道之上。

  再往前走一段路,會有一個車站,清晨6時會有一趟會火車站的早班車。

  可惜計劃不如變化。

  許展剛轉到大路上,身後便來了一輛汽車。

  車子本來已經行駛過去了。可偏偏一個急剎,又重新倒回來,從車窗里抬出一個討人嫌的腦袋。

  “小姑娘,這麼巧,我們又碰面了。你這是要去哪?走,我捎你一段!”

  許展心裡一緊,怎麼在這個時候碰到了那個搞拆遷的山哥了?她怎麼肯上車,於是趕緊轉身往回走:“趁早出來挖了點野菜,準備回鎮裡去,不麻煩你了,你忙你的吧!”

  可惜山哥壓根不信許展的話,居然笑嘻嘻地從車裡出來對她說:“騙誰呢?怎麼一看我就往回走啊?妹子你跟我也太見外了吧!”說著居然動起了手腳,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另一隻手居然將許展緊緊地摟在了懷裡。

  許展嚇了一跳,立刻掙紮起來,使勁踩了山哥好幾腳,並大聲地說:“你幹嘛!快放手!”撕扯間,她的背包掉到了地上。

  這個山哥就是個黑道出什麼,從社會底層的小混混發展到現在穿金戴銀,吆五喝六的架勢,昧著良心,欺男霸女的事做得還真不少!

  這幾日忙著索羅古居,東跑西顛的,下面的玩意倒是有好幾日沒見葷腥了。昨兒見著許展就對了眼緣兒,心裡正琢磨著怎麼樣才把這小妞搞上手,今兒起了個大早,本來是去臨縣辦事,沒想到卻看見著小妞一個人趕路。

  一個小鎮客棧的打工妹,能有什麼社會背景?瞧著前後沒人,不把她拽到車上玩一玩,簡直是對不住自己下面的老弟。

  他帶著的兩嘍囉自然知道自己大哥的德行,居然笑嘻嘻地說:‘山哥,我把車轉到路邊的山包後面,我跟德子給你把風,不過大哥你可得快點,不然杞縣的張老闆可不等人啊。“說完真的把車轉了過去。

  山哥熊一般魁梧的身材,夾起許展來根本不費事,跟拎小雞兒似的,就把許展扛進了竹林里。

  許展此時後悔什麼也來不及了,此地雖然民風淳樸,但是架不住外來的惡人,早知道能遇到這煞星,她一定會選擇人多的中午才離開。

  就在這時,她已經被山哥按在了車裡,身上的衣服也被臭流氓扯開了,山哥的臉已經被許展的指甲劃出了好幾道血痕,他惱羞成怒,揮手就刪了許展幾個大嘴巴!又掏出了手套箱裡的麻繩子和一團抹布,將許展的嘴堵住,將她的兩隻手結結實實地捆在了一起。

  等到許展的衣服被扯開時,山哥的眼睛都要冒火了。

  這小妞的身材真不錯,豐滿的大胸從辱罩里擠了出來,白嫩的皮膚在方才的掙扎中被自己的大手勒出了紅痕,搭配現在被繩索捆綁,門戶大開的嬌俏模樣,真恨不得乾死她!

  山哥迫不及待地解開了自己的褲子,又伸手準備扯下許展的內褲,準備好好地在她的身上一逞□。

  許展渾身冰涼,心裡一陣的噁心。雖然汪一山也是強迫自己的,但最起碼那個禽獸看起來外形還像個人。可是這個山哥的外形也是禽獸系的,解開的襯衫裡面,滿是大團的胸毛,一臉的橫絲肉,加上淌著哈喇子的表情,看上去真像是一頭黑熊。可當看到他露出的下面的那根醜陋的棍子時,許展覺得自己的內臟都要噁心得吐出來了!

  就在這時,山包的另一面傳開了撕扯吵鬧的聲音,有個男人大聲地喊著:“悠悠,悠悠你在嗎!”

  原來劉東凱早上起來後,發現客棧的角門開著,上了樓喊悠悠,才發現她已不告而別。劉東凱心裡一急,騎著自行車追了出來。

  騎半路,就看到了許展扔在地上的背包,還有兩個男人,在路旁抽著煙。

  他撿起背包,那兩個男人卻瞪著眼兒過來轟攆自己。

  劉東凱也想起這倆人昨天似乎是跟山哥一起來自己客棧的兩位,立刻想到了許展可能遭遇到了意外,便想衝到山包後面一探究竟,由此跟兩個男人廝打起來。

  山哥聽到廝打聲,便知道這口鮮嫩的肉一時間,吃不到嘴裡了。

  他怒氣沖沖地喜好褲子,把許展鎖在車裡。然後來到路旁。

  劉東凱一介書生,哪裡是那兩個地痞的對手?早已經蜷縮著身子,被打得奄奄一息。

  山哥照著他的肚子又狠狠地踹了一腳。然後蹲□說道:“老弟,你現在了解我這個人了吧?當我好好跟你商量的時候,你見好就收,別跟我蹬鼻子上臉的,我還就不是有耐心法子的人!你客棧里的那小妞是自願給我的,知道跟我來一炮,我給她多少嗎?三千塊!人家小□樂意著呢!你跟著窮蹦躂什麼?乖乖的把你那房子賣給我,山哥我絕對大方!不然你別想在這鎮子裡做生意了!別想著報警啊!我上面的能量可不小,弄死你們不費事!”

  說完,一揮手,也不管倒在地上起不來的男人,帶著兩個打手上了車,帶著許展一溜煙開車走人了。

  山哥上面的確有點能量,有人罩著好辦事!所以這幾年來,越發的飛揚跋扈。

  那個劉東凱,他壓根沒放在眼裡,他昨天出了客棧就打聽到了,一個外鄉的病癆子來這裡做生意的,強龍還壓不住地頭蛇呢!姓劉的哪裡是他山哥的對手,就算報警他也不怕!到時候,就一口咬死姓劉的不甘心房子出價太低,派出自己的服務員過來潛規則自己,然後挖桃色陷阱打算勒索威脅!

  說起來,他山哥也是受害者呢!被小服務員百般□後,慘遭*。像這種商業糾紛,打好招呼的辦案人員也懶得認真地去梳理,到時候,自己再加把勁,把那姓劉的弄進去嚇一下,估計那套故居絕對能低價弄到手。

  像這樣顛倒是非黑白的手段,他山哥隨便放個屁都能蹦出一個!

  於是山哥得意地摟過了被困得結結實實的女孩,又是摸胸,又是強行親嘴,真狠不得立刻談完生意,再開個房間,在床上把小姑娘好好地辦上一辦!

  而劉東凱在地上躺了好一會,被路過的鄉民扶了起來,連醫院也顧不得去,便去了當地派出所。

  在警局裡,他掏出了許展背包里的錢和證件,看著身份證上面的名字,心裡一陣的難過,他不知道許展為什麼要騙自己的,但是他知道許展肯定不是自願跟那個山哥走的。能救她的,只有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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