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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展微微一笑:“謝謝,你真的很有魅力,只是跟男人比起來,我更喜歡女人。”白嘉諾聽了後,眼神變得很奇怪,大約是想到了許展跟女人在床上翻雲覆雨地情景,許姑娘也許不知道,女同其實更能激發男人骯髒的性.欲。

  白嘉諾走後,自己又坐了一會才走出去,拿起放在一旁的背包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手心裡全都是汗。

  校門口已經有學生三三倆倆的出來了,此時他們心裡盤算的無非是一會的晚餐是選擇辛辣的川西涼皮,還是吃點物美價廉的刀削麵。

  她原本的生活也該如此,簡單到無聊。可惜這種原先沒有體會到的簡單的小幸福,卻被突然出現的男人破壞得乾乾淨淨。沒有人能指導她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一個剛滿20歲的縣城女孩卷進這場商場鏖戰之中,其中的忐忑是可想而知的。

  但是聽天由命一向不是許展的處世哲學。結果再壞,還能壞到哪去?

  許展沒有時間胡思亂想,一會接她的司機就快到了。她站在門口,靜靜地瞪等著司機。

  “你跟我哥說什麼了?”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冰冷的質問。

  許展回頭一看,白佳柔披散著濃密的捲髮,正一臉怒氣地站在她的身後。

  作者有話要說:太困了,狂仔是周六周日忙死了星人~~~八點多到家,為了日更狂的節操,強撐著敲了這點米,要素明天還有口氣,就貼補丁上來,請大家注意字數變化啊~話說還沒給自己的媽咪買禮物呢~~祝看偶文的媽咪們節日快樂啊~~補了點~~大家不要嫌棄,狂仔上班去了~~

  ☆、二十一

  自從食堂互毆後,這是許展第一次見到白佳柔。同上次相比,這位校花似乎更清減些了,看來這次情變的打擊不小。

  許展往白佳柔的近前走了兩步,白小姐警惕性知足地又倒退了兩步:“你想幹嘛?”看來上次的搏殺給白家千金也留下了些微的後遺症,一看許展靠前,自動進入pk模式。

  許展看著好笑,心說:大姐,是你主動叫我的好不好?

  “放心,只要你能心平氣和地跟我說話,我也沒那勁頭在校門口再跟你來一段。”和平的小旗幟這麼一甩,白佳柔的氣質又從容淡定了。

  “你又對我哥說我什麼壞話了!”

  許展眨了眨眼:“這話從何說起?我跟你哥能說你的壞話嗎?那他不得替你抽我一嘴巴啊?”

  聽了許展的暗諷,白佳柔輕咬著下唇,瞪了許展一眼:“我什麼都知道了,上次我哥哥去你的洗車店,你不是跟他哭訴了我打你嗎?”白小姐還有一半話沒說出口,就是哥哥回來後,冷著臉對她說以後再也不許跟汪一山扯上半毛錢的關係!

  白佳柔這幾日糾結於苦戀的百轉千回中,每天不知道給汪一山發了多少的簡訊,打了多少電話,最後都石沉大海般,杳無音信,女孩的自尊徹底坍塌,夜裡流了幾多眼淚幾多愁,她哪裡知道哥哥與汪一山在商場上的戰役中吃了個悶聲大虧,她眼中這位親愛的達令,坑起大舅子來毫不手軟!

  加上唯恐天下不亂的三賤客的添油加醋似的轉播,白佳柔很容易地就相信了是許展跟哥哥說了些什麼要命的話。

  憋悶在心中的委屈,在看見哥哥居然拉著許展去了咖啡廳時,簡直發酵到了極致。哥哥是個笑面虎,真惹了他,連自己這個妹妹都害怕,不敢上去質問,只能等哥哥走後,再向許展發飆。

  許展聽得都要樂了,這是誰跟誰啊!要說談戀愛的女孩智商都為零呢!果然如此,就算她說了,難道白嘉諾不信自己的親妹子,會信她這隻有一面之緣的丫頭嗎?

  本想繞開她,轉身離開,可摸摸肚子發現還有空餘的地方,許展對白佳柔誠心誠意地說:“要不咱倆找個地方喝杯咖啡?”

  一樣的咖啡廳,同一件小包間,這次許展跟白佳柔談了足有三十分鐘,出來的時候,白佳柔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許展。

  許展倒是很滿意,別的不說,白家的家教甚好,兄妹倆都是主動結帳,自己一毛沒花,就白喝了一肚子的雀巢速溶咖啡。

  那天回到別墅後,吃玩,汪一山一連看了許展好幾眼,最後到底忍不住問:“中彩票啦?”

  聽他這麼一問,趴在沙發上看書的許展才發現自己竟然哼起歌兒來。頓時心裡一凜,若無其事地道:“中彩票就好了!今天的網上模擬小考成績不錯。”

  汪一山想像著許姑娘中了彩票該有什麼爆發的德行,也跟著笑了一下

  許展不小心又被他的笑晃了下神。死禽獸正坐在地板上打著電玩,簡單的白體恤搭配著寬鬆的褲子,濃黑的眼睛被液晶屏幕反she的亮光晃得一閃一閃的,露出的雙臂因為用力地操縱著遊戲杆而肌肉線條起伏緊繃。四肢修長的男人無論是立時臥,都有一種舒展的愜意。

  說心裡話,這貨不發狂的時候,笑得居然有點鄰家帥男孩的味道,薄薄的嘴唇在冷慣了臉上化開一池春水

  許是發現許展在看他,汪一山按下暫停鍵,轉過頭看向許展。

  許展連忙地下頭,假裝看書很忙的樣子。

  “等下個周末的時候,我陪你回家一趟。”聽到汪一山這麼說,許展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陪我回家?”

  “好久沒見你媽媽了,正好我的客戶給我送了一盒名貴的老參,給她帶回去補補身子。”

  正牌的男友提出回家見父母,會讓女孩發至內心的甜蜜,那說明美好的戀情進一步升華的可能。

  可許展曾經想一想將來帶男友回家的情景都覺得羞恥。

  不是因為出身於清貧的縣城,也不是一家四口共擠一室的尷尬,而是因為那詭異的家庭氛圍。想像著繼父喝完酒後,砸桌子罵娘一路神侃耍一頓酒瘋,再大著舌頭一臉貪得無厭地管自己將來的男朋友討要彩禮的情形。

  再想像一下到時候出現在男友臉上的鄙夷與詫異,許展甚至生出了一輩子不婚的衝動。

  得是怎樣的深情,才能讓她有勇氣扯下遮羞布,勇敢地向心上人展示著這畸形的家庭?又是怎樣的深情,才能讓男人生出偉大的心,包容這一切?

  這也是高中的時候,自己如同一潭死水,毫無波瀾的根本原因,不是沒有男生給她遞過紙條,可是在心裡小小的悸動後,掂量了一下那些細瘦麻杆的男孩甚至扛不住繼父的一記老拳,冰冷的現實混合內心的自卑,便屢試不慡地熄滅了她對愛情的任何一絲美好的渴望。

  可是面對汪一山,自卑倒是沒有機會發作一番。他汪一山算哪門子的男友?金主見半吊子小情兒的爸媽?去頒發情婦勞動獎章嗎?

  她不想讓汪一山踏進自己的家,不想讓媽媽和弟弟進入這個危險男人的視線。

  “你公司不是很忙嗎?我替你帶回去就是了。”

  汪一山站起身來坐到許展的身邊,順手把女孩撈起,摟在自己的懷中,親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怎麼?怕你的那後爸敲我竹槓?放心,我還對付不了那個老頭?”

  許展聽得臉一黑,怕?就怕死老頭子敲得不夠狠!不過生命中的宿敵對自己的家庭倒是了解得一清二楚,這種知己知彼的打法,其實自己很吃虧的。

  他知道自己的老家在哪,知道自己的所有牽掛。可是對於他呢?許展發現自己的準備真是太少了!

  汪一山決定的事兒,很少有改變的。一個星期後,汪一山帶了許多的補品禮盒,拽著一臉不情願的許展上了車。

  因為是長途,所以汪一山讓司機開車,自己摟著許展在後面親親我我。

  許展不知道汪一山可以閒得這麼無聊,居然津津有味地玩著她的手指頭足有一個小時,在她每一個小巧白皙的指尖上均勻地咬出相同的半月形的牙印來。

  幸虧這次開的是一輛奔馳的SUV,司機位和后座之間沒有隔板,說不準那一嘴利牙要咬遍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部位。

  等到了縣城,已經是下午了。巴掌大的地方,隨便拎出倆家來都是沾親帶故的。

  所以當這輛豪華的越野車停在破舊的三層居民樓前時,好多的叔叔大爺嬸嬸都不禁伸長脖子好奇地張望著。

  許展的媽媽早就接到了女兒的電話,站在樓前張望了許久,可是一看女兒從一輛豪車中下來,不由得一臉愕然。

  汪一山從車上下來後,也不用許展介紹,笑著跟許母打招呼:“阿姨好,還能認得我嗎?我是汪一山。”

  那一刻,許展看到自己的母親臉上閃過一絲驚懼……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親們的支持,本文周三入V,一天三更妥妥的~~~都是老讀者了,不說客套話了,不注水文,蛋白質滿滿地,對的起親們的晉江幣~~~謝謝

  ☆、二十二

  剛上大學的女兒帶回了男友,也許是這樣意外讓許母措手不及,愣愣地接過汪一山遞過來的禮物,嘴裡有些語無倫次地喃喃道:“啊,你……你怎麼來了……”

  許展的弟弟張家新不知道大人間的暗流涌動,只是見姐姐坐著大車回來,便興奮地繞著汽車打著轉轉。

  許展看著汪一山帶來的轟動效果,心裡的彆扭勁就甭提了,她甚至能想像出周圍一圈鄰居背地裡的議論紛紛。

  汪一山同許母打過招呼後,就拉著許展,旁若無人地上了樓。

  許展她們家住的那棟房子在頂樓,這麼多年裝修風格毫無變化,打開房門,就是與廚房打通後擴大了面積的客廳,牆上貼的是還珠格格與五阿哥親密相擁的海報,一邊已經有些打卷.

  侷促的空間考驗著女主人充分地利用了每一個平米。左側擺放著一張單人床,拉上床邊的暗紅色的絨布幔帳,就是許展在家時個人的小天地,如今已經被弟弟占用了。餐廳的右側放著一張圓形的摺疊飯桌,這是全家人吃飯的地方,上面擺放著一個落滿菸灰的易拉罐,那是繼父張大賢的專用菸灰缸。

  張大賢這天正好休息,正坐在餐桌旁,看著二人轉的影碟,啃著一隻雞腿喝著小酒美美地喝著,看見許展先進門了,便大著舌頭嚷嚷道:“嗬!大學生回來啦!你媽可給你燉了一鍋雞腿……”

  當他看到許展身後的汪一山的時候也是一愣,衝著許展問到:“你帶回來的這是誰啊!”

  汪一山倒是坦然,不卑不亢地說:“叔叔你好,我叫汪一山,是許展的男朋友。”顯然常年被酒精蹂躪的腦神經早已經忘記了當年礦場老闆的兒子,家中突然來了一個年輕的陌生男人,這讓窩裡橫的男人很不舒服,立刻臉色一變,惡聲惡氣地衝著許母說到:“許秋曼!你女兒花著老子的錢,就是去上學搞男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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