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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這個到底死去的年輕女子,臉上竟然是掛著壯志已酬的心滿意足的微笑咽了最後一口氣時,驍王的眉頭皺得緊緊的。雖然不知那劍柄里究竟藏了什麼,但是他基本可以斷定,裡面的物件牽扯的干係重大!

  而這個侍女的行事作派,絕對是嚴格訓練出來的死士!背後畢竟是有指使的元兇。他又命人搜查了這杜鵑的衣物,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物。

  能藏在劍柄里的東西畢竟是小巧之物,而王府雖然不算太大,可是若是藏個小物,一時也是難以找到的。

  折騰了一圈,一無所獲後,驍王決定來個守株待兔。

  畢竟出事後,嚴禁著府里人等出府,斷絕了外部的聯繫後,若是那個侍女有同黨,必定是急於進府取物。倒是倒是可以一勞永逸!

  三弟霍廣雲那邊,他也派人嚴密控制了起來。三弟雖然魯莽,好在過了勁兒後,還是很聽他的二哥的話的,尤其是聽說殺了肖氏的另有其人,自己不用背負殺妾的惡名,心內還是覺得舒服了些的。

  除夕的慘案,自然不能飄出府門外半點,不過驍王染疾謝客的消息確實不脛而走。本來這從初二開始,府里就應該是賓客不斷,可是因著驍王晚宴謝客,那些個準備攀附權貴的賓客全都止步於前廳門房,賀禮留下,人便可以上車打道回府了。

  有些個豪紳難免是心內腹誹,這個二皇子可真是摳門到家裡!當初來淮南時,天價賣著屏風痰盂,結果給大家囚困在廳子裡吃糙米稀粥,還有嚼不爛的野菜餅子。

  現在好不不容易熬到驍王府手頭寬綽了,打算借著拜年的功夫好好品嘗下王府的京城風味的酬客年宴,貼補下購買天價痰盂的差價。

  結果這位二皇子更是厲害,直接收了禮物便攆了客人!

  淮南的一眾豪紳都要淚濕長襟了,特意餓著肚子過來的,都容易嗎?結果大過年的,壓根連根野菜葉子都吃不到!難道這二殿下的鹽場還不夠賺錢嗎?這是打算摳門吝嗇到底,再攢出個大齊的國庫不成?

  還是那王府的側妃有人情味,代替著驍王在前廳接待賓客,同時許諾年後便要再開設幾個鹽場,不再只局限生產竹鹽,還要多產出可以食用的精鹽,多吸納些當地的豪紳入股,同時開設船廠,建造商船,擴大淮鹽的銷量。

  這樣的承諾可是比珍饈美味還要實惠,大部分的豪紳都是滿意而歸。不過,也有那不好打發的。

  到了初五的時候,幾十輛馬車停在了驍王府的門前。

  魏總管匆匆跑進內院送信時,本該“靜養”的驍王,正擁著愛妃,泡在溫水池裡呢。

  一般的女子都是女大十八變,可是他的燕兒卻好似晚熟一般,便是在嫁入了王府後,才算是慢慢地又張開了些。也許是因為白露山的日子太清苦,後來入了京的吃穿也不夠豐裕,飛燕的容貌雖美,但給人也只是清秀之感。

  可是入了王府里,哪一樣不是精細可著側妃先享受?就連宮裡御賜的極品血燕窩,驍王不吃也是要給側妃先補一補的。

  這女子是不是養尊處優,便是從容貌上最先體現出來。如今這燕兒的體型慢慢地豐盈了起來,本來就很豐滿的胸脯也愈加凹凸有致,更是襯得那纖腰盈盈一握了。

  一身嫩滑的肌膚,在沐浴時似乎都沾不住水,爭先恐後地往下滑落,被熱氣蒸騰,那眉眼都如丹青好手渲染過的一般。

  看著自己懷裡用巾布裹著蘇胸的佳人,兩條纖細修長的大腿在水裡若隱若現,驍王真是覺得的此佳人此生足矣!

  飛燕本來是準備要與隆珍她們打牌去的,偏偏被這魔王按住,只說是生病要發一發汗,便被拖進了溫水池裡。一看他看著自己狼一般的眼神兒,便知道是蠢蠢欲動著呢!

  以前每次與這驍王燕好,都是有些被迫著的無奈,初時除了疼痛,真是沒有半點歡愉可言。

  可是這驍王到底是風流的好手,就像他在戰場上那邊,在床第間也是戰術善變不拘一格得很,就算是石頭刻的也被他調弄成了一灘水兒。只是以前飛燕到底是存了羞恥之心,被他撩撥得很了,也是努力克制壓抑,不曾全心投入其中。

  可是現在,她慢慢地體會到了驍王身上的幾許好處,心內對他也不再似從前那般的牴觸排斥,最近的幾次歡好,竟是意外的酣暢淋漓。

  男女之情的精妙,其實之高之處便是兩情相悅。只是一方的投入,日子久了也就失了味道。

  飛燕在床底間的細微變化,驍王怎麼會體察不到?原以為以前便是極致了,可等燕兒真真正正地鬆懈下來動了情時,他才知道自己竟是錯得離譜!

  從燕兒身上得到的快樂,乃是永無止境的。

  就好比現在,那雙鳳眼,總是如同春風裡的柳絮,遮遮掩掩地在自己古銅色的糾結健壯的胸肌前似有似無地飄過,那纖細的脖兒時不時地吞咽著,臉兒也不知時不時因為水太熱,粉紅得一直延伸到了裹著的豐盈的胸部。

  驍王心內竟是生出了男兒自大的滿足感——燕兒正垂涎著他的男色了!

  想一想,這幾日因著府里的意外,竟是一連四日沒有好好地疼愛燕兒了,早就食髓知味的小女子也是思念著他的雄壯了吧?

  一會該是怎樣疼愛才好?

  恰在這時,大煞風景的聲音驟然響起:“稟驍王,南麓公攜夫人前來拜訪,怎麼謝客,都是不肯離去。”

  驍王決定待得時機來到時,絕對要將那鄧懷柔大卸八塊!竟是攪了他的人生美事!

  不過……也該是他了,除了他還有誰有這個能耐派人打入大齊皇子的府宅之內呢?

  當飛燕收拾停當,來到前廳相迎時,衛宣氏也笑著站起身來,走過去相迎。

  只見王府的側妃身上穿的是一身波紋的水掛細紋的長裙,寬寬的腰帶顯出了玲瓏的好身材。還略有濕意的長髮簡單地在頭頂挽了個髮髻,簪了一朵從暖房裡剪下的粉色的牡丹,便再無其他的裝飾,卻是意外的素雅大方,讓人看了便移不得眼。

  飛燕跟驍王學習了不少厚黑之道,表面功夫做得十足,早早就跟衛宣氏以姐妹相稱了。那衛宣氏伸手握住了飛燕的柔夷,一雙略帶英氣的眼睛不露痕跡地打量著飛燕紅霞未褪的臉龐,鼻息間都是從她身上傳來的淡淡地香氣,便是眼眸微微一眯,不露痕跡地笑言道:“妹妹成日裡都是塗抹了什麼靈丹玉脂?為何每次見了都是比著前次明艷了幾分?倒是……越來越像你的母親了,二殿下真是何等的福氣,竟是得了這般的佳人!”

  雖然這衛宣氏從來都是對自己溫柔體貼,及是親近的,可是不知為何,每次她看著自己的眼神,都讓人略有些不適。

  飛燕微微一笑與衛宣氏寒暄了幾句後,便不露痕跡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那衛宣氏倒是毫不介懷,立刻熱絡地命著自己的侍女鳴蟬拿來給側妃的賀禮。飛燕微笑著把玩著侍女拿出許多的名貴的胭脂水粉,還有頭面金釵。尤其是那盒胭脂……聞著味道,便是與上次加料的一模一樣。

  飛燕不動聲色地將那盒胭脂移開,放到了面前的桌案上。

  “妹妹可是習慣?有沒有一直在用?若是不喜歡,姐姐再換些樣式給你。”衛宣氏問這話時,笑得甚是溫婉,可是那眼神里卻是有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光芒一閃而過。

  飛燕聞言,笑著用蔥段的手指點了點那胭脂,塗抹在自己的櫻唇上道:“姐姐送來的都是極好的,妹妹用了這些,都不習慣其他鋪子的胭脂了。”

  衛宣氏這才微微地加深了笑意:“妹妹愛用就好,等沒有了,我會命人再及時送來,你喜歡的,姐姐都會想法子幫你弄到。”

  就在這時,鄧懷柔略顯不耐地說道:“聽聞驍王生病,本公當真是放心不下,若是這般回去,必定寢食難安,還望側妃引路,讓我等親自探望下驍王的病情。”

  飛燕站起身來,溫婉地說道:“南麓公有心了,既然是這樣,便是斗膽引薦,還望別給南麓公過了病氣才好。”

  第89章

  行至驍王的臥室,必定經過後花園,飛燕在前面引路,鄧懷柔夫婦跟在了後面。行至一處長廊石凳處時,衛宣氏的腳下突然一扭,崴了一下。

  旁邊的侍女鳴蟬手疾眼快,連忙伸手扶住了她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夫人且坐下,我來看看您的腳。”

  飛燕回身要去看看衛宣氏,卻被鄧懷柔山似魁梧的身材遮擋住了:“還請側妃繼續帶路,在下急於一探驍王的病情。”

  飛燕微微一笑,並未多言,微微點頭,繼續帶路。就在鄧懷柔的遮擋下,衛宣氏將手伸到了石凳之下,順利地摸到了貼附在石凳上的油紙包。將它取下後,便塞入了懷裡。

  不過這一幕卻是被躲在長廊另一側的侍衛看得清清楚楚。

  當衛宣氏起身繼續前行的時候,有幾個端著瓜果盤的僕人從對面迎面走過,見側妃引著貴客前行,立刻側身垂首而立,就在衛宣氏經過這幾個僕役面前時,其中一個僕役許是手凍得一抖,沒有端穩瓜果,那桃子蘋果便是天女散花一樣飛了起來,噼里啪啦掉得滿地都是,這還不算,那僕役居然慌亂中去接那些瓜果,一下子撞到了衛宣氏,將她微微撞了個趔趄。

  還沒等鄧懷柔瞪大了眼兒發威,一旁經過的魏總管就尖著嗓門叫了起來:“反了天了!個狗奴才,竟是沒長眼睛嗎?來人!把這衝撞了貴客的狗東西拖到柴房打上三十棍!”

  魏總管發話了,一旁的侍衛倒是雷厲風行,立刻過來將那造次的僕役拖拽走了。

  衛宣氏微微眯著眼,突然伸手摸向了自己的里懷,這一摸卻是撲了空,登時臉色一變,卻一時有無計可施,便是快走兩步,走到了鄧懷柔的近前,遞了眼神過去。

  鄧懷柔也是濃眉一皺,有心要去追趕那被“拖走”的僕役,卻被衛宣氏拉住,微微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飛燕已經走到了驍王的臥房前,說道:“南麓公,請吧!”

  當鄧懷柔進了臥房時,一股子冒著肉香的熱氣迎面撲來。

  有“恙”在身的驍王,並沒有臥在病榻前,而是在酣暢淋漓地吃著火鍋……

  特製的銅盆火鍋放好了精細的竹炭,用牛油炸香過的辣子在鍋里上下翻滾,牛肉被精湛的刀工切得薄若蟬翼,歡暢地在鍋里打了個轉兒,便可以食用了,沾著麻油混著驍王抬頭看到南麓公夫婦步進臥房,哈哈一笑道:“天寒地凍,正適合泡泡溫泉,吃些滾湯牛肉,出上一身大汗,渾身都覺得慡利。南麓公看起來臉色不好,可是染了風寒,要不要來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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