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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顏驚愕,多好的家教,這樣才是自己嚮往的夫妻生活啊。
此時此刻,如顏只覺得特崇拜眼前的娘親,一臉難以掩飾的激動,望著紅拂深情的叫了一聲‘娘’,這一聲娘叫完,紅拂的眼淚也跟著落了下來。
兩手把如顏往懷裡一摟,又哭了起來,“我的兒啊,受苦了,如今還帶著個球回來,不怕不怕,還好是咱休了他,到時咱找一個更好的嫁。。”
如顏連連點頭,多好的娘啊,這安慰的話,怕是沒有人能再說出來了。
紅拂似乎有著說不完的話,“還好你爹怕你在那裡吃虧,將小春送了進去,你這次找到這裡就是小春告訴你的吧?聽著王府里鬧出那麼多事,娘可高興壞了,果然是我的女兒,雖然以前性子弱了點,不過女大十八變,就知道你會和娘一樣。唉,昨個聽說你休了那冰山,娘就盼了一天,等到黑了也沒見你來,你爹又不肯派人出找你,只說你要是想來,就一定會來的。”
如顏的腦子又開始轉,發覺這樣的娘雖好,可是有點小小的嘮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不見自己才會這樣的,希望如此吧。
不過從話里,如顏也聽明白了,探春原名叫小春,又是父親派去的,想著探春那膽小的樣子,任誰也猜不到吧。
一直以為這身體的父母早遠走高飛,不想竟也在暗下里一直關心著,小如顏又感動了一把,只覺得終於找到了依靠,靠在娘親的懷裡,久久也不曾離開。
最後慢慢睡了過去。
司徒軒這時才走了進來,“顏兒睡著了,將她放下吧,你的身子、、、、”
紅拂瞪了他一眼,“小點聲,顏兒一個人經歷了那麼多,現在可算回到咱們身邊了,終於不用整日裡擔驚受怕的了。”
“我知道我知道,全是的錯。”司徒軒忙認錯。
紅拂卻不肯放過他,“當初嫁你為妾,你是對我好,任誰也沒有欺負了我,不想今日全還到了顏兒身上,太后那裡你定要給我一個交待不可。”
司徒軒面上帶笑,暗下卻翻白眼,就你這脾氣,當年在府里為妾,哪個敢招惹你啊。
“你聽到了沒有啊?”見他不說話,紅拂伸手到他身上擰了一把。
痛得司徒軒俊美的臉也扭曲了,“知道了,你別太激動,小心肚子裡的孩子。”
紅拂輕手將如顏放到軟榻上,接過司徒軒遞過來的小被給女兒蓋上,才有時間理會他,“孩子孩子,你別滿口不離孩子,都這麼大歲數了,還和女兒一起懷了身孕,你說到時女兒的孩子生下來,是叫咱們孩子小姐姐還是小姑姑?”
司徒軒扶過妻子,笑的無賴,“你怎麼知道是女孩呢?萬一是男孩呢?”
紅拂笑的可愛,卻讓司徒軒打了個冷戰,有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紅拂的話似從牙fèng里擠出來,“如果是男孩我就在把他塞回肚子裡去,非要等她是女孩再生出來。”
司徒軒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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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太后被氣暈後,接連傳來皇上允了三王爺的婚事,到張府遇刺客,三王爺求親成功,和碩親王被休,事關皇家顏面的事情一件件傳出來,讓太后的病情又重了幾分。
直到和碩親王被休,最後這一陣,對於太后來說算得上是喜事了,她也能坐起來,甚至還能按時吃三餐了,到皇宮裡也同樣有一人,卻是一臉的憂愁。
此人正是皇后,在皇后自己的宮殿裡,東西被砸的七零八碎,宮女太監跪了一地,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皇上昨晚去哪了?”皇后冷冰冰的看著跪在在中間的太監。
太監戰戰兢兢道,“皇后,昨個出宮皇上就去了和碩親王府,和碩親王不在府,皇上便打發了奴才們,獨自走了,到底去了哪裡奴才也不知。”
這已是他重複第三次了,說第一次時,皇后便砸了一室的東西,第二次重複時,皇后將宮女們重新擺上的東西又全砸了。
這一次,太監不知道是不是又要像這前兩次一樣,嚇得聲音也直發抖。
皇上已太久不來這裡,皇后雖面上沒有什麼變化,只是他們這些當奴才的知道,這一切不過是風暴前的平靜,那隱隱欲來的風暴,卻讓他們大氣也不敢喘。
這陣子,終於皇后開始暴發,再也忍不下去,不住的責打宮女,處罰太監,讓這宮殿裡每個人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皇后陰沉的臉上升起一抹詭異的笑,這一次她並沒有砸東西,而是笑了。
笑聲從低到高,由小到大,尖銳的刺耳,一臉的猙獰,膽小的宮女嚇得臉色慘白一片,就連一些太監也嚇得身子發軟。
“你們不知道皇上去了哪裡,本宮卻知道。”皇后笑咬牙切齒道。
他一定是去找那個女人了,宮裡這麼些女人,為何他偏偏要去找她?冷冷一笑,這不也正是自己擔心的原因嗎?
為何宮中那些女人,她都不在乎,卻怕一個他人婦。
正因為她知道他是愛上了,所以才會怕。
是的,當她愛的男人不愛她,也不愛任何一個女人,她可以接受,卻決不能按受他會愛上別的女人,而不愛她。
一直以來以為他不懂愛,所以不管說她自私也好,貪婪也罷,她決不接受他心裡有別的女人。
“派人宣老候爺進宮。”皇后此時已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是。”太監應聲退下。
貼身大宮女對跪下的眾太監和宮女輕輕擺手,眾人才起來倒退出去。
皇后正是出自候府,是候府嫡出的小姐,如今老候爺已將候位傳給了長子,兒子深得皇上信賴,女兒又貴為一國之後,可謂正是如日中天。
除了和碩親王,當朝第二個有頭有臉的就屬候府。
而一些老臣知道內情的,都明白太后為何選候府的女兒為後,那老候爺可是太后的表哥,若細說太后和皇后的關係,還是姑侄。
也難怪是這樣的關係,才能讓皇上冷淡皇后,而太后也沒有指責皇后有不足之處,畢竟是自己的侄女,豈能不維護。
皇后入宮五年,皇宮裡也一直沒有傳出有子嗣,大臣們卻沒有一個人敢言,想想皇上妃子也不少,至今未有子,巴拉一下手指頭也能猜出來,這事和皇后沒有關係。
只是,誰又敢得罪候府呢?何況還有太后在那。
這也是入宮以來,皇后第一次宣家人入宮,別人不知,貼身大宮女卻知道皇后是真的想動手了。
這邊皇后發脾氣,太后那邊也得了信,要說這皇宮裡有哪一件事情能瞞得過她眼睛的,只是敏兒若真要動司徒如顏倒也沒有什麼不可。
自己最得力的助手就是張家,現今因為刺客的事情,已生了空隙,太后知道是不能再用了,所以以後在辦事,想不留痕跡,倒不如之前容易了。
若候府的人動手,那倒是也稱了她的心。
富察明瑞被休沒有顏面,兩人又終究分開,如今候府要出手對付司徒家的,也算是三件好事,讓太后心下也越加的歡喜。
可偏有人看不得她高興,把她氣暈的富察明浩又找上門來。
宮女急急來報,說早上都攔下了三王爺,這又來了,實在也攔不住了。
自己兒子的脾氣在那,太后此時心情好,擺擺手讓人進來,宮女才鬆了口氣出去。轉身的功夫,富察明浩就大步的沖了進來,“我娶要那醜女人。”
進來就是一句,太后正在喝茶,氣得將茶杯狠狠的摔到地上,“既然是醜女人,你為何還要娶?是不是受了司徒家的指使?就知道你終日跟她接觸學不出好來,你看看你,連皇兄不要的側福晉也要娶,你將皇家的顏面於何顧?”
富察明浩身子無骨的坐到椅子上,“母后不是說我是傻子嗎?既然我是傻子,做什麼事情又有什麼丟面子的,我都不要臉,管你們什麼事?再說臉是我自己的,又沒長在你們臉上。”
想到嫂嫂交待的事,若不是母后不點頭,現在早就辦完了。
太后氣得渾身發抖,“你看看,哀家只不過才說她一句不是,你回了幾句?一副恨不得拚哀家咬死的模樣。”
富察明浩不語,只揚著下巴往上看,看著他這個樣子,太后是又恨又氣,卻也沒有辦法,誰讓自己生了這麼一個傻兒子呢。
“你的婚事哀家管不了,皇上不是同意了嗎?你就找皇上去辦吧。”太后擺擺手,一副累了的模樣。
富察明浩坐起來,“我找過皇兄了,皇兄說讓我找母后。不管怎麼樣,今天我是一定要娶她的,這婚禮馬上就得舉行。”
太后冷冷一笑,“哀家不明白了,為何非要今天啊?”
當然是因為嫂嫂告訴的,這樣他就可以出去找嫂嫂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