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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腔的怒火終於在這一刻被澆滅,他在做什麼?竟因為這女人的一句話,而惱怒的想掐死她,若不是她暈過去,是不是一切就已沒有了挽回的餘地?

  從富察明瑞起身到伸手,然後是如顏的暈倒,一切都只是瞬間發生的,讓被驚呆的富察明瑞和楚文才終於回過神來,兩人也騰的上前去。

  “皇、、、。”富察明宏慌亂的只說一個字又打住,這才對外面喊道,“還不快去請大夫來。”

  外面小廝應聲後,便跑開。

  富察明瑞已大手抱起如顏,富察明宏急道,“跟我來。”

  說著便在前面帶路,三人便往後面的房間而去,進了房間富察明瑞直奔床而去,凌厲的動作在放下懷裡的如顏時,卻溫柔起來。

  他一臉的愧疚,大手撫上暈迷的臉頰,“為什麼一定要這樣?”

  是啊,他們之間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幾日間就便成了仇人一般?願得一人心,生死不相離,終究是自己負了她。

  只是碰王夫人又讓王夫人懷孕,真不是他想的,那晚在軍營里發生那些,他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喝的很多,現在想想都覺得可笑。

  自己早就在無形中抗拒別的女人,卻一直沒有發現,王夫人懷孕的事情,終於挑破了那隱藏在下面的不協調,她暴發了。

  她的脾氣來的急,來的猛,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是啊,他又有什麼可解釋的?王夫人懷孕是事實,眾有千張嘴解釋也沒有用,他畢竟是碰了別的女人。

  別的女人?為了眼前的這個女子,府里的侍妾也統被他稱為了別的女人,原來自己已愛的這麼深,確是今天才發現。

  此時他滿腔的愧疚感。

  富察明瑞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暈迷的如顏,才大步離開,留下一臉困惑的富察明宏,和跟著出去,臉上帶著詭秘笑意的楚文才。

  聽到門關上,床上暈迷的人才慢慢睜開眼睛,抬手擦掉臉上的一滴濕意,那個男人竟然會哭?

  為什麼?

  難不成是因為她?可是怎麼可能。

  心裡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有些苦澀又有些酸,鼻子也酸酸的,總覺得此時大哭一場才能發泄心裡的這股憋悶。

  然後淚便瘋狂的湧出眼睛,豆大的淚滴被一隻大手從下面接住,如顏抬起頭,滿是淚水的眼睛看著身前的男子。

  從最初在寺聲里的相識到現在,兩個人之間似乎也在發生著改變,卻又讓她摸不清。

  “為什麼哭?”

  如顏扭開頭不語。

  “既然心裡有皇兄,為何還要這般?”富察明宏覺得自己很氣憤,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

  既然心裡有皇兄,皇兄心裡也有她,兩個人為什麼要彼此折磨對方?

  眼前的這個女人,他一真的搞不懂,皇兄那麼優秀,到底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你、、、裝暈倒?”富察明宏看著床上坐起的身影,微微一愣。

  這個女人,他真的越來越弄不懂了。

  如顏收起心底被那滴淚激起的漣漪,笑的很壞,“不暈倒,難不成還讓他欺負我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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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沉的睡了一晚,如顏第二天起來時,已近中午,因為是在陌生地方,所以她並沒有脫衣服,起來後便直接推開了門。

  門外早有小廝在候著,一見如顏出來,便恭敬的上前,“這位夫人,我家主人昨晚走時交待夫人可以在此多住幾天。”

  如顏大步往前是,“有早餐嗎?”

  “早飯已備好了,夫人要現在用嗎,小的叫丫頭們伺候夫人洗漱吧?”

  如顏擺擺手,繼續往前走,“不必了,先吃東西吧。”

  小廝聽了這話明顯一愣,卻機靈的馬上應聲‘是’,快幾步上前,把如顏帶到了昨日呆過的大堂,幾面軟榻上擺著方桌,桌上放著幾樣點心,近了看還有一碗粥。

  如顏味口淡淡,想起昨晚富察明宏離靜時問自己的話,心又沉了幾分。

  “皇兄對你什麼樣你看不出來嗎?”富察明宏說這句話時,臉上閃過傷痛。

  如顏倒沒有多想他的話,只是在研究富察明宏的表情為何是傷痛的?這個是自己和富察明瑞的事情,和他又沒有關係,他在痛什麼呢?

  如顏沒有發覺自己一會搖頭,一會又滿臉困惑的樣子,讓一旁站著的小廝嘴角僵硬的扯了又扯。

  胡思亂想中,如顏吃掉了一碗粥,原本就沒了胃口,便厭厭的放下了筷子,這裡終究不是自己的地方,只要是和富察明瑞扯上關係,她是能避開就避開。

  如顏說出府小廝又留了一會,見她執意要走,便做罷,一直送到了大門外,看著如顏的身子消失在街口,才關上大門。

  如顏看著來回行走的路人,只覺前途一片渺茫,用力的吸了口氣,才向路人打聽‘仁義藥堂’的位置,最後問了十多個人後,才從一人口中得知方向。

  對於京城根本不了解,又給了那人二兩銀子,讓他帶自己去,那人高興的連連應聲,這樣才一前一後的往仁義藥堂去。

  轉了幾條街,‘仁義藥堂’四個字的牌匾抬頭便看得見。

  又謝了帶路的人,如顏走跨街走了過去。

  進了藥堂,裡面有一四十多歲的男子正在坐在櫃檯後面,手裡拿著帳本,似乎沒有發現有人進來,低著的頭,只能讓如顏看清他緊皺的眉頭。

  正當這時,從後屋走出一二十出頭的女子,梳著婦人的髮髻,手裡端著冒著熱氣的包子,笑起來眼睛也眯成了一條fèng。

  “相公,你快嘗嘗。”婦人的聲音清脆,像山林里的百靈烏。

  聲音聽入耳,讓人心為之輕輕一震,傷佛你此刻站在的不是這裡,而是空氣清新的森林。

  中年男子聽到婦人的聲音,緩緩抬起頭,一雙風眼帶著星星璀璨般的笑意,狹長的嘴角銜著慵懶的笑意,好一個美男子。

  沉穩而內斂,此時如顏才注意到,那一頭的青絲,與眾人不同,前面不但沒有剃出一塊,而反全自然的散落到肩膀的兩邊。

  烏黑靚麗的青絲,隨著男子一動,也跟著左右滑落,就是在現代,如顏也沒有見過這樣吸引人的一幕,真是、、、帥啊。

  兩人忘乎所以的卿卿我我,倒是讓如顏有些尷尬了。

  是探春讓她來這裡的,可是讓她來這裡做什麼,並沒有講明,這讓她怎麼開口?難不成要說‘Hi,是我家的丫鬟讓我來這裡的’。

  這也說不過去啊。

  正在如顏躊躇不前的時候,中年男子咽了一口包子,悠悠開了口,“顏兒,還傻愣在那裡做什麼?難不成還要看下去?”

  顏兒?父母?難道說他們是、、、、

  如顏愣在原地,看著問時看向自己的一男一女,聽男子的話,顯然他們是早就發現她進來的,只是為何剛剛沒有開口?

  司徒軒看著一雙陌生眼睛看著自己的女兒,微微皺起眉目來,難道傳聞中說女兒失憶了是真事?紅拂哪裡還顧得這些,手一松,裝著包子的盤子便落到地上。

  清脆的破裂聲還沒有讓人回過神來,紅佛就已像個小姑娘一樣,衝進了如顏的懷裡,嚶嚶哭了起來,“顏兒,都是娘不好,娘當時就算是死也不該同意你嫁給那座冰山,可是你爹說什麼那冰山人品好,倒也不為一個好女婿,可是在聽說你新婚當晚就上吊自殺,娘怕不得讓爹也跟著上吊,還好你活下來了。”

  呃、、、、

  如顏只覺額角升起一陣黑線。

  這個就是自己占著這個身體的娘親?只是聽著怎麼像個孩子,哪裡有一點娘親的樣子。

  “好了,女兒有了身孕,快讓她進後屋再說吧。”司徒軒勸慰道,“別哭了,一會眼睛該疼了。”

  如顏又無語,這哪裡是在關心自己,明明是關心他老婆的眼睛嘛。

  初見父母也就算了,怎麼想卻是這樣一對父母,如顏有些頭疼。

  進了後屋,是一處院子,兩邊是牆,一處是住屋,進了屋是大廳,大廳又分左右耳房,如顏被扯著進了左邊的耳房。

  剛一坐到軟榻上,這二十多歲的、、、呃、、、現在該說長的像二十多歲的少婦又埋怨起來,“都怪你爹,當時你自殺,娘就說接你回來,你爹偏不同意,寧願丟了官職也要保你的名譽,我呸,一生的幸福和名譽相比,哪個重要,也就你爹那木頭腦袋才這樣想。無奈娘知道時,你爹已帶著眾門生求了情,沒辦法,娘才順了他,不過你放心,娘豈能這樣便宜了你爹,我可是一個月沒讓他進房呢。”

  說完,紅拂還一臉得意的瞪向從外面進來的司徒軒,司徒軒見女兒也看自己,又聽到妻子剛剛說的話,臉忍不住一熱,忙又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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