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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的,正是楚文才,只見他手拿一紙白扇,看到帳中跪著的許經商微微一愣,卻馬上笑著迎上如顏的臉。

  “經商這是在做什麼?快起來。”富察明瑞一開口,後面的張龍忙上前把許經商攙扶起來。

  若沒有外人進來,許經商定是不會起來的,可是見這麼多人進來,又看到自己這一幕,又覺得失了顏面,臉色白得若紙。

  而富察明瑞讓張龍去扶他,也算是給他一個面子。

  “這位是?”看著那張jian笑的臉,如顏淡笑地問道。

  楚文才挑挑眉,雙手抱拳,鞠躬道:“在下楚文才,和王爺是世友。”

  “原來是楚公子,有禮了。”如顏也微微福了下身子。

  倒是富察明瑞大步上前,扶著她,語氣責備道:“你身子剛剛好,怎麼下床了。”

  這男人在做什麼?在這麼多人面前做這齣,在演好相公嗎?

  如顏見他一臉認真地看著自己,臉不由得一紅,卻不得不回道:“臣妾沒事,讓爺擔心了。”

  富察明瑞自然地將手攔在她腰上,半強半推地將如顏帶到床邊坐下,他也趕著坐下,才一邊對站著的兩人道,“今天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一會讓廚房多做幾個菜,正好也慶祝一下我妻子有了身子,大家一起樂乎一下。”

  楚文才挑眉,知道這是在趕人了,不過他也不愛招人白眼,才拉著許經商,“那我們先下去了,趕了幾天的路,我也累了。”

  所有人都退下去了,如顏才挑眉看向富察明瑞,“你故意帶楚文才進來的?”

  當然是指看蘇經商出醜一事,畢竟古代男子從不輕易跪人的,何況還是跪一個女人。

  富察明瑞倒也不點破,只道:“經商的性子,我最了解,怕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還要往裡撞呢,不過他又是丞相之子,出了這種事情,丞相定不會不管,今日你若做得過分了,倒真的給人留下把柄了,不如賣丞相一個面子,讓丞相心裡越發得覺得是自己兒子的錯。”

  原本,如顏還以為富察明瑞是幫著許經商,心裡存著怒氣,現在聽他這麼一說,方也覺得有道理,對他倒也不由得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

  “王爺這樣做,就不怕被人說不顧朋友之義,重色輕友嗎?”如顏聽到自己的語氣帶著挑逗,不由得一愣。

  富察明瑞也感到了她對自己現在並沒有警惕,不由得暗下將她又摟進了幾分,“你我二人是夫妻,今日你被人欺負到這樣,我的心怎麼能好受。”

  如顏此時才發覺富察明瑞將“本王”換成了“我”,聽著他簡接的表白,臉不由得一紅,彆扭的扭過頭,“王爺的正事忙完了?臣妾沒事,不要為此影響了爺的正事。”

  看到她的彆扭,也不點破,只覺兩人心現在不爭吵的氣氛,讓他心情大好,他向來冷清的人,難得低下頭,到如顏的臉頰上輕輕啄了一口。

  看著小妻子耳根也紅了,慡聲大笑起來,又交待了幾句,才大步出了帳子。

  如顏卻被那個吻弄亂了心,根本不知道富察明瑞後來又說了什麼,手摸著臉,坐在床上愣愣地發呆。

  楚文才這次來,正是送用籌款的銀子買的糧食,一到軍中,還沒說上話,便被富察明瑞拉著往後面的帳子急奔,見向來冰冷的好友這麼沉不住氣,他知定是有大事發生。

  果然,在帳外就聽到司徒如顏犀利刻薄的教育經商,那樣的話換成他這種商人到也不算什麼,可是說的恰恰是向來注重禮數,以君子自居的經商。

  這樣的話,無疑像一把抹了毒藥的刀,狠狠的刺在經商的心上,是生不如死的折磨啊。

  果然,司徒如顏這個女人夠狠,能看清一個人的弱點所在,狠決的出手。

  看著眼前還呆愣的經商,楚文才放下手裡的茶,“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競然能惹上那個女人。”

  許經商呆呆的看向楚文才,嘴動了動,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只把頭埋進雙手裡,低泣起來。

  楚文才一驚,“你哭了?”

  一定是他理解錯了,從小到大,就沒有見過許經商這般過,聽說在府里有一次因他頂撞丞相,指責丞相沒有禮數,被丞相打了巴掌,也不見他哭過。

  他更是常把男人有淚不輕彈掛在嘴邊,今日競然不管有人在,就哭了。

  “行了,不就是被女人罵了一句,你不是常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嗎?別委屁了”楚文才只好出聲安慰。

  許經商抬起頭,有些奇怪的看向楚文才,“若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不會這般說了。定也會罵我不是人。”

  看他委屈的樣子,楚文才強忍下笑意,寬慰道,“是是是,可是既然都發生了,現在哭也沒有用,你也不要這般了,到底也會讓明瑞在中間難做。”

  幾日不見,往日的諄諄公子,怎麼變得你一個孩子了?

  不過,看來司徒如顏果然有幾分手段,到越發的讓他期待,往後的日子了。

  許經商見他不當回事,難得怒氣的哼了一聲,才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聽得楚文才也難得瞪大眼晴,臉色也越發的陰沉。

  ‘啪’的一聲,楚文才聽完他的陳述,大手猛拍到桌子上,“糊塗,太糊塗了,你若細想一下,就知道那王夫人話有不對的地方。明瑞是什麼人你再清楚不過,現在又是在軍中,以他的性子,又怎麼會讓福晉做出這等惡事。王夫人又是跪在明瑞的帳外,明瑞卻根本沒有出來過,更沒有吩咐人做什麼,就該明白這事定也是明瑞下的決知。你這腦子裡天天在想什麼?我真想打開看看。”

  許經商咬著唇,低頭不語,楚文才卻不肯放過他,“還好孩子沒有出事,不然就是丞相也沒法向皇上那裡交待啊,你這次真是闖下大禍了。”

  看著好友的臉又白了,楚文才心下是又氣又無力,要說這許經商什麼都好,就是因為這思想太古板,他就知道早晚會有一天闖下大禍,不想今日果然成真了。

  “我看那王夫人還跪在外面,你進福晉的帳子不會又為她求情了吧?”楚文才看著他。

  許經商不語,可是通過他的神情,楚文才也猜出自己又說中了,此時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把他打醒了,都闖下這麼大的禍了,他難道還學不會保命嗎?

  楚文才站起來,在帳子裡踱起步子,思忖了一會,才走到許經商面前,“這事既然已經發生了,現在你別在做任何事情,想來咱們回到京城,丞相定也會聽到這事,等見到了丞相,你什麼話也別說,你直接就給爹跪下,不管你爹怎麼罵,你都不許開口,你爹畢竟就你一個兒子,他再氣再怒見你誠心認錯,也不會在責怪你,最後你爹也會親自到明瑞的府上請罰,這樣皇家的面子挽回來了,事情也就算解決了。”

  剩下的楚文才當然沒有說出來,丞相認完錯,那麼至於回到家會怎麼在收拾你,那就要看你的運氣了。

  聽好友這樣一分析,雖然其它的沒有說出來,但是許經商也猜到了父親認完錯後回來後的後果會怎麼樣,此時臉上的擔憂少了幾分,心卻越發的沉重起來。

  他不由得重新估量自己,這些年來到底做了些什麼?一直放在嘴上的諄諄君子之禮,到底是對還是錯?

  見他沉思,楚文才出了帳子,知道該讓他安靜的想想了,不然真怕命沒了還不知道怎麼丟的。

  楚文才出了帳子,並沒有去富察明瑞那邊,而是往如顏住的地方走,然後在王夫人的身邊停下來。

  王夫人跪了這麼久,神智模糊,見有人在自己身邊,以為是王爺,猛的抬頭看去,卻發現是一個陌生公子,眼裡的激動也退了下去,又低落的低下頭。

  “在下楚文才,是王爺的好友,王夫人有禮了。”楚文似笑非笑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眼底卻閃過寒意,他們三個好友這些年來的感情,若因為這事而破壞了,他定要讓眼前的女子明白她都做了些什麼。

  “楚公子”王夫人柔柔弱弱的應話。

  聽這黃鸝般的聲音,柔軟的樣子,還有秋水般的眸子,楚文才心下好笑,難怪經商會忘記了禮數做出這種事情,這樣的女子可是他最喜歡的類型啊。

  “王夫人,以楚某的看法,王夫人還是起來吧,你在這裡再跪一個月,怕福晉也不會說什麼,畢竟這事雖起因因你而起,可是這畢竟是你們的家務事,現在變成了大臣與皇家的多,和你在這裡跪就不有任何關係了,畢竟你只是一個妾罷了,身份地位在那裡,這事不是你跪跪落點淚就年呢個解決的了。”楚文才說完看著身下跪著的身子一顫,臉角升起一抹冷笑。

  楚文才是什麼人,就是那種狠角色,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能看得你不由得打冷戰,在說他剛剛的一番話,就像驚雷一樣擊在王夫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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