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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顏不喜歡這種氣氛,應了聲是,這才起身鋪床,其實行軍在外,床上下很簡單,下面是毛氈子,上面鋪著厚厚的褥子,然後就是一床蓋的綢緞被。

  如顏只是把疊好的被子扯開就行。

  然後默默的幫富察明瑞退了身上的外袍只留了中衣,疊好袍子後,放到一旁的椅子上,才吹了燈。

  在黑暗裡,如顏轉手解著自己的衣服,她心緒有點亂,一時間之間對於現狀突然又改變回和之前一樣,讓她彆扭的同時,又有點俱怕。

  畢竟之前富察明瑞並不了解她的秉性,可是現在不同了,做過了那些多情,她又變回舉止大方不失規矩的福晉,只怕他也是暗觀不動,不像以前一樣把她想的那麼簡單了吧?

  見她一直沒有上床,黑暗中富察明瑞問道,“怎麼了?”

  雖然帳子裡已夠黑,可是如顏覺得自己還是能看到床上那雙黑眸裡面的幽深,只覺得那黑眸在黑暗裡緊以的凝視著自己。

  “沒事。”如顏說完,只覺得自己都覺得這話有些蒼白無力。

  不想再被那雙犀利的眸子盯著,如顏放好衣服,這才躺到了床上。

  身子一進被子,就被一雙用力的大手拉進一個滾熱的胸膛,如顏的身子霎時緊繃起來,心裡暗惱自己為什麼反應這麼強烈。

  富察明瑞察覺到她的緊張,低聲在她耳朵咬語道,“本王怎麼不知道福晉這麼怕本王?”

  聽著他語氣里的曖昧,如顏有些驚訝,說起來這男人在床上還真是溫柔,與他冷漠的外表完全不同,若平時也是這模樣,到可以考慮委心於他。

  只是轉念想到府里的侍妾和還沒有見過面的王夫人,如顏馬上讓自己打消這處念頭。

  中衣下一雙大手理所當然的探了進來,如顏只覺得自已的身子不能再緊,硬得像一塊木頭似的,然後只覺身子一沉,富察明瑞就壓了上來。

  他的欲望來的很緊,又很熱情,如顏的緊張和死硬的身子,根本阻攔不了他的掠奪,頭上是男人的粗喘聲,身子被一次次的淪陷,如顏只覺得累,卻又被迫承受著。

  幾番歡愛過後,帶著一身的汗,如顏便沉沉的睡了過去,根本沒有發現自已有多自然的靠在富察明瑞懷裡,一夜無夢,到亮時,身邊已沒有了富察明瑞的身影。

  聽到如顏的起身,從屏風一走進來一女婢,忙拿起衣服,帶如顏穿上,又從屏風那邊端來還溫著的水盆,擰出了帕子遞到如顏前面。

  如顏渾身酸痛,根本沒有注意一直服侍自己的人,若她細看一下,便會從衣著和打扮上看得出來,這女子並不是奴婢,到是一個嫁了的婦人裝扮。

  而這人正是昨晚富察明瑞和如顏提起過的王夫人王雪。

  簡單的梳洗過後,如顏才無關緊要的問道,“王爺呢?”

  人已走到屏風那邊,坐到椅子上,手也沒有閒著,一隻手打開一本兵書,一邊拿起一旁的點心,小口吃著,到也不失典雅。

  “回福晉,王爺在議事帳內和幾位將領議事。”

  聲音宛若黃鸝,低而清晰,卻又如甘甜的泉水,被這聲音引得如顏抬起頭打量眼前的侍女,這才發現哪裡是侍女,分明是一位婦人。

  她烏黑的頭髮綰成一個圓髻,只插了支玉簪子,穿了件黃色的馬褂,裡面打底的是白色繡著藍花邊的旗袍,眼神清澈,透著柔柔的水光。

  好一個江南柔軟女子。

  當初見到看到府里的格格藍靈,就已讓如顏覺得那是個美人了,可是與眼前的婦人比較,怕只不是人家的十分之一罷了。

  特別是那眼底的柔柔水光,柔得任誰看了心都會軟了。

  如顏的驚愕只是一瞬間,不失大方的輕輕一笑,起身,“你是?”

  “賤妾王氏見過福晉。”王雪忙跪下,報了家門。

  如顏點點頭,“原來是王夫人,起來吧,這不比在府里,沒有那麼多規矩。”

  想到之前一直是她服侍自已,如顏心裡有幾分不舒服,不過想到自古就有妾侍伺候正妻一說,心下到也沒那麼多想。

  王雪這才從地上起來,只是微低著頭,規矩的站在那裡。

  如顏心下到也看出幾分,這王夫人雖是小家千金,卻比府里的幾位要知道規矩,就憑她早上自貶身份,到身邊服侍這舉動就可看得出來,她並沒有因為為王爺生下嫡長子而高高在上。

  想來知道富察明瑞在做什麼,怕也是早就給富察明瑞請過安了。

  “賤妾見軍營沒有人女婢,這才沒有得到福晉允許進來服侍,求福晉莫怪賤妾失了禮數。”王雪說著臉色一紅,神情有幾分尷尬。

  如顏淡淡一笑,“你進來服侍,到是我該謝你才是,怎麼會怪你。”

  想到自己胸前的吻痕,在看王夫人尷尬又逃避的樣子,如顏便明白她定是以為看到自己身上的吻痕,而怕自己羞惱過後,怪罪到她身上。

  到是個膽小的人,不過越是這樣,還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越招富察明瑞喜歡吧?

  難怪當初富察明瑞能將藍靈說送就送出去,看到眼前王夫人的模樣,藍靈的楚楚可憐不過讓人覺得太做作了。

  只是這樣的女人也是可憐的,富察明瑞因為禮數規矩,一丟就是讓她獨守空房五年之久,那個男人到底還是冷血無情的啊。

  “賤妾惶恐。”說著,人又跪了下去。

  如顏還沒等說不用總下跪,那邊帳子的帘子被掀開,富察明瑞峻拔的身子就走了進來,看到跪下的王夫人,劍眉雖只是微微一動,卻還是沒有錯過如顏的眼神。

  如顏起身迎了上去,“爺忙完了?”

  富察明瑞嗯了一聲,走到如顏坐過的椅子上坐下,如顏拿起茶壺倒了茶遞上去,見富察明瑞接下喝了,才笑著轉身對跪在地上的王夫人道,“起來吧,皇家的規矩雖然多,卻也不用回一句話跪一次的,何況又是在外面,不必先在意那些俗套。”

  然後如顏就看到喝茶的富察明瑞臉色明顯一緩,心下不由得冷哼,自已在府里不會欺負他的那些侍妾,在外面了更不會。

  王夫人小心翼翼的站起來,含水的眸子偷偷眯了富察明瑞一眼,裡面是一片的柔情。

  這個女子是愛富察明瑞的吧?如顏心下惋惜,愛上這樣的男人,注意是要被傷的遍體鱗傷。

  “昨個和福晉商量過,將麟兒落到福晉的名下,等回京城,你和麟兒就一同回上路。”富察明瑞放下手裡的茶水,才開口。

  如顏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靜靜的打量著王夫人。

  只見她聽到富察明瑞說到前半句,眸子微微一暗,卻又帶著激動和傷感,聽到後半句時,似乎才將情緒掩飾下去。

  想來她這般知禮知規矩的女子,也精到富察明瑞回府後會給她一個名份吧?也明白在這樣的大家,生的孩子只有一個母親,便是正妻吧?

  “賤妾全憑王爺做主。”王夫人到也馬上應聲。

  “今日起你便也留下吧,一會本王會去派人去將麟兒接來,也讓他早點適應新環境。”富察明瑞一棰定聲。

  又張龍進來,吩咐下去準備住處,如顏只是在一旁上演著聽丈夫話的小妻子,只是心裡明白富察明瑞的那句話,說是讓孩子適應新環境,怕是暗指適應她這個後母吧?

  只是如顏卻有自己的打算,待人都退下了,只剩兩人,這才開口道,“爺這裡畢竟是戰場,麟兒又是王府的嫡長子,放到這裡總是讓爺牽掛著,不如留下王夫人服侍王爺,臣妾去城內的別苑照看王爺。”

  富察明瑞眼裡盯著手裡的兵書,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福晉是在擔心爺打敗戰?”

  “爺多想了,只是這軍營帶著婦孺多有不便,臣妾也是為了王爺著想。”如顏笑道。

  心裡那句‘當然是為了不見你’沒有說出口。

  富察明瑞抬起視線,落到如顏身上,一雙鳳眸似笑非笑,“福晉莫不是又想到了什麼新鮮的點子?”

  如顏聽著他話里的意有所指,深深的看過去,“臣妾點子再多也逃不出王爺的火眼金睛。”

  富察明瑞‘噢’了一聲,刀削有型的臉上難得有一抹燦爛的笑,“福晉有心思擔心本王,還不如想想如何與麟兒能相處好吧。本王聽說那孩子的脾氣到像了本王的一大半。”

  那就說是另一座冰山了?

  如顏順勢問道,“王爺就不怕臣妾虐待麟兒,畢竟他可不是臣妾親生的,而且還是王府的嫡長子。”

  富察明瑞自信道,“本王將王府內院的事全將於福晉手,相信福晉會全全處理好。”

  如顏看著他的高傲和滿滿的自信,有種想吐的感覺,然後胃一翻滾,就真的吐了出來。

  這失禮的舉動,讓富察明瑞臉色一沉,“身子不舒服就叫太醫,在這裡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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