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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王爺把繩子解開。”如顏心裡雖惱,面上卻對他擠出一抹笑。

  富察明瑞盯著她,一副的不明白,“福晉有什麼事嗎?”

  他非要逼她把話說明白,非要看她出醜是嗎?

  “王爺可能幫臣妾把繩子打開嗎?”如顏看著他眼底的得逞,咬緊了牙。

  這回他該滿意了吧?

  “原來福晉還記得自己的身份,這就好。”富察明瑞很滿意如顏的識時務。

  纖長的白指,不快不慢的解開如顏綁在身上的繩子,一得到自由,如顏第一反應就是跳下床,往帳外走,這一次富察明瑞卻沒有攔她,也沒有說話。

  其實如顏更想問有沒有女婢,畢竟軍營這麼大,一個女子想方便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但是如顏的自尊心也強的讓她此時決不向這男人低頭,手一掀,就出了帳子。

  除了走動的巡視的護衛,到沒有別人,此時正是晚上,軍營里一片寂靜,借著月色,如顏發現在營帳的左邊,是一片小樹林。

  這才大步走了過去,近了才發現小樹林與營帳之間還隔著一條小溪,月色下可以清晰的看到溪底的鵝卵石,甚至還有遊動的小魚。

  溪邊是半人多高的蘆葦叢,見從如顏看左右無人,這才進了蘆葦叢,解決完後,才坐到溪邊。

  怎麼能想到前幾天還在想著怎麼掙錢,現在卻又被綁回到這裡,而且她發現了一個不好的事情,似乎從與富察明瑞同過房後,她的月事的日子過了半個月也沒有來了。

  想到那兩次與富察明瑞同房,都是在危險期,如顏的手不自覺的摸到小肚子上,她可能或許真的有了。

  和一個沒有感情的男人生孩子,想到自己的處境,或許這個孩子來的還不是時間。

  看著清澈的小溪,如顏退了鞋襪,躲進蘆葦叢又將了衣服,踩著石頭,身子才滑進溪水裡,小溪並不深,剛好到如顏的腰,一蹲下,正好到脖子。

  雖是夏天,卻也臨近秋天,往赤國去氣溫更是越發的低,何況還是深夜,溪水的溫度算得上是很涼,如顏打了個冷戰,慢慢適應了,才洗了起來。

  富察明瑞坐在帳子內,看著下面回來復命的趙虎,“不是讓你跟著福晉嗎?怎麼回來了?”

  趙虎低頭半響才道,“屬下遠遠的跟著福晉,見她進了蘆葦叢,只是人出來後沒多久就脫了鞋襪,後聽到水聲,屬下就回來了。”

  聽著趙虎的話,富察明瑞的劍眉緊擰,這女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軍營的溪邊洗澡,她可知道那是軍營做飯吃水用的地方?難不成也讓他這個王爺吃她的洗澡水?

  又一想到,或許會被人撞到她不穿衣服,富察明瑞明明告誡自己不可被她惹火,可是火氣卻騰的一下又燃了起來,挺拔的身子正是大步衝出了帳子。

  帳內的趙虎吁了口氣,難怪之前問張龍這幾天過的怎麼樣,他一句話不說,現在換成自已才明白。

  富察明瑞神情冷淡的看著溪水裡正洗的歡的女人,“福晉是想丟了整個和碩親王府的顏面嗎?”

  如顏早就知道不可能這麼隨意放著她在軍營里亂走,想來定是有人在暗中監視著,除了張龍便是趙虎,可是張龍今天剛回來,必定在休息,那只能是趙虎了。

  不過相信古代這禮法,趙虎看到她脫鞋必定就會離開。

  所以如顏繼續在水裡洗,側過臉去,不理會富察明瑞的話。

  是他抓著自己不放的,現在又嫌她丟王府的臉,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事事順他的心?

  如顏眼前是不怕的,以富察明瑞的秉性,他不可能進水裡來抓她來,畢竟這軍營里到處是眼晴,他還要顏面,至於到了帳子的事情,如顏就不想去多想了。

  反正快活的時候也不多了,想那些做什麼。

  富察明瑞見如顏又一次挑釁他,神色間有些冷峻,“是本王太過仁慈了,竟然讓福晉連本王也敢不放在眼裡。”

  說罷,轉身一甩衣袖離開。

  如顏這才看著他的背影,別說這一甩衣袖,到與許書生那呆子有幾分相像。

  富察明瑞眼裡閃過毅然之色,進了大帳,對外面吩咐道,“進城把別苑的王夫人接來。”

  外面趙虎應了聲是,才退下。

  心裡邊猶豫,王夫人是五年前,爺在邊關時救下的大家千金,因赤國來擾,王夫人一家全被赤國人殺死,正是王爺帶兵路過時,才救下了王夫人。

  自此五年來,王夫人從尊王爺為救命恩人願為奴為婢,到最後成為王爺的通房丫頭,爺在邊關五年來一直只有王夫人一個人,這王大人懷了身子,又生下兒子,這才被王爺提為從通房丫頭,提為夫人。

  只是戰爭過後,王爺並沒有帶王夫人和小公子回京城,到底是何竟他和張龍一直沒有猜透,五年來到是總讓人往這邊送錢,如今到邊關已經一個月,這還是第一次招王夫人,而且還是在福晉來的第一天。

  其實富察明瑞之所以沒有將王夫人帶回府,就是因為她為自己生了一個兒子,以他們這種身份,還沒有娶正妃,就讓沒有身份的人生下兒子,是不合規矩的。

  若王夫人是側福晉身份,那也就罷了,偏偏是沒有上報過文碟的,這下生下的兒子只能算是私生子,有禮不合。

  所以富察明瑞回京五年,雖雨露均占,但是府內子嗣卻一直不旺盛,只有一個女兒,原本以為府里產下兒子,將王夫人和嫡子接回來,卻不想因為沒有兒子出生,就這樣一直拖到現在。

  如今府里已有了正福晉,可讓嫡子認到正福晉身下,這樣也算把事情解決了。

  如顏洗了澡回來進帳子,看見富察明瑞在沉思,並沒有多想,哪裡知道她躲府里的侍妾跑出來,到了邊關又出來一個王夫人。

  如顏儘自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見富察明瑞已沒有了一臉的怒色,到像是在等她。

  “王爺可是有事要和臣妾說?”如顏喝完了茶,才看向他。

  她並不傻,既然這男人不處處為難她,她也不能一直往前沖。

  畢竟這是在古代,眼前的男人想置她與死地,很容易。

  何況,她一直記得那句話,當你被強姦時不能反抗,那麼就閉上眼晴享受,何苦為難自己。

  自已現在處的這種處境,用這個做比方在適合不過了,對於富察明瑞的能力,她試過了,根本無法與之抗衡,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親口休掉她,放她自由,那麼她才算是真正的脫離出去。

  於是,轉了一圈後,如顏發覺一切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看來逃跑這方法不行,或許這一次,該換換別的方法。

  “既然福晉問了,有些事情還是先和福晉打聲招呼好。”富察明瑞簡單的把王夫人和孩子的事說了一下,並不是解釋,到是在暗示如顏他的意思和決定。

  如顏神色有些冷峻,“王爺的嫡子放在府外五年,如今也是該接回府了,只是將這孩子養在我名下不太好吧?可問過王夫人了,這些年來王夫人一個人在外面照看著孩子,這樣對她有些不公平吧?不如抬了王夫人為庶福晉吧。”

  現在府里是一正二側一庶,與四庶還差三個,反正給誰都是給,不如在這裡賣富察明瑞一個人情,再說幫別人養兒子,她有這個好意,怕傳出去,也會被人說生不出兒子,搶別人的。

  富察明瑞輕輕頷首,卻也不是全贊同,“王夫人生下嫡子,抬她做庶福晉也算是合理,只是王府的嫡子再是庶出,也不能養在妾侍下面,等孩子帶來後,就先放到你身邊吧。”

  如顏見他不願再在這事上說下去,也只好應下。

  到是她的突然轉性,讓富察明瑞眸子閃了閃,不過轉眼間便心下瞭然,也不再多過問。

  見他不說話,如顏也不開口,兩人就這樣坐著。

  不過富察明瑞雖沒有做聲,卻是在思忖著什麼,臉上流露出沉思的神情。

  如顏當然也表現的乖巧,只靜靜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角,一副小婦人的模樣。

  一時間,帳內靜得似乎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莫名的,如顏聽得自己的心竟然亂砰砰的亂了起來,於是有些拘謹的扭了扭身子。

  “過這邊來。”富察明瑞突然開口。

  低沉的聲音雖於往日沒有什麼不同,聽到如顏耳里卻覺得帶了磁性,格外的性感。

  如顏知道他是讓自已坐到他身邊去,走到他身旁的床邊坐下,偷偷斜了他一眼,見他面無表情低垂著眼帘,似乎睡著了。

  沉默了片刻,富察明瑞對外面吩咐道,“王夫人來了,就先安排她歇下吧,明天在說。”如顏聽得出外面應聲的是張龍,畢竟接觸的次數多,對於他的聲音也記在心裡。

  “天不早了,歇了吧。”富察明瑞溫和的聲音才在如顏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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