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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她是絕對不會陪李菊演慈母孝女的,她得改改戲路, 刺激刺激李菊,或者,她能打破那個突破點,找出上輩子連死都沒有發現的秘密。
阮程放聲大哭的同時,並不急著止血,在李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退出了廚房,去了阮銘房間。
路上,還將手臂上傷口流的血都蹭到了衣服上。
看起來要多慘有多慘。
到底是孫女,就算劉桂香平時很是重男輕女,但看到阮程身上這麼多血怎麼可能完全無動於衷,何況阮程還哭的那麼慘。
她放下阮銘:“程程,你,這是怎麼了?”
阮程一把躲到她身後,“奶奶,你救救我,我媽要打死呢。”
“她敢?”
“她因為你罵她心理不舒服就拿我出氣,用鍋鏟打我。”
“你胡說什麼,明明是你將碗菜都給打破了,害得我們早上都沒得吃的了,我一時氣惱才打的你!”屋子不大,李菊聽到她那樣大喊大叫怎和以可能不過來。
“那也是你故意將我給絆倒我才會摔了碗的。”
不管是不是李菊將她絆倒在地,這個鍋都得她背,不需要證據。
劉桂香看了看阮程又看了看李菊,搞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但總算是還有點腦子,“不管是怎和樣你也不能打孩子,先給她止血啊,家裡還有藍藥水,是上次銘銘摔了沒用完的,你還不快去拿來。”
“不過就是破了點皮,哪裡就要用那麼好的藥了,那是給銘銘備下的……”
但看劉桂香瞪著她,阮銘也嚇得縮在床邊不敢動,李菊只得轉身去取藥。
李菊一轉身,阮程就小聲的和劉桂香告狀。
“奶奶,我沒有,真的。我也不知道媽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怕杏子媽什麼……”
她一邊抽泣一邊偷眼看劉桂香,“媽平時也沒有得罪她啊,不過是天天去跳個舞,又不是像劉晶華她媽搞了什麼不三不四破鞋被杏子媽給抓了,怎麼就非要拿我和爸爸的名聲臉面都不要了去貼補別家的姑娘……”
這暗示可是真真的明顯之極了。
別的事,劉桂香都可以不管。
可是,兒媳婦要給她兒子戴綠帽子她就不能不管了。
臉一下子就黑得透透的。
阮程不得痕跡的往邊上移了移,劉桂香明顯這是到了爆發的邊緣。
至於李菊,要菊當然在外面沒有男人。
上輩子,爸爸死後,她拖著奶奶帶著她守著阮銘,一守就是幾十年,每年都不忘給阮為嵐上香。
因為是寡婦,怕別人說閒話,無非必要,平時和男的連話都不說幾句,連最喜歡的舞都不跳了。
她對這方面是十分注意的。
平素最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輕骨頭的小媳婦。
剛才她對劉桂香提起的那個劉晶華的媽,是她最最看不起的人。
她最看不起這種名聲的女人,可是,上輩子卻將她弄成了這種名聲的女人。
還到處宣揚,生怕人不知,害她一輩子沒嫁。
果然,李菊拿了藥水進來,劉桂香二話不說,對著她就是一個大嘴巴子,只將她差得抽得跌倒在地。
臉瞬間就紅了,五個指頭的巴掌印是明顯極了。
她捂著臉,“媽,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我替為嵐好好的教育你!”
劉桂香說著,擼起袖管,大有上去再來幾個大耳刮子的打算。
李菊自然不敢還手,退了幾步。
突然之間好像是明白了什麼,轉過視線,死瞪著阮程,“死丫頭,你對奶奶說什麼了?”
“我……我,我什麼都沒有說,奶奶,我怕!”阮程往劉桂香背後藏。
“你為難她做什麼,你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心裡沒個數嗎?”
“我做什麼了?”
不需要點火,兩個人就直接吵翻了天。
阮銘嚇得直哭。
阮程偷偷的退了場。
她才不會繼續留在這裡遭池魚之殃。
她直接出了門。
出門之前,不但沒有換衣服,更沒有收拾傷口。
還故意將血肉模糊的傷口抬起來,讓只要看見她的人都能看到那傷口,能看到她的樣子有多慘。
所以,一路上只要遇到人,都難免會問她一聲,“哎呀,這是怎麼了?流這麼多血!”
而她,一率都答,是我媽打的。
人家再問為什麼。
她就會說,因為杏子媽到家裡來鬧,我媽沒有按杏子媽說的成功將我弄去派出所去給杏子消案,杏子媽媽很是生氣,我媽媽就很是害怕,就在家裡教訓我。
看到的人無不嘖嘖有聲。
這人怎麼給人當媽的。
這如果杏子家的爸爸像徐為家爸一樣是副廠長,前途無量,那也可以理解為上司家拍馬屁。
可人家家裡爸就是一個電焊工,平時老實巴交的。
怕個什麼?
莫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人家手裡吧。
一想到把柄,就想到阮程媽媽家跳舞,然後,又想到從前有一個喜歡跳舞的女的和人家搞破鞋的事,莫不是……
阮程要的就是這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