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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能重來一次,她一定不讓那件事情發生,絕不讓爸爸早死。

  “程程,是爸爸對不起你啊!”

  阮為嵐摸著女兒的頭一臉痛惜,如果不是他回來的及時,是不是這個時候看到的就是女兒一具冷冰的屍體了,他不敢往下想。

  淚水浸濕了阮程的眼睛,順著眼角溢了出來。

  當初她整個人燒得迷迷糊糊,直到第二天才徹底清醒,醒過來的時候,正好就聽到爸爸說對不起她,頭上的觸感和感性的聲音,無不提醒著阮程,這不是夢,她是真的回來了。

  她顫抖著睜開眼睛,坐起身來,一把抱住阮為嵐,“爸。”

  一聲爸出口,已是哭得稀里嘩啦,肝腸寸斷。

  “爸,我好想你。”

  ☆、親媽出場

  第二天一大早,從阮程住院到現在都沒有來看她的親媽李菊出現了。

  她來當然不是來看阮程的,而是來給她辦出院手續的。

  因為多住一天院,就意味著要多花一天的錢。

  阮為嵐自然不同意,他想阮程再多住上一二天,等情況穩定了再出院。

  李菊當場就毛了,嚷嚷著,“燒都退了,還住什麼院,回家養也是一樣的,你這完全就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阮為嵐本來心裡就有一團氣,被李菊這一嗓子點炸了。

  “我還沒說你呢,你是怎麼看小孩的,那天早上走的時候,我就說程程有些發燒,讓你帶她去看醫生,你怎麼不聽,要不是你麻痹大意,程程怎麼可能得肺炎,醫生可是說了,如果再送來晚一點,說不定……”

  李菊掃了眼阮程,再看向阮為嵐,譏道,“她命硬得很,怎麼可能會死?”

  “你?”

  “我有說錯了嗎?如果不是她命硬,怎麼會剋死我的小勤,如今又差點將我銘兒給剋死。”

  “你……你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銘兒可是你唯一的兒子。”

  “她也是你女兒。”

  “女兒怎麼了?不過是個賠錢貨。”

  阮為嵐氣得臉色發青,手指顫抖的指著李菊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阮程連忙過去幫著阮為嵐順氣。

  門邊聽到動靜過來的醫生冷叮叮的看著李菊說道,“這位親屬請注意你的言行,你這是封建思想,偉人說過婦女能頂半邊天。”

  有同病房的家屬附和道,“是啊,如果再早幾年,你這樣說誰命硬誰剋死誰這種話,是要拉到牛棚里去挨□□的。”

  李菊見眾人看她眼神都不善,又想起早些年反封建除四舊鬧得那個凶,氣焰到底低了些。

  可她不敢和外人耍橫,對阮程卻不客氣。

  砸吧了嘴,伸手就扯了下阮程的頭髮,“發什麼呆,還不趕緊收拾回家,丟人現眼。”

  如果是從前的阮程,看到這種情況,肯定會做和事佬,不管好不好都會說自己好了,依李菊的辦出院,免得她爸為難。

  前世,她也確實是這樣乾的。

  她見爸爸臉色不好便站出來說自己已經好了。

  醫生看她退了燒又堅持出院,便開了幾天的藥讓她按時吃不適隨診,李菊很順利的給她辦了出院。

  李菊口裡哄爸爸說要好好照顧她,讓她在家裡養著,實際上等爸爸上班走了,她就開始使喚她,讓她幹這干那,一天沒個安生,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工了。

  就因為那次肺炎沒有徹底治癒,回家又沒有好好養,落了病根,後來只要天氣稍有變化她就會咳嗽。

  這輩子,她是再也不會拿自己身體開玩笑了的。

  阮程順著被李菊扯頭髮的力道,搖晃了幾下栽倒在病床上。

  阮為嵐嚇壞了,一把將她翻了過來,“程程你怎麼了?”

  阮程當然是裝的,她不看李菊,只虛弱的對阮為嵐搖了搖頭,“爸,我沒事,就是頭痛身上使不上勁,突然站不起來。”

  那邊醫生瞪了李菊一眼,出於職業習慣已經過來開始給阮程做例行檢查了,翻看了她的眼瞼,又拿出聽筒聽了她的肺部。

  阮為嵐給醫生讓出空間退後一步,看著李菊指責道,“程程本來就不舒服你扯她頭髮幹什麼?”

  見醫生檢查完了,便剜了李菊一眼,“一會再跟你算帳,”

  然後轉臉看醫生:“醫生?”

  醫生一邊收聽筒一邊說:“發那麼高的燒,就算退了燒頭痛也很正常,看您家姑娘這情況,今天絕對是不能出院的。”

  阮為嵐:“那她沒事吧?”

  李菊:“那她什麼時候能出院?”

  兩個人兩句話是同時問出來的。

  ☆、她是親媽

  醫生看了看兩人,當醫生久了各種人都見過,如今因為計劃生育的政策,重男輕女的並不在少數,他搖了搖頭,先回答阮為嵐,“好好養就一定能康復。”

  又轉頭看李菊,“出院等過兩天情況穩定了再說吧。”

  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醫生不給辦出院,阮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阮為嵐堅持讓阮程再住兩天,李菊也沒有辦法,只得罵罵咧咧的走了。

  阮為嵐摸了摸阮程的頭,“你先躺會,爸爸去請個假了再過來陪你,你有事就去找剛才那位趙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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