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江阮背對著他,衣衫盡退,露出光潔的背脊與修長的雙腿,江阮進入浴桶里,轉身面對著祁燁,那粉嫩的蓮花在她身前,這強烈的視覺衝擊讓祁燁呼吸急促,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起。

  江阮一邊把玩著那荷花,一邊用絹布擦洗著身體,泡在熱乎乎的水裡面,讓江阮整個人都放鬆了,只覺渾身上下都舒服至極,整個人呈現一股慵懶之勢。

  祁燁默默的看了半天,深知今夜坦白的事情怕是無從說起了,走到這一步似乎是無路可退了。

  祁燁起身,緩緩的往江阮的方向走過去,江阮一抬頭,發現祁燁已經到了身邊,臉一紅,往水裡縮了縮,小聲道,“相公怎麼過來了?”

  祁燁微微傾身,雙手撐在浴桶上,與她對視,“我與你一起洗可好?”

  江阮此時只覺羞澀異常,哪敢去看他,低著頭,“不要,相公等一下再洗好了…”

  江阮話音剛落,祁燁已經不由分說的將衣衫除去,進了來,將她整個人抱在了懷裡,她的臉泛著紅潤,在這昏黃的燭火下,更添一份曖昧。

  因著前些日子的事情,祁燁一直以來憂心忡忡,兩人已許久未曾親熱過,這對初嘗情事,又正常的男人來說是挺難熬的,今日又見這般美色,祁燁又豈能把持的住。

  祁燁輕輕的親吻著她的唇角,緩和著她有些緊張的情緒,江阮的雙手攬上他的脖頸,在熱氣的氤氳下,她微眯的眼睛裡帶著股天然的媚態,祁燁下身一緊,周身都僵硬了起來。

  她低喘,本能的往他懷裡蹭著,祁燁忍不住在水裡要了她一次,又將她抱上床要了一次。

  祁燁第一次知道,原來做這種事情眼睛是很重要的,只看著累及躺在他懷裡沉沉睡去的人兒,他便覺有些難耐,但是江阮的病還未好,他又不忍心折騰她,只燃著蠟燭看了她半宿。

  *

  江阮昨夜泡了個熱水澡,後來又被祁燁折騰的出了一身汗,蒙著被子睡了一大覺,翌日倒是神清氣爽,病也好的差不多了。

  兩人在床上頭靠著頭說了好一會兒話才從床上起來,打開房門時,外面日頭高升,已接近午時。

  宴琨,漓兒還有榕桓他們閒來無事,正聚在一起看花琰與賀羽下棋,聽到開門聲,都轉眸看過來,江阮不由臉一紅,擰了祁燁的胳膊一下。

  祁燁不由無奈失笑,倒是對她這般親昵的小動作喜愛極了,握住她的手,手指輕輕撓了撓她的掌心。

  花琰一看到祁燁,下棋也沒有心情了,眼巴巴的瞅著他,他可是要被他憋死了,放著這麼大的談資卻不能言,這可是要人命的呀。

  祁燁只做沒看見他期盼的眼神,內心裡其實還是有些些微忐忑的,過了昨夜,他就已經過了最佳的坦白的機會了。

  兩人下了樓梯,去看花琰與賀羽下棋,江阮只顧著害羞,一時不查,就要一腳踩空,祁燁一把扯住她,“小心樓梯…”

  江阮愣了一下,祁燁也愣了。

  江阮抬眸看向他,直視著他的眼睛,祁燁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

  江阮的心募得怦怦的跳了起來,細細看他的眼睛,好似真的不一樣了,他的眼睛裡有了神采。

  江阮雙手抓住祁燁的胳膊,高興道,“相公,你是不是看得見了?”說著,抬手在祁燁眼前晃了晃,祁燁的眼睛眨了眨。

  江阮的狂跳不止,聲音有些發顫,“相公,你是看見了對不對?”

  祁燁頗為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低低應道,“嗯。”

  江阮笑開了眉眼,“什麼時候看到的?方才嗎?”

  祁燁不想騙她,卻又不知該如何說,一時之間沉默了。

  花琰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喊道,“昨日便看見了。”

  一言出,四周皆寂。

  宴琨賀羽榕桓,還有隱藏在周圍保護著他們的侍衛皆都很高興,江阮卻是心裡慌了一下。

  連想到昨日他的種種不同,江阮驚得捂住了嘴巴,清亮的眼睛看向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你昨日便看得見了?”

  至此時,祁燁想不承認也不行了,頗為艱難的點了點頭,“阿阮,你聽我解釋…”

  江阮的臉泛起紅暈,又驚又喜,又羞又燥,又惱又怒,一時間複雜難言,對上他墨黑色的狹長的眼眸,更覺不敢直視。

  祁燁伸手去觸碰她的手,江阮情急下拿起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他怎能拿這種事情騙她呢。

  祁燁眸色不動,任由她咬著,江阮見他表情沒什麼變化,一時間覺得無味,鬆了她他的手,祁燁卻將自己的另一隻手送至她嘴邊,“解氣了嗎?這個再咬一口。”

  江阮眉眼微抬,正好與他黑眸對上,心裡猛地一跳,本能的瞪了他一眼,拎起裙角轉身跑進了房間。

  祁燁站在那裡,看著她消失在門內的嬌俏背影,輕輕嘆了口氣,以往他不信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而今日他卻親身證實了這句話。

  以往他更加不信什麼‘色慾薰心’,‘色令智昏’這些個詞,今日卻是深切的理解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英雄難過美人關’,至此時他倒是深信不疑了。

  第40章

  江阮回到房間後,倚靠在房門上,心依舊跳個不停。

  他昨日便能瞧見了,那麼昨夜的那一切豈不是…

  江阮越想越羞燥的慌,不由恨恨地跺了跺腳,什麼溫潤儒雅,文質彬彬,全都是表面,內里真的是…一言難盡。

  午飯時,漓兒喊了兩三次,江阮只言不吃了,並未出房門,江阮不吃了,祁燁自然也吃不下,站在門外靜靜的陪著。

  宴琨怕他累著,好心好意拎了個杌子過去,祁燁連看一眼都懶得看,宴琨不由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祁燁冷冷道,“拿開你的手。”

  宴琨渾身抖了一下,直接從竹樓上跳了下去。

  花琰悄悄把那小杌子用腳勾了過來,然後坐在不遠處抱著一碗飯,邊吃邊看熱鬧,嘴笑得就快要咧到耳朵後面去了,從他認識這三爺起,只見過旁人在他手裡吃屈的,何從見過他這般模樣,這般情景他可是盼了好多年了,今日能夠得以見到,也算是有生之年得償所願了吧。

  賀羽看著花琰笑得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不由搖搖頭閃到祁燁看不到的地方去練武去了,有些人總是分不清輕重,殊不知有些人的熱鬧是看不得的。

  江阮在屋內呆了半天,到底是不安,雖說她心裡有惱怒於他,但不過一時之氣,很快便消散了,而且他的眼睛好了,她是打心眼裡高興的,可同時又避免不了的有些擔憂,這眼睛這就是好了嗎?會不會再犯?會不會留下什麼別的病症?

  可是若讓她心無雜念的與他說話,她又做不到,方才她與他對視了一眼,那雙眼眸,又黑又亮,沉靜如水,攝人心魄,讓她有些不敢直視。

  她與他之間,本應是十分熟悉的了,可是因著他的眼睛,似乎又有些不一樣了,她嫁與他時,他便沒見過她,想到當時的情形,再想到他娶她之前便知道她是他幾年前未過門的妻子,他娶她是否是因為這諸多因素,所以是無法避免呢?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