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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央廣場恢宏,坐落在這裡,風水也極為不錯。非天道人自然是要坐在太極陣的陣眼的,而與他對坐的,似乎是某個師弟。我咧,隨便找個位置坐下即可,反正我只是個神棍,該不會問到我吧?

  論道的儀式比較複雜,我也沒心思去聽去看,前半段就迷迷糊糊地打瞌睡了。反正,前面的大抵都是眾弟子問他的師尊,何為道,如何遵循天道,諸如此類的問題。其中還有一個比較辛辣的,那個弟子很激昂憤慨地問坐在正中央的藍袍道人:“師父,弟子有一問,師父既要我們遵循道法自然,為何您又要墮入凡塵呢?”

  聽了這個問題,打瞌睡的我也不由驚醒了。

  只見那個坐在陣眼的藍袍非天道人還是從容不迫地端坐著,似乎沒有受到這個刺激的問題出現了一絲一毫的影響。

  而與他相對而坐的青袍道人卻悠哉悠哉地回答了這個問題,他笑了笑道:“這位小道友,你的問題就由我來回答吧。各人都有個人的道,道法無邊,有的人走的是天道,有的人走的也是人道。天道不是人人都能走,人道也不易。自己的道都還沒走好,去管別人走什麼道呢?”

  嘖嘖,聽了這個“大青團”師弟說完的這番話,若不是怕引人注意,我都想“啪啪啪”地鼓起掌來了,那個提問的“墨白丸子”將後來的話生生噎回去,窘迫地站在原地,一時不知道怎麼樣才好。我托腮看著這位窘迫的“墨白丸子”,只見他的目光不停轉移,最後竟然落在了我身上。

  “喲嗬,不得了。”我轉念一想,趕緊端坐起來。好歹我也是個雲隱道觀的觀主,即便是個神棍,也不能丟了我們峻儀山的臉。

  “墨白丸子”理直氣壯地朗聲說道:“我要提問這位段姑娘,何為道,受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就是道麼?”語罷,“墨白丸子”還挑了挑眉,整得我好像很好欺負一樣。

  於是本“道人”拂了拂白色的袖子,從容不迫地站起來道:“我來回答一下這位道友的話。大道我不敢言,小道倒是有點見解。道是什麼?道是鄰家老母親丟了一隻雞,你替她找回來。道是富家公子欺凌民女,你替她出頭……”

  我的話還沒有講完呢,就引來了哄堂大笑。

  那位“墨白丸子”頭頭是道地評論著:“嘖,段姑娘對道恐怕太淺嘗輒止了吧?”

  我接著道:“茯苓鎮除妖魔,莊生曉夢破迷陣,高山之頂滅鬼太子,這樣算不算?”

  我避輕就重地選了這些個事兒來說,而直接掩蓋了“受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事來說。面對這些轟轟烈烈的大事和點點滴滴的小事,“墨白丸子”也變得無言以對。

  我接著道:“在我看來,小事無一不是道。”

  “墨白丸子”作揖,道:“小道受教了。”

  我也跟著他作揖,客氣客氣道:“不敢當。”

  我安然坐下後,對阿濂眨了眨眼,他還是那副溫和的模樣,笑眯眯地看著我。而他的青袍師弟,似乎也繼承了他的溫和,師弟的笑稍微淺一些,但是依舊給人以沐春風之感。

  經歷了方才的那個“墨白丸子”的質問,我本以為寫論道大會的論題又可以回到正軌了。如今看來,似乎是我太小看了“墨白丸子”們之間的勾心鬥角了。

  論道大會上,太極陣眼的位置坐著阿濂和他的師弟,而第一圈圍著太極陣的是淺青衣者,都是阿濂的師弟師妹,放眼望去,“嚶嚶”師妹也在其中。而第二圈之後的都是白袍弟子,地位較為次一等。

  而就是在這一圈淺青色衣服坐著的弟子之中,偏偏空了一個位置。如今正逢論道會中途休息時間,遠處才來了一個懶懶散散的年輕俊俏道士。此人身穿淺青色道袍,長發披散,長了一對桃花眼,笑起來可不知道要多少少女為之瘋狂。

  嘖。

  這個慵懶的道士優哉游哉地走來,敷衍地作了揖個,哂笑了一聲,對著阿濂說:“掌門師兄,聽說你要入世了?誒,師兄不要見外,能否引見一下你的道侶呢?師弟也頗想見識見識姑娘的風采。嗯?掌門師兄可還受得了你為她受的冰戒?”

  “冰戒?!什麼冰戒?!”我霍然抬頭,心中浮出了一個極其不祥的猜測。

  作者有話要說:  ps:關於這個所謂的論道大會,因為我沒有閱讀過有關道法的書籍,不敢瞎扯誤人子弟,所以這個“論道大會”的詳細內容省略不寫。在此致歉。

  ☆、道骨融情4

  論道大會結束後,我這一顆懸著的心並沒有放下。什麼“冰戒”不“冰戒”的,我壓根不知道他們這麼多規矩。只不過我應該早些察覺才對,阿濂的親師父當初也是墜入紅塵,但是聽阿濂的師叔們講,他似乎並沒有什麼好結果。而阿濂這一回,又怎麼會這麼容易給放過呢?

  我這一驚一乍的性格饒是沒放過阿濂,直想揪著他問個清楚。好似阿濂他自己也心虛,說是他的師叔們找他去了,還得必須去,還躲著我來著。

  阿濂讓我去偏殿的一間格局小卻十分雅致的小房間裡候著,候不到阿濂,卻候來了方才處處維護阿濂的青袍師弟。他好似個白月光,溫和,讓人看上去舒服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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