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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轉而鞭打我的上背部和肩部,再回到大腿後面,然後又一次到了我的腳底板。

  我自己都沒料到我會射出來。不是那種快而猛烈的射精,而是綿長的、顫抖著的高潮,使我精疲力盡。

  見我渾身癱軟下來,亞蒙立馬停了手。他放下鞭子,揉了揉我的後頸。我差不多要睡著了。他解開床單,幫我從裡面滾出來,然後把我的腦袋擱在他腿上枕著睡。

  我睡醒的時候,房間裡黑漆漆的。鐘上顯示著:3:06。亞蒙在我身邊打著小呼嚕。我挪過去貼緊了他。突然地,柔情湧入我的心頭。突然到我只能集中精神,等著它消退。我吻了他的肩膀,吻了我能親到的每一處,然後再用手和膝蓋趴跪起來好去吻更多部位。我不在乎他會不會醒。

  我吻到他的左邊乳頭時,他發出呻吟。我含住他腫脹的陰莖時,他吸了口氣。他在黑暗中用手摸索著找到了我的頭髮。他沒有抓,只是將手放在那裡。他溫柔地在我的喉嚨里抽插,在即將高潮時加重了力道。他在我口中射了,精液從我嘴裡淌出,流到了他的恥毛、流到了他的大腿之間。我一邊給他舔乾淨一邊想著:他是我的。這個男人是屬於我的。

  那個周末,亞蒙不開會的時候,我們就會玩鞭子。我們簡直把手頭上的一切都玩了個遍。他讓我趴著,把賓館的電話簿、《聖經》,外加他在讀的某本大部頭傳記一起放在我背上,扶著那一摞書操我。我被壓得動彈不得,只能趴著任他操。他讓我仰躺,用客戶意見卡刮過我的腹部,卡片的尖角沿著乳頭划來划去。他讓冰塊在我的腋下和臀瓣間融化。他鞭打我的肩膀,以便他在後入我時能咬住打出來的紅痕。

  我們從MM豆玩到了客房服務送來的巧克力蛋糕。

  我發誓會接納他帶給我的一切,永遠接納。

  他問我,我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

  我那時候不是很懂這樣的問題意味著什麼。

  我說了幾句類似於“被你的屌操一輩子”的騷話。

  他來決定想要的一切,對我們倆來說不就已經夠好了嗎?

  * * *

  韋斯·格雷文德打開門的時候,被桌子擋住視線的我沒能看到他的臉。但我感覺到他走了幾步就停下了。

  “蒙特雷先生?”

  “我在下面。”

  他來到桌子一側。“你是——”

  “韋斯,我領帶卡在椅子上了。我半小時以後要開會。我的回形針撒了一地。我簡直——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辦公室有剪刀。”

  “那太好了。”

  他轉身要走。

  “韋斯……”他回頭。“別告訴別人。”

  他點頭,留下了屁股朝天地蹲伏在地、臉幾乎要貼上地毯的我。

  這個姿勢我很熟悉啊。

  幾分鐘後,他拿著剪刀回來了。“沒人知道吧?”我問。

  “沒。我馬上幫你出來。”

  他的面容本是那樣地親切和莊重:像個胖乎乎的小天使,善解人意,聰明過人。但看到我這樣一個陷入困境的人,他似乎在努力憋笑。這就有點氣人了。

  他在我邊上蹲下,擺好剪刀。只聽得咔嚓幾聲,我解放了!

  他攙我起來。“韋斯你真是個好人。”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我這個職位遲早會由你來接手的。”

  “真的嗎?”

  “我沒——也許吧。”

  “很高興我能幫到你。你要領帶嗎?我可以把我的給你。”

  “不用了,韋斯。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碰領帶了。”

  之前那個問我給沒給她茱莉亞離職禮物那十美刀的女人敲了下門,把腦袋探進來。“亞蒙?親?”

  即使她有留意到我被剪得只剩一半的領帶,或是我和韋斯那段美好時光的一點尾聲,那她也做到了處變不驚面不改色。“什麼事?”

  “你是把車停在殘疾人停車位了嗎?”

  “怎麼可能。”

  “你確定嗎?我剛才出門放鬆,看見一輛拖車好像把你的車拉走了。”

  “我在VIP停車位停的,就在那堆長著怪怪的粉葉子的灌木叢邊上。”

  “那就是殘疾人停車位。VIP停車位在灌木叢的另一頭。”

  我說不出話。可能是我太急著到亞蒙辦公室坐他輪椅玩他電腦了,沒怎麼注意停車位前的標識上寫了些啥。但冥冥中的惡意怎麼忍心在我經歷了這麼多事——檔案丟了,回形針撒了,差點被勒死,多虧韋斯挺身而出——之後,再給我來一發這個?

  “白閃電”?被拖走了?

  “臥——勒個千年殺。”我說。

  “我可以幫你打電話問‘敬茶’。”那女的提議。她真是這麼說的,敬茶。“問問他們把你的車拉到哪去了。”

  她走了。我轉身面向韋斯。“韋斯,聽我說。我有錢,但不在手上。我把銀行卡放在另一個錢包里了。今天我過得非常非常糟心,把銀行卡落家裡了,領帶被卡住了,還要委託你幫我一個忙。”我吸了一口氣。“你能去拖吊場幫我把車弄回來嗎?我保證明天補給你錢,還能給你外加一百塊跑路費。求你了韋斯。”

  “我不是車主啊。”

  “你就試試嘛,韋斯。求你了,就試試嘛!算我求你了。”

  “我需要,那啥,登記證書和保險之類的東西,可能還要一封你寫的證明信。”

  “我根本不知道你講的那是啥。證書和保險都在儀錶盤下面的儲物格里,我把車鑰匙給你。你中間名的首字母是什麼?”

  “呃,P。”

  我抓起一張紙寫上:

  茲授予我備受尊敬的同事,韋斯利·P·格雷文德,於九月二十六日去拖吊場代我取車的權利。

  我潦草地寫上年份,簽上名,還寫了我的職稱和工號,一把塞給了韋斯。

  “我真的不知道這東西能不能生效。”他說。

  “求他們,賄賂他們,韋斯。需要你幹啥就幹啥,但一定要把車帶回來。”

  我不知道是出於憐憫,害怕,還是對我承諾的那一百美刀的渴望,韋斯接過我的鑰匙,說道:“我盡力而為。”

  我抱了他一下。SW2里管這個叫“性騷擾”。我管這個叫“愛的抱抱”。

  等我今晚從亞蒙那裡取回錢包,就把錢準備好再寄給韋斯。

  靠。要是韋斯明天跟亞蒙提起這事來怎麼辦?

  我得跟他說別再提起這事了。跟他說這件事讓我非常痛苦我再也不想提起了。給車保釋要花多少錢?幾百?幾千?無論花多少,都會從我為舊金山之旅準備的基金里割肉。

  沒事。我可以在圖書館加班工作,可以在大街上賣麻繩編的首飾,可以在小巷給人口交。只要能賺到錢,讓我幹什麼都行。

  亞蒙的四十歲生日一定會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四十歲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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