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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兩年前觀察過的顧羽。
那時的顧羽，沒有自己的主見，只聽柴謹之的，可是不得不承認，那樣陽光開朗的顧羽真的很鮮活，鮮活得好像整個世界都是晴天。
而今，她看著這個機智冷靜、偶爾還會利用自己容貌優勢，去應對這些媒體的顧羽，她不知道，這種變化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更不知道，現在在家裡看著今天這場記者會的柴謹之，是什麽樣的心情。
***
柴謹之關上電視。
這樣的回答也在他的預料之中不是嗎？自從前天Rebecca告訴他，顧羽會開一個“澄清”的記者會，他就知道顧羽會這樣“回答”，不是嗎？
……只是經紀人和藝人的正常關係。
……不是激吻，只是鬧著玩的。
柴謹之輕輕笑了笑。
當初那個少年還曾佯裝鎮定喝了口酒，喉結滾動了好幾下，然後才鼓起勇氣開口，我、我可不可以追你？當初那個少年，親吻他的時候，是那樣的激動而熱烈……
不過，一切都沒有關係了。
他曾害得他輸了整個事業，如今，對方只是拿回自己應得的東西。
媒體打電話給他：“顧羽說跟你是正常的關係？”
“顧羽否認跟你之前的戀情！你有什麽要回應的嗎？”
“說你們不是激吻，只是鬧著玩……怎麽樣的鬧著玩，才會玩到激吻的程度？”
雖然顧羽不斷的否認，但是一些老jian巨猾的記者也不是傻的，紛紛挖好了陷阱，等著他往下跳，讓顧羽不能自圓其說，等著挖更大的猛料。
只是可惜，他們要失望了。
柴謹之還是那樣慵懶的笑著，不緊不慢的回答。
“的確是經紀人和藝人的關係，不然還能是什麽關係，我又不是只帶他一個藝人。”
“沒有什麽特別要回應。就希望這場鬧劇早點結束，我也有我手頭上其他的工作，當然也要謝謝你們這段時間幫我提高曝光率了，一個經紀人也能上頭條，難得啊。”
“他說的沒錯啊，當初在拍戲，這個照片還是樓夕之拍的，如果不是拍著玩，我們會讓她拍嗎？不過不知道怎麽從她那流出來了……”
柴謹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正經的正經，該調侃的調侃。
尤其是那個激吻的照片，顧羽處理得不夠好，他就替他善後，將火往樓夕之身上引，既然當初樓夕之沒有做到她所承諾的，那麽現在也別怪他不客氣。
那些記者滿意而來，滿意而歸。
各種信息都拿到手了，而他，也順利的替顧羽圓了場，善了後。
不，還沒有。
還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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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助理的阻擋，柴謹之直接踢開方子瑄的辦公室，他已經數不清這是他第幾次走入方子瑄的這個房間了，以前是想多見他一面，而後是因為Jennifer的事，再然後他們雙方相互算計──直到最後，他在這裡聽到方子瑄和柳章的談話！
方子瑄正在跟下屬討論公事，見到來人是柴謹之，墨黑的眉峰立刻擰了起來。
“出去。”現在是公事時間，他不見他。
沒想到柴謹之出聲比他還快，直接對著他的兩個下屬命令道：“──出去！”
方子瑄面色一沈，眼睛裡閃過一抹不善的光芒。
但是柴謹之這次似乎是鼓足了勁要跟他對著干，向來玩世不恭，散漫不堪的對方，眼睛裡竟然迸發出一股狠意！
那樣的眼神看得兩個下屬背後一涼，心裡清楚，他跟他們的上司恐怕是有一場“惡仗”了！
兩人找了個理由，逃出了辦公室。
方子瑄眼睛眯了眯，心裡更加對柴謹之厭惡之至。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總是纏著他，擾亂他的計劃，破壞他的人生！
“什麽事。”他語氣極不耐煩。
“若是以後你再敢在背後對付顧羽，”柴謹之冷靜清晰的說道，“──我就把我和你之間的事情曝光告之所有的媒體！雖然你不怎麽出名，但是我相信一樣有很多媒體對皇冠榮耀高管的同性之戀非常好奇！”
那張照片會在這個時候引起軒然大波，會在這個時候泄露出他的信息，除了方子瑄，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方子瑄的心一驚，眼底立刻浮現出一股怒意！
柴謹之在威脅他！
──柴謹之竟然為了顧羽在威脅他！
這多年，柴謹之從來沒有如此威脅過他，甚至不惜拿他和他之間的私生活做賭注，而這樣的目的，只是為了那個叫顧羽的人。
方子瑄又怒又驚！
然而在震驚和憤怒的同時，他突然生出一種，柴謹之再也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柴謹之的感覺，當年那個一心一意對他的柴謹之，似乎，再也不會回來了……
“你居然在威脅我。”方子瑄不敢置信的站起來，“──就為了那個叫顧羽的？！”
“只要你不再背後搞什麽花樣，我就不會走到那一步。”
“如果不是他，蓉蓉也不會被搞得星途全毀，我和她也不會搞得分手收場！”
分手收場……
柴謹之聽到方子瑄親口這樣說，有些驚訝，他以為他們複合了，沒想到現在再度分手……方子瑄和柴美叔要徹底反目了……愛，才是給對方傷害你的權利，而不愛，則是回收這種權利呀T.T===========================我是通知的分割線==============================通知兩件事：1.《逆行的天後》正在《公主志》連載，我覺得節奏的拿捏，整個情節的抑揚頓挫控制得更熟練了，《名流巨星》《下一站，影帝》事業的份量很重，《天後》除了事業這上會有意想不到的發展，主角之間的感情會更加火花四濺，這一期有點兒小虐，下個月會甜蜜一些2.久等數月之後，編輯終於把宣傳小視屏，《重生之名流巨星》海報，各種立體書模全部搞定了！上市之日指日可待！！嗷嗷嗷，我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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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收場……
柴謹之聽到方子瑄親口這樣說，有些驚訝，他以為他們複合了，沒想到現在再度分手……
若是以前，聽到這個消息，他的心裡一定會開心，甚至有些得意，然後生出更多的期望和妄想，但是現在，他發現，那樣的心情居然一點都沒有了。
反而有種，世事塵埃落定的感覺。
方子瑄跟容文綺分手，而他，跟顧羽分手，都再也無法回到從前。
“如果不是你們一開始想利用我，想利用顧羽的人氣，也就根本不會到這一步。”柴謹之淡淡的說，“這個裡面，你，我，都是壞人，但是顧羽不是。他跟我們之間的事情無關，你不要再針對他。”
“無關？”方子瑄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從他介入我們之間，他就跟整件事有關。你是經紀人，我不好對付你，但我跟蓉蓉分手這筆帳就要算在他頭上。他不是什麽影帝，不是什麽小天王嗎？我真要看看，沒有你，他能撐多久。”
“方、子、瑄！”一聽到對方仿佛看準了顧羽就是他的軟肋，打定主意要對付顧羽，柴謹之也火冒三丈，不復之前的淡定，“你夠了吧！我到底是哪點對不起你！”
“你對不起我的多著了，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跟你糾纏在一起，當初蓉蓉根本不會被你逼出國……”
“要是沒有我，你早被那些放高利貸的賣了，好一點是賣器官，差一點說不定你現在就在泰國做人妖了！你家的債我替你還！你被人追殺我替你擋刀子！就連你想重新做事業，我也向皇冠榮耀推薦你！我到底是欠了你什麽？！”
“你的錢，我有還你……”
方子瑄反駁，但柴謹之截斷他的話。
“我真要你的錢，那些錢到了如今根本就不是這個價，若我真按照高利貸的利息去要你的錢，你還得清嗎？！就算你還得清錢，那兩刀，你要怎麽還，是再被人砍兩刀，嘗嘗那種在死亡邊線的滋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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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瑄，我根本從來都不欠你！從來都不！”
“柴謹之，你別逼我提那晚的事……”方子瑄被柴謹之這種翻舊帳的決裂態度弄得惱火極了。
“不就是我下藥，跟你睡了那點破事嗎？！”柴謹之已經完全豁出去了，“又不是你被上，那點事，到底對你來說算個什麽！”
“柴謹之，你、你……”方子瑄指著對方，那張禁慾俊美的臉從來只有在面對柴謹之的時候，才會生出別的表情，如今更是如此，滿臉怒氣。
“方子瑄，”然而，柴謹之的口吻卻突然一緩，他收起了平日的懶散，也收起了剛才的銳利，他的口氣變得緩和而淡定，“其實一直橫在我們中間，橫了這麽多年的，不過是……我愛你。”
“你想怎麽樣？”方子瑄條件反she問了一句，心裡一下子生出一種預感。
這麽些年，他其實一直都期待這件事的發生。
然而到了這一刻，他發現，他其實並不是真的想從柴謹之嘴裡說出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