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不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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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天山一時有些吃不准,這人到底什麼意思。

  不是說,這人是迫於形勢所逼,娶的這個小啞巴嗎?

  那他剛剛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是想給他警告,還是磨不過面子說的場面話?

  沈思渺自己也微微錯愕了下,不由想,難道他今天帶她來不是要她和莊月道歉的?

  想到這裡,她心頭堵著的氣總算是消了點。

  病房安靜片刻,隨即聽見莊天山開口道:「容先生既然這麼說的話,我也沒什麼顧慮的了。」

  容景行嘴角笑意不減,饒有興味的說:「你有什麼要說,儘管說,我聽著。」

  莊天山瞧他這意思,今兒是不會讓他那啞巴妻子低頭道歉了。

  臉上不由地浮現一絲冷漠:「不管是誰家的太太,將人打的躺在床上,這事都不能那麼善罷甘休吧?容先生換位思考一下,若此刻躺在床上的人是容太太,您的心情好過嗎?」

  容景行抬手摸了下自己的下巴,眼底厲色一閃而過:「你這個比喻不好,且不說沒人有這樣的機會,萬一您的假設成立的話,您現在可能根本沒機會像這樣和我說話。」

  若說容景行剛剛的警告還不明顯,此刻足以算得上恐嚇了!

  莊天山一張臉慘白,容景行這個人他接觸的不多。

  但是商場上關於他的事跡早就在海城傳開了,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否則如何能從醫學界轉行之後,十年內,變成海城標誌性的人物?

  坐在莊月身邊的莊太太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可還是壯膽說了句:「這麼說容先生今天來,是要逼我們妥協?這就是容家的解決問題之道?」

  沈思渺抬眸看了一眼沙發上的人,男人一記眼神將她那些小心思徹底扼殺在搖籃里。

  容景行哼笑一聲開口道:「外界給容家的帽子戴的太高了,這帽子我現在想摘也摘不下。不過我向來不是個墨守成規,遵循古理的人,這件事莊先生和莊太太要是真想細究的話,我也有話要說。」

  男人犀利的眸掃過莊天山涼涼道:「人是在鍾達出事的沒錯,但是我若真想知道前因後果也不難。聽說莊小姐對容某的太太出言不遜,太太的朋友才會出手。說來,我正想告莊小姐一個侵犯名譽罪。不知道和你們的故意傷人罪比較,那個會更嚴重點?你說法官,會不會考慮這前因呢?」

  莊天山臉色又白了一度,這事鍾宛可沒跟他說,只說叫他借著這機會好好把握,為莊家爭取點利益!

  如此看來,這利益怕是不太好爭取……

  侵犯名譽罪算不得什麼,可若這起訴人是容景行,誰也不敢說到底有事還是沒事!

  拿雞蛋砸石頭的蠢事,迄今為止也沒幾個人幹過!

  站在一旁的沈思渺一怔,她有些意外,他已經去了解過事情的始末了?

  沉默中容景行從沙發站起,凌厲的目光掃了一眼床上的人道:「不如莊小姐的傷情,就留給法官來判吧。她的病情若是一直不見好轉,可以一直在醫院住著。無論是海城的還是國外的,醫藥費都由我來承擔,莊先生覺得如何?」

  莊月山一張臉好不熱鬧,冷哼一聲道:「不勞煩容先生費心,莊家再不堪藥費還是有的!不過這人是誰打傷的,自然有誰承擔!」

  聽他這語氣,是不想和姚樂樂善罷甘休了。

  沈思渺臉上緊張難掩,容景行走過去牽著她的手,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那莊先生自便吧,不過姚小姐是為了太太的名譽而出手教訓莊小姐,容某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男人丟下這句話之後,牽著沈思渺往外走。

  從那扇門出來,沈思渺忍不住偏頭看著身側男人。

  男人菱角分明的一張臉,在這個午後看著似乎讓人心生恍惚。

  容景行一路拽著她去了角落,沈思渺還怔怔的盯著那人瞧。

  男人眼眸微眯問道:「還沒看夠?」

  沈思渺怔了下,這才回神匆匆收回目光。

  她有些意外,他竟然會幫她和樂樂。

  畢竟她之前一直以為,他會叫她向莊月道歉的。

  所以,他剛剛在病房說的話,確實讓她意外了。

  未等沈思渺抬手問些什麼,便聽一道聲音插入:「景行哥,嫂子,要不要去我辦公室坐會兒?」

  沈思渺一偏頭,這才看見走近的何染。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大褂,不過左手纏著的紗布也很引人注意。

  何染見她一臉疑惑的盯著自己手臂,不由笑道:「在家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摔了,嫂子不用擔心。」

  她說完這話,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容景行。

  見他沒有揭穿自己的謊言,不由地鬆了口氣。

  她這胳膊根本不是摔的,是被容麗平打的!

  那晚從容家老宅回去後,容麗平想起那隻死掉的貓,輕微的精神分類症發作,所以……

  何染是不太願意想起那個女人的,這近二十年,世人只知道她好運被容家的大小姐收養。

  可是不知道,光鮮亮麗的背後那些不堪言明的真相!

  她眼底晦暗一閃而過,笑著道:「跟我來。」

  沈思渺遲疑間,那個男人走過來一把拽著她手腕往何染辦公室去。

  彼時,莊月病房內。

  莊天山在他們走後發了好大的一通火,莊母說了他幾句,他不由分說上前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怒紅著一張臉叫道:「你個婦道人家你懂什麼!」

  莊母氣極,捂著臉吼道:「我不管,月兒的臉面你無論如何給我討回來!」

  莊天山聽罷哼聲道:「你以為我不想討,可你也不看看現在是在和誰討價還價!這海城有幾個人是容景行的對手!」

  他心頭這火氣真是沒處說了,今日本想借著莊月這事和容景行談判!

  豈料那個男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還將了他一軍,臨走時那語氣,分明就是警告他小心處理這件事!

  他早年也是在生意場上混著的人,現在雖然不景氣了,可也沒有受過這等氣!

  莊天山氣的不行,握著電話去了陽台!

  他討不回來的氣,也要叫鍾宛給討回來!

  就不信這容景行還能真為了個小啞巴,得罪了鍾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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