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 利落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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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景行預估沈思渺應該是去了莊月所在的醫院,她肯定是要去求證莊月的傷勢的。

  不過他的車開到醫院附近的時候,便見那家醫院外面此刻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記者,男人的車停在了路口並未再開過去。

  就算開過去也是進不去的,那些記者肯定蜂擁而至。

  看情形,沈思渺沒有被那些人逮到。

  容景行想到這裡不由鬆了口氣,悠閒點了根煙,倚在車座上抽起來。

  鄧易見他這樣,不由凝眉問道:「先生,不去找太太?」

  容景行眯眸道:「你給她打個電話。」

  她這會兒怕是不會想見到他的。

  鄧易掏出手機找到沈思渺的號碼,撥過去之後便提示那邊關機了。

  他微微偏頭看了一眼車后座男人的表情,覺得已經不用解釋了。

  容景行偏頭看了一眼醫院,這才想起這是於念秋的住的醫院,建安,最快被並為市二院分院。

  他記得沒錯的話,好像何染上次說過要調過來,也不知調來沒有。

  男人掏出電話打過去,電話響了片刻被接通。

  「上班了?」容景行淡聲問道。

  耳邊傳來何染有些驚喜的聲音:「上了啊,你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容景行嗯了聲,開門見山的問:「你知道二院分院除了正門,還有哪裡可以進去?我現在在二院分院附近,你安排人接我一下。」

  他心裡清楚,即使何染現在不在這醫院,要安排個人帶他進去還是可以辦到的。

  何染靜默兩秒笑道:「好,你等我。」

  約莫五分鐘後,容景行在醫院後門等到了何染。

  她左手依舊纏著紗布,面色有些不正常的白,不過比昨天早上他看見她的時候還是要好多了。

  看見他,何染臉上閃過笑容。

  迎過來道:「還真的來了,我這手沒多大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的。」

  何染只以為他是擔心自己的傷勢,臉上的笑容像是收不住。

  容景行目光平靜看著她受傷的手道:「嗯,我知道你能照顧好自己。」

  「那你?」何染有些雀躍的問:「怎麼還百忙之中抽空過來?」

  女人眼底的晶亮像是怎麼都掩飾不住,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容景行倒也不做隱瞞,開門見山的問:「鍾宛的表妹在你這家醫院吧?」

  何染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隨即笑道:「你要問那件事的話,我可能無能為力,我也是今天早上剛調過來。」

  只是聽說他那個老婆和人在鍾家的商廈大打出手,本就不是擺得上檯面的事情,她也就沒關心。

  只是沒想到,這種事竟然勞煩得動他這種忙的腳步占地的人親自跑一趟?

  他到底是為鍾宛,還是那個小啞巴?

  何染此刻竟有些不太確定。

  容景行眉峰擰了下,一邊走一邊問道:「那幫我問一下病房號吧。」

  何染怔了下笑著應下:「好啊。」

  她領著人去了辦公室,打了兩個電話便知道莊月在哪間病房了。

  收了電話笑著對容景行說:「七樓,VIP病房。」

  容景行起身就往外走,連句道別都沒有。

  何染楞了下,終是起步跟過去。

  電梯在七樓停下,何染跟著那個男人相繼出來。

  隱約聽見角落裡傳來聲音:「你現在不能進去,莊家的人都在裡面。你這樣進去,我擔心他們欺負你。」

  男人的聲音憂心忡忡,情真意切。

  容景行覺得有些耳熟,微微一偏頭,便見沈思渺站在哪裡。

  他一眼認出站在她面前穿白大褂的人,是於念秋的主治醫師,也是那晚問她嫁給他後不後悔的男人!

  容景行臉色驀地沉了下去,隨即腳步一轉大步朝那個女人走去。

  沈思渺低眸站著,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一點沒察覺有人走來。

  直到,那個男人在她面前站定。

  微微抬眸瞧見面前的人,不由眉心微擰。

  柳子州偏頭瞧清身側站著的人,臉上的情緒一閃而過,隨即很快恢復平靜。

  視線重新落在沈思渺臉上,語氣平靜的說:「你們聊,我去辦公室。」

  話落男人轉身離開。

  沈思渺其實是不太願意看見這個男人的,想到那件紅裙,她心頭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又有些上來了。

  低眸斂睫,轉身就想走開。

  容景行臉色一沉,拉著她往VIP病房走去。

  沈思渺意識到他的意圖,腳步一頓,不解的目光看著他。

  他到底有多在意鍾宛,難道他現在就想要她去和莊月道歉?還親自過來監督她?

  想到這裡,她掙扎不休。

  容景行沒什麼好耐心,凝眉問道:「不就是想進去一探虛實嗎?我帶你去。」

  沈思渺狐疑的目光掃過他的臉,她那個樣子分明就是不太信任。

  男人一張俊顏緊繃著,一把拉住她手腕逕自往病房門口拽去。

  敲門聲之後,裡面很快有人開門。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目光掃過沈思渺落在她身旁的男人身上。

  莊家早幾年在生意場上還是很活躍的,容景行不太記得這人的臉,但是莊天山卻一眼認出了他!

  臉上閃過驚訝,隨即笑道:「容先生!」

  莊天山側身讓開道:「裡面請!」

  男人微一點頭,起步走進去。

  沈思渺楞了下,跟著進去。

  病房內,莊月躺在床上,她身旁坐著一個中年婦人與她有著幾分相似。

  想來,應該是莊月的母親。

  那人看著沈思渺的眼神並不友善,應是認出了她。

  只是礙於莊天山剛剛領著人進來之後,悄悄遞給她的一記警告的眼神,隱忍著沒有發作。

  沈思渺倒也不太在意,眸光一轉落在病床的人身上。

  莊月閉著眼睛躺在那裡,臉上罩著氧氣面罩,叫她一時分辨不清真假!

  容景行坐在沙發上開口道:「聽說莊先生的女兒因和容某的太太發生口角,引發了肢體衝突,容某今天帶著人特意來看看。」

  都是生意場上混慣了的人,那一剎那,莊天山腦海里已經閃過無數念頭。

  眉毛微微一挑道:「說起這事,我也是覺得很是無語。恕我直言,照理說,容先生的太太該是知書達理的,但是沒想到竟然在商場縱容甚至和人一起毆打小女!實在是太叫人大跌眼鏡!」

  容老爺子不喜歡這個啞巴兒媳婦的事情,在圈子裡不是什麼秘密,況且這沈思渺靠著一張假孕單,騙得容太太位置這事也是人盡皆知的。這個女人在容景行心裡,未必有多少分量。

  莊天山心裡合計著,這會兒就給他面子的話,那接下里的談判就不好說了。

  所以這會子,他是極盡能耐的,變著法子的數落沈思渺的不是!

  末了他還很是惋惜的說了句:「莊某真是替容先生覺得惋惜。」

  沈思渺從頭到尾站在那裡,沒有開口,她心裡甚至想過,他今天帶她來這裡,就是為了看她被人羞辱嗎?

  她一顆心像是被針扎著!

  就在這時,沙發上的男人抬手摸了下領帶。這他不耐時,習慣性的動作!

  容景行冷笑了聲說:「她的確不是什麼大人物,只是我的容太太。」

  不痛不癢的語氣,卻聽得屋子裡的人皆是一怔。

  莊天山一張臉,霎時青白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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