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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逐水平常鮮少動怒,今日不知怎地,有些氣躁,竟受了她激,抓了那瓶,倒出藥後也未多看,一口吞了。

  這藥的確是春宵,葉追不曾說謊,因而在師兄服藥後心中忐忑,不錯眼盯著。

  其實江逐水已有悔意,覺得不聽從師妹,無事還好,若有事呢?業已晚了,他再想也無用,幸好等了一會兒,也沒什麼異樣,略放下了心。

  葉追見他面色如常,不甘心道:“師兄當真什麼感覺也沒?”

  江逐水這時也不氣了,笑道:“這回算了,下回再不准胡鬧。”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葉追才走,走前道:“……我給師兄添麻煩了。”

  江逐水體貼,道:“你我自小認識,說起來還是兄妹情誼居多,過陣子你便想明白了。”

  葉追心中有惑,沒仔細聽他說話,渾渾噩噩走出去,不多遠,便撞見師父。

  54、

  何一笑對這唯一的女弟子態度稍好些,見她神情不對,問:“你遇見什麼事了?”

  葉追精神恍惚,未想到會見著他,一時嚇得清醒過來,張嘴要說,最後卻沒說出來。

  何一笑搖頭,未為難她,讓她走了。

  江逐水閉關將近半年,他念著徒弟,得了對方出關的消息,便來見人。到時,對方正將棋子收起,見了他歡喜道:“師父!”把手頭事放一邊,上前拉人入座。

  何一笑與他相對坐下,方道:“出關了也不來看為師嗎?”

  江逐水與他自小感情深厚,也受疼愛,並不懼他,笑道:“這麼長時間不見天日的,臉色不好看,怕師父見了不喜歡。”

  何一笑嗔道:“便為了這個?哼,你倒長進得很。”

  這話聽來似是怪責,實則因了親密,言語之間並無避忌。江逐水一點不怕:“可師父自己來見我了。”

  何一笑又哼了一聲。

  江逐水知他其實根本沒發脾氣,便也笑起來。他笑了會兒,竟覺得有些熱了,懶洋洋斜著身,呼吸也灼熱起來。

  他雖隨意,卻少見這般堪稱放縱的姿態,何一笑道:“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江逐水聞言,低低喚了一聲:“師父……”

  他音色清澈,此時卻低沉略沙,何一笑心有疑惑,見對方眼尾飛紅,哪像他說的臉色不好看,眸中也漾著水光,看過來時像耀金的湖水。

  何一笑怕他有不對,起身探他額:“可是哪裡不舒服?”

  江逐水倒未覺得不妥,只是心裡忽然空了許多,腦子幾乎不再動了,空了的部分被別的滿滿當當填進來,他遵循本能,覆上師父的手,道:“方才葉師妹來尋我,說喜歡我。”

  何一笑太過驚訝,反而沒注意他動作:“……你也喜歡她嗎?”

  江逐水拉下他手,貼在自己臉上,閉上眼,聲如嘆息:“我喜歡的是您啊。”

  “荒唐!”何一笑忙不迭抽了手,從座位中豁然站起,往後退了兩步。

  江逐水也站起來,身形卻不穩,搖搖晃晃,扶著旁邊才沒跌倒。他狀態看著著實不對,才走兩步,熱得愈發厲害,一時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抬手摘了發冠,又扯開襟口,面上似醉酒滿是酡紅,星眸如水望過來。他原本就生得出色,散發披衣之後,氣質洒然,唇角微勾,任是心如鐵石之人也動心。

  何一笑心疼徒弟,斥責後還是擔憂占了上風,見他站不住,忙上去將人扶了。

  江逐水抓住他袖子,抱了上來,一聲聲念他:“師父……師父……”

  何一笑一手擁人,另一手本想將他稍推開些,臨到頭不知怎地,竟沒了動作。他瞥見牆邊有張軟榻,便將人帶了去,徒弟也乖巧,腦袋搭在他頸側,任他動作。

  待要將人放下時,何一笑才發覺對方不肯鬆手。

  江逐水一會兒也不想與他分開,蹭著師父脖頸,不經意間唇瓣在光滑肌膚上一沾而過。

  說來時間極短,何一笑卻如被雷打了,整個人都怔住,拉開徒弟,扶住對方肩膀,肅色道:“你方才做什麼?”

  江逐水眼中只有師父,一瞬不瞬盯著他看:“……我喜歡您。”

  這是何一笑第二回聽見這話,再不能同上回一樣當做沒聽見:“這話不能亂說。”

  江逐水微微蹙眉,卻道:“沒亂說,”他似有些委屈,“師父為何不信我?”

  徒弟與平日大有不同,何一笑看在眼中,卻不知因由,然而這副容貌是他少年時愛過的,如今雖已過去,對方也不是當年那人,一時仍有夢回之感。

  他在出神,江逐水尋到空子,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師父喜歡我嗎?”

  何一笑幾乎什麼也想不見了。對方唇瓣軟得像一團棉絮,又燙得像一簇火焰,這是他一手養大的孩子,他親眼見著對方從蹣跚學步的孩童,長成如今風姿動人的青年。

  喜歡嗎?

  何一笑見徒弟牽起他手,神情專注地一根根手指親過去,如何也不能否認胸中滿溢的喜悅。對方早已融進他血肉,是割不去、放不開的。

  可二人同為男子,又是師徒,更有江臥夢橫在中間,無論於誰而言,都不是個好對象,他比對方年長,如何能因一時動欲害了徒弟?這事一旦起頭,便沒回頭路了。

  江逐水此時心中除了師父,再無別的,見他不說話,心裡又酸又疼,一把將人也拉了下來,張開雙臂環了上去。

  二人在榻上滾了一圈,江逐水分開腿,撐坐在師父身上,低頭問:“您在怕什麼?”

  他雖是問詢,面上卻無問詢之色,披散下的長髮滑如流水,衣襟半敞,露出一片緊實胸肌。何一笑心跳得愈發厲害,忍不住伸手握住他一截長發,在掌心中細細摩挲。

  江逐水見師父喜歡,便彎下腰,往他手裡蹭。

  何一笑難得好耐性地與他分說利害,說完又道:“你還年輕。”

  江逐水卻未聽進去多少,仍問他:“師父喜歡我嗎?”

  他少有這麼痴纏的時候,何一笑覺得徒弟有些不對,可又說不出具體,低聲斥他:“我方才白說那麼多了?”

  江逐水抬頭,與他眼對眼:“別人與我何干?”

  何一笑綠眸難得顯出幾分黯淡,撫過徒弟長發:“你將來會後悔的。”

  他這麼一說,江逐水便知道是鬆口的意思,當即笑了起來,眼睛亮如星子:“您是師,我是徒,無論將來如何,這關係總不會變。我若後悔了,您便打我罵我,我絕無一句怨言。”

  55、

  何一笑卻道:“如你所說,我倆既是師徒,便不好有別的關係。我比你長一輩,本就不該在一起。再者,我另有喜歡的人。”

  江逐水未曾被他拒絕過,心裡壓得厲害,問:“那人是誰?”

  何一笑想讓徒弟斷了念頭,才有方才一句,既有了開頭,便要有始有終:“……是你父親。我大概從沒與你說過,你與他生得很像。”

  他猜到江逐水會問什麼,又道:“不錯,我起先對你……但到底看著你長大,下不了這手。”

  這些事的確是江逐水不知道的,他越聽心裡越冷,身體卻罔顧他意,熱了起來,熱到後頭像著了火,燒沒了他理智,令得他一時什麼也沒想,撲上去咬住了對方唇。

  當真是咬,他稍留了力,只咬破一層皮,見上頭沁出血珠,伸舌細細舔乾淨。

  何一笑極想壓下對方脖頸,吻個痛快,卻強自抑下衝動。

  江逐水沒有顧忌,他實在熱得厲害,幾下脫了自己衣裳,往對方身上貼去。

  何一笑攬了人,只覺手下軀體柔韌有力,觸感極好,腹部卻被什麼頂著,當即變了臉:“你!”

  江逐水正把手往他衣里摸,嘴裡仍在喊他:“師父……我真的喜歡你……”

  他翻來覆去只會這一句,何一笑聽多了竟覺得有些好笑,也被他撩出了火,但不想真做下無法挽回的事:“你冷靜些。”

  對方手卻一路往下,摸到了臀上。何一笑衣服雖也鬆散,到底仍披在身上,隱約可見強健身形,未因多年養傷而消瘦。

  他胸膛堅如岩石,臀上的肉卻是軟的,正要說話,下身一痛,一根手指插進來,在乾澀的甬道中摸索。

  這滋味何一笑何曾嘗過,更未想到徒弟會這麼做,抬腿想將人踢下去,反被一把抱住。

  “混帳!”

  他修為比對方深厚許多,正想將人震開,小腹上灑落溫熱吐息,對方低下頭,正細緻吻著。

  何一笑早有反應,如此更受不住,身體因壓抑快感而微微顫抖,在那物被對方張口吞下時,終於忍不住如困獸嘶吼了一聲。

  江逐水實則分不出師父是憤怒還是其他的,他手指尚在對方身體裡,卻被按下腦袋,那碩大陽物直衝進來,一下下頂弄著。

  他嗓子眼被壓得難受,卻竭力張開口,任對方進出,許久之後,被死死壓住後腦,抵著柔嫩喉口出了精。

  腥膻撲鼻,江逐水喉結鼓動,主動將口中濁物盡數咽下。

  何一笑初次與人這般親密,泄身後未能回神。待他清醒,已被架高兩腿,對方陽物抵著他入口,稍一挺身,便入了個頭。

  這一下不比之前,當真疼得厲害,他臉色煞白,唇也發顫,幾乎說不好話:“拿出去!你拿出去!”說著話,人也起身,不料對方正要前沖,那物一下沒根送了進來。

  他裡邊太緊太生澀,江逐水進去了卻動不了,二人緊緊嵌在一道。何一笑疼得腿也打顫,他脾氣本就不好,平常對徒弟倒溫柔,這時憋不住了,罵道:“你個混帳東西!混帳、混帳……”

  可惜罵來罵去只一句,江逐水當作耳旁風,在對方稍適應後,試著動了動。

  “嘶――”何一笑忍不住出了聲。

  裡面時間長了,也鬆開了,江逐水又插了幾下,終於能順暢進出,伏在對方身上,大力抽動起來。

  他動作兇狠,卻溫柔吻上對方汗濕的脖頸,低聲喚著:“師父……師父……”

  何一笑下面痛得像斷了兩截,額上儘是冷汗,聲音比方才輕了些:“混帳!你怎敢、怎敢――我是你師父!”嘴上罵著,卻沒推開人,頗有幾分自暴自棄。

  江逐水摸上對方寬厚胸膛,伸舌舔了舔那小巧辱尖,陽物停在對方體內不動了。

  這動作實在輕柔,何一笑卻被舔得下腹一緊,連因疼痛軟下的陽物也略有動靜。正當此時,對方咬住他脖頸,竟是直接she在了裡面。

  他整個人都僵住,好一會兒才想明白髮生了什麼,氣得渾身發抖:“你好大膽子!真箇混帳!混――”

  江逐水對他了無新意的罵法沒興趣,轉而吻上他說話的唇。

  何一笑一下息了聲。他到底對這個徒弟感情不同,否則哪容得對方做這些?

  沒過一會兒,體內未拔出去的那物又勃起,他才驚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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