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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問員:(直接打斷)所以才讓你老實交待所有情況。

  勞東:我明白。關於具體操作,是這樣……

  “就拿金石隱藏得最深的袁氏集團來說吧,本來我以為最不可能暴露的優質籌碼,沒想到竟成了整個平台的墳墓,其實也不算是我的錯,要怪就怪整個大環境的突然變化,大盤的瘋狂殺跌真是令人防不勝防,我還是暴露了馬腳。(審問員此時提醒不要過於重複)……這絕不是重複,有些話必須講清楚,因為我知道你們還會去審問他(袁枚),或許他現在就在看著我也未定。想起初的時候,我並不想選擇袁氏集團來操盤,而且比它容易操縱的籌碼在幾千家企業里多了去了,可為什麼第九家企業,我選擇了它呢?原因很簡單,就因為它是一家明星企業。我要告訴世人,資本市場沒我老D捕捉不了的獵物,好比如一頭狼,尤其喜歡血和肉,不會放過到嘴的羔羊。(審問員再次提醒不要拖沓)……實在不好意思,關於具體的操縱行為,我在這裡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最好是能給你們現場演示一遍,但這也不現實!(停頓)”

  審問員:你的這個想法,確實是不現實。

  勞東:(自嘲式的笑了笑)生活沒有彩排,每天都是現場直播!

  審問員:請嚴肅,都涉及哪些帳戶?

  勞東:個人和公司,第三方平台,都有。

  審問員:涉及哪些人?

  勞東:(開始沉吟)這個問題,這個,我,我想,……(保持沉默)……我不想說,但可以,日後,慢慢寫份名單!

  ……

  審問員:還有其他要主動交待的嗎?

  勞東:(停頓了幾秒)沒有了。

  審問到了最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被提審的嫌疑犯對審問員承認所有事情都是他一個人幹的,與其他人無關,整個案件的主犯只有他自己,就算其他人有錯,也只是無知的協犯而已。

  “那真正的幫凶是誰?”審問員問。

  勞東再也不說話,看樣子極像是在默默祈禱,因為他的雙眼始終盯著——

  天花板!

  ☆、紅色鑰匙

  我又產生了以往厭惡的感覺,對於那樣的話。

  不過,我向來都認為大城裡的人,某一些真也很市儈,尤愛評頭論足,庸俗討嫌。

  剛才因上班的間隙,我無意中說起了老家還在自建的新屋,對此旁人煞感興趣盎然,頓時成了一幫偵察兵,圍在我身邊,刨根問底。

  “多高?”

  “不高,就六層而已!”

  “多大?”

  “不大,小有幾百個方吧!”

  “那也不算很寬敞!”

  我本想說是每層幾百平方,但還是識相的保持了沉默,況且房子相比其他富裕村人的新居,真的不算大。

  “哪層是你的?”

  我:(無言)……

  這時單位里的最老前輩,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正好一個兒子分一層,女兒到時出嫁了給點錢就算了,這樣也挺好的。”

  我:(沉默)……

  另一同事又問,好在不是問我,問他:“那第一層呢,怎麼分?客廳,廚房,雜物房,……”

  不料問我新房多高的那位同事,竟又輕蔑的以一副嗤之以鼻的姿態,得意洋洋般的說了自己的經驗,“那就按面積算唄,我和我哥就是這樣,各占一半!”

  聽到家在大城郊外某村的同事說了點也不算是很過分的公道話後,我終於忍不住了,果斷往下東拉西扯起來,結束了同事們關於鄉民如何分家的敏感話題。因為自己的雙親現都很安康健在,我便一向不願傾聽自認為不是吉祥的話語。但其實在我心裡,些小疙瘩也是一直都有的,只是本著“家醜不可外揚”的秘密原則,將其很好的隱瞞了起來。

  ……膠水,穿孔機,白棉線,伸縮刀,牛皮紙封面,一應物品工具,都已準備妥當,我喝了一口清水茶後,便開始了一天忙碌的工作——整理檔案,其餘同事也各自走開幹活去了。

  雖然工作枯燥無味,而且充滿機械性,但也不妨礙我一邊“手舞足蹈”,一邊胡思亂想。掐指一算,我還真的好久沒有回過老家了,要是擱在以往,就算工作再忙,每到小長假和大長假,我都定是要回老家的人。但自從讀書以後,畢業以後,村伴消失以後,大哥結婚以後,我幾乎每年只有在新春佳節的時候,或其他重大緊急的時候,才會回去老家,即使深知更多的原因應該是我自身的問題。

  ……打好孔洞,穿上白棉線,粘上白乳膠,貼上牛皮封面,一面做工,一面回想,我依然享受著這種工作中還占便宜的假樂趣,不一時兒,心情竟然爽朗了許多。

  想想那新屋,想想那以前,過去的事哪還不堪回首呢?歷歷在目!

  里村就同事談論的那種事情已是多見,分家分產,各吃各飯,早就是一種鄉俗舊例。可虧我讀過一點聖賢之書,也明白“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的誡意,但有時吧,總是莫名的事與願違,搞得自己寢食難安,仿佛無形中被捆綁住了手腳,動彈不得分毫。這就使我很排斥村人分家一說,但長遠看又不切實際,也不可直言反對,便只能暗暗生出內心的厭惡來,且惟有避之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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