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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她讓他坐下後又叫了葉天梓同學站起來,依然問他知不知道阿志同學去哪了,他非常知道阿志在哪幹啥,但也說自己不清楚。她聽後眯眯一笑,葉天梓也以為自己很快就可以坐下了,沒成想她又問了一下他旁邊的女同學是誰。葉天梓不好意思說她是自己的女票,儘管她看起來像他姐,所以他只能嘻嘻哈哈的一陣傻笑,試圖矇混過關。

  只見葉天梓靈機一動,火速吐出一句“只有梁瀧最清楚阿志去哪了,老師應該問他”。梁瀧一聽這話,心想葉天梓“脫褲放屁,多此一舉”,接下來誰不知道燕導師會問他。而且梁瀧覺得燕導師今晚關心的不單單是阿志的下落,而是在試探N202宿舍的同學情誼深淺、關係疏密,又或者她發現了班裡男女宿舍裡面都有分幫拉派的不良現象之後才如此敏感阿志的缺席問題。

  但同學之間關係的親疏,歷來半由天命、半由人事,她又何能為力。燕導師對葉天梓的裝傻充愣已洞若觀火,畢竟他是第一個敢帶自己女友來上課的男學生,她很佩服。所以她也不刁難他了,當她聽到他說梁瀧知道阿志的具體下落時,便點頭示意他坐下。

  梁瀧沒等燕導師叫他,他就主動站了起來接受她的“審問”,好像他也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紀律,直直立著的高大身軀,使得身邊的文敏顯得更加矮小了。

  燕導師笑容可掬,輕聲問他:“梁瀧同學,你的小志兄弟哪去啦?”

  “額……他,他去南主樓那邊上課了……”

  “啥?他走錯課室啦!”

  “不是……”

  “那是什麼?”

  “他說他去小師妹那上課了……”

  “哈哈哈……”燕導師笑容燦爛,歡喜滿面,接著十分之感嘆的說道:

  “真沒想到啊!小志同學也有‘小師妹’了,下次必須找他問個清楚。好,好,坐下吧。我們上課了!”

  在她眼裡阿志也許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梁瀧並沒坐下,而是大聲說了句:“他是跟葉天梓同學學來的!”

  這時,燕導師和其餘同學的目光再次像參觀國寶一樣聚焦在葉天梓和他那低著頭的女朋友身上,倆人瞬間尷尬起來。不過,燕導師很快就將全班同學的注意力吸引到講課內容上了。

  下課,下班。

  拖著疲憊的身軀和受傷的心靈回到N202的阿志,還要應付其餘三人善意的欺騙和謊言,他們說班導師這次在班上怒火中燒,大發雷霆,勢必對他嚴懲不貸。可阿志畢竟是嚇大的,小小陰謀詭計豈能逃過他的法眼,但他想想這幾晚以來的兼職經歷,確實使他開竅不少。

  相比逃課給阿志帶來的恐懼,他更害怕的是過去幾晚酒店女主管曾經的訓斥與責罵,但她們只對事不對人,如果上菜端錯了客桌、菜品溢灑、招呼不快、反應太慢等工作上的一點疏忽就會遭到無情的厲聲厲色和嚴加指責。她們發火時完全像個潑婦一樣,似乎男的成女的,女的成牲口。

  戈德堡酒店的工作環境與阿志當初所想的模樣出入極其巨大,這裡給他的最大印象就是隱藏在廚房與歡笑背後不為人知的黑暗世界充滿了各種戾氣,和顧客聚餐的美好歡樂景象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前者有時缺乏人與人之間基本的人格尊重,以生存至上;後者極盡吹捧溜須之能事,阿諛逢迎,以賓客至上。當阿志脫下工衣的那個最後晚班的時候,他終於知道他們的地位和角色有多卑微,而工作的壓力卻不比任何職業低,原來生活真的不易。

  從此以後,他就暗許一言:以後不論去到哪家酒店或者酒家,對服務員必須好言相向,以禮相待,換位思考。

  逃完一課還有一課,一課又一課。

  眾多逃課之中,阿志最害怕的並不是班導師的課,而是“張天師”的課,他點名的方式、時間、節點毫無規律可循,而且開學時他即聲言自己的課有三次不到者必掛之,想想都嚇人。

  儘管他如此說,可依然有人逃他的課,主要碰運氣,有時還要看顏值擔當,但總要有人倒霉。

  老張點名的藝術超凡脫俗,滿滿的都是套路,平常一些的點名就是直接叫名字或者叫學號,或他心情舒爽時胡亂點幾個也行,有時男的點一個宿舍的人,有時女的點一個宿舍的人,總之不會超過一半人數,點完立馬上課;要是碰到他心情不好時,就採取瘋狂的“連坐”點名法,即一人不到當其宿舍全體逃課;但他慣用的點名方式是他心情不好不壞時的做法,一般是第一小節課不點名,第二小節課開始才點名,這樣一來逃課的人還有挽回的機會,他也喜歡看見同學們氣喘吁吁跑來的樣子。

  相比老張,bobo點名就很溫柔了,像清水一樣平淡無奇,湖泊一樣風平浪靜,而涵老師胡亂點名之餘採取了最為慵懶的辦法,即隨便點一個人,讓他告訴自己,舍友到齊沒,基本不會懷疑他說謊,但有時還是一一驗證。總之,每個同學逃課的花樣百出,老師們的點名方式百怪,最後雙方總是相安無事。

  2.兼職

  逃課歸逃課,兼職不能停。

  大學裡不論打工,還是兼職,抑或實習,本質上並非是單純的為了獲取金錢上的回報,但對某些同學來說,也不乏是改善生活的另一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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